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走到慕容霄面前,“慕容公子,節哀。”跟着他揚聲道:“來人,將死者擡到義莊,明天天亮之後開庭定案。”
兩個捕快上前擡起擔架,向外走去。押着失魂落魄的柳思豔,捕快們陸續離開了案發現場。
有容上前將慕容霄扶了起來,“慕容公子,節哀。”
張周怡上前搭上慕容霄的肩,“走,慕容公子,到我家去喝兩杯。一醉解千愁,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她雖不想與慕容家有牽連,但是這個慕容霄,卻是一個值得相交的人。
站起身來的慕容霄看着張周怡,“多謝。”
“好一個‘一醉解千愁,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本郡主第一次聽到如此千古絕句,敢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一個穿得金貴豔麗,氣質華貴的女子走進房間。
有容和慕容霄一見女子進了房間,便恭敬的抱拳跪了下來,異口同聲的道:“草民參見郡主,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那名女子輕輕擡了擡自己的手,“起來吧!”
“謝郡主。”有容和慕容霄均站了起來。
對於來自現代的張周怡來說,跪舔跪地跪父母,她絕對不會跪其他人!她抱拳道:“在下阿日朗,是黎仵作的朋友。”
“我喜歡你的性子也喜歡你的句子,驗屍手段高明,觀察仔細。來人哪!給我將郡主府上最好的酒全都搬到杯莫亭,本郡主要與阿日朗公子喝個痛快!”郡主高興的道。
“是!”跟在郡主身後的一個婢女和兩個小廝領命而去,只留一個婢女在郡主身邊。
張周怡舔了舔嘴脣,雙眼放光的看着郡主,“郡主大人,可是菊花釀?”
見張周怡的樣子,郡主捂住嘴笑了起來,“比菊花釀還好,是我在海遊的時候,在一個商人手裡買到的酒。酒色呈深紅色,似血,喝起來似乎不醉人,但是後勁很足。”
張周怡的雙眼更亮了,“紅酒?”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有紅酒!
郡主有些訝異,“你怎知道這叫紅酒。”
張周怡擦了擦嘴角像是快要流出來的口水,難掩激動的道:“廢話,我以前天天喝紅酒,怎會不知道?”
“大膽刁民,你竟敢出言不遜!”站在郡主身後的婢女站了出來,指着張周怡道。
“桃兒,不得放肆!”郡主皺眉道。
張周怡走回到有容和慕容霄身邊,對郡主道:“剛纔對不起啊郡主,我只是太高興了。我的朋友能跟我一起去喝酒嗎?”
郡主笑着點了點頭,“當然能。走,我們去杯莫亭!”說着,郡主就帶頭走在了前面。
有容和慕容霄一聽,趕緊的就要跪下謝恩,張周怡忙拉住他們道:“誒誒誒,我告訴你們啊!我最討厭看見跪來跪去的,男兒膝下有黃金,跪舔跪地跪父母。下次,我要是在看到你們倆跪的話,就罰你們喝三百杯菊花釀!”深更半夜的,一個郡主竟然能到這種地方來,可見這個郡主是個思想和行爲上極爲放得開的人,必定不會在意哪些繁文縟節。
再說了,她雖然喝了酒,腦袋不太好使,但是並不代表不會運作,一個郡主深更半夜來這兒,定是皇帝有所動作,或者說,這件殺人案另有玄機。老鴇嫁禍慕容霄,很有可能是皇家試探慕容家的一種手段,而她,或者恰巧毀了皇家的計劃。
說完,張周怡就跟着郡主向所謂的杯莫亭走去。有容和慕容霄走在張周怡和郡主身後,有容看着張周怡的背影有些擔憂,阿日朗兄定是喝醉了。
“阿日朗公子說得對,若是你們再跪本郡主,本郡主就要罰一千杯菊花釀!”郡主笑着道。
張周怡訝異的道:“哇!不是吧?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