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周怡本這兩天累着了,又翻牆出宮,也就是說,從昨天吃完剩飯開始就一直沒有吃飯,現在猝不及防的被肉鋪老闆一推,自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意在教訓這個屠夫並不想傷人性命的張周怡自然不肯罷休,張周怡有一身功夫卻奈何身子虛弱,屠夫空有一身蠻力竟和張周怡當街扭打起來。
有容跟着幾個捕快巡街,遠遠的就見肉鋪前圍聚了不少人,聽到打架書生斯文什麼的,忙帶着幾個衙門裡的兄弟衝了過去。
待與衆人拉開打架的兩人,有容纔看清其中一個竟是張周怡,霎時呆愣當場。
幾個捕快詢問了緣由就要罰款,張周怡心裡有心發儊,要說吧!她現在也算是個有錢人,包子鋪的老闆都說了,他們一家子一個月的開支是一兩銀子,那麼,她的錢若好好省省用的話,也能用個十年八年,現在罰款居然要罰一兩銀子,這不是比綠林好漢搶劫還來得兇狠嗎?而且,據她所知,只要沒有鬧上堂的紛爭,勞駕捕快塞的銀子,捕快都是不會吐出來交給公家的,那她浪費錢是幹什麼?
雖然有這百零五兩銀子,她也不可能坐吃山空,有兒子,要房子,兒子還得討媳婦兒,錢花一點少一點,能省一點當然要省一點,這些捕快分明是打劫!
看屠夫已經罵罵咧咧的掏錢,張周怡也只有自認倒黴,掏出一兩碎銀子,卻並沒有像屠夫那麼諂媚討好,給了錢就走人。
捕快雖然心裡不快,卻並沒有爲難,任由張周怡離開人羣。
“這位公子,這位公子,請等一下!”那抹白色的身影快消失在街頭轉角,有容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聽到聲音的張周怡並不知道是在叫她,她現在想做的事情是,填飽肚子然後找個房子,或租或買都行,當然,如果買得到的話。
直到有容站在張周怡面前狠狠喘氣,張周怡才知道這個人是在叫自己,“你是?”
“呼呼呼,我……我……我是仵作,前日城郊外驗屍的那個仵作。”有容氣喘吁吁,不雅的彎下腰手撐膝蓋喘氣答道。
張周怡點了點頭,“你有什麼事兒嗎?”
見張周怡不似昨日嬉皮熱情,有容不禁一呆,傻傻的點了點頭。
張周怡揉了揉肚子,看了看有容,徑自往前日買包子的包子小鋪走去。
有容趕緊跟了上去,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張周怡的眼神的意思。
叫了四個包子,張周怡坐在了包子鋪的石階上,待吃完兩個包子也不見有容開口,有八分飽的張周怡來了心情,“怎麼?是不是想通了要拜師?不好意思說要以身相許?”
有容連連搖頭,“公子,那個指環是黑玉石墨玉和聚玉鑲嵌而成,若這真的是殺人兇手的東西的話,此人必定非富即貴。”
張周怡瞭然的點了點頭,非富即貴,那便是世家之人,然而,普通的世家之人也不可能擁有這種玉,那麼,這個人必定是世家上位者,或位高權重,或乃自家世族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