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回 列艦示威

永興二年,九月二十四,晴,申時,淮河雲梯關。

作爲南北海船進出淮泗流域的必經之路,即便是在海貿不旺的西晉,淮河出海口平日也是桅帆不斷,船來船往。而作爲華夏第一個有史可考的海關,這裡的雲梯關水卡自是日進斗金。只是,今日下午,這裡被一支突如其來的艦隊把持,任何過往船隻無需再繳稅錢,僅需領取並閱讀一份《安海公告》便可通行。

賊匪居然佔據官卡發廣告,是搞宣傳還是搞笑?如此囂張而新穎的做法,自然引起往來海商的強烈關注。當然,面對兩艘樓船、六艘鬥艦、十艘艨艟以及一堆遊艇組成的龐大艦隊,所有海商都識趣的選擇了賠笑配合,畢竟人家沒動手搶劫已是仁義,更還免了自家一筆稅錢,說是恩惠也不爲過了。

這支艦隊所有船隻的高處,都懸掛着張牙舞爪的巨蛟出海旗。不用說,其當然是紀澤統率的安海艦隊。深入江淮內核,對廣陵陳氏與徐州官軍好易通飽以老拳,整了個盆滿鉢滿,只是,臨走之前,紀某人猶覺不夠霸氣,今晨偶然想起後世某國動輒堵到人家門口軍演的卑劣行徑,當即靈機一動,便令載眷船隊先撤,自己則率主力來了這一出。

當然,紀澤此舉可非簡單的震懾官軍,製造恐慌,甚或囂張嘚瑟,事實上,打擊陳氏可以,對抗官府可以,揚名立萬可以,紀澤卻不願自家的所作所爲在百姓間影響惡劣,安海商會還要開黑市做生意呢,是以,安海艦隊纔有了免稅放行與安海公告之舉。

所謂《安海公告》,也就紀某人放話的手抄版。紀某人籍之宣稱,安海商會是個和平發展、和氣生財的海商團體,以盈利爲目的,以俠義爲追求,並不喜好戰爭,此番入淮純屬報復廣陵陳氏與徐州水師的無故騷擾,且報復到此爲止,日後若無招惹不會進入內河。

此外,安海商會將在鰲山羣島的東南角擇一島嶼開設免稅黑市,出售兵甲、海產、自鳴鐘等諸多好貨,也可貨物中轉貿易,並將左近百里內設爲禁武區,歡迎有意商貿者前來捧場。來者是客,也將是安海商會的朋友,爲表安海商會嚮往和平之心,該黑市島嶼將被命名爲和平島!

自然,公告也發出嚴厲警告:旦有勢力再敢招惹安海商會,安海軍將對之展開無休止的襲擾報復,安海五千大軍將會遊擊海上,襲擾河海千里水岸,怕不怕?而在公告最後,紀某人還用大白話赤裸裸的總結陳詞:“俺想做好人,可誰不讓俺好過,俺就跟他沒完...”

此刻,安海艦隊陣型凜然,旗幡招展,鼓號喧天;其上的兵卒衣甲齊整,刀槍雪亮,殺氣騰騰。配以不少艦船上的撞痕燒痕,更顯軍威凜冽。其實,若知安海艦隊中的近半軍卒幾日前還是水師官軍,便知艦隊是在裝樣唬人。

“會長,水軍雖是暫編,但多爲精銳士卒,想來不出一月便可戰力初成。尤其此番大勝之後,個個精神飽滿,看起來威武雄壯,卻是正規晉軍都有所不如呀。”鯊魚一號頂層,郭謙笑着對紀澤道。

“你不妨直說水軍僅是花架子,中看不中打好了。”紀澤哈哈一笑,轉而嚴肅道,“水軍規模大了,非但需要加強訓練,統一思想,還急需合格軍官,是以,我欲在鰲山開設一所海軍學堂,涉及指揮、政工、參謀、士官乃至諜報諸系,可擇優秀軍民入學,也可短期培訓,由我親任山長,具體便暫由你來兼職主持吧。”

“諾,謝主公信任,謙定鞠躬盡瘁!”郭謙先是一愕,旋即朗聲應道。儘管未能讓他領軍,但他一名文人,本就更擅長參謀事務,況且,身兼水軍學堂的督學,日後隨着學員畢業入伍,他的影響力自也水漲船高。可以說,他在血旗營的前途絕不暗淡,自是幹勁十足。

“稟會長,南方第三分艦隊傳來旗語,發現運糧船隊,有五艘兩千石商船,所載皆爲今秋新糧。童軍候請示是否扣留。”談笑間,一名傳信兵前來稟道。

紀澤聽後歡喜,此次示威淮河口非爲打劫,卻不代表他是善人,至少糧食這等戰略物資他不會放過,畢竟安海商會業已淪爲賊寇,可不易大規模購糧。是以,他此番有過交代,凡運糧船隊必須扣下。他當即令道:“通知童軍候,言明我等出錢購買,若有不從,強行扣留,儘量少做殺傷!”

兩刻鐘後,一艘遊艇急馳而來,有名隊率帶着個身材微胖的錦衣中年上了鯊魚一號,那隊率向紀澤稟道:“稟會長,運糧船隊屬廣陵曾家,業已悉數扣留,雙方並無戰鬥。此人乃其隨船管事曾進。”

隨後,那隊率轉身對那男子低叱道:“還不見過我家會長!”

那錦衣男子倒有膽識,身處大軍之中,雖然略有緊張,仍然不失鎮定道:“在下曾進,廣陵曾家管事,見過安海會長。只是貴我兩方素來井水不犯河水,我等也僅北上販糧,且已有約期,不知會長緣何扣留我等,總不能強買強賣吧?”

曾家是廣陵大族,相較士族,更該說是豪強,雖然官面勢力不值一提,但其擁有的龐大財力和族人數目,就連官府都不會輕視,故而曾進說話頗具底氣。不過,曾家名號對紀澤自然無效,甚至令紀澤有點受侮辱感,堂堂安海賊呢,這麼多大軍在這擺着呢,這廝真就不怕?

一邊的隊率倒是機靈,忙插話提醒道:“會長,曾家船隊剛從江南收糧回來,應還不明局勢,不知我安海軍如今名頭!”

紀澤恍然,衝那隊率點點頭,繼而對曾進笑道:“我安海商會剛剛殲滅徐州水師不下五千,現已風傳徐州,人人皆稱安海賊。別說強買強賣,便是打劫也不需理由啊!”

見曾進臉色愈加難看,紀澤復又笑道:“曾管事有膽有識,我也不難爲你。你這些糧食我也不白要,以你購糧價格,我加上兩成利潤給你,你等大不了再行收購一次便是,想來虧不着你曾家。說吧,你等購糧成本幾何?”

曾進心頭一寬,正如紀澤所言,他曾家常年南北交易糧食,人面夠廣,再往江南收次糧食也耽誤不了約期,此番若真賺取兩成利潤,絕對划算。是以他也掛上笑容道:“會長爽快,曾某也不囉嗦,此番我等每石米糧成本五百餘錢,是大錢,便以六百大錢每石轉與貴會吧。”

紀澤聽得冷哼一聲,立馬不悅道:“曾管事,紀某誠心待人,你可莫要詐我。據我所知,秋收之前江南米價也僅五百五十大錢。今秋大熟一場,米價總不至只降這點吧。”

曾進卻是叫起了撞天屈:“會長明鑑,江南米價的確如此啊,若是不信,會長儘可遣人前去探問,我曾家做生意從不欺瞞客人。其實,曾某對此價格也覺意外,縱是中原動兵也不該有此現象。不過,曾某聽說,今秋江南不少大族皆少有賣糧,卻不知何故。”

端詳曾進目光清澈,並無欺詐之態,紀澤料想他也不敢爲了蠅頭小利欺騙自己,心中卻是起了疑惑。世家大族惜售糧食只有兩個原因,要麼他們自身將有大動作,要麼他們知道糧價還要上漲,莫非江南也要有所變故?

“好,權且按曾管事所言交易,還請跟隨我等去鰲山卸貨。日後再有餘糧,也請前來我鰲山島或和平島交易,絕虧不了你曾家。”紀澤甩掉沒譜的想法,轉頭吩咐那隊率道,“回頭你等帶上曾家船隊同行,要禮待,對了,別忘送份《安海公告》...”

入夜時分,安海艦隊在徐州水師調集趕來之前,施施然出了雲梯關,帶上總計四萬石的糧船,駛入茫茫碧海,這次是真的回島修整了。且不說安海一方盆滿鉢滿的爽歪歪,也不說司馬睿又摔壞了幾根玉如意,隨着安海賊這幾日所作所爲的傳開,徐州上下卻是炸了鍋。

大家小族們立馬驚惶一片,如此悍匪,如此囂張,出入江淮內核如同後院漫步,這樣隔三差五來一次,誰受得了啊?剿滅嗎?安海賊在雲梯關展示的水軍實力,甚至不亞水師兩軍之強,兼而安海賊固守荒島,單憑徐州水師還真難保能否剿滅。向它州求援?不說丟不起這個人,這年頭誰有空搭理這些破事呀?

淮陰,陳氏祖宅,議事大廳氣氛壓抑,滿滿當當坐有數十號人。這些都是廣陵陳氏有頭有臉的人物,有各房族老、各產業管事以及有官身的賢才,他們彙集一堂,正在討論着如何應對安海賊,而在他們每個人的案几上,都擺着一份抄錄的《安海公告》。

零零總總算下來,數天內陳氏私兵折損八百,所掌的水師後軍損失殆盡,衆多族中精英陷入賊首,產業被掠近半,直接經濟損失不下五千萬錢,便欲重整產業也需看安海賊臉色。更糟糕的是,隨着安海賊愈加強勢,陳氏正被迅速孤立,誰也不願與喪門星走得太近,甚至一些有宿怨的士族已在着手落井下石了。

說來廣陵陳氏百年士族,家大業大,底蘊深厚,且安海賊再兇也無法剝奪其田產鹽灘,這年頭流民滿地跑,只要假以時日,恢復實力並不困難。只是,要想恢復陳氏元氣,必須儘快搬開安海賊這塊石頭。但是如何去做,再座諸人就莫衷一是了。

“安海賊勢大,水軍戰力連官府一時都已難制,好漢不吃眼前虧,安海賊又放話和氣生財,我陳氏不弱暫先低頭,以贖回被擄族人部衆,恢復生產,復仇之事從長計議。”一名族老頗爲急切的建議道,他的長子正是在射陽湖被安海賊擄掠的那位“錦衣男”,護犢之情可想而知。

“不可!我陳氏稱雄廣陵多年,豈可屈從區區賊寇?諸多族人又豈可白死?行刺、收買、分化瓦解,招數有的是,終歸僅是羣賊寇,老夫就不信收拾不了他們?”說話者是另一白髮族老,怒髮衝冠,目眥欲裂,卻因其子業已死於安海賊劫掠陳氏田莊的戰鬥中。

“是極!不可與安海賊媾和。但謀算安海賊非一日之事,倒不如先將各產業重新梳理,安排人手代管,以儘快恢復產業運行。舉賢不避親,老朽次子尚還精明,不弱令其暫先接管鹽場重建如何?”一名族老建議道。他的說法頓時迎來一陣爭執,繼而,原本爭論對待安海賊的戰與和,很快演變爲了爭吵各產業空缺人手的安排。

吵吵嚷嚷中,陳氏家主陳堅的臉色愈加陰沉。陳痊兵敗,生死不知,岌岌可危的不僅是陳氏,還有他這個家主兼父親。而且,此番被安海賊打擊的主要是他的嫡系,在座的可有不少人希望他們永遠別回來呢。儘管陳堅痛恨安海賊,可他還想尋回嫡長子陳痊,更不願大權旁落,復仇哪有實際利益重要?

“必須儘快結束與安海賊的爭鬥,贖回尚存的嫡系,以平息族內紛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待日後便是。”就在衆人的爭吵之中,本還舉棋不定的陳堅已在心中有了傾向。

恰此時,有護衛來報,廬江陳昶求見。陳堅心頭一動,忙丟下一堆吵鬧不休的族人,親自接上陳昶至書房密談。其實,這陳昶在陳堅看來算不得什麼,可他的哥哥卻是右將軍陳敏,一個名震江淮的驍勇人物,而陳昶此來,多半是陳敏所遣。

果然,客套虛禮之後,陳昶直言道:“昶此番前來,實爲兄長帶來兩句話。其一,據我等暗查,之前在淮陰散佈流言,聲稱安海賊乃陳記船坊劫案元兇之人,九成來自琅琊王氏。其定是頗知安海賊實力,誘引兩虎相爭,打壓我江淮諸陳。”

“砰!”陳堅以掌拍案,咬牙冷笑道:“我說水師中軍怎會那麼快便入駐淮陰後軍大營,果然有琅琊王氏在其中作祟!哈哈,可惜安海賊確是雙刃劍,竟在毀我後軍之後,直接將中軍打殘,也算王氏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哼哼...”

陳昶待陳堅笑罷,這才繼續道:“其二,安海賊的確兇悍,且在海上難以征剿。是以,還望貴家主暫莫與之糾纏,儘快了結恩怨,積蓄實力,以待大事。看如今天下紛紜,機會就在眼前。大事若成,什麼仇報不了?”

陳堅目光一凜,沉吟良久,終是狠狠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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