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讓吾愛 92、你胖了 天天書吧
皇甫什麼長安凝眸,略帶玩味地看着對方,並沒有馬上回話。
才幾個月不見,先前那個倨傲的少年便已徹底褪去了原先殘存的幾絲稚嫩,迅速成長爲了一個睿厲深沉的主子,一向涼薄的眉眼間竟然微微裹挾似笑非笑的神態,愈發叫人捉摸不透他眼底下那繁蕪複雜的心思。
可他即便是笑着,皇甫長安依然從他身上嗅到了一股濃郁的蕭殺之氣。
完全不用多問,單從他那雙酷厲的鳳眸之中,就能看出這個傢伙在回到紫宸之後,經歷的是怎樣一個刀光劍影的世界……而跟他龍鳳相爭的那個人,便是那個連天地都看不清楚,卻比誰都要有野心的,雪一樣蒼涼的男人。
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一個男人成長最爲迅速的時候。
在第一眼見到南宮璃月的時候,皇甫長安首先竄上腦海的印象唯有“妖孽”二字。
而在這之前的武林大會上,再次見到曠別多時的紫宸九殿下,總攻大人對他的印象又多了兩個字,那便是“寒冽”。
眼下,時隔數月,南宮璃月不僅在氣質上脫胎換骨,就連容貌都有了莫大的變化……這種變化除了五官變得更深邃,面部的線條變得更鋒利之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讓人只消一眼,就能徹徹底底的沉淪其間,無法自拔!
飛入鬢角的劍眉,捎着三分魅七分傲,微微上翹的狹長眼尾,透着一分妖九分佞,挺直的鼻樑下,兩片薄薄的脣瓣卻並不冰白,反而殷紅得像是桃花般鮮豔嬌嬈……而在那微抿的薄脣嘴角,習慣性地勾起一絲淺淺的弧度,給這張本就寫盡了風流的俊臉,更添了銷魂蝕骨的魅惑!
如果說,在這之前,南宮璃月被無數少女少婦愛慕追捧,是因爲他長着一張俊美而精緻的臉。
那麼現在,完全不用看臉,單是看那暗含風情的鳳眼輕慢一挑,又或者單是看那瀲灩的紅脣傲嬌一抿……就足以把人迷得七葷八素,不知身處何處,今夕何夕!
偏生南宮小狐狸的這種蠱惑又不是刻意的,甚至是不自知的,就那麼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來,宛如天生一副魅惑人心的豔骨,亦或是在體內封印了一隻修煉千年的青狐妖……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總攻大人就那麼直勾勾地盯着她,一直看着他從遠處飄搖而近,直至落定在跟前……在這整個不長不短的過程當中,便是連眨一下眼睛的功夫,都不捨得浪費!
艾瑪……怎麼可以這麼美!怎麼可以這麼魅!
難怪連赫連長歆這種閱男無數,眼光高得離譜,就連菡萏公子都嫌棄的傢伙……都會在一眼之下被南宮小狐狸迷得暈頭轉向,忘了自己是幾根蔥幾根蒜。
甚至,在被狠狠地胖揍了一頓,差點兒連小命都丟掉之後,卻依然心心念念着他的絕代風華,此生唯恨不能一親芳澤!
等了大半天,也不見皇甫長安回話,南宮璃月不由得微揚眉梢,忽然間擡起手來,攥着皇甫長安兩邊的臉頰,重重地捏了一下。
“傻了?”
他下手的力道不算太重,但也絕對不輕,皇甫長安被他捏得齜牙咧嘴,疼得皺起眉頭嗷嗷喚了兩聲,擡起手來就要去拍開他的爪子。
“艹!好疼……莫名其妙的,你幹嘛捏勞資的臉?!”
只是在她揚手的一瞬間,南宮璃月就收回了爪子,垂下眼瞼對着自己的五指輕輕掃了一道,彷彿在估量着什麼。
眉眼處依舊是似笑非笑,一雙紫色的鳳眸波光粼粼,閃爍着琉璃般絢爛奪目的光澤。
“胖了,至少多了半兩肉。”
“泥煤!胖你大爺啊!”
自從當了一次土肥圓中的航空母艦之後,皇甫長安對“胖”這個字眼就埋下了嬸嬸的恐懼和陰影!一聽南宮璃月這麼說,便就想也沒想炸起毛來罵了他一句。
罵完之後,又頓覺一陣心慌,趕緊擡起手來撫了一把自己的臉,十分緊張地自問自答了兩句。
“胖了嗎?不會吧?!雖然本攻這段時間吃的是有點多……但是‘運動量’也很大啊!沒理由會胖好嗎?!對,一定是他瞎了狗眼,看錯了……”
跟前,南宮璃月一聽“狗眼”二字,整個人立刻就不好了,眸色頓而一冷,目光中卻不見怒意,只在那狹長微挑的眼尾處勾勒了更深一分的笑意。
並沒有理會皇甫長安的自言自語,南宮璃月順着方纔的話頭,繼續哼了一聲。
“半年長半兩,一年就是一兩,三年就是三兩……呵,要是再過十年,你這樣臉恐怕就不能再看了……”
皇甫長安驟然大怒!
“十年你個鵪鶉蛋啊!什麼半年長半兩,一年就長一兩,不能這麼算的好嗎?!”
南宮璃月幽幽地合了合卷長濃密的眼睫毛,似乎沒有聽到皇甫長安的話,依然口吻平淡地把方纔的話接着說完。 шωш▲ Tтkan▲ CΟ
“不對,好像不能這麼算……若是真的照着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大概用不了五年,你就活不下去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皇甫長安忍不住哼哼了兩聲,反駁道。
“別搞得好像你很瞭解本攻的樣紙,什麼叫活不下去了?本攻看起來像是那種會自輕自賤的蠢貨嗎?哪怕是天塌了,本攻都不可能會輕生好嗎?!再說了……本攻又不是沒胖過,當年比這胖上了七八倍,還不照樣頑強地活了下來……”
只聽皇甫長安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陣,南宮璃月並不打斷她,也沒有附和她,只緩緩收緊了眸色,自顧自擺出嫌棄的表情,哂然笑了一聲。
“到了那個時候,本王看着礙眼,說不定……就把你給殺了。”
皇甫長安:“……”特麼勞資在夜郎你在紫宸,相隔何止千山萬水千里萬里?你礙眼個P啊!
聞人姬幽:“是不是隻有我覺得,他們兩個人……好像不在同一個地方啊?!”
衆人:“不,你不是一個人。”
菡萏公子:“……”說好的打屎打殘打懷孕呢?!爲什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種沒營養的話題?!這不科學!
皇甫鳳麟:“……!”
特麼你們能快點滾走嗎?勞資受傷的屁股都快在水裡泡爛了你們知道嗎?!算了……你們還是不要知道了!不,一定不能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要裝成不知道!
然而,就在皇甫長安和南宮璃月雞對鴨講地在那裡敘舊的時候,忽然就人在湖面上大聲嚷嚷了起來。
“哎呀!湖裡面太危險了,公子你快上來啊!天吶天吶……快看那邊,鱷魚又游過來!”
聞聲,皇甫鳳麟頓然菊口花一緊,有種吞水自殺的衝動!
靠!他的屁股還光着?叫他怎麼上去啊?!
眼看着不遠處的湖面上飛濺起層層疊疊的水花,皇甫鳳麟忍不住把牙齒磨得咯咯響……他發誓,他這輩子最討厭的畜生,就是鱷魚!
什麼?鱷魚不是畜生?!滾粗!你見過比這更畜生的畜生嗎?!
“哎呀不好……”過了片刻,方纔那個叫喚的小廝又驚呼了一聲,“湖裡面的那位公子暈過去了!”
聽到這話,皇甫長安即刻臉色一變,不再繼續跟南宮璃月討論胖瘦的問題,當下一個箭步衝到了湖水邊,爾後踏水而上,掠過湖面將皇甫鳳麟從水裡給拽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電石火光的一瞬間,皇甫鳳麟猛地一個轉身,把皇甫長安背在了身上!
爾後,“嘩啦”一下從水中飛騰而起,一路踏着水紋飛到了岸上,不等衆人聚上前來慰問,就飛快地揹着總攻大人東拐西彎,風一樣地消失在了長廊的轉角。
皇甫長安趴在他的背上,對他這樣的舉動表示相當的莫名其妙!
“喂喂!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好端端的你揹我做什麼,本攻有腳……”
皇甫鳳麟一咬牙,愣是沒有吭聲,一直進到屋子裡,才連着皇甫長安兩人一同滾到了牀單上,捲了一身的被子……名副其實地滾了一回牀單!
半盞茶之後,皇甫長安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一臉迷茫地推開門走出了屋子,表示完全不能理解皇甫鳳麟的所作所爲。
要不是那頭南宮璃月快跟菡萏公子打起來,她定然是要剖根究底問個明白,只是眼下……救火更重要!
輪着風火輪,皇甫長安一陣龍捲風似的刮回到了方纔那汪湖水的岸邊,遠遠地就聞到了空氣中噼裡啪啦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眼看着菡萏公子一手握着劍鞘一手握着劍柄緩緩地抽出了長劍,皇甫長安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地趕上前去,一掌劈向劍柄,將他的長劍拍回了劍鞘裡面!
“慢着,你知道他是誰嗎?”
菡萏公子目露寒光:“打傷城主的人。”
“本攻是說身份!”
“我的仇人。”
“……”皇甫長安口吻一滯,嬸嬸地覺着這個更加雞同鵝講!只好轉過頭來,問向比較好溝通的鴨,“你呢,你千里迢迢地跑來這裡,又是做什麼?”
“找你。”南宮璃月眼皮也不擡一下,“幫ROYI找你。”
聞言,皇甫長安倏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