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花濺濺天下無敵

七皇“弟”,乖乖上榻14、花濺濺天下無敵!

連最信任的老大夫都這樣說了,韓老夫人雖然心有懷疑,然而眼下拿不出什麼證據,證明皇甫長安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種,而且方纔在堂上的那一幕,皇甫長安對花語鶴的那股子仇視……絕逼是真的恨呀,還是恨不得想要撲上去一口咬斷丫的脖子的那種!

對於花語鶴口中所說的“實情”,乍一聽似乎十分的聳人聽聞,然而換作別人韓老夫人未必會相信,可是這事兒攤到了花語鶴身上……就連一向精明的韓老夫人,也多少有些拿不準主意了。

不得已之下,韓老夫人只能作罷,吩咐了幾句便由着花語鶴將皇甫長安抱了回去。

見到兩人離開,一旁的貴婦人心有不甘,上前兩步抱怨道。

“娘啊,你看他們兩個剛纔囂張到什麼地步了?完全都沒將你放在眼裡……依我看,那個旭日卿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真的留她下來當上了韓府主母,這整個院子豈不是亂套了嗎?”

“慌什麼?這才懷了三個月的身孕,離十月懷胎還有七個月,時間長着呢……你看他們方纔的架勢,不用我們插手,能不能把孩子生下來都是個問題。”

“可是……”貴婦人還是憋着一股怨氣兒,咬了咬紅脣,“萬一那孩子真的生了下來,又確實是韓家的血脈,那我們……我們豈不是任人宰割了?”

“是啊,奶奶!”一邊的嬌俏少女跟着邁上前來,抱住老夫人的手臂撒嬌,“你看大哥他剛纔看着我們的樣子,好可怕啊!好像要吃了我們一樣……要是真的讓大哥掌家了,恐怕我們都會被他趕出韓府!”

“哼!”老夫人不是個不辨是非的人,然而對着自己疼愛的孫女,到底是耳根子軟,聞言忍不住沉下了臉色,重重地拍了一把桌子,“他敢?!”

“怎麼不敢了?剛纔我們上去攔着大嫂的時候,就是大哥推了我一把,我纔會跌倒的……”

穿着綠羅繡裙披着貂毛坎肩的少婦捂着發紅的臉頰湊上前來,爾後攤開手,將白皙的面龐上那道明顯的紅色掌印呈現在了老夫人面前,雙目含淚,泫然欲泣。

衆人見狀不由一驚,齊齊湊上去慰問:“你的臉是怎麼弄的?被誰打成了這樣?”

聞言,那少婦哭得更厲害了。

“還不是那個野蠻的女子,我好心去扶她,卻不想她轉身就甩了我一個巴掌……也不知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

“哼……肯定是故意的!那女人,本來名聲就不好,剛剛還要拿着陶瓷碎片撲上去謀殺夫君呢……娘啊,這樣的女子可留不得,只會敗壞了門風,把我們韓府的臉面都丟盡了!”

一羣女人嘰嘰喳喳鬧了半天,無論怎麼看都覺得那個新入門的少奶奶礙眼至極,尤其是二房的人,好不容易纔把韓連熙給除掉了,卻不想中途殺出一個孿生兄弟,不僅壞了他們的好事,還變本加厲地剝奪他們在韓府的權勢,叫他們如何不急,如何不恨?!

老夫人也是心焦,原先韓連熙多多少少都會看在她是他奶奶的份上,給予相當的尊重和孝敬,可畢竟這個花語鶴生養在外,對一干血親沒有太多的感情……看起來是個斯文儒雅的男人,實際上心狠手辣,這才過了一個多月,就已經揹着她的眼線私自收攏了韓府的不少產業,要不然她也不至於落到如此被動的境地,跟自己的孫兒談條件。

然而,他越是逼得緊,她就越不能亂了方寸。

如今的韓府,還是她的地位最高,雖然是大兒子在掌權,但選誰做繼承人,她的話佔着一半的分量……花語鶴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二房的危亡,她這個做孃親做奶奶的,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對其放任自流。

“好了,都別說了!回房好好歇着去……都是一家人,鬧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揮了揮手,韓老夫人沉聲斥了兩句,臉上滿是不悅。

“可是……”貴婦人抹了把眼角的瑩瑩淚水,一派悲催憂切的模樣。

見她如此沉不住氣,韓老夫人不由瞪了她一眼,低聲告誡道。

“尤其是你們二房,別有事沒事去找少奶奶,整些亂七八糟的幺蛾子……要是被連熙抓住了把柄,我也保不住你們!”

極少被老夫人這樣嚴厲地喝斥,衆人終於停止了哭鬧,即便還是十分的不甘,然而見着老夫人面露倦色,終於還是咬着銀牙離開了屋子。

那廂,皇甫長安其實一直都是醒着的,但本着良好的演技和素質,挺屍般被花語鶴抱了一路,直到回了自個兒的新房關上了門,才扶着太陽穴,林妹妹似的幽幽轉醒。

一睜眼,還要捂着肚子驚慌地嚷嚷。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有沒有受傷?!”

見她叫得那樣真,花語鶴直接一口茶噴了出來——“噗!”

回頭瞄了眼皇甫長安,花語鶴眼角含笑,愈發覺得這丫頭的腹黑腹毒,跟他比起來……已經能望其項背了!

“現在屋子外頭沒有人在監視,你可以不用喊了。”

聞言,皇甫長安立刻坐直了身子,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兒:“切!那你不早說!浪費勞資的演技!”

“呵……”

花語鶴笑着擡眉,對上皇甫長安那嫌棄的視線,微微有些不爽。

比起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骨子狂熱,現在的太子殿下實在太冷淡了一些……這是喜新厭舊的節奏還是咋滴?難道比起她揹簍裡的那些小匊花兒來,他就這麼不討人喜歡嗎?

唔,他還是比較喜歡太子爺狗眼發光神情雞凍地撲上來,雙手雙腳纏着他的模樣……那時候的太子殿下特別的可愛,像是小哈巴狗似的,隨便丟塊骨頭就會乖乖的點頭哈,指哪兒跑哪兒,很有意思。

“說起來,你的演技還真是不賴,跟爲夫有的一拼……不過,方纔在老夫人面前,你摔了瓷杯撲上來喊着要取爲夫性命的時候,是不是真的想要殺了爲夫?”

那股逼面兒來的殺氣,絕逼是演不粗來的有沒有?!別說是那個時候,就是現在回想起來,都還叫人覺得心有餘悸!

“是啊,本色出演,真情奉獻!”皇甫長安一拍牀板跳了下來,走到桌子邊拿起一顆核桃,捏在兩指當中砰的爆開,鳳眼眯成一條細線,透露着陰狠的氣息,“只可惜,沒能取得了你的狗命!”

花語鶴揚眉:“你真的有這麼討厭我?”

皇甫長安繼續眯着眼兒,把手心裡的核桃碎塊,緩緩地磨成了粉末:“不是很討厭,而是非常的、極其的、特別的……討厭!”

花語鶴略顯受傷,在他的世界觀裡……像他這麼優雅高貴,高蹈出塵,英俊灑脫,聰明絕世,有錢多金……集天下所有的優點於一身的男人,在整個九洲之上都找不出第二隻,但凡他勾勾手指頭,普天之下根本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拒絕得了他!

所以,皇甫長安之所以沒看上他,無外乎就只有三個原因——

第一,她狗眼瞎了!第二,她狗眼瞎了!第三,她狗眼瞎了!

“爲什麼?”

“想知道爲什麼……?”瞅見花語鶴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慮神態,皇甫長安淡淡地勾起了嘴角,伸手對他招了招爪子,“把耳朵遞過來。”

花語鶴無動於衷:“爲夫不是聾子,聽力還沒有下降,娘子你直接說……爲夫聽得清楚。”

“少廢話!”皇甫長安橫了他一眼,耍狠道,“勞資數三下,把耳朵湊過來!三、二、一!”

花語鶴頓了頓,最後還是好奇心害死貓,乖乖地傾身靠了過去。

“呵……居然問我爲什麼討厭你?”

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在花語鶴湊到面前的一剎那,皇甫長安立刻出手如電,迅如驚雷,一把掐住了他的耳朵!狠狠地……擰成了三百六十度的麻花狀!爾後冷笑着一個字節,一個字節,噴到了他的俊臉上!

“因!爲!你!很!賤!啊!你!知!不!知!道?!”

花語鶴覺得,什麼時候……他是可以設立一個風月夜叉榜了,排行第一的位置,妥妥地送給太子殿下……不謝!

捏住皇甫長安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將慘遭蹂躪的耳朵從她的魔爪裡拿出來,谷主大人並沒有咆哮,並沒有暴走,甚至並沒有森氣……而只是彎起那雙清泉般的眸子,對着皇甫長安微微一笑,笑得她的小心肝兒都忍不住抖了三抖。

“其實……”花不拔很是自得,並且絲毫沒有懺悔和內疚地說,“爲夫還可以更賤一點……”

“艹艹艹!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猛的被花語鶴騰空抱了起來,皇甫長安不由嚇了一跳,掙扎着想要跳下去,卻聽花語鶴擡眸朝門外瞥了眼,湊到她耳邊輕聲道。

“別動……外面有人。”

聞言,皇甫長安掙扎得更厲害了,只不過從兩片嘴皮子裡蹦出的話變成了——

“放開我啊!別碰我……你給我滾!滾遠一點……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你這個禽獸!變態!畜生!別以爲我答應爹爹嫁到了韓府,跟你拜了堂成了親,就會任由你胡來!你死心吧,就算孩子生了下來,我也不會讓你動他的!”

“娘子別生氣了,小心動了胎氣……以前是爲夫做得不對,可那也是因爲爲夫太愛你了啊!如今你已經是韓府的少奶奶了,就算不爲了你自己,也要爲你肚子裡孩子想想……難道你忍心讓他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嗎?”

“嘔——”皇甫長安直接被他噁心吐了!

花語鶴還在那兒添油加醋。

“都說懷孕的女人妊娠反應很嚴重,娘子你就別瞎折騰了,到時候苦的還不是你自己?反正嫁進了韓府,生是韓府的人,死是韓府的鬼……韓氏的產業遍佈九洲,普天之大,你又想逃到哪裡去?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啊!韓連熙!你要幹什麼?!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你別碰我!啊……你太粗魯了!會傷到孩子的好嗎?!”

哐當哐當哐當……帷帳搖曳,牀板吱吱響。

門外,一名灰衣服的小廝,再度倒在了草叢裡面……捂着胸口,狂跳不止……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他和他的小夥伴都要被玩殘了!這件差事不好乾啊,雖然看起來錢多活少又有牆角聽,可實在是太考驗人的自制力和忍耐力了……爲了小夥伴的身心健康,他還是找個機會辭職好了!

帷帳裡,看着花不拔那個蛇精病在牀板上踩來踩去,皇甫長安不禁嬸嬸地涌起一股無力感。

操蛋的人森啊……這傢伙上輩子絕逼是隻折翼的天shi好嗎?!爲什麼會讓她遇上這樣的變態,老天這是在玩她嗎?是在玩她嗎?在玩她嗎?玩她嗎?!

還有啊,爲神馬過去了這麼多天,皇城那邊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啊?!她現在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正嗷嗷地等待這皇兄們的拯救有沒有?!不然這坑爹的日子過到什麼時候纔是個盡頭啊?遲早會被感染得神經錯亂,患上間歇性蛇精病的好嗎?!

更讓人捉急的是,陪花語鶴演戲也就算了,反正她的演技出神入化,無論是神馬角色都能手到擒來,別說是演個少奶奶,就算是演太監總管都完全木有問題!但素!特麼的……不僅白天要陪吃陪喝陪聊,晚上還要陪睡啊魂淡!

她可是天下第一總攻!堂堂夜郎王朝的太子爺!不是三陪小姐!

腫麼辦……看到那隻躺在身邊的土豪,皇甫長安實在很難摁下那股子……把丫一腳踹下去的衝動!

那踹的可不是一般人,踹的是滿身鑲金的土豪有沒有?!光是想着,那滋味兒都無比的銷魂曼妙,令人蠢蠢欲動,情不自禁……

於是,默默地……皇甫長安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腳,曲起膝蓋,瞄準某人的後臀,蓄力……發射!

操!好疼!

就在皇甫長安踹出去的那一瞬,花語鶴忽然翻了個身,空出了一大片牀板……皇甫長安不僅踢了個空,還直接越過他的身子踹上了牀沿,疼得她生生地逼出了兩滴清淚!

花不拔這隻死變態,他絕逼是故意的!

揉着腳尖按摩了好一陣,皇甫長安才緩過勁兒來,繼而氣沖沖地下了牀,走到桌子邊重重的翻了一個杯子拍在桌面上,然後拎起茶壺往裡面嘩啦啦倒滿了水……咳,雖然這樣的舉動是很幼稚,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特別是像花不拔這種變態,就算他表面上裝得很清貴,但私底下誰又知道他隱藏着一顆多麼淫蕩的心?

一個二十幾歲的老男人,居然說沒有碰過女人?誰特麼會信?!

更何況如今躺在他身邊的是她這麼一個如花似玉嬌俏可愛柔美清純……blablabla……的絕世大美女,就算不爲她自己考慮,也要替她家36D的小饅頭提防淫賊不是?

端着杯子走回到牀邊,皇甫長安伸出手指頭用力地戳了一下花語鶴的眉心,沒好氣地開口。

“喂!滾粗來一點!我把這杯水放在當中,你最好別靠過來!”

花語鶴擡眸瞥了眼那個水杯擺放的位置,忍不住抗議:“就你那小身板兒……憑什麼佔那麼多的位置?你把水杯放這兒,我豈不是整夜都要側着睡了?!”

“不用啊!”擡手指了指地板,皇甫長安笑得一臉溫柔,“不服氣的話,你可以睡地上啊,地上那麼大……隨便你怎麼滾都可以!”

“那怎麼行……”花語鶴跟着一笑,捏起水杯往裡面移了一半,轉過身來用更加溫油的口吻漫天扯謊,“爲夫要是睡得太遠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沒了爹爹的守護,會沒有安全感的。”

“切!懶得理你,說得跟真的一樣!”

皇甫長安是真的困了,而且無論怎麼說也說不過這個賤射天下的男人,便乾脆轉過頭面對牆壁,不再鳥他!

看着皇甫長安半蜷着身子,幾乎整個人都貼到了牆上,花語鶴身爲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挑釁……放着他這麼一個大火爐不抱,居然寧願跟一面牆壁親近?看來皇甫長安確實不是裝的,她是真的很討厭他啊!

但是這怎麼可以呢?身爲風月谷谷主,他的魅力必須是無人可擋的好嗎!

差不多等皇甫長安睡着了,花語鶴伸手拾起那個水杯,往自己這半邊牀潑了一道,爾後,小心翼翼地將皇甫長安抱到了身邊……目的很明顯,就是爲了栽贓嫁禍,誣陷皇甫長安貪圖美色!趁着他睡着的時候,企圖吃他的豆腐佔他的便宜!

一切準備就緒,花語鶴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緩緩地進入了夢鄉。

然而,半夜的時候,脖子上忽然傳來一陣勒緊的力道,彷彿要把他勒死似的……花語鶴即刻清醒了過來,意識到……皇甫長安這是要殺人滅口!

睜開眼的時候,掛在脖子上的手臂卻忽而鬆了不少,緊接着就是一隻腿搭在他的小腹上,無意識地蹭了蹭……花語鶴垂下眼皮打量趴在身上的那個小傢伙,隱約的光線下,她的眼睛卻是閉着的,眉心微蹙,並不像是醒着的樣子,倒像是在夢魘。

皇甫長安睡得並不安生,兩隻手臂環着他的脖子緊緊地掛着,被子一早就被她蹬下了牀,大概是覺得有些冷了,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裡,樹袋熊似的抱着他……偶爾還拿腦袋對着他的頸窩蹭兩下,試圖找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花語鶴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伸到了她的後腰上,稍微拍一拍,就能摸上那挺翹的後口臀……唔,軟軟的,觸感還挺好。

壓在胸口的兩團饅頭君,也是灰常的有料兒……以前皇甫長安穿男裝的時候看不太粗來,如今換了羅裙,即便是冬天穿得比較厚,那窈窕曼妙的線條,卻也足夠讓男人血脈卉張!

谷主大人他不是斷袖,也不是X冷淡,軟玉在懷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更何況還是這傢伙主動投懷送抱!

但他自制力很好,就算身子有了些反應,理智卻還是很清醒!

絕逼不能在這時候碰了皇甫長安!

不然,別說這場戲演不下去,皇甫長安要是醒了過來,十有八九真的會提着五環大砍刀,追着他從城西殺到城東,從城南殺到城北!

而且,男歡女愛這種事情,要是對方不願意,做起來得有多難受啊……等一下,這是什麼節奏?!爲什麼他都已經開始考慮跟她做了?!

難道他真的是因爲禁慾太久,所以才禁不起撩撥,遇見一個容貌絕色的女人,就可以湊合着用嗎?不不不,這是不對的……他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可不是爲了隨便找個女人將就。

雖然說皇甫長安確實不錯,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可除了這兩樣像女的之外,她實際上更像一個男人好嗎?!

開口閉口不是“勞資”就是“臥槽”……有時候他真想問問,她究竟拿什麼“艹”?

撇開這個不說,就她那吊兒郎當的無賴氣質,當慣了太子爺,已經完全沒有了女兒家應有的嬌羞和溫柔……就像現在,閉上了眼睛躺在同一張牀上,其實他更多的是覺得,自己跟一個男人躺在一起……艾瑪,不然他哪能睡得那麼安穩啊!

所以,綜上所述,谷主大人覺得自己很直……他,是不會被太子殿下隨隨便便掰“彎”的!

這麼想着,小腹騰起的那股子邪火漸漸地就熄滅了下去。

側了側身子,花語鶴本想把手抽回來,然而皇甫長安實在趴得太緊了些,試了兩次沒成功,又擔心把人給弄醒了,便只得作罷。

擡手在太子爺的小翹口臀上揩了點兒油,某清心寡慾了二十多年的谷主不得不承認,懷裡抱着個人睡覺,確實有種別樣的滋味兒……具體的形容說不上來,只是不會覺得那麼的寂寞如雪,多少有點兒……如果可以說是,圓滿的話……

再度閉上眼睛,花語鶴難得睡得踏實,甚至連窗外的雞鳴都沒有聽見。

不過,他還是很早就醒過來了,趕在日上三竿之前……不是被下人叫醒的,而是被皇甫長安……一腳踹下了牀摔醒的!

“韓連熙你真是夠了!無恥下流也該有個底限好嗎?!卑鄙淫賤也該有個尺度好嗎?!虧勞資那麼信任你……你居然,你居然……跟勞資刷下限耍流氓?!”

皇甫長安怒容滿面的叉腰站在牀板上,火帽三丈怒髮衝冠!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神態。

在某總攻大人的內心世界裡,此時此刻正來來回回地咆哮着雞凍的心情……啊哈哈哈哈!勞資終於把土豪大大踹下牀了!爽爆了有沒有!狂帥酷霸拽了有沒有!霸氣側漏了有沒有?!艾瑪,真是夙願得償,死而無憾了啊……

只可惜,想看谷主大人狼狽不堪的樣子,還是欠了點兒火候。

就在花不拔以一個優美的弧度從牀上踹飛的時候,他及時地醒了過來,繼而趕在落地之前,伸手在地板上撐了一道,隨後來了個漂亮的後空翻,即便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地面上……廣袖衣襬隨風輕揚,金色的繡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炫目而耀眼,整一個動作行雲流水,竟是說不錯的瀟灑風流。

故而,皇甫長安纔會怒不可遏地越罵越大聲!

聽到那樣的指控,花不拔顯然是心如明鏡,然而爲了不表現得太過明顯,他還是微蹙着眉頭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我怎麼了?”

“哼!怎麼了?你還有臉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皇甫長安唰的伸直了手指,筆挺地指向打翻的杯子,“說好了不準越界,結果你不僅打翻了杯子,還滾到了勞資身上企圖對勞資上下其手!見鬼!勞資根本就不該相信你這種人!”

順着皇甫長安所指的方向瞟了一眼,花語鶴依然是不溫不火的神色,甚至連口吻都還是閒定自若。

“你先仔細看看,到底是誰打翻了杯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應該是你睡在了我那半邊牀上,也就是說……實際上越界的那個人是你。”

“亂講!明明是你睡在我那邊的好嗎?!”

儘管說的是假話,但皇甫長安說得比誰都理直氣壯。

“那不然,爲什麼那個杯子倒向的是我這邊?而且你看那層水漬,也全灑在了我這邊的牀單上……很顯然,是你靠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碰翻了纔會這樣……”

慢條斯理地分析完,瞅着皇甫長安越來越黑的臉色,花語鶴盈盈一笑,做了個總結。

“所以,分明是娘子你想對爲夫上下其手……其實如果娘子真想要的話,直接跟爲夫說一聲就好了,爲夫還年輕,體力好,只要娘子吃得消,無論幾次……爲夫都能奉陪到底……”

“艹艹艹!你給我閉嘴!”

皇甫長安自然不肯承認是她主動靠過去的,可眼下證據就擺在面前,她也顛倒不了黑白,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比她更能顛倒黑白的魂淡!

正氣惱着,門外忽然響起了小廝傳話的聲音。

“少奶奶,外面來了一位客人,說是要見您……您見還是不見?”

“客人?找我的?”皇甫長安微微有些詫異,在秦都她認識的人掰個手指就能數出來,誰會來這地兒找她,“男的還是女的?”

“是……”小廝微微有些遲疑,“是位公子。”

啊哈?!還是個男的?難不成是她的皇兄來了?!艾瑪,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給盼到頭了,她都快望穿秋水了有沒有?!

“你讓他稍微等一會兒,本少奶奶馬上去!”

興致勃勃地穿上衣服洗乾淨臉,又匆匆的整飭了一下頭髮,皇甫長安眉開眼笑喜不自禁,直接把花語鶴當成了空氣。

被無視的某谷主表示很不開森:“怎麼,你知道是誰來找你?這麼高興?”

“那還用說,肯定是皇兄或者宮狐狸他們來拯救我了!”

一邊說着,皇甫長安就打開了門,連蹦帶跳地跑了出去。

花語鶴沒有跟過去,只斜着身子倚靠在門邊,眉眼處挾着一絲絲愜意的笑……皇甫長安送去夜郎皇城的消息已經被他攔了下來,他纔不相信,找上門來的會是那幾個傢伙……而且,方纔小廝也說了,來訪的只有一個人。

三步並作兩步,皇甫長安從來沒有這麼迫切地想要見到那幾張俊俏的面孔,哪怕只是一個也好!

跟着小廝走到了大堂,遠遠見到了那個長身玉立的影子,因爲揹着光線的緣故,多少有些模糊不清,皇甫長安張開了嘴巴正準備瞧清楚了喊出口,卻只見那人見了她後快步迎了上來。

“湄湄……太好了!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爲你不肯見我呢!”

興高采烈的笑意……霎時間,凝固在了皇甫長安的臉上!

靠!安子言?!怎麼會是這渣男?!

唰的拉下了臉色,皇甫長安看都不要多看他一眼,直接轉過了身,冷冷呵斥:“是誰放他進來的?!亂棍趕走!”

“哎——湄湄!你先別走!你聽我說……”安子言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臉上的神態很是迫切,“我知道先前是我傷害了你,可是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

“放手!”皇甫長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安子言擔心她會直接走人,下意識又抓緊了三分,然而對上那凌厲的視線後不免生出幾分膽寒,終於還是鬆開了手。

“湄湄……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會來找你……可是這件事,只有你能幫得上忙……算、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

“哼!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

神馬人啊這是!太極品了又沒喲?!先是退了婚敗了她的名聲,眼下卻又跑來求她,還要叫她幫忙……她看起來長着一張白癡臉嗎?!

就算是在現代,被自己心心念唸的男人退了婚都是件難以承受的痛楚,更何況是在教條森嚴的古代……他這一退婚,就等於直接是把旭日三小姐往死裡逼,稍微剛烈點的女子受了這般屈辱,尋死覓活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湄湄!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嫣嫣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喲呵!果然是移情別戀,被小三兒勾走了魂魄……丫不說這個還好,丫這麼一說,就更不可饒恕了有沒有?!

“我管你鶯鶯還是燕燕!你滾不滾?!再不滾,是不是又要逼本少奶奶放狗咬你?!”

一聽到“放狗咬你”幾個字,安子言再欲伸出的手頓時就縮了回去,只臉上的神態還是很焦慮,倒是真的憂心。

“湄湄,不瞞你說……嫣嫣她是薄情館的人……”

“薄情館?!”

一聽到這三個字,皇甫長安的狗眼登時就亮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事兒還真特麼戲劇性啊,未婚夫劈腿的小三兒,竟然就是薄情館的人?艾瑪,爲毛不讓她早點兒知道,還要繞上那麼大一個圈子!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嫣嫣她怎麼了?”

見皇甫長安沒再趕人,安子言又上前兩步,左右看了眼立在一邊的下人。

皇甫長安了然,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你們先下去。”

“是,少奶奶。”

等衆人都走了出去,皇甫長安才繼續追問:“好了,你可以說了,找本小姐是爲了什麼?”

安子言垂眸嘆了一口氣,平素英俊的面容因着煩心事兒憔悴了不少,他也算是嚐到了苦頭……自從退了婚,不僅家裡人不待見他,父親幾次三番訓斥他,甚至還揚言要將他趕出安家,母親好說歹說纔將父親的怒氣勸了下來,不料嫣嫣跟他私會的時候又被抓了個正着,給薄情館的館主抓回去關了起來。

“薄情館的館主生平最恨薄倖之人,如今嫣嫣懷有身孕一事被館主發現,又被逼問出了那是……我的孩子,而當初……我退婚便是爲了嫣嫣……館主知情後,一怒之下要殺了嫣嫣,經衆人求了情,館主才肯鬆口,說是……說是隻要湄湄你,親口同他說你肯原諒我們,他就放了嫣嫣。”

聽到最後,皇甫長安忍不住笑了……人渣啊果然是人渣!

虧得她不是真的旭日小姐,不然遲早都要被這個無恥的渣男氣shi好嗎?!居然表臉到了這個地步,還讓她去給他和小三兒求情……尼瑪,他以爲全天下的人都是聖母瑪麗蘇嗎?!好操蛋的趕腳!

不過,爲了能找到薄情館館主……暫且就先忍下潑丫一臉狗血浸豬籠的衝動,“陪”他去一趟薄情館好了!

“你說得沒錯,雖然你和那個嫣嫣是很賤,死不足惜!但她肚子裡的孩子確實是無辜的……就當是爲我肚子裡的孩子積德,我答應你,去幫你們求情。”

聽皇甫長安這樣說,安子言先是大喜,又聽她說到了肚子裡的孩子,竟沒來由地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兒……瞅着那樣精緻絕美的小臉兒,安子言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湄湄……外界傳聞的,你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皇甫長安白了他一眼,哪裡猜不出他的心思,本想好好氣一氣他,但以防隔牆有耳,還是坦白說了“實情”,“冤家路窄,是韓連熙那個禽獸強的我……”

聞得此言,安子言不免有些心疼,上前兩步便要去安撫她。

“湄湄,我對不起你……苦了你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孤男寡女,卿卿我我……成何體統?還要不要顏面了?!”

一邊的側門裡,忽然傳來了老太太嚴厲的聲音,顯然是有人通風報信之後抓姦來的。

只可惜,皇甫長安不是軟豆腐,不等那羣人走出來,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把安子言甩到了地上,聲色俱厲,地動山搖地喊了一句話。

“你給我滾!”

安子言也意識到了情勢不對勁,起身便要往外走,卻被從正門走進來的一位貴婦和幾名家丁攔在了門口處。

“安公子難得來一趟韓府,怎麼不喝口茶就急着要走呢?”

“是啊!難得安公子肯把湄湄讓給在下,在下說什麼……也要敬安公子一杯茶啊!”

走廊外,聞訊趕來的花語鶴款步走近門口……這一前一後,話頭倒是接得恰到好處,只把安子言逼得面紅耳赤,窘迫到了極點。

被衆人當堂“捉姦”,皇甫長安雖然並不是十分在意,然而一想到要跟那麼多女人吵嘴架就忍不住覺得頭疼,眼下聽到了花不拔的聲音,驟然就覺得輕鬆了不少。

好了……接下來沒她的事兒了!

花賤賤一出面,別人就是長十張嘴也說不過他,她只要搬張小凳子坐在一邊看戲就可以了!

被二夫人攔着,安子言走不出去,只得頓足站在了門口。

二夫人和花語鶴先後走進來,一個走到了老夫人的身邊,尋求靠山,一個走到了皇甫長安的身側,主動當她靠山!

畢竟是“敗壞門風”的事兒,老夫人多少要顧及到韓府的聲望,便揮手屏退了下人,才關起門來,開始三堂會審。

“卿湄,你來解釋一下,爲什麼你會和安公子單獨呆在屋子裡,還揮退了下人?你也是大家閨秀出身,難道連最基本的禮節都不知道嗎?”

一來就被點了名,皇甫長安撇了撇嘴角,沒打算直接回話,只轉頭瞪了安子言一眼。

安子言立刻反應過來,上前幫她當了那出頭的鳥兒。

“老夫人切莫錯怪了湄……韓少夫人,此番是子言有要事求韓少夫人幫忙,纔會心急之下亂了禮數,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老夫人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原諒子言這一次。”

“哼!到現在還替大嫂求情包庇大嫂,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之前有姦情了好嗎!”

“對啊對啊,有什麼事那麼神神秘秘……不能打開門說話?”

“說起來還真是大膽誒,居然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在韓府見面……難道這樣就不會引人懷疑,就可以瞞天過海了嗎?想得未免也太天真……”

……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兒至少有八個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直接就能用唾沫把人給淹死,安子言瞬間就被她們機關槍似的質問給震暈了!

到頭來,還是花賤賤給力……一開口,就把所有人都震暈了!

“姦情?哈!別說笑了……娘子你上回不是放狗咬斷了安公子的命根嗎?這麼一來,安公子跟太監有什麼區別?放着我這麼個一夜七次的相公不要,跑去跟一個太監搞姦情……哈哈,也虧你們扯得出來!”

31 亂搞男男關係9 怎麼可以這麼胖6 不作屎就不會屎75 我淵兒送的你吃醋啊43 太子側妃108 洗尿布的機會要不要26 撿了一枚美騷年19 二殿下盪漾了62 公子她在數錢114 不要侮辱本公子的品位43 活見鬼了38 我是霸王你是弓票子呢59 我也是男人5 喲喲裸奔切克鬧109 竟然比我還矮44 皇帝老爹威武霸氣票子呢呢呢70 藥不能停啊親16 落湯美人雞64 太子發酒瘋下11 日防夜防家妻難防42 來捉女幹票子呢18 就是要胖屎你55 有像太子辣麼水靈的嗎19 有種你吃雞啊84 那是你七爹2 若本谷主一定要收了你42 千萬別跟土豪做盆友票子46 原來是個瘋子啊20 大結局下13 當初是我強的她16 落湯美人雞5 喲喲裸奔切克鬧21 你是在拉攏本公子2 跟教父大人的約定二22 貓膩49 捅菊花的小姑涼14 你要肥死我呀4 老子遲早廢了他106 坑爹的爹57 敢不敢跟本王賭56 你捨得抽他53 手感還不錯114 跟我回孃家95 有本事偷吃沒本事承認啊2 跪求二次穿越58 本公子在夜觀天象2 若本谷主一定要收了你39 我讓你加倍爽萬更票子啊2 跪求二次穿越13 她是本王的人5 將微臣納入東宮44 殿下您矜持點43 太子側妃55 搭訕失敗求匿票子89 絕技在手美男我有66 誰的良心狗吃掉93 喜脈啊6 跟教父大人的約定六33 他們兩個瘋了嗎70 哀家寵你不是爲了讓你被欺負8 我一刀斬你菊花開30 若是你家聖君肯趴下74 這不袖子還斷着嗎19 皇甫長安你變態17 我們很團結很友愛的呢38 十大廢柴之首53 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57 他們是私奔了嗎50 小饅頭都驚呆了29 要麼瘦要麼死30 老子要撕爛你的嘴55 搭訕失敗求匿票子60 不信踹不死你30 老子要撕爛你的嘴70 最毒面首心11 你是我的莮寵嗎23 不如今晚侍一寢40 別哭了我會負責的106 坑爹的爹123 教父大人v58718 誰的智商餘額不足33 他們兩個瘋了嗎9 便宜老爹論斤稱56 手廢了爲什麼呢33 他們兩個瘋了嗎10 未婚夫你大爺64 爲誰守身如玉39 我看你是被那羣小狐狸迷了眼38 是本宮的錯35 他只是吃醋了57 他們是私奔了嗎71 有情人終成斷袖122 本攻爲自己點贊54 比花濺濺還濺票子43 你在孃胎裡懷的我啊票子57 敢不敢跟本王賭118 你想挖牆腳42 來捉女幹票子呢29 爹爹使用手冊16 落湯美人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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