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眼淚,有氣息,能動動手指,卻一直都不醒,其實張周怡是真的火了,雖說不會將這個人扔出去,但是卻沒了耐煩,看到躺在牀上的男子,張周怡開始不客氣的搖他,使勁的搖他,反正現在他身體上的傷和腦袋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也不會像林嵐推陸敘哪樣,輕輕一推就把他推死了,她是不用擔心這個人被他搖死的。
可是不管她怎麼搖, 不管如煙在他耳邊說過多少故事,他都只是流淚不醒來,從第幾次之後,他都不會哭了,連眼淚都沒有了,安靜得像是睡着了,更像是死了。
柳如煙見張周怡搖那個男子,沒有阻止。其實她也是氣惱的,照顧了這個男子這麼久,這個男子還不醒,她也很惱的。就算是照顧了一隻狗,這隻狗還知道汪汪兩聲感謝人,可是這個男子......真正是惱人。
張周怡氣得坐在牀邊,不停的用手指戳他的腦袋,“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把你丟出去喂狗。”
張周怡見那男子睫毛顫了顫,哼了哼,“喂,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可就生氣了,我走了啊!”張周怡站起身來,看他還是沒反應,她氣得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轉身就走。
柳如煙亦步亦趨的跟在張周怡後面,還沒走兩步,就聽見後邊有聲響,回頭一看,那個活死人正坐了起來,看着她們兩個呢!
張周怡眯了眯眼,這麼久都不醒,她們說要扔掉他,她們說要走掉的時候就醒了?
看着張周怡的眼睛,那男子好像有點膽怯,“我,我......我剛剛睡着了。”
睡着?從昏迷中醒來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嗎?還是他不哭不動的時候纔是睡着了?
“醒了就好,你躺了那麼久,身子的營養不如從前,得調養幾日,等身體好了再回家去吧!”張周怡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對身邊的柳如煙道:“如煙,你去告訴汪叔,叫他做幾個好吸收的飯菜送過來。”其實‘瘋人願’開起來後,張周怡就覺得汪永久太忙太累了,雖然有很多菜食都交給招來的廚爺做,但是有些大客戶或者說挑剔的客人,菜食都是汪永久自己動手,他這個廚師長,其實做的工作比哪些廚爺多了很多。因爲汪永久太忙太累,張周怡就沒有叫他做院子裡的人的飯菜,反而想要選一個廚爺到內院來做飯,可是汪永久卻不依,硬是要做後院的飯菜,汪永久說,別人做的東西,他不放心。而韓四道也是這樣的想法,也沒有阻止汪永久。
張周怡無法,只有勸汪永久多將手裡的活交給其他廚爺,讓他不那麼累。
柳如煙屈了屈膝,“是。”她當然不會自己去通知汪叔,不管怎麼說,汪叔也是個男子。公子總是連這些也不注意,她自己也不得不在意些,其實如非必要,她也不會讓別的男子碰到公子。
張周怡說完之後,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現在只有去叫大夫了,這個時候還是要大夫來檢查檢查這個男子的身體纔是,張周怡轉過身,她沒走幾步,就發現那個男子跟在她身後,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跟在她身後。植物人醒來以後不是得好幾個月才能恢復嗎,他怎麼能馬上的跟在她後邊沒任何困難的走?況且他腦袋還受了傷。張周怡無奈,只好讓他跟着,直到晚飯時看到大家還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