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嗯。”
皇甫後孃微微一笑,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雖然小小年紀就又是當爹又是當孃的,很是辛酸……但好在一雙兒‘女’都比較聽話,便也就沒那麼計較了。
擡手推了一把赫連長歆的後腰,將她送到菡萏公子面前,皇甫長安最後叮囑了一聲。
“好了,去寵幸你最愛的面首吧!”
赫連長歆高高地擡着下巴,宛如一隻驕傲的孔雀,媚眼微挑,三分香‘豔’,七分涼薄,看起來霸氣側漏,‘女’王範十足!
一襲藕荷‘色’的長裙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襯托得恰到好處,衣服的料子自然是上等的絲綢,因着天氣有些炎熱,領口處拉得有些低,再加上她走路時一步三搖的,更顯酥骨媚人……她自然不是故意賣‘騷’的,只是天生狐媚,就算上過戰場拉過長弓,英姿之中也依舊掩蓋不了那種與生俱來的妖嬈。
皇甫長安在身後看着她,總算是明白過來,爲什麼赫連城主惡名在外,卻依然有無數的男人前仆後繼想要當她的面首……這樣的‘女’人,纔算得上是真正的‘女’人有沒有?!
對比之下,她簡直就是個糙漢子純爺們好嗎?!
這樣想着……總攻大人不由輕提眉梢,偷偷地拿餘光在衆‘奸’夫的面龐上轉了一圈,以爲能逮住他們臉上‘露’出的癡‘迷’之‘色’。
卻不想,衆人都是清一‘色’“太好了,終於把這貨給整走了!”的……彷彿鬆了一大口氣……的神態!
唯獨聞人姬幽死死盯着赫連城主那水蛇般軟若無骨的小蠻腰,以及那高高聳起的大饅頭,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把她那那對酥‘胸’給卸下來安在自己的身上!
走到菡萏公子面前,赫連長歆依舊目視遠方,連眼角都沒有斜一下,只緩緩擡起手來,伸到了菡萏公子的身前,嫵媚而又冷冽地喚了一聲。
“小蓮子,擺架。”
菡萏公子趕緊跨前一步,扶住她的手,下意識地入了戲:“嗻!”
“嗻”完之後,一張俊臉倏地就沉了下來……導演你有完沒完?!都說了他不是太監!好吧雖然他現在跟太監……好像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了,哭瞎!
一直等到赫連長歆和菡萏公子兩人走遠了,西月漣才走到皇甫長安身邊,對她低聲耳語了一句。
“菡萏公子爲人狡詐,陽奉‘陰’違,並不足以取信。”
皇甫長安微勾嘴角,卻是不怎麼在意。
“不用管他,他爲人如何,靠不靠得住……那都不重要,只要赫連城主聽我的話,他就得乖乖地……‘婦’唱夫隨。”
“可是……”皇甫鳳麟還是有些不放心,“赫連城主那樣,真的能行嗎?萬一被九冥魔王識破了馬腳怎麼辦?”
“有菡萏公子在,赫連城主不會出太大的紕漏……而且,你當真以爲九冥魔王不知道,如今西涼城真正掌權的人是誰嗎?他之所以要求赫連城主親自出面,無非是因爲前兩次,菡萏公子都以城主不在爲由推拒了他……只要這一次菡萏公子答應同天啓苟合,他纔不會去管赫連城主是失憶了,還是瘋了傻了……”
聞言,皇甫鳳麟即便緩和了臉‘色’,勾起眉梢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要是赫連城主真傻了,說不定他還更高興呢……這樣的傀儡控制起來只怕更方便。”
皇甫無桀眉心微蹙,神‘色’並不見放鬆。
“不知道……九冥魔王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皇甫長安眯了眯眸子,眼前一閃而過溫孤偃那雙孤傲的眼睛,冷血無情,隱隱透着犀利的寒光,彷彿可以一眼看破人的弱點,並藉此擊破對方最爲脆弱的防禦。
“我現在最擔心的倒不是九冥魔王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怕只怕菡萏公子防不勝防,叫赫連城主着了他的道……那樣一來,一旦赫連城主落在了溫孤偃的手裡,菡萏公子說不定就順水推舟,假戲真做了。”
皇甫硯真回眸,細長的睫‘毛’之下,一雙清冷的眸子透着隱憂。
“你是說……九冥魔王很有可能會給赫連城主下蠱?”
“十之八九了……”‘花’賤賤拿手裡的墨‘玉’煙桿敲了敲一邊的柱子,擡眸看向不遠處的湖面,“不然,南疆那麼點芝麻大的地方,何須勞駕魔王大人親自跑一趟?”
“糟了!”正商量着,皇甫長安忽然低呼了一聲,“勞資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宮狐狸挑眉:“什麼事?”
“不能讓解伏嬰那小子見到赫連城主!”
艾瑪她差點忘了!解伏嬰雖然沒有他姐姐解語‘花’厲害,但同樣是南疆一等一的制蠱高手!當初在九冥魔王的馬車上,他動動鼻子就知道她的身上被下了蠱,這要是被他撞見了赫連長歆……豈不是什麼都‘露’餡了?!
不行,必須要阻止他!
宮狐狸不解,狐疑地瞅了她兩眼:“爲什麼不能讓他們見面?”
“沒有爲什麼,反正就是不行……”
擡頭掃了一圈,皇甫長安忽然走到聞人清祀身邊,攬過他的肩膀走到一個角落,隨後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塞給他,小聲‘交’待。
“喏,趁現在天‘色’還早……你去把這瓶‘藥’下在解伏嬰那小子的飯裡,一定要看着他吃下去!”
聞人清祀拿起小瓶子睇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麼?”
“哦,它有兩個名字……一個通俗的,一個文藝的,你要聽哪個?”
“通俗的?”
“一瀉千里。”
“文藝的?”
“菊口‘花’殘,滿腚傷。”
“……”微微抿緊薄‘脣’,聞人清祀覺得……他似乎已經知道這‘藥’是幹什麼的了,“等等,爲什麼是我去?”
“因爲如果是你去的話,就算不小心被發現了,只要一亮出你魔宮少主的身份,他們就算不看在魔宮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也會把這筆賬算在魔宮頭上的!嗯……就是醬紫!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嗎?”
“……除了解伏嬰,”冷鷙的黑眸中一閃而過幾絲‘陰’邪,聞人清祀微揚眼角,看向皇甫長安,“我能給九冥魔王也下一點麼?”
“當然不——”驀地對上聞人清祀陡而凌厲的視線,總攻大人很沒骨氣地改了口,“當然可以!只要你能做得到……這手和腳不都長在你身上嘛,本攻還能攔着你不成?”
“呵……”
淡淡一哂,聞人清祀即便收起小瓶子,一閃身消失在了走廊的轉角。
見狀,‘花’賤賤迎上前去,笑盈盈地問向皇甫長安。
“麻煩解決了?”
“解決了一個……”皇甫長安微苦着臉,勾勒出幾絲不易察覺的憂愁來,“不過,好像又多了一個……”
“怎麼?又出了什麼問題?”
“算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太大的意外……”
搖了搖頭,總攻大人決定相信魔王大大!要是連這點兒詭計都防不住,那就說明……九冥魔王的能耐,也不過如此。
‘花’賤賤沒有聽到他們剛纔的對話,因而並不知道總攻大人憂心的是九冥魔王的小雛菊,還以爲她是擔心聞人清祀,便笑着安撫了一句。
“不過是對付一個解伏嬰而已,‘交’給小祀……綽綽有餘。”
皇甫長安勉強地扯了扯嘴角。
“但願如此……吧!”
早知道聞人清祀會有那樣的想法,她就應該給瓶‘藥’‘性’小的……那瓶“一瀉千里”絕‘逼’對得起它的名字,只要沾上一點點,簡直比被十個猛漢爆一菊還慘好嗎?!
嚶嚶嚶,一個緊張難免下手就重了些……小嬰子你自求多福吧,本攻蒸的不是故意要整你的!
只不過方纔一個順手就拿了那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啊!
見總攻大人和‘花’賤賤你一言我一語聊得暢快,衆‘奸’夫立刻就不樂意了,剔着眉梢齊刷刷地朝‘花’賤賤‘射’去“別裝得好想你很懂的樣紙”……的視線。
‘花’賤賤卻是勾起嘴角,笑得愈發得意,回了每人一個“我就是很懂怎麼滴?誰叫關於解伏嬰不能見赫連城主的那個秘密,總攻大人就只告訴了我一個人呢?哦呵呵呵呵!”……的目光!
霎時間,看得衆人醋意橫生,冷笑着簇擁而上,將他從皇甫長安身邊拉了開。
“賤賤,有件事……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蘭後,一炷香後……
“夜郎元和三十六年,‘花’氏名賤賤者,卒,享年二十又四,死於羣毆。”
“嘶啦——”
心平氣和地從劇本上撕下一頁紙,‘花’賤賤勾起眉梢斯文一笑,爾後將那張紙湊到蠟燭上點燃,緩緩地燒成灰燼之後,才擡頭掃了衆‘奸’夫一眼,目光之中滿滿都是輕蔑。
雖然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但臉上不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別以爲你們聯合起來買通了編導就能把這句話加上去,本谷主可是有主角光環的好嗎?再說了,比有錢神馬的……你們幾個人全部的財產加起來,還不夠本谷主萬貫家財的一成,拿什麼跟本谷主鬥?呵……有本事賄賂導演,有本事你們去潛規則啊!
過了午時,在總攻大人略顯緊張的期待中,一陣風一樣消失的聞人少宮主,忽然間如同火箭般衝了回來,一見到皇甫長安就“嗖”的瞪大了狗眼,大步流星地撲上來抓緊她的肩頭,用力得幾乎要把她的肩膀捏碎!
“給我……快、快給我……!”
在衆人驚疑的目光下,皇甫長安有些羞澀地伸手推開他。
“不要啦,這光天化日的……又有這麼多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本攻的臉皮還沒厚到刀槍不入呢……”
“不是,不是那個……”
聞人清祀緊皺眉頭,雖然被面具擋着看不清臉‘色’,但也能很明顯的看到他‘裸’‘露’在外的下顎上已然密密麻麻地滲出了一層細汗。
皇甫長安不明狀況,只隱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問:“那是哪個?”
緩緩收緊五指,聞人清祀極力地忍耐着,從微白的薄‘脣’中吐出幾個艱難地字節。
“‘藥’……‘藥’……”
皇甫長安眸‘色’微動,試探道:“切克鬧?!”
聞人清祀一口大姨夫噴到了大街上,痛苦地低嚎了一聲。
“給我……解‘藥’!”
“次奧!”皇甫長安這才瞬間反應過來,尼瑪這貨中了“菊口‘花’殘滿腚傷”!“快快快!小幽你去倒杯水來,把這七包‘藥’粉全都倒進去攪勻!小祀他快不行了!”
“哦哦……!”
聞人姬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神馬,但是看着聞人清祀一副快要生了的樣紙,立刻就手忙腳‘亂’地接過了皇甫長安丟來的小‘藥’包,跑到桌邊飛快地拆開來倒進茶杯裡,又立刻倒上茶水,用內力將其‘混’勻了遞過來。
“小祀!給你,快喝了它!”不管是什麼,都千萬別生下來啊!
一把奪過茶杯,聞人清祀深吸一口氣,仰頭一飲而盡。
才甩手摔了茶杯,便聽皇甫長安在耳邊“哎呀”了一聲:“糟糕!好像拿錯解‘藥’了!”
“靠!”
一瞬間,聞人清祀真的連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嘛……騙你的啦,本攻怎麼可能會犯那麼低級的錯誤……”挑起眉梢邪笑了兩聲,皇甫長安正要扶着聞人清祀走到椅子邊坐下,餘光在瞥見桌上那堆紙片後,臉‘色’頓時就變了,“臥槽!真的拿錯了!”
說着,總攻大人立刻就將聞人清祀‘交’到西月漣手裡,又飛快地從懷裡‘摸’出了一疊小‘藥’包,分了一半給聞人姬幽,匆匆跑到桌子邊抖着手把‘藥’粉倒進了杯中。
“快快快!”
那廂……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扔進石臼裡被無數棍子搗動的聞人清祀,第一次有了自殺的衝動!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聞人清祀總算是及時把解‘藥’喝了下去,爾後萬分虛弱的靠在椅背上,不管總攻大人怎麼討好怎麼對他笑得如菊口‘花’一樣燦爛……都冷冷地撇開了視線,完全不想鳥她。
差不多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聞人清祀才緩緩恢復的元氣,冷着俊臉坐直了身體。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總攻大人表示完全無法理解,聞人清祀明明是去下‘藥’的,怎麼就把自己給毒害了?“你怎麼會把那個‘藥’吃下去了……該不會是因爲好奇所以偷偷嚐了吧?”
聞言,聞人清祀翻了翻白眼,遞過來一個“我什麼都不說,我就呵呵”的眼神兒。
“九冥魔王爲人十分謹慎,所用碗碟皆有人看管,且吃食都是專人蒸煮,幾乎沒有任何下手的機會,我只好故意製造‘混’‘亂’引開他的注意,然後趁機將下了‘藥’粉的水彈進了他的酒水裡……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在我以爲快要得手的時候,他忽然把酒樽擲了過來,我把酒樽打開,卻不小心嗆了半口酒水……”
儘管聞人清祀的口‘吻’十分冷淡,敘述起來沒有一點兒感情起伏和‘波’瀾,但是在場衆人憑藉豐富的想象力,還是能腦補出當時的場面是多麼的跌宕起伏,多麼的‘激’烈緊張!
“等等……”不過,在腦補之後,衆‘奸’夫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你不是去給解伏嬰下‘藥’的嗎?怎麼又跟九冥魔王槓上了?”
“呵……”聞人清祀冷哼一聲,理由簡單而粗暴,“我看着他礙眼。”
衆人立刻齊齊點贊:看他礙眼+1!
總攻大人:“那解伏嬰呢?你不會沒得手吧?!”順便……看他礙眼—10086!
對於這個問題,聞人清祀沒有正面回答,只“呵呵”了一聲,道:“我離開的時候……看到他問客棧的老闆娘要了針線。”
衆人眨了眨疑‘惑’的大眼睛,表示太深奧了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皇甫長安眼角微微一‘抽’,弱弱地解釋了一句:“大概……是想把小雛菊給封起來吧……”
衆‘奸’夫立刻把嘴巴張成了鵝蛋形,以表達自己的驚悚之情。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哈……沒什麼,只是幫他鬆鬆土而已……”
“……”
日暮時分,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照徹了整個西方的天宇,將雲彩渲染得像是紅楓一樣濃‘豔’,如果說還有比晚霞更爲瑰麗的顏‘色’,那麼……大概就是菡萏公子那抹血‘色’的身影了。
看着那團烈火般的紅‘色’跟在一襲藕荷‘色’身後,繞過九曲長廊款步走近,皇甫長安微微擡頭,倒映着晚霞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琉璃的光澤。
還不等皇甫長安開口,赫連長歆就加快步子跑了上來,撲到她懷裡抱怨。
“娘啊,‘女’兒不要再去見那個男人了……他好可怕!”
皇甫長安微擡眉梢,看向的卻是菡萏公子:“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對上她的視線,菡萏公子微抿薄‘脣’。
儘管他有心隱瞞,赫連長歆卻不會對皇甫長安說謊,一路上他試着勸告了幾次,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甚至,還被警告——“你要是再說孃的壞話,本城主就算終生不娶,也一定要休了你!”
無奈之下,菡萏公子只能把實情一五一十地稟告給了皇甫後孃。
“城主……被種了蠱。”
皇甫長安眼角一‘抽’……尼瑪,又被她猜中了!一點都不開森好嗎!要是買雙‘色’球能有這技能,她做夢都要笑醒過來了有沒有!
“什麼蠱?”
“名爲百鳥朝鳳,蠱母在九冥魔王身上……”略微暗下眸‘色’,菡萏公子捏了捏袖子下的拳頭,指甲深入掌心……到底是他無能,纔會害得城主犯險。
“百鳥朝鳳?”
‘花’賤賤咬着字節重複了一遍,眸中的神‘色’在聽到這個名字後頓然凝重了三分。
“傳聞此蠱十分奇妙,是解語‘花’用了十餘年的時間所‘精’心培育的得意之作……若只是中蠱,並不會對受蠱之人有任何的損害,反而能強筋健體,只不過……一旦中蠱之人違逆了蠱母的意思,施蠱者要他三更死,他便不能活到五更天,且蠱母一死,中蠱之人必將爲其陪葬!”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施蠱者要他死,他就必須死?”從小在魔宮長大,什麼奇毒怪蠱她沒見到過,可這樣的蠱聞人姬幽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難不成這蠱還能控制人的生死?真的假的?!”
“我沒試過,怎麼知道是真是假……”‘花’賤賤半眯起眼睛,望着迅速暗下來的天際沉‘吟’了片刻,又道,“但既然九冥魔王選了這蠱,就足以見得此蠱厲害非常,再加上此蠱出自蠱後解語‘花’之手……依我看,還是小心爲妙。”
“太扯淡了好嗎!”
皇甫長安勾了勾眉梢,輕嗤一聲,並不盡信。
“若說蠱母死了,受蠱者也會跟着掛掉,這一點本小爺還能相信,但要說憑着九冥魔王的想法就能掌控人的生死……本小爺一點都不信!”
赫連城主顯然也不喜歡被人威脅,跟着哼哼了一聲:“娘不信,我也不信!”
有菡萏公子在場,‘花’賤賤抿了抿嘴角,沒有繼續說,只笑着嘆了一聲:“這種事情確實荒唐,更何況那些都只是一家之言,並未得到任何證實,說不定是他們編出來嚇唬人的……”
對此,菡萏公子不由冷哼,瞟過去一眼“站着說話不腰疼”!
“萬一是真的呢?”
“不管是不是真的,解‘藥’一定要拿到手……”皇甫長安微微一笑,擡手拍了拍赫連長歆的肩膀,雖然她對這麼大隻的‘女’兒實在疼愛不起來,但也不能讓人家白叫娘啊!“眼下就先順着九冥魔王的意思,不要讓他起了疑心,最好……不要再讓他見到城主。”
菡萏公子微斂神‘色’,猜不透皇甫長安的話裡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只淡淡哼了一聲。
“那是自然。”
“對了,除了下蠱……九冥魔王還說什麼沒有?”
“他這次來西涼城的主要目的是爲了策反,所以並未透‘露’太多的消息,不過……”菡萏公子眸光微爍,看着皇甫長安的目光又複雜了起來,“他給了我一幅畫,讓我在西涼城內貼滿告示,通緝畫上的人。”
“哦?”皇甫長安聞言不由興起了幾分興趣,“他要通緝誰?畫呢?快拿出來看看!”
“畫像在這裡!”
赫連城主一把從袖子掏出一塊白布,爾後鋪在桌面上緩緩攤了開,隨即轉過頭……對皇甫長安眨了眨眼睛。
“娘啊,有沒有看着覺得很眼熟?”
“艹!”皇甫長安幾乎一眼就認出了畫上的肖像,差點一口大姨媽噴在了上面,“特麼這誰畫的?他還能把勞資畫得更醜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