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回 冷熱交鋒

潞城之外,血旗軍與匈奴軍正在列陣以對。匈奴中軍,帥旗之下,匈奴太子兼河內王劉粲遙望對面的血旗軍陣,不由嗤笑出聲:“都說紀賊兇狡善戰,原來不過如此!呵呵,扁平方陣,嫌被突破的不夠快嗎?本王歷經大小戰事上百場,倒是從未見過這等別緻新穎的戰法,卻不知是本王見識淺薄,還是這位華王徒有虛名?”

“哈哈,自然是那紀賊徒有虛名!歷數其過往戰績,也僅會些陰險勾當罷了,真正兩軍對陣,他焉能是太子殿下對手,又豈能是我大匈勇士之敵?”劉粲身邊,一名偏將立馬賠笑奉承道,“便說今晨之戰,若非他們又施暗算偷襲,怎能敗我兩萬大軍?有仇現時報,今日我等便由殿下統領,一雪今晨之恨!”

“咳咳,太子殿下,那紀賊可非善與之輩,我等不能大意呀!”另一年老些的匈將略一猶豫,還是出言提醒道。

“哼,人越老膽越小...”劉粲心頭不爽,可斥了一半,便聽那名年老匈將手指對面叫道:“太子殿下,看前面,血旗軍動啦!”

劉粲一衆匈將忙擡眼看去,只見前方二里之外的血旗軍,其左中右三個頗顯怪異的扁平方陣已然部署完畢,此刻正在令旗鼓號的指令下,徐徐卻堅決的向着己方逼迫而來,劃一的陣線,齊整的步伐,沉默的殺氣,直給人一股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直娘賊,我等尚未完全擺好陣型呢!狗日的紀賊,怎麼說打就打,連句話都不說,還講不講對陣規矩?”劉粲一呆,旋即甩甩頭,拋卻心頭那股不適,破口大罵道。

“太子殿下,甭說那些啦,紀賊何嘗講過規矩?此前他與我大匈私下談好的互不侵犯五年,這纔過去兩年,還不是說動兵便動兵了?”年老匈將適時打斷了劉粲的廢話,急聲建議道,“殿下,騎軍需要衝力,我方可不能幹等對方拉近距離,須令左右陣騎軍立即出擊呀!”

“好好好,傳令下去,左右兩陣騎軍,立即給本王衝鋒,突破敵陣,雪過往之恥!”劉粲也不猶豫,立即令道,“還有,今日但有殺俘紀賊之人,本王必保他一個萬戶侯!”

“嗚嗚嗚...”令其揮動,牛角長鳴,左右兩陣的匈奴騎軍,各以近千重騎爲前驅,逐步啓動,逐步加速,氣勢洶洶的直撲血旗軍。一雙雙泛紅的眼睛中,充斥着殺戮的慾望,以及雪恥的渴望!

說來匈奴人已經不止一次敗在了血旗軍的手下,單說上萬規模的大戰就有四五次。可若品味,匈奴人無不跳腳怒罵,憋屈吐血,只因他們的每一次慘敗,幾乎都伴隨着詐門、埋伏、偷襲、騷擾、陰謀等等勇士不齒之舉。唯一一次算是野外對戰的伏牛嶺之戰,血旗騎軍也是火攻水攻之後,才以衆凌寡面對面對殺一小場。如此敗績,如何讓素來喜歡正面倚強凌弱的大匈勇士們服氣?

轉眼間,雙方距離抵近一里,匈奴騎兵的速度也達到了極致。乘騎奔騰的烈馬,迎着撲面的勁風,他們猶如兩支利箭,直插前方厚度缺缺的血旗方陣。騎陣之中,不時還傳出匈騎們的喔喔怪叫,以及匈奴軍將們的大肆吵吵:“弟兄們,揚起彎刀,殺光前面那幫只會暗算的陰人賊子,叫他們知道我大匈勇士的威猛...”

然而,就當匈奴騎軍們的鬥志爆棚至極點的時候,血旗中軍,令其舞動,鼓號再變,本在徐徐逼近的軍陣齊齊停下。旋即,隨着一陣“通通”巨響,青四軍團數個直屬炮屯的兩百多門小型便攜火炮,含中陣的全部與側陣的半數,約有七成開始發言。火炮齊齊閃過璀璨的火光,一顆顆小型開花彈帶着尖銳的嘯叫,猶如一片鐵雲,疾非奔來的左右騎陣。

“轟轟轟...”小號開花彈落於匈奴騎陣,隨即二次爆炸。黑煙升騰間,鐵屑四射,土石翻空,周邊的輕騎紛紛慘叫着落馬,便是皮糙肉厚的重騎,也難免馬腿受創,動輒人仰馬翻。而受創亦或受驚的戰馬,不免成爲擾亂騎陣高速突進的反面因素,原本箭矢般的突進騎陣,轉眼間便粗了一截,慢了一截,也稀疏了一截。

不過,血旗軍的炮火早爲人知,匈奴軍兵們對此倒有一定的心理準備,還不至立馬亂了陣腳,而數百上千量級的騎兵傷亡,相對於兩萬大軍委實不多,並不能震懾匈奴軍的衝鋒之勢。相反,有匈奴太子坐鎮,這等血腥卻是激起了匈奴軍的兇戾之氣,嗷嗷怪叫着勉力驅馬猛衝。

“弟兄們,甭怕,那玩意聽着嚇人,其實就跟拋石機差不多,殺不了幾個,一晃就過...”其間,更不乏匈奴軍將們此起彼伏的嘶聲咆哮,“弟兄們,可勁衝啊,衝上去,將那幫只敢陰人的雜碎屠光...”

“唉,只可惜烈性炸藥研製起來毫無頭緒,黑火藥畢竟威力太小,小型開花彈用起來,除了射程更遠,實際威力還不如霰彈來的靠譜。日後步銃軍團作戰,還當更以霰彈優先呀。”麒麟旗下,紀澤輕輕搖頭,略顯遺憾的點評道,卻是神完氣足,絲毫不見焦躁,只如後庭賞花。

“呃,大王,您這般鄙薄自家炮火之威,若叫其他諸侯聽見了,豈非都要以頭搶地耳?”龐俊不禁笑道。真正進入戰時,他也再不碎叨紀澤的以身犯險,反更顯得信心滿滿。委實,華國的熱武器跟後世絕對不能比,但跟冷兵器同樣不能比,龐俊可是知道,血旗軍的後續打擊還猛着呢...

“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果不其然,隨着敵騎衝近百丈之距,血旗左右兩陣的預留小炮陸續開始分批次發言,每石門爲一組,逐次向着迎面奔來的劉粲騎軍,尤其是頭前突陣的重騎,發射出一蓬蓬霰彈。處於組裝式箱車之上,火炮具有一定標高,兼有射擊仰角,儘管炮手身邊漸被騰起的黑煙影響了視野,卻仍無需顧忌其前的自家軍兵。

“鐺鐺鐺...”“噗噗噗...”距離的拉近正在放大炮火的殺傷,霰彈的漫天鉛雨帶着狂暴的動能,呼嘯着迎面撞上匈奴騎陣的前驅重騎,此前在開花彈下都能抵抗彈片的重鎧,此刻卻如草扎紙糊,挨着即傷,撞上即亡。由之引發的這一波人仰馬翻效果更爲顯著,令劉粲騎軍更加混亂,突進速度更減。

“弟兄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前進有生,後退必死,衝過去!時間只夠對方一輪炮火,堆也給老子堆過去啊!”匈奴騎陣,左陣萬夫長已經雙眼血紅,可除了前突以身作則,卻也只能瘋狂的厲聲嘶吼。而中陣的劉粲,則也劈手奪過身畔親兵的牛角,嘟嘟嘟的狂吹起了催促號。

“殺啊!衝啊...”大軍奔馳裹挾之下,別無他途的騎陣匈兵爆發出悍勇,呼喝着,嗷叫着,可勁的催馬前突。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各憑運氣,總有弟兄們能夠衝過去,幹他丫的血旗軍!

只可惜,匈奴人的血肉之軀再是兇悍,今日遇上的卻是熱武器配備齊整的步炮協同,天大本領只怕也是枉然!隨着匈奴騎陣進入八十丈的距離,砰砰砰的炒豆子聲頗有節奏的一波波響起,血旗軍的銃兵終是發威。這一距離,重騎的鎧甲雖仍在銃彈穿透的兩可之間,但誰叫敵陣頭前的重騎陣列,早已在霰彈轟擊下殘破不堪了呢。

“砰砰砰...”第一排步銃兵放出排銃之後,並未觀察前方戰果,而是立即折身沿陣列間隙回返,趕到最後一排開始迅速裝填,並將頭排射擊站位讓給隨之踏步上前的第二排步銃兵。其實,漸起漸濃的槍炮硝煙,也令他們愈難遠視。

“砰砰砰...”第二排步銃兵放完排銃後亦如第一排,接着便是第三排,第四排,第五排。五段擊的循環演繹,青衛步卒們訓練得不要太熟,而前方血旗步卒的槍盾陣,也保證了他們的正常發揮。

“鐺!噗!”匈奴騎陣某處,幾無間隙的兩響,那名突前衝殺的萬夫長,已然一臉怪異的捂着自己的胸膛,軟軟癱倒,繼而落馬。手捂之處,本被厚厚的鐵葉甲遮護,如今已然多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汩汩鮮血正不要錢的冒出。非但是他,一衆陪他撲上的匈奴輕騎,也在排銃下接連不斷栽倒。而他們的戰馬,則成爲進一步降低匈騎速度的嚴重阻礙。

必須說,在威力足有箭矢數倍的子彈面前,尋常的鐵甲護盾如同紙糊,絲毫不能改變匈奴輕騎們被子彈殺死殺傷的命運。即便是重騎,當火銃的射擊距離進入五十丈之後,這一效果則將同樣應驗其身。

“嗖嗖嗖...”“鐺鐺鐺...”終於,陸續有匈奴騎兵闖入血旗軍陣的五十丈距離內,復仇的箭矢也隨之拋落入了血旗兵陣,怎奈血旗步兵清一色鋼盔鋼胸甲,縱有中箭受傷,也少有陣亡傷重。而步銃陣中,伴隨的雖有接二連三的受傷倒下與候補替上,更多卻是有條不紊的火銃射擊,以及循環輪替的換位裝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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