正在我頓感頭大想着該如何擺脫她們的時候,我的手機適時候響了,這可真是救命啊,我拿起手機急吼吼的離開了護士站。
電話是關含霜打來的,上邊就通知我道:“杜行那邊已經找到了請仙的人了,你和張蟬今晚在過來一趟吧!”
“這麼快?”我對杜行的效率感到驚歎,這一天還沒怎麼過去呢他就找到了!
“小看我們警察的效率啊。”
我心說平時當時也沒見到你們破案這麼快,不過這種觸關含霜眉頭的話我可不敢說。
“我一會兒給張蟬打個電話,那還是老時間,就在市立醫院那邊碰頭。”
關含霜一聽我答應,麻溜的把電話給掛了,弄得還想跟她閒扯幾句的尷尬不已,她倒是一點兒都不客套。
既然杜行那邊已經找到了元兇,我這邊也就不需要打入羣中內部去尋找線索了,晃晃悠悠回到辦公室準備查房去了。
下班的時候主任本來喊我去他家吃飯,雖然名義上是吃飯,但是其實是幫我解決個人問題了,醫院我這麼大年紀還單着的男醫生可不多,現在國家開始提倡領導幫着下屬解決個人問題,而且國內這種環境下就需要一個穩定,而一個男人如何穩定,那當然是結婚生孩子了,所以現在大把的領導開始關心起下屬的個人問題了,當然主任之所以幫我倒是也不只是政策的原因。
雖然不怎麼好意思拒絕,但是一來我這邊有事,二來說實話我實在是不怎麼喜歡相親這種模式,就好好想了個藉口給推脫掉了。
應付完主任這邊我馬不停蹄的趕往市立醫院,到了哪裡就遠遠的看到張蟬關含霜杜行三人都站在門前等着我呢。
遲到可不是什麼好現象,我有些尷尬的跟他們打起了招呼,然後找了一個蹩腳的藉口說有病人耽誤些時間。
不過這些人都是老油子了,除了杜行信了之外那倆人都沒啥反應。
現在正是飯點兒,杜行拉着我們要去請客吃飯,因爲朋友關係張蟬不好開口要錢,一聽到吃飯立馬把這杜行當肥羊給宰了一遍,杜行吃飯的時候臉上那肥肉抖的,吃一口抖一下差點兒沒把我們笑死。
席間杜行也告訴了我們他們是如何找到的,其實也很簡單,杜行拜託了白天值班的警察挨個詢問,然後看誰反應不對就留下對她詳細盤問,這一問還真的讓那幾人給找到了一位。
杜行這傢伙稍微熟了些也是個話嘮,把自己如何拜託那幾位同事,然後頂着他們誤會不解的目光行事描述的多麼多麼痛苦難受,讓我們也是逗樂不已。
晚飯過後看時間差不多了杜行就去找他們那幾個同事交班了,毫無例外的是他那兩位同事又集體請假了。
請仙兒哪位是一名叫做劉樂雙的護士,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就讓杜行去把這小護士給喊過來,想仔細的盤問一下她到底是請的什麼仙兒。
杜行去的快回來也快,他並沒有找到那個請仙兒的小護士劉樂雙,杜行去問了一下她的同事,聽說她下午剛請假了。
我心中一陣無語,瑪的肯定是警察盤問她請仙的事情這護士害怕了,連班都不敢來上了。
杜行又費了好大的勁兒打聽到了這劉樂雙的家,趁着現在還不是很晚,杜行給自己的領導打了個電話請求能溜號一會兒,估計他領導也對讓他一個人在這裡值夜有些愧疚,很快就答應了下來,我們按照杜行給的地址找去了劉樂雙的住處。
“吆,這小姑娘住的地方還不錯。”
剛一把車停好,張蟬便對着眼前的公寓樓品頭論足了一番!
杜行附和道:“可不是麼,聽說這公寓一平四五萬麼,我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買得起。”
劉樂雙住在十七樓,杜行頂着一個警察的身份,所以這敲門的活技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杜行上前敲了好一會兒,就在我們以爲這劉樂雙很有可能不在家的時候,這門忽然裂開了一條縫隙,一位扎着馬尾辮的女孩從中探出了頭來。
這女孩長得還算是清秀,但是深陷的黑眼圈和有些粗糙的皮膚先是她這段時間狀態肯定不是特別的好,看樣子這應該就是劉樂雙了。
“你們是什麼人?”這女孩小心戒備道。
杜行上前一步亮出了證件:“警察,想找你問點兒事情。”
“你們有完沒完啊,不就是隨便玩了點兒遊戲麼?你們警察至於緊追不放麼?有着精力還不如快點兒去破案呢!”
劉樂雙反應頗大,一聽杜行的身份就差回頭摔門了。
杜行估計平時也不怎麼跟女人打交道,被劉樂雙這麼一懟,立馬急聲道:“哎哎,你這姑娘怎麼說話呢,警察問你話你必須配合知道麼?”
劉樂雙這脾氣也上來了:“我沒空,下午你們問也問過了,要麼你們把我帶到警局去,要麼滾蛋!”
她說完就要關門,張蟬立馬湊到門框上堵住了。
劉樂雙有些慌,急聲道:“你們幹嘛?怎麼警察還要強制執法麼?”
張蟬嘿嘿一笑:“你別誤會,我可不是什麼警察,妹子你這兩天是不是感覺身體虛浮無力,而且飢餓難耐晚上失眠?”
劉樂雙怔了怔,語氣生硬道:“沒有,你們還有別的事情麼?沒有我要休息了!”
“我們是幫你的,你不用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你請的那仙兒現在送不走,最遲幾天,那仙兒遲早找上你們把你們吸乾,你們現在這幅鬼樣子就是因爲當時沒送走仙兒動了魂氣,就算是那仙兒不來找你們你們也活不過多久。”
張蟬這一番話說的劉樂雙面色大變,顯然是害怕了,張蟬說的是你們,難不成這請仙的不只是劉樂雙一個人?
“你不信的話讓我們先進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相信!”
張蟬又跟了一句,劉樂雙這下是徹底被擊垮了,急聲道:“你真的能幫我?”
“那是。”張蟬伸手一指我:“看到了沒,我哥倆可是正宗的茅山嫡傳。”
我心中一陣無語,我現在可是神霄派的人,跟茅山可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不過現在不是拆臺的時候,我急忙附和道:“沒錯,而且這位姑娘也是高手,你放心,只要你如實告訴我們事實,我們保證幫你把這事解決了!”
劉樂雙臉上一陣陰晴不定,猶豫了好一陣才嘆了口氣讓開了門口:“好吧,你們進來吧,這幾天我已經要崩潰了,也撐不住了!”
張蟬回頭對我們比了一個OK的手勢,先一步進了房間。
我和關含霜杜行緊隨其後也踏了進去,劉樂雙這房間還是精裝修,雖然不大但是很精緻,不過這房間倒是夠亂的,完全不像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劉樂雙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有些亂,你們將就着坐吧。”
張蟬想要迂迴一下在詢問細節,但是關含霜比我們着急多了,上來就問劉樂雙當時去請的什麼仙,如何請的,請仙的媒介現在在哪裡。
劉樂雙緊咬嘴脣也不說話,良久之後才答非所問道:“醫院裡死的那些人真的是因爲我們請仙造成的麼?”
關含霜正要說話,卻被張蟬給使了個眼色攔了下來:“這個嘛說起來有些複雜,他們的死確實跟你們請仙有關,但應該不是主要原因!”
“真的麼?”劉樂雙瞪大眼睛追問道。
“是的!”張蟬語氣篤定的回道。
張蟬如此說安慰的成分很大,照目前來看市立醫院死的那些人八成是跟她們請仙有關的。
聽到張蟬的答覆劉樂雙好似放下了沉重的報復,依靠在沙發上長長的出了口氣。
“我們當時請的是鏡仙,請仙的工具是褚小蕊帶來的,本來當時請仙的很順利的,但是後來不知爲何但是忽然停電了,等燈重新亮了的時候就發現那面鏡子忽然出現了裂紋,然後我們就不敢在繼續了。”
我心中暗歎了口氣,果然是鏡仙,請仙當中怨氣最終的就是鏡仙了,這玩意兒沒送走可是要出大事的啊!張蟬說的沒錯,這劉樂雙還真不是一個人請的仙兒。
張蟬追問道:“具體的細節呢?你能描述的詳細些麼?還有那面鏡子呢現在在那裡?”
劉樂雙搖頭道:“我當時就很害怕,我本來是不想請的,但是她們三個非要請,具體的細節我一直也沒敢看,那面鏡子後來被褚小蕊帶走了。”
“這褚小蕊是你同事?”
劉樂雙點頭道:“是的。”
關含霜看向杜行道:“你打電話問問那褚小蕊今天還上班的麼?”
杜行掏出手機給醫院那邊去了個電話,很快便得知褚小蕊今天也請假了。
想要找到那面請仙的鏡子只能先找到這褚小蕊,我們把目光投向劉樂雙:“你知道這褚小蕊的住處麼?”
劉樂雙表情有些怪異,咬了咬嘴脣道:“知道。”
我心中一喜,劉樂雙知道這褚小蕊的住處就好,也省的我們在費勁去打聽了。
我們讓劉樂雙帶我們去找這個褚小蕊,她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