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13、當初是我強的她
咱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溫潤如玉風流倜儻鮮衣怒馬……的谷主大人,因爲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跟大狼狗搶過包子打過架,甚至差點兒被大狼狗咬斷了脖子。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就算最後他幹贏了那一架,用板磚把大狼狗拍暈了過去,卻還是免不了在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嬸嬸的創傷和陰影,對一切犬類生物敬而遠之!尤其是體格龐大的獵狗和犬獒,那簡直就是他繩命中的天敵!
當然,皇甫長安事先並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內幕,也根本沒想到這個對什麼都滿不在乎視若浮雲的谷主大人,竟然會怕狗……她之所以把阿花、阿語、阿鶴、阿谷、阿主弄過來,單純的只是因爲在氣頭上,纔會想到把那五隻兇悍的雪獒拉來撐氣場,壯氣勢!
“小貂嬋,你先出去。把門關上了,在外面守好。”
揮揮手,皇甫長安牽着五隻雪獒的狗鏈,亮若繁星的眸子一閃而過可怖的狠佞。
“是……小姐……”小貂嬋憂心不已地看了眼皇甫長安,又看了眼牀頭的姑爺,欲言又止,到底還是邁着小碎步走了出去,在關上門的前一瞬,忍不住開口勸誡了兩句,“小姐啊,這姑爺細皮嫩肉的……您可一定要輕一點,溫柔一點……”
“哼,”皇甫長安輕嗤一聲,捻起一塊糕點送入口中,笑盈盈地看向花語鶴,“本小姐當然會很輕,很溫油……”
“汪、汪汪!汪汪汪!”
幾隻魁梧雄壯的雪獒煞氣凜凜地刨着地,虎視眈眈地盯着牀上的陌生人,舔着尖銳的牙齒喘着粗氣兒,只要對方有一丁點的舉動就狂吠不止……要不是皇甫長安拉着,恐怕早就忍不住撲了上去把人咬成了碎片!
面對那五隻站起來比人還要高大的雪獒,花語鶴雖然有些膽寒,但也不至於嚇得腿軟發汗,只是稍微避得有些遠,閒雲野鶴般的姿態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並沒有表現粗狼狽不堪的樣紙。
開什麼玩笑,身爲全天下最聲名顯赫的風月谷谷主,要是被幾隻雪獒就嚇破了膽兒,以後在江湖上還怎麼混?!
對上皇甫長安那抹陰險邪惡的笑,花語鶴還是沒有死心,非常體貼入微地幫她分析着丫謀殺親夫的得失和利害。
“喂,這有什麼好生氣的?當韓少夫人有什麼不好?不過就是一場戲,等拿到了家產,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最多也花不了一年的時間……而且,你不是還想拿到六城七劍的另五把劍嗎?要是本少爺不告訴你,你到哪兒拿劍去?”
皇甫長安翹着二郎腿,一臉的忿忿不平。
其實,早在小貂嬋去牽狗的時候,她就已經冷靜了不少……難得花不拔這次如此的豪爽,竟然肯割讓給她韓府五成的產業?這簡直比丫長了三個蛋蛋還讓人難以置信好嗎?!
這天上掉下來的銀子,她怎麼可能拒絕得了,怎麼可能開得了口說“不要”?!
在決心出嫁的時候,她就說了……她嫁的不是男人,她嫁的特麼是半個國庫!如今嫁都嫁了,親也成了,堂也拜了,甚至連牀單兒都“滾”了,在這個時候摔門而去,顯然是極其不理智的!不管怎麼樣,要殺要剮,也必須先把銀子弄到手有沒有?!
可即便明白這個道理,想得很透徹,皇甫長安還是覺得有些胸悶,憋屈得緊……花語鶴算個什麼玩意兒?!他真以爲自己很搶手嗎,全天下女人都要爲了他上吊投湖?!啊呸!醒醒吧騷年,人家那看上的都是丫的銀子!
就他那樣的人兒,長得一副好皮囊有毛用,光憑一張賤射天下的嘴……操,不把丫的匊花捅爛就很仁慈了好嗎?!
居然還說她爲了銀子神馬都肯幹……去他大爺的!
就算那是事實,能不要說出來嗎?!
真是的!好端端地爲毛要捅破那層紙?!他以爲全天下人的臉皮都跟他一樣厚得連鐵釘都釘不進去嗎?他這麼一說,要是她點頭答應了……以後還怎麼在他面前擡得起頭來?!
“你以爲,小爺我是幾個銀子就能買通的嗎?也不想想,小爺我是什麼身份,看起來像是缺錢花的嗎?”
“這跟缺不缺錢沒有關係,錢哪有嫌多的?”花語鶴悠然一笑,兩排白貝般的牙齒比金子還閃,“而且,這不是幾個銀子,是很多銀子!很多!”
皇甫長安一手捂着胸口,覺得小心臟兒正在慢慢的淪陷,但爲了面子……還是要抵死掙扎!
“你不用再蠱惑我了,反正……要小爺我給你生孩子,那是絕逼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皇甫長安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自顧自就笑了,繼而眉頭一挑,拋來了一個媚眼兒,“……你來懷孕?”
“這個……”花語鶴卻似乎沒有將此當成笑話,反而很認真地考慮了起來,半晌後悠悠一嘆,“孩子的事可以另想辦法,本來我也沒打算讓你生,就從你肚子裡出來的娃兒……呵,長得像誰還說不定呢……”
“艹!”皇甫長安啪的捏爆了指尖的核桃,殺過來一記眼刀,“你這話什麼意思?!”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花語鶴輕輕數着,繼而伸出一隻漂亮的爪子,在皇甫長安面前晃了晃,“殿下真是能耐,居然招惹了五個男人……不過,就憑你那小身板兒,真的喂得飽他們?”
某谷主說這話的時候,那神情、那姿態、那語氣,就好像在跟集市上買菜的大爺討論“今天的天氣真好,白菜真新鮮”似的,完全沒有任何淫靡味道,可是聽在皇甫長安的耳朵裡,卻是“轟”的一聲,炸開了半個銀河系!
“魂淡!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操……你聽牆角了還是怎麼滴?!勞資都沒仔細數過好嗎?!不行!你知道得太多了……乖乖受死吧!是你逼勞資殺人滅口的!”
“唰”的鬆開狗鏈往地上猛的一砸,皇甫長安厲聲下令!
“給我上!碎了他!”
“汪汪汪!嗷嗚——”
五隻人高馬大的雪獒聞聲立刻像脫繮野馬那般,撒丫子就往花語鶴所在的牀頭兇猛撲去,花語鶴見狀不由微微擡眉,低呼了一聲“不妙”……即便單手撐着牀板,一把抓起那塊染了血的白巾,從窗口縱身躍了出去。
通體雪白的五隻雪獒緊跟着前前後後從窗口追了出去,令人膽寒的嚎叫聲一路追出了好遠,驚起院子裡驚叫連連。
皇甫長安倚在軟榻上,伸手仔細數了數小揹簍裡採到的匊花兒,不多不少,正好是五朵……泥煤啊!花語鶴這個無孔不入的傢伙,未免也太可怕了好嗎?!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於是,在韓府大婚的第二天,秦都裡又滿城風雨地傳着……那旭日山莊的三小姐,繼做出了把未婚夫扒光了衣服趕出山莊的壯舉後,又派了五隻大狗把新婚丈夫追着咬着趕出了婚房,絕逼是母老虎轉世,夜叉附身,全九洲都找不出比她更兇悍的女人了!
這消息一出來,全秦都城的少男少女各種痛心疾首……說了是夜叉,土豪大大怎麼就不肯聽呢?還硬是要去碰釘子,這下該了吧?
然而,就在衆人紛紛猜測,衆少男少女紛紛祈禱,韓連熙公子會不會一怒之下把那個母夜叉給休了的時候,卻突然傳出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號外號外!號外號外!今日秦都城最驚天地泣鬼神的消息,韓府剛剛迎娶的少奶奶,竟然被查出了有三個多月的身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旭日三小姐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何人所爲?!表相之下又隱藏着什麼樣的秘密?!這一切的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是獸性的爆發、還是飢渴的無奈?讓我們緊跟事態的發展,走進豪宅大院,探索土豪們的內心世界……”
對於這個轟動了整個秦都城的消息,最震驚的人,不是別人,卻正是被曝出了懷有兩個月身孕的新聞聚焦人物……皇甫長安!
臥槽你大爺啊!
勞資冰清玉潔的黃花閨女一枚,哪兒來兩個月的身孕?!別他妹的敗壞勞資名聲!
“嘭”的一腳踹開書房的門,皇甫長安殺氣騰騰的衝了進去!
“韓連熙!你這個死變態!少特麼血口噴人!誰尼瑪懷……唔!放開我……艹!你有種捏造謠言歪曲事實真相,沒種承認啊?!你有種污衊勞資清白陷害勞資名聲,沒種趴下來讓勞資揍一頓啊?!你有種娶勞資讓勞資‘懷孕’,沒種脫光了衣服給勞資爆你匊花啊?!”
花語鶴一邊摟住皇甫長安往屋子裡走,一邊甩袖關上了門。
回眸對上那隻張牙舞爪的小螃蟹,朗潤的眉眼微微眯起,徑自伸手往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上重重一提,將皇甫長安抱上了桌子……爾後嘩啦啦一聲拂掉了桌面上的果盤杯盞,俯身壓了上去,用實際行動堵上了那兩片喋喋不休的脣瓣。
沒想到花不拔那個軟骨頭的傢伙男人起來這麼男人,皇甫長安嚇了一大跳,一雙細長的鳳眼“咻”的就睜得滾圓,直愣愣地瞪着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雖說是用強的,花語鶴卻沒有強得很徹底,只拿那兩片薄脣壓住了她的,一雙眼睛甚至沒有看她,反而微微側開了視線,朝窗口處瞟了兩眼……這架勢,皇甫長安就是瞎了狗眼,也該看粗來這坑爹的傢伙,又在演戲!
艹艹艹!他還能再缺德一點嗎?!
擡起右腿,皇甫長安緩緩地彎起膝蓋,作勢就要給丫斷子絕孫的一腳,然而還不能她的無影腿踹出去,就驀地被花不拔的大掌給擋了下來,緊接着就是“嘶啦”一聲……千萬頭草泥馬在皇甫長安的大白腿上呼嘯而過,隨着被撕毀的裙衫撲倒在地板上。
收回視線,對上那一雙快要噴火的琉璃眸,花語鶴溫柔一笑,口吻優雅溫潤到了極點。
“別鬧了湄湄,你再點火……爲夫可就忍不住了……”
點你大爺的火!
皇甫長安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把丫拍扁到了牆上!
只可惜,那是她的幻覺,手掌還落下就被花語鶴扣在了掌心,爾後緩緩挪到了他的身下,明明只是反手貼在了她自己的肚子上,花不拔那個欠扁的聲音卻在說。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的肚子裡懷上了我的孩子?昨天多危險啊,因爲太久沒見你了想念得緊,纔會忍不住一連要了好幾次,要是再多要兩回,孩子差點就保不住了……雖然大夫說過了頭三個月可以行房事,但畢竟不宜太頻繁,你這樣招惹我胡亂在我身上點火,我哪裡忍得了?湄湄,快……幫幫我吧,用手就可以了,當然……要是能用嘴那自然是更好的了……”
“嘴你妹夫!韓連熙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開我,信不信我就——!”
不等皇甫長安把話說完,花語鶴背都能背下來了。
“——你就扒光了我的衣服爆了我?!”
“哼!”皇甫長安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兒,直到看見他因爲疼痛而微微抽搐的眉尾,才冷冷一笑,“別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咱們兩個勢同水火不共戴天,除非這輩子都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勞資見一次,爆一次!”
“好啊……”谷主大人忽而粲然一笑,白皙的俊臉上彷彿籠罩着一層灼眼的光暈,看得皇甫長安一陣暈眩,“我這就脫光了衣服給你爆……”
聞言,皇甫長安和她的小饅頭們,徹徹底底……驚呆了!
靠靠靠!剛纔花不拔說了什麼來着?!
谷主他居然……居然……
說——“我這就脫光了衣服給你爆”?!
脫光了衣服給你爆?光了衣服給你爆?了衣服給你爆?衣服給你爆?服給你爆?給你爆?你爆?爆?
天吶?!這是真的嗎?!她沒有幻聽?!
花不拔真的犯賤到了這個地步?居然主動肯給她爆匊花兒?!太不可思議了好嗎?!
導演,快把剛纔那個鏡頭多回放幾次,勞資要好好感受一下那種銷魂蝕骨的體驗……艾瑪,幸福感瞬間爆棚了啊有沒有?!
等皇甫長安從巨大的雞凍和顫慄中回過神來,再定睛一看……臥槽!
花不拔他……土豪大大他……
他!居!然!已!經!把!衣!服!脫!得!一!幹!二!淨!了!
什麼時候脫的?要不要這麼快?!太主動了有沒有?!簡直獸血沸騰了好嗎!
書房裡沒有牀,只有一個谷主大大耍風流用的專屬美人榻,在皇甫長安和她的小饅頭們震驚不已的目光下,花語鶴裹着半身的袍子橫臥在了上面,長長的青絲瀑布般傾瀉而下,覆蓋在那白璧無瑕的肌膚上,從肩頭一直貼着腰身綿延到挺翹的後臀上。
一雙鳳眼兒輕柔透亮,如煙似水,鼻子俊挺而英氣非常,微抿的脣瓣看起來卻很鮮麗。
優雅迷人的頸項,黃金比例的結實身材,六塊腹肌異常的撩人惹眼,還有那兩條性感至極的人魚線……直接衝擊了皇甫長安的視覺底限,以至於久久都不能挪開視線……不,別說是挪開,就連眨一下眼睛都覺得是暴殄了天物!
書房外,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早在花語鶴脫到了一半的時候,就已倒地不起,血流不止……
“艾瑪,快走吧……我獸不鳥了……再看下去就要失血過度而死了……”
“我也不行了,快……拉我一把,咱們還得先去跟老夫人稟報一下……這少爺對少奶奶,可真是死心塌地,那少奶奶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少爺的不會錯……”
“走走走……說話小聲點,別給少爺發現了!”
“嗯,先出了院子再說……”
兩個下人的聲音很細微,尋常的人自然是聽不到的,但若是武功深厚的人聽覺也會比普通人靈敏許多,是以那兩人的一番對話半字不落地落在了花語鶴的耳朵裡,又從皇甫長安的左耳進去,右耳粗來。
微微勾起嘴角,花語鶴懶洋洋地看向皇甫長安,瞥見了她眼底的那抹驚豔之後,鳳眼中的得意更深了三分。
他就知道,這個小丫頭,不僅是個實打實的財迷,還是個如假包換的色胚!
雖然說皇甫長安一般很少會犯花癡,但這並不代表她不好色,只能說她花癡的標準太高了,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睛……可要是遇上了極品的美人,比如像他這樣的,稍微勾搭引誘一下,還不照樣是手到擒來?
一開始,花不拔其實沒想過要讓皇甫長安“懷孕”敗壞她的名聲,雖然說她的名聲早就被她自個兒給玩殘了,只可惜……皇甫長安實在是太不配合了,他開出了五成的價錢竟然還不心動,這不科學好嗎?!
不僅沒有歡天喜地地扮演好韓少奶奶這個角色,竟然還放狗來咬他?
真懷疑她的腦子裡是不是養鱷魚了!
沒辦法,娘子比較害羞,就只能叫他這個做相公的主動點兒……破處神馬的也不需要證明了,直接來個娃兒不是更省事?
別看花語鶴生來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但真要出手,那絕對是雷厲風行的!那個鬧得整個秦都城沸沸揚揚的消息,自然就是他放出去的,而皇甫長安肚子裡的孩子麼……呵,風月谷谷主可不是白當的,要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搞不到手?
稍微側了個身,絲滑的袍子不經意間就從那細膩的肌膚上滑落了下去。
花語鶴微微一頓,本欲探身去撿,然而一想到皇甫長安葷都開了不知多少次了,什麼樣的裸體沒見過?而且這丫最喜歡的就是把美男的衣服扒光……爲了把色誘貫徹到底,花語鶴收回了手,直接就那麼赤身果體的側臥在了軟榻上。
平時他就暴露慣了,皇甫長安這會兒又跟被雷劈了似的,呆若木雞地站在那兒,目光算不上淫邪,倒也不叫人覺得難受。
稍微理了理長髮,某谷主大人還很騷包地擺出了一個自以爲是很高貴,但實際是騷氣十足的姿勢。
瞅見眼前那蜜色的影子,修長的大腿,韌性十足的窄腰,沒有一絲絲的贅肉,寬大的肩胛骨,略顯尖俏的下顎……皇甫長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艾瑪,鼻血君又要忍不住開始暴走了!閃瞎狗眼一萬次!
谷主大大這可真是不脫則已,一脫驚人啊!
即便是裸男,他也是她見過的所有裸男裡面最瀟灑自若的,像是雜誌上的裸體模特一般,不僅有着俊酷的面容,性感而完美的身材,還有一種常人難以臨摹的氣質……總之,就算是脫光了衣服,花不拔恐怕也是全天下最優雅金貴的裸體美男。
次奧……這個時代爲神馬就沒有照相機呢?!要是把這畫面拍下來,光賣海報都能發財啊有沒有!
就在皇甫長安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拜個名師學好彩繪的時候,花不拔忽然揚起了手臂,不知道從哪裡端出了……咳,一盆匊花!
對,你猜得沒錯,是真的匊花兒!還是金燦燦的那種!
“來,給你。”
對上花不拔異常親善的笑容,皇甫長安突然間有點兒神經短路,不明所以了。
“給我這個……幹嘛?”
花不拔體貼一笑,解釋道:“你不是說要爆匊花嗎?給你爆呀……”
剎那間,皇甫長安只覺得一億頭草泥馬在她的腦袋上踐踏而過,並且還伴隨着呼天搶地的鬨堂大笑……泥煤啊!丫絕逼是故意曲解的有沒有?!全九洲的人都可以不知道,唯獨他這個上天入地無所不知的谷主大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要爆的根本就不知這個好嗎?!
一把揮開那盆開得燦爛奪目的匊花,皇甫長安從美色的蠱惑中驟然回過神來,跨前兩步……咬牙切齒!
“花語鶴!你特麼又玩我?!”
“嘭!”一盆金燦燦的匊花砸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片。
提起眉梢,花語鶴溫然一笑,拾起袍子披在身上,從軟榻上爬了起來,走過去搭在皇甫長安的肩頭,勸慰道。
“好了,這下相公我的衣服也扒了,匊花你也爆了……娘子可以消氣了沒有?可別傷到了肚子裡的孩子……”
面對着這個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的死變態,皇甫長安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他了!
軟硬不吃,刀槍不入,臉皮又比那城牆還厚……導演啊,快給窩支個招啊,勞資降服不了這孽畜了啊!特麼他是從哪個蛇精病醫院跑出來的,快抓回去好不好?!跪求!
“叩叩,叩叩叩!”
就在皇甫長安偷偷的,偷偷的……伸出手指頭,要去戳某谷主的那啥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花語鶴擡眸:“什麼事?”
“少爺,少奶奶,老夫人請你們去一趟靜園。”
扯了扯嘴角,花語鶴淡淡應聲:“知道了,你先去回報,就說我們馬上就到。”
“是,少爺。”
“喂喂……”看到花語鶴回過身去慢條斯理地穿衣服,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模樣,皇甫長安卻忍不住有些捉急了,“先說好了,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韓少奶奶懷了三個多月身孕的消息一傳出去,鬧得整個秦都城都知道了,這韓府老夫人一準也得到了消息,眼下讓他們過去顯然就是爲了這茬子事兒……說不定,還請了大夫要給她把脈,可她肚子裡哪來的孩子?別說三個多月的胎兒,就是連受精卵都沒一顆好嗎?!
她才十六歲,雖然早就開了葷兒滾了不少次牀單,可並沒有要孩子的打算,那啥措施都做得很好,P來的身孕!
說到底,都是花語鶴這個死變態!自個兒玩上癮就算了,還非要把她也一起拉到油鍋裡面!
只恨這兒不是在皇城,皇甫長安多少都有點身不由己,在這秦都城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有什麼不知來頭的人爲了那個匣子要追殺她,若是出了這韓府恐怕會有繩命危險……莊主爹爹跟花不拔更是沆瀣一氣,定是說什麼都不會讓她回山莊的!
真特麼……蛋疼!蛋碎!蛋好痛!
“你不去怎麼行?”花語鶴穿好了衣服走過來,揚起眼尾笑得溫煦,狗嘴裡卻是永遠吐不出象牙!“老夫人這次傳話,就是爲了見你,就算你推得了這次,也推不了下次……不如早死早超生。”
皇甫長安翻着白眼兒瞪他,有些人脫了衣服是禽獸,穿了衣服是衣冠禽獸,可眼前這個男人……無論是脫了衣服,還是穿着衣服,在皇甫長安眼裡都是禽獸不如!
“去你的早死早超生!勞資明明沒有身孕,你非要編排個這麼不着調的謊話,現在過去不是去送shi是什麼?話又說回來,你之前不是弄了塊帶血的白布嗎?”
還尼瑪用的是她的血來充作處子落紅的,死變態!
“你說那個啊,被我扔了……”
“艹!勞資的血很貴的好嗎?!”
“是你自己不肯配合,那我只能另想辦法啊……要是把那玩意兒留下來,你的三月懷胎豈不是露餡了?”
“本來就沒有,無論怎麼樣都會露餡的好嗎?!”
“誰說沒有?你相公我說有,那就一定有……”花語鶴上前兩步,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從外頭照進的光線,那種威壓的即視感就像是一座大山倒了下來。
皇甫長安不由得往後退開兩步。
“喂喂……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啊……再過來,再過來勞資就跟你同歸於盡,玉石俱焚!”
“娘子你表醬,爲夫哪有那麼可怕……”花語鶴又走近了兩步,神色間似乎還有幾分黯然神傷,“吶,這個拿去,只要吃下三顆丸子,你的脈象就能顯示出三個月的身孕,到時候就算老夫人真的派人來查,也查不到什麼蛛絲馬跡。”
接過花語鶴遞過來的小瓷瓶,皇甫長安倒出兩粒湊到鼻子下嗅了嗅,臉上滿是狐疑。
“這玩意兒真的有用?有沒有毒啊?會不會對身體有傷害?還有……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假裝懷孕啊?!”
花語鶴目光如水,語若春風,一字一頓咬得特別的斯文溫潤。
“韓府五成的產業,六城七劍的五把寶劍……還有爲夫的貼身保護……”
“可是……”皇甫長安猶豫了,掙扎了,“麻麻說,不能隨隨便便亂吃陌生人和死變態給的東西!”
“連牀都上了,你還說爲夫是陌生人?”
“不,你是死變態!”
“呵……這樣就覺得變態了?那你是沒有見過爲夫真正變態的時候……”
“等等等等!”皇甫長安立刻架手擋住他,“事先申明,勞資對你的變態屬性沒有興趣,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抓起皇甫長安的一隻手緩緩攤平,握住另一隻手輕輕倒出了三顆藥丸,花語鶴軟聲相勸:“聽說你精通醫藥,這丸子裡有沒有什麼毒害的東西,你還能不知道嗎?而且害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醬紫你就可以私吞韓家全部的家產了!不用忍痛割愛,分我一半!”
“噗嗤——”
“次奧!你笑毛啊?!”
鬆開皇甫長安的手,花語鶴收回爪子,擡頭看向屋外,淡淡道:“你真以爲我有那麼稀罕韓府的家產?”
“不然嘞?”剛纔是誰說的,錢不嫌多!
“家產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我想奪回原本就屬於我們兄弟二人的東西。”
皇甫長安極少聽到花語鶴用這樣的口吻說話,像是黑暗中的蛇王那般,有種說不出的陰鷙,跟他那種溫雅從容的氣質大相庭徑……令人忍不住心生膽寒。
彷彿嗅到了一絲絲陰謀的味道,皇甫長安眨了眨眼睛,壓低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你那個孿生弟弟,是被人……”
一邊說着,一邊擡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皇甫長安愈發覺得這深宅大院的,真是哪兒哪兒都不叫人省心!
有關花語鶴是移花接木的事兒,早在丫讓她配合着演戲的時候,皇甫長安就問了個明白……說起來花不拔小時候的遭遇還挺悲催的,難怪會長成這樣扭曲的性格……果然啊,凡事都是有因果循環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因着這層內幕,皇甫長安對這韓府裡頭的人自然就沒什麼好感了,特別是那個連自己孫兒都要刁難的老夫人……神馬人啊這是,爲老不尊,還配做人家奶奶麼?!
輕哼了一聲,花語鶴沒有說得太仔細,只回了一句。
“韓連熙從小習武,體質素來不差,沒理由別人都活着,偏偏只他一個人感染了瘟疫……”
“唔……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那麼些道理!”皇甫長安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好吧,爲了你那英年早逝的帥弟弟,小爺我就大發慈悲幫你一回。”
說完,皇甫長安一仰頭,把掌心的那三顆丸子給吞了下去。
再擡眸,卻見花語鶴的俊臉上,表情更陰鷙了……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兒啊,勞資吃了還不成嗎?”
花語鶴的口吻依舊溫和,只隱隱夾雜着幾絲顯而易見的不爽:“爲夫求了你那麼久你都不肯鬆口,眼下就爲了……就爲了一個韓連熙,你居然答應得這麼爽快?!”
這不科學好嗎?!難道他的魅力值還比不過他那個見都沒見上一面的孿生弟弟?!
“嘛嘛……你腦子被門夾啦?死者爲大好嗎!竟然會計較這個……幼稚!”
花語鶴臉色一暗……靠!居然還罵他幼稚!太不識貨了!
喝了口茶,皇甫長安微微覺得身體有些發熱,那丸子的藥效發揮得很快,兩人在屋子裡又呆了一陣,直到胎兒的脈象顯像了出來,才起身去了老夫人所在的靜園。
推開門,花語鶴朝皇甫長安揚了揚手臂。
皇甫長安剔眉,撇了撇嘴角:“毛病真多……又要幹嘛啊?”
花語鶴半垂眼瞼,輕潤一笑:“畢竟是新婚夫婦,娘子難道不應該挽着爲夫的手嗎?”
“挽毛啊!之前勞資都放狗咬你了……現在裝得這麼親密,特麼誰會信啊!”
“如今娘子懷着身孕,爲夫自然要表現得重視一些……你覺得呢?”
對上那雙攜着陰謀得逞的笑意的眸子,皇甫長安忍不住罵了句“蛇精病”,磨磨蹭蹭了許久,到底還是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只不過無論兩個人靠得多近,在旁人看來,還是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敵對氣息,隱隱約約還能嗅到一股子殺氣!
艾瑪,這少爺也真是重口味,娶誰不好,偏要娶個夜叉……這下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遠遠見到兩人走到園子口,就有小丫頭快步跑進屋子裡稟報:“老夫人,少爺和少奶奶來了。”
屋子裡除了最中間坐着一個老嫗,左手邊和右手邊還坐着幾位夫人和小姐,其中只有一位面容端莊的婦人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態,其餘幾人似乎都是看好戲的架勢。
不過片刻,見到那一對挽着手臂走進來的男女,衆人皆是齊齊一愣,倒不是覺得那兩人有多麼的親密,而只是單純地覺得那對新婚夫婦……郎才女貌,竟是說不出的般配,仿若是天生的一對璧人。
韓連熙本就是個極爲優秀的男子,當之無愧的秦都四秀之首,先前遲遲未娶妻婚嫁,一方面是因爲接收家族的產業四處奔忙的緣故,另一方面,也是因爲找不到與其相配的女子……可如今見了偎在他懷裡的那個姑娘,在場之人不約而同地生出了一種念頭,那姑娘張揚明媚的氣度,要做這韓家少奶奶,韓府的主母,竟是綽綽有餘的!
正驚異着,兩人便就走到了前頭。
“奶奶。”
花語鶴淡淡地喚了一聲,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的熱切。
皇甫長安輕輕一哼,卻是連叫都沒有叫,只顧着拉開掙開花語鶴的手,噌噌的拉開了兩步的距離,似乎非常不屑於韓府少奶奶的這個位置!
見狀,衆人在覺得她無禮之外,顯然看出了她對花語鶴的……嗯,沒錯,就是敵意!
對皇甫長安的“沒教養”,老夫人自然有些不悅,但今天的重點不在這個上面,端起茶盞微微抿了一口,明明是很刻意的話,經她說出口卻像是拉家常一般。
“聽說湄兒懷了三月的身孕,連熙……這是怎麼一回事?”
頓了頓,見花語鶴要開口,老夫人卻又搶着一步打斷了他,繼續道。
“湄兒這纔剛嫁入韓府,就傳出了這樣的消息,若是沒一個合理的說法,多少有損韓府的聲譽……我不是有心要爲難你們,只不過韓府的少奶奶,未來的當家主母,揉不得半點兒的瑕疵。”
這一問一壓,看似平平無奇,實際上卻在無形之中給了花語鶴一個下馬威……這韓府畢竟是大家族,老夫人當了幾十年的當家主母,必然不會是個容易應付的角色。
若是一般人頂替了韓連熙的位置,只怕多交手幾次就會敗下陣來,只可惜……老天無眼,讓她遇見了花語鶴這個天下第一的腹黑坑王,還是個臉皮厚得就算拿刀子捅都刺不迫的無賴雅痞!
“湄湄白璧無瑕,誰那麼用心險惡的在背後亂嚼舌根?若是叫本少爺發現了,就別怪本少爺連他的舌根一起拔了!奶奶用不着懷疑,湄湄肚子裡的孩子當然是我的……要不是有這個孩子,恐怕湄湄還不願意嫁到這韓府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不願意?”邊上,一名裝扮得金光閃閃的貴婦人,掐着尖酸的調兒問道,“怎麼,少夫人還覺得我們韓府高攀不起她的旭日山莊嗎?”
“是啊!”話頭一開,就有人跟着接了下去,“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在成親第二天就放狗咬自己相公!大哥你一心護着嫂子,可嫂子卻不見得待見你呢!”
“可不是麼?大哥您可得多長個心眼兒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嫂子嫁到韓府來不情不願的,大哥你又憑什麼認定,嫂子肚子裡的孩子……就一定是你的?”
……
聞言,花語鶴也不急着反駁,等那羣女人左一句右一句說完了,才提着眉梢淺淺一笑,似乎對此並不放在心上。
“不錯,湄湄是不願意,當初也是我強的她……雖然這麼做是不太妥帖,可是沒辦法啊,誰要我那麼喜歡她呢?只要看到她那張小臉兒,我就慾火焚身情難自禁,恨不得一輩子把她綁在牀上不要再爬起來……就像三個月前那樣子,湄湄被我綁了七天,除了我連只蒼蠅都沒見過,還能有誰在她肚子裡播種?”
聞言,在座衆人各種凌亂顫抖,草泥馬奔騰不休大姨媽逆流不止……皇甫長安有種一腳把丫踹成二等殘廢的衝動!
特麼你能想象嗎?能想象嗎?!
從一個優雅雍容到了極致的男人嘴裡,用斯斯文文的語調,說出了全天下最下流的一番話,而且在座衆人多是女眷……比心機,比口舌,在座的人不一定鬥不過他,可是比厚臉皮,比不要臉……次奧!谷主大人天下無敵,誰撞上來都是炮灰的命好嗎?!
末了,花語鶴還回過頭來,溫溫油油地看向皇甫長安,各種含情脈脈地問道。
“湄湄,你說是不是?”
於是,皇甫長安生平最後悔的事情,又多了一件……特麼她就不該跟着花語鶴到這裡來,完全是自取其辱的節奏好嗎?!
現在,不管她有沒有開口說話,不管她說些什麼……都已經無法扭曲現實,阻擋蛇精病谷主自黑的步伐了好嗎?!
“韓連熙你這個禽獸……我跟你拼了!”
惱羞成怒之下,皇甫長安揚手摔碎一個杯子,撿起地上的碎渣渣就朝花語鶴撲去,衆人見狀大驚,齊齊簇擁上來攔她。
有人趁勢絆了皇甫長安一腳,意圖叫她摔傷了流產。
然而花語鶴更加的眼疾腳快,趕在惡人得逞前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膝蓋上,在皇甫長安摔倒之前就先把那人推倒在地……如此一來,皇甫長安結結實實地坐到了那妹紙的胸口……矮油,好軟的觸感啊,胸前的小饅頭還挺有分量的嘛!
皇甫長安摔得並不重要,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得暈!
於是,小手絹兒一甩,某身懷三甲的少奶奶就華麗麗地暈倒在了地上,順便還不忘颳了那小賤人一巴掌……坑害孕婦,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啊,這巴掌甩得算輕了好嗎!
“湄湄!湄湄?!”花語鶴終於不再蛋定了,憂心切切地衝上來,抱起皇甫長安就大喊,“大夫!快找大夫!”
老夫人即刻朝下人使了個眼色,不過多時,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就提着要箱子跑了進來,拉着一根紅繩子幫皇甫長安把脈。
“李大夫,少奶奶的情況怎麼樣?”
老者緩緩收起了紅繩,捋了捋鬍子,安慰道:“老夫人放心,少奶奶只是受驚了,並無大礙……胎兒的脈象也很穩,只要休息一會兒就能醒來。老夫幫少奶奶開個寧神安胎的方子,等少奶奶醒了再喝便可以了。”
聞得此言,老夫人的眸色不由微微一沉,面上卻沒表現出半分不悅。
“那就有勞李大夫了。”
“老夫人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