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薰眯着眼睛說道:“那也只是以前了,神女親自將我們請到了嗣廟,以後不想引人注目都不行了!”
“那現在是想要離開麼?你的身份,在燕國也並不是十分的安全!”赤翼蹙着眉頭分析道。
慕容薰道:“本來我的打算也只是從燕國取道去南方的戰場罷了,並沒有打算會參與到燕國的內政裡面,所以等鶯歌與燕語到了,還是快些離開爲好吧!”
慕容薰又與赤翼說了幾句話之後,禹芬又回來了。
她面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方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着慕容薰說道:“今日天色也已經晚了,若是兩位不嫌棄的話,就在這裡歇息一晚好了!”
慕容薰愣了一下,方纔擡頭看着禹芬冷冷的說道:“神女的意思是……要軟禁我們嗎?”
赤翼也淡淡的笑道:“若是我們一定要離開呢?”
禹芬的目光在兩人的面上劃過,嘴角輕輕的挑起,笑道:“我也就是隨便說說,沒強迫的意思,決定權自然是在你們自己的手中,若是你們如此的信不過我,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你們隨時都可以離開啊!不送了!”禹芬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慕容薰與赤翼倒是愣在了當場,不知道禹芬究竟是在打什麼注意。這時禹芬頓住了腳步,回頭淡淡的看了慕容薰一眼,說道:“我倒是很欣賞你,所以還是提醒你一句,這裡是燕國不是大翔,所以你萬事都小心吧!”
慕容薰淡淡笑道:“多謝關心!”
“不客氣!”
又來了兩個白衣侍女將慕容薰與赤翼領了出去,上了馬車,慕容薰還是猜不出這禹芬究竟是想要做什麼,看了赤翼一眼,問道:“你怎麼看?”
赤翼託着下巴,嘆了一口氣說道:“或許她是真心誠意的想要留下我們吧!”
“什麼?”慕容薰表示不理解。
赤翼又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至於究竟是爲了什麼,或許不久我們就可以知道了,反正我有預感,不會是好事!”
“神女,真的就讓他們這麼走了麼?”禹芬身邊的一個侍女試着提醒她,“緩緩哪裡該如何交代呢?”
禹芬眉毛挑了挑,笑道:“我自有打算!皇后想要借刀殺人,我卻是不願意被人當槍使!”
禹芬頓了頓,又笑道:“皇后太不瞭解二皇子了,也不瞭解我,恰好,我跟二皇子都是最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一個秦王妃,威脅不了我!”
“可是皇后不會就那麼算了的!”
“那又如何?對於這件事情,我只想要置身事外,至於皇后還有一些什麼手段,我也很想見識一下呢!”禹芬脣邊展開一抹冷豔的笑意。
醉仙樓內。
蔡赫正襟危坐,目光警惕的注視着周圍的一切情況。而他的身邊則是分次坐着楚莫言與楚非煙兄妹。
只見楚莫言依舊是一臉淡淡的,看不出情緒。而楚非煙則是顯得有些緊張,目光不是的注視着門口,一會兒又看着楚莫言。她附在楚莫言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二哥真的打算將玉璽交出來麼?”
楚莫言淡淡一笑,攤了攤手,笑道:“現在這個情況,你還有更好的打算麼?”
他的旁邊立着沈蕭逸,抱着手臂,淡淡的說道:“說到底玉璽也是身外之物,若是能夠保住性命,又何愁不能夠東山再起呢!”
“話雖如此,只是若是我們真的交出了玉璽,皇兄真的會放過我們嗎?”楚非煙蹙着眉頭擔憂的說道:“這兩日父皇又昏迷了,而四門的守衛又都是皇兄的人,沒有太子手諭,我們跟本就不可能見到父皇的,眼下,皇兄想要我們的性命,簡直一如反掌!”
楚莫言依舊是噙着淡淡的笑意,看了一眼楚非煙,又看了一眼蔡赫,方纔笑道:“丫頭,忘了我更你說過的話了?”
楚非煙愣了一下,還是擔憂的說道:“我相信二哥,只是……”
楚莫言淡然的一笑,“交給我就好了,今日的事情過了,你便是去皇叔那裡,繁市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楚非煙凝眉說道:“不,不管如何,我都會一直陪着二哥的!”
“呵呵!”蔡赫冷笑道,“二皇子與公主的打算倒是很是長遠,只是這也快要到中午了,爲何還不見彈指神通的身影?”
楚莫言淡淡一笑,“該來的總會來的,蔡總管何必着急?”
蔡赫冷哼了一聲之後,便是又看着窗外。不久之後,只見窗戶似被一陣風拂過一般,蔡赫一愣,下一時間,便是見着蔡赫被人掐住了脖子。
在明亮的窗子旁邊只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掐着蔡赫的脖子,目光鋒利如刀,聲音冷冽如冰,“聽說你想要玉璽,可是你沒有這個命見到了!”
蔡赫白着臉說道:“前輩請住手,二皇子身上被種下了絕殺,前輩若是現在殺了我,便是等於殺了二皇子!”
這老者便是彈指神通,只見他頓了一下,轉身看了楚莫言一眼,見楚莫言點頭之後,方纔放開了蔡赫,退到了一邊。
蔡赫稍微整理一下,又問道:“前輩可將玉璽帶來了?”
彈指神通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用明黃色的布包裹的東西,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話。
蔡赫一笑,便是去接玉璽,彈指神通一收,冷冷的說道:“解藥!”
蔡赫笑道:“解藥我自然是會解得,畢竟這也關係到我自己的安危,說實話,若是太子不放心二皇子非要殺我怎麼辦?只是我若是空手回去,太子若是發怒了,勢必也是要殺了我的,那麼我便是不妨拉一兩個墊背的!”
彈指神通冷哼了一聲,便是將玉璽往空中一扔,蔡赫便是趁機上前接住了玉璽,卻是被彈指神通派了一掌,雖然不致命,但是卻也叫他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大噴了一口鮮血出來了。
蔡赫拿着玉璽迅速的退到了窗戶邊上,只見他吐出的血裡面有一隻奇怪的黑色的蟲子,而同時,楚莫言與楚非煙也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鮮血,血水裡面有餘蔡赫吐出來的血水裡面相同的蟲子。
蔡赫大驚,“你們怎麼會?”
楚莫言說道:“在數年之前,絕殺就是我研製的,至於解法,我也自然知道了!”
蔡赫難掩吃驚之色,“那爲什麼?”
楚莫言說道:“還沒有謝謝蔡總管帶我們兄妹回來!”
蔡赫冷冷的笑了笑,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不要高興的太早,就是你們回了繁市又如何,不要忘了,如今繁市也是太子的天下,且玉璽也在我們的手中,你們還能做出什麼來?”
說罷,便是見着蔡赫往窗戶下面一跳消失了,同時楚非煙與沈蕭逸都跑到了窗戶邊上看了一眼,頓時一驚,只見不知道什麼醉仙樓已經被大批的士兵包圍了。
楚非煙看着楚莫言驚問道:“二哥,我們好像被包圍了,現在該怎麼辦?”
“都是誰的人?”楚莫言淡淡的問道。
“好像都是東宮的人!”楚非煙說道。
楚莫言輕輕的理了理鬢角的頭髮,又道:“東宮?”
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又聞見楚非煙喊道:“現在弓箭手已經對準了我們了!”
楚莫言道:“我是不是該慶幸將地方選在了醉仙樓呢?”
楚非煙不明所以,“二哥,你是不是有注意了?”
楚莫言笑道:“醉仙樓是禹家的產業,其中的佈局我既然也是熟悉的,其中有一點就是它有一條密道可以讓我們通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