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好了王爺!”只見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齊王眉頭一皺,喝道:“什麼事?”
“夫人被綁架了!”說着便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齊王。
齊王一看,眸色一變,怒喝道:“真是豈有此理!”
“發生了何事?”上官梓宣此刻的心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無比,也不知道小桑還能夠堅持多久。
“有人綁架了本王的一個姬妾,威脅本王拿天山雪蓮來換!”趙恆冷冷的說道,天山雪蓮時太后賜給他的,必要時候可以做保命之用,如此珍貴的東西怎麼可能用一個女人換呢,女人他有的是,但是天山雪蓮卻是隻有一顆。
上官梓宣與上官映雪聞言,心頭便是一沉,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要天山雪蓮呢?
因是心頭掛念天山雪蓮,兩人還是隨着趙恆去了後院一看究竟。
趙恆方纔踏入後院,皇甫玉華便是已經迎了上來,急道:“王爺……”
趙恆握了握皇甫玉華的手,又吩咐她身後的丫環說道:“王妃有孕在身,先將王妃扶下去休息!”,他的目光看到了慕容薰,嘴角牽出一抹怪異的幅度,“原來弟妹也在!”
慕容薰微微福了福身,又道:“妾身來找王妃說會兒話,既然王爺現在有事情,妾身便是先陪着王妃回去休息吧!”
“麻煩弟妹了!”
在路過上官梓宣身邊的時候,慕容薰瞥見他的目光,帶出悽楚的痛苦,這般死寂的目光叫慕容薰的心一滯心臟幾乎不能跳動一般,這種奇怪的感覺來的太過於突兀,就想不是自己的感覺,而是身體裡面的另外一個人一般。
不過這種不適之感在不久之後就消失了,慕容薰扶着皇甫玉華回了皇甫玉華的院子,只是皇甫玉華的心緒卻是如何也不能平靜,她知曉趙恆的脾氣,八成是不會管那妹妹的死活了,想到此處,同爲女人,竟也是生出了一種悲涼之感,一時之間感概萬分,流了幾滴淚。慕容薰也免不了安慰了她半日,不過心情卻也是掛戀着那邊的情況。
“你派幾個人去看看天山雪蓮是否安穩!”趙恆對身後的副官吩咐道,又對另外幾個人說道:“你們隨本王去瞧瞧,是誰那個大的膽子,敢在我齊王府撒野!”
一個小廝弱弱的問道:“那麼夫人呢?”
趙恆冷冷的說道:“一個女人而已!不管如何,也要將歹徒拿下!”
聽到此處,上官梓宣與上官映雪也不由得心中一沉,趙恆薄涼之廝,自己的女人的性命尚且可以不顧,那麼別說方纔是爲了救小桑了。
不過事情既然涉及到了天山雪蓮,兩人還是跟着趙恆前去看看事情究竟是如何的。便是見着趙恆大步流星的跨在前面,往與歹徒約定的王府裡面的一處花園裡面走去,不過他很着急並不是因爲他擔心自己姬妾的安全,而是生氣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未幾,幾人便是已經到了花園。趙恆冷冷道:“給我搜!”
侍衛們便是得了命令,在花園裡面搜尋起來,不久之後,便是聞見一個侍衛大聲喊道:“在這裡!”,幾人走了過去,只見在一個假山後面,一個華衣美婦被扔在了後面,想來是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被嚇得不輕,美目裡面盛滿了淚水。
趙恆解開了她的穴道問道:“什麼人挾持你的,他人呢?”
美婦嗚嗚咽咽的說道:“妾身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他將妾身挾持了這裡之後,便是點了妾身的穴道,之後的事情,妾身便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趙恆狐疑的說道,“既然挾持了你,又將你扔下了?遭了!”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急匆匆的朝着一個方向衝去。幾個侍衛也隨着趙恆追去。
只見趙恆急匆匆的奔了一會兒,已是到了王府裡面的一處偏僻的小房子裡面,這裡平時少有人來,所以佈滿灰塵,這這裡正是趙恆將天山雪蓮藏身之處,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別人怎麼也想不到趙恆會將如此珍貴的東西藏在此處。而此時,趙恆看着屋外躺着的幾個侍衛之後,面色暗沉,幾步衝到了屋子裡面,在一面牆壁上一處突起的地方暗了一下,牆邊便是出現了一個暗格,裡面的天山雪蓮果然已經不見了蹤跡。趙恆被氣的臉色發青,衝着幾個護衛吼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給本王追!”
上官梓宣本就是着急萬分,當下見天山雪蓮已經不見了蹤影,心中便是悽楚一片,想着上官梓桑還在煎熬的模樣,心中便是覺得如千刀萬剮一般。
混亂之後,只見一個緊挨着上官梓宣的侍衛,悄悄的將一個紅綢包裹的東西塞給了他,輕聲道:“你要的東西在這裡,趁亂離開!”
上官梓宣一愣,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此時身後的侍衛亂成一團,都急着前去追捕盜賊,一下子不知道方纔說話的人是誰。
將袖子裡面的天山雪蓮藏好之後,上官梓宣對着一臉怒氣的趙恆說道:“既然王爺還有急事,下官就先告辭了!”
“且慢!”趙恆快步上前踏了一步,上官梓宣的心一緊,“王爺,還有什麼事情嗎?”
“本王覺得上官或許知道是誰偷了天山雪蓮也不一定呢!”趙恆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上官梓宣,一張臉如同雨雲密佈的天空一般,暗沉的如馬上就要暴雨將至一般。
上官梓宣微微的想了想便是已經明白了趙恆的意思,躬身道:“下官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是家弟的!方纔你的夫人不是見過那男子嗎,如若王爺不相信,可以對質的!”
趙恆深深的看了上官梓宣一眼,想了片刻,想是已經平復了情緒,面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令弟號稱雅盜,而且聽聞令弟已經是秦王麾下的人了,秦王一向治下嚴謹,相信是不會讓令弟做出如此的事情的!”
上官梓宣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想齊王告辭之後,便是匆匆的帶着上官映雪離開。
而回來到了自己的院子,進了偏房平時與人看病的地方,只見上官梓宣此刻便是坐在一個木桶裡面,他蒼白的臉色便是在水霧間若隱若現,上官梓宣便是一陣心疼。
“你回來了,拿到天山雪蓮了嗎?”陳煜之一瞧見了上官梓宣便是充滿希翼的問道。一旁的上官映雪知道天山雪蓮被盜,此刻上官哥哥的心中不然不好受,還打算開口說幾句話的時候,上官梓宣淡淡的點了點頭,“拿到了,我們開始吧!”
上官映雪一愣,上官哥哥糊塗了不成,什麼時候拿到了天山雪蓮的?
而當上官梓宣從袖子裡面拿出了天山雪蓮的時候,上官映雪糊塗了,不過轉瞬也便是想的明白了,當他們需要天山雪蓮的時候,便是有人去盜走雪蓮,不就是爲了幫他們嘛!這個時候,上官映雪突然想到了放纔在齊王府見到了慕容薰,會是她嗎?
阿努已經將上官梓宣平時常用的一套金針拿了出來,上官梓宣請吳劍聖用內力將天山雪蓮裡面的藥性從上官梓桑的背後逼入他的體內,而自己則是熟練飛針在他周身的各個穴道。
兩個時辰已經過去了,只見上官梓宣滿頭大汗,手上的動作卻是不能停半分,更加不能錯半分,上官映雪雖然心疼上官梓宣,但是也知曉此刻是不能打擾他的,而且她心中自責不已,若不是爺爺,小桑又怎麼會是如此的模樣?
這時只見上官梓桑低吼了一聲,隨即一口黑血便是吐了出來,人微微的清醒了一下,目光瞥見了上官梓宣,動了動乾枯的嘴脣,“哥哥!”,之後,便是有昏了過去。
上官梓宣與吳劍聖同時收手。吳劍聖雙掌運氣,平息了一下,他也是滿身的大汗,而他本來維持的很好的容顏,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一般。
上官梓宣感激的看着吳劍聖,道:“多謝前輩,前輩爲了救小桑,損失了半數的的功力,這份恩情,梓宣感激不盡!”
吳劍聖擺了擺手,道:“小桑是我的徒弟,師父救自己的徒弟算是什麼大事麼?”
上官梓宣又道:“前輩暫時現在晚輩這裡休整一下身體吧,晚輩一定會盡快的將前輩的身體的調理好的!”
吳劍聖倒也不推辭,道:“麻煩你了!”
知曉上官梓桑沒事了,最高興的當然是陳煜之,他高高興興的來到了吳劍聖身邊,對於吳劍聖犧牲了半數的功力救好友心中自是感激不盡的,急忙扶着吳劍聖道:“晚輩扶前輩前去休息吧!”
“不行,阿努送吧!”一旁的上官梓桑擦了擦手,看了陳煜之一眼,淡淡的說道。
陳煜之心一沉,心道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上官神醫不成,便是問道:“爲什麼啊?”
上官梓宣雖然很累還是強打起精神說道:“你也受傷了,我幫你看看吧!”
陳煜之呼了一口氣,笑道:“一點小傷!”,像是爲了證明自己沒事一般,還大笑了幾聲,可是剛剛笑了幾聲之後便是岔氣咳嗽不止,方纔還不覺得,此刻便是覺得受了那黑袍人一拳的地方當真是疼的要命。
吳劍聖拍了拍陳煜之的肩膀,道:“小桑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福氣!”,說着,便是由着阿努將自己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