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劉的大人霎時說不出話來,站在衆武將前面的何絮向着自己的將士士兵戰友們抱拳,大聲道:“我只知道,這張公子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她讓我們打仗打贏了,讓我們的日子好過了,管他是男是女?她救了我的命,比我更能夠保衛我大尨和平!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何絮說不話,得到了全部將士們的響應,他們都是從戰場上出來的,沒學過什麼知識,寫不出幾個字,更不會指揮打仗。就因爲他們沒學過多少知識,所以,他們的思想並沒有被禁錮,他們想得很簡單,那就是……救了他們的人,是張公子,與他是男是女有何關係?
所有的將士們都大聲道:“張公子比我們更能夠保衛大尨和平,張公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張公子比我們更能夠保衛大尨和平,張公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聽到將士們的響應,張周怡幾乎要淚崩,男女平等,即使是在現代也是不曾實現的,他們不介意自己是女子,這樣的場景,讓張周怡幾乎想象得到,在今天之後,會給整個大尨的女性同胞們帶來什麼好的光景。
張周怡擦了擦眼角的淚,大聲道:“是男是女又如何?女人不能上陣殺敵,但是後方呢?女人心細手巧,包紮傷口,燒火做飯。男人有男人該做的事情,女人有女人該做的事情,各司其職,爲何要分個貴重輕賤?只要能夠讓我大尨進步,能夠讓我大尨百姓過上好日子,都是好的!”
張周怡的話剛說完,竟有不少文官也開始附和贊同,張周怡再次笑了笑道:“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我們都是父母生養,男女存在都必不可少,繁衍和生產還有進步,都離不開人,既然如此,男人和女人,又有何分別?”
“女子分娩的痛苦,相當於二十四根肋骨同時斷裂。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受傷是什麼滋味,傷到骨頭又是什麼滋味。”張周怡哭笑着道:“那麼,男人又有什麼權利,又有什麼資格,來踐踏女人?”
是啊!有什麼資格呢?不少在戰場上受過傷的將士們陷入了沉思,生孩子的痛苦,他們體會不到,但是受骨傷之痛,他們卻感同身受,二十四根肋骨斷裂,他們也不能瞭解,但是卻知道有不少女子在生孩子的時候死去。
張周怡知道,這個時代的醫術並不發達,所以,在生孩子方面,也沒有現代那麼容易。在這裡生與死是緊緊聯繫在一起的,這些人或許不能夠體會到分娩的痛苦,但是卻應該都看過聽過,種種因爲生孩子死去的事件。
“劉大人應該也是一個讀書人。”張周怡看向剛剛對自己咄咄逼人,如今卻陷入沉思的劉姓大人,“聖人之言也有說過,孝爲天,孝爲先,母親,她首先要是一個女人,之後纔是一個母親,而母親,也總是最受苦的那個人,如此,該不該孝?”
劉大人看着張周怡,聽張周怡說完話,苦笑的看着張周怡,“我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這個女人,改變了他對女子一向的看法,她自信的眼神氣質,從中散發出的光彩,比任何男子都要奪目。是啊!既然孝爲天,孝爲先,那麼,他們最應該感謝的人,不就應該是母親嗎?
他想到自己老家髮鬢斑白的母親,若是再不回去陪着她,他們還有多少次見面的機會?劉大人忽然神色一凜,忽然向龍昊跪了下來,“皇上,請准許臣告老還鄉。”
龍昊吃了一驚,好好的,怎麼就扯到告老還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