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回 夜掠下邳

卯時一刻,安海營結束了戰場清理,“胖”了一圈的龐大艦隊浩浩蕩蕩的東向離去。戰果統計,從唐生等人入淮算起,商會共殲滅外軍、郡兵近三千,其中俘虜約兩千;繳獲鬥艦兩艘、艨艟七艘、遊艇商船若干、錢財萬貫有餘,其餘軍械物資若干。

反觀自身,損毀一艘艨艟,遊艇商船若干,包括樓船、鬥艦在內的其餘戰船均有輕重不等的傷損,相比繳獲,物資損失不值一提。然而,人員傷亡卻也不小,合計傷亡六七百人,能夠再回軍伍的不足一半,七成折損於入淮水軍的逃亡途中,尤其是最初與中軍宋灤部遭遇之時。可以說,安海營的兩曲水軍傷筋動骨,急需修整補充。

旗艦指揮艙,曲級以上軍官濟濟一堂,氣氛熱烈。儘管自身有所傷損,但射陽湖之戰無疑是一場大勝,對安海營的崛起有着至關重要的意義。算上鰲山一戰,安海營業已殲滅徐州水師四成精銳,目前正面雖仍難敵水師餘部,但已足以自保鰲山,若再考慮徐州水師需要駐防長江、淮河與邗溝,安海商會僅需消化降卒,便足以橫行淮海。

談笑之際,紀澤敲敲桌案,目光炯炯道:“諸位,此戰已過,具體論功行賞回島再說。紀某知曉衆家兄弟頗爲疲乏,皆想返回鰲山修整,但是,如今淮河下游水房可謂極度空虛,正是我等擴大戰果之時。呵呵,最兇險的一戰既然勝了,我等自當吃個盆滿鉢滿才行。”

衆人一片譁然,老大就是老大,自個還在沾沾自喜於這麼多人船繳獲,人家卻不覺盆滿鉢滿,還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未免也太貪心了吧!唐生卻是眼前一亮道:“會長莫非是想將中軍降卒的眷屬也一併擄來?呵呵,口誤,口誤,是一併請來,這樣我安海營便不愁兵力擴充了!”

衆人頓時恍然,若想真正招降那些水師降卒,沒有比接來家眷更有效的了,況且,那些家眷多是軍戶,其徵兵潛力同樣不可忽視。更別說,安海商會有着衆多產業,只恨人手不足,可不怕養不起。

紀澤滿意的看了唐生一眼,擄掠部衆目前或許少有人爲,但在永嘉之亂後可謂比比皆是,他安海營乃至血旗營若想快速壯大,戰爭劫掠顯是最快途徑,人口則是其中最重要一環。過往的血旗營名屬大晉官軍,尚需含蓄,此時的安海商會本就打算在沿海鬧事,自然無需顧忌。

掛上壞笑,紀澤頷首道:“的確,我欲率艦隊擇一海島暫歇一個白日,今晚經淮入泗,直奔下邳。降卒家眷僅是第一目標。其次則爲下邳的水師中軍大營,那裡尚有不少好船,偏生中軍剩餘近千主力多在淮陰,而前軍左軍若想移師淮河下游,至少還需兩日時間,更別說徐州陸軍主力已被司馬越帶去迎駕了。呵呵,有重寶卻無守禦,紀某若是不取,唯恐人神共憤啊!”

“噗...”衆人狂噴,太無恥了,但是大家都喜歡,在座的可沒誰介意自個手下再多些兵卒,再多些好船,這等如同遊行般的劫掠,誰不向往,疲憊什麼的就暫且放放吧,左右白日在船上也能休息不是?

接下來,紀澤與衆人就行程安排、夜襲分工乃至降卒消化等事宜予以商榷。待得諸事議定,衆人各散,上官仁卻是前來通稟:“會長,又有俘虜吵着要見你,別急眼呀,這位的來頭似乎也不小呢。他名字有點怪,叫什麼胡毋輔之,自稱其父是故太尉長史胡毋原,你看...”

“直娘賊,怎麼又是個拼爹的貨!”紀澤頓時光火,自家這裡到底是賊窩還是官二代度假團,一個個舉着爹牌喊見,能否有點做俘虜的覺悟啊。

“什麼!?文淵,你說他叫胡毋輔之?這可是大晉名士,怎會成爲俘虜?”一旁隨行的郭謙卻小有激動道,“此人甚有才學,聲名遠播,昔年其偶經廣陵陳氏,謙只可肅立遠觀,不想今日...嘿嘿,這爲寇倒也有爲寇的爽啊...”

“元舉,淡定,淡定,風度呢?節操呢?名士何其多,撒幾回金錢,趕三場詩會,鬧兩出緋聞,再拼一把親爹,名士僅此而已,何必當真?您都多大了,還玩這些?鬧過這趟射陽湖,只要你願意出頭,紀某擔保你馬上比那什麼輔之還要出名。”看着郭謙面上那粉絲情結與小人得志的交雜,紀澤不由一腦門黑線,忍不住打擊道。

紀某人卻是不知,這位胡毋輔之可非他後世的那些炒作明星,而是個史冊留名的真名士。正史中,此人是東晉“江左八達”之一,曾官至陳留太守、湘州刺史。而且此時的胡毋輔之已過三旬,聲明遠揚,與王衍等人交好,更是東海王司馬越的座上賓。

“胡毋輔之,字彥國,泰山奉高人。高祖班,漢執金吾。父原,善練兵馬,山濤舉爲太尉長史。輔之少擅高名,有知人之鑑,性嗜酒,任縱不拘小節。與王澄、王敦、庾敳俱爲王衍所暱,號曰四友。”郭謙不搭紀澤這茬,繼續對胡毋輔之如數家珍道,“此乃真名士也,即便不計其背後家族,我等也務須禮待,萬不宜結怨啊。文淵快說,他緣何在此?”

在郭謙的催促下,上官仁道出了胡毋輔之的來由。其由入淮艦隊轉來,據說其正搭乘官船返鄉省親,入淮艦隊流竄邗溝之時,在過路官船上將之抓獲,當時權且扣作人質。而今大勝會師,因其不同於尋常俘虜,便被押來旗艦請示發落。

這下,紀澤與郭謙倒是略皺眉頭,私怨不同於公仇,更難通過利益化解,非不得已沒必要結怨。入淮艦隊做事的確毛糙,只因在官船上就當官員給擄來了,定是不熟公車私用的道理嘛,如此不分青紅皁白,豈非招惹麻煩?紀澤倒也不會爲此責怪入淮艦隊,那種生死一線的境地,抓個人質留圖保命也能理解。

人肯定得放,這個樑子也得儘早揭過。雖不喜拼爹的貨,但自家冒犯在先,紀澤倒不介意放低姿態,他笑看郭謙道:“元舉,我身份隱秘,不便出面,便由你去吧,真誠致歉,賠償損失,出海前,在射陽河口將之與那王欣一道放了就是。對了,艙中不乏百果釀,你就送兩箱給他,權做歉意吧。”

值得一提的是,這裡的百果釀自是產自鰲山島的安海酒業,畢竟江淮並不缺糧,購糧價廉且容易得多。自從七月時安海營與白洋營在大蟹島實現會師,安海營與太行營的物流通道業已打通,糧食之類的大規模運輸或有沿途阻擾,但似百果釀這等高價量小的物資卻已輸送無礙,完全取代雄鷹酒業的出產了。

眼見郭謙苦着臉前往胡毋輔之的艙房,紀澤淡淡一笑,卻向上官仁做了個意味深長的眼色。上官仁會議離去,不久卻又神情怪異的返回,對紀某人附耳道:“主公,郭大人是開着艙門與胡毋輔之說話的...”

安海賊走了,堂而皇之的走了。在江淮禍害了三天四夜,他們洗劫了數處產業,殲滅了三千官軍,搗毀了十多水卡,擄掠了千萬資財,帶走了五千家眷,僅只留下了赫赫兇名。原本不爲人知的小小海賊,非但滅了來犯鰲山島的水師後軍,轉眼再對徐州水師完成一次強勢逆襲,正式化身爲安海巨寇!

打臉!啪啪打徐州官家的臉!止小兒夜啼之餘,安海營正式登上了徐州大佬們的案頭。當紀某人率衆在雲梯關外海擇一小島暫歇,並再度“浴血”招攬降卒的時候,有關安海營的斑斑劣跡已經在徐州傳得沸反盈天,就連正在徐豫邊境吃癟的東海王也得知了後院起火的這一消息,更別說坐鎮下邳的琅琊王司馬睿與徐州司馬王導了。

然而,左臉打完還有右臉!不待徐州官府就此吵出個所以然來,安海營竟然賊膽包天,在射陽湖之戰的次夜,直接竄到徐州都督府所在的下邳搞起了劫掠!劫走六千軍戶家眷、劫走沿途官船就夠囂張了,更還劫了泗水岸邊的水師中軍大營。一艘萬石樓船與數艘鬥艦艨艟不打緊,那裡距下邳城可不到十里,還讓不讓徐州賢達們安享奢靡了啊!

事實上,安海營的下邳之夜的確如紀澤所料,簡直就是閒庭信步。本就過得清苦的水師軍戶,得知家中丁壯被俘從賊,加之帶路黨宣傳的安海待遇,大都很配合的上了賊船;而守卒不過三百的中軍水營,面對血旗特戰區與安海艦隊的水路夾擊兼而偷襲,除了逃散就是投誠,只能任由安海營將中軍水營清掃的乾乾淨淨。

期間,水陸兩軍皆很空虛的徐州都督府,哪能想到本該返回鰲山島貓着的安海賊,竟敢帶着數千人殺到家門口,根本沒有做出像樣的出擊反應,任憑安海賊囂張一夜,其實即便做出反應,下邳此時也沒水軍能與安海艦隊水戰對抗。唯一或能造成麻煩的中軍殘部,則躲在淮陰的後軍水營,大白天眼巴巴的目睹安海艦隊盆滿鉢滿的出海離去...

九月二十四,上午,下邳,徐州都督府,秋高氣爽,鳥鳴茶香,溫暖的陽光透過軒窗,撒入寬敞的書房,七八人寬袍適坐,好一副雅軒之境,偏生遮不住這裡的冷森陰沉。

正案前方,一份有關安海賊夜襲下邳的緊急公文靜靜的躺在地上,在它不遠,一塊晶瑩剔透的玉如意斷爲兩截。這塊價值不菲的珍寶,如今卻沒人多看他一眼,因爲所有的目光都集中於正座之人,一個陰冷徹骨的人——琅琊王司馬睿。

也無怪司馬睿憤怒,堂堂徐州水師,面對一羣毛賊,竟是一敗再敗,直至被人打到家門口。他可勁跟着東海王搖旗吶喊,獻媚表忠,總算得掌徐州,可舒爽不到兩月,便被一羣海賊啪啪打臉。其實打臉也沒啥,他年初可是被匿名的紀某人打成過豬頭的,臉皮早已厚實多了;關鍵是這般後院起火,如何向東海王交代,可別官位不保呀。

發火歸發火,問題總得解決。掃視一圈臣屬幕僚,司馬睿示意一名侍從讀出那份急報。之後,他沉着臉問道:“安海賊非但流竄運河、擾亂江淮,連克官軍,竟還夜擾下邳,如此囂張不法,諸位有何對策?”

一陣沉寂之後,一名陳姓屬官起身道:“將軍大人,安海賊擾亂江淮,劫掠百姓,十惡不赦,爲正我大晉法紀,爲保我徐州軍威,屬下以爲應儘快重兵清剿,絕不姑息!”

衆人心中暗笑,此人來自臨淮陳氏,與廣陵陳氏素來交好,也難怪會如此積極表態。司馬睿更是眼含厭惡,當初正是這廝沒事找事,提請水師後軍出兵鰲山島,結果他陳氏損失慘重也就罷了,還將徐州水師脫下水,鬧得他如今不好收拾,怎一個喪門星了得!

“說得容易!水師須得守禦江淮水網,兵力本就捉襟見肘,時下中軍、後軍幾進打殘,右軍也損兵折將,何來兵力,又何來糧草輜重?難道要影響東海王西征嗎?”司馬睿的眼神並未刻意掩藏,自有識相的主動幫腔,水師主將劉勇連忙出言駁道。他雖是東海王的部屬,畢竟罪責在身,卻也要巴結現管之人的。

賊勢甚衆,且有鰲山地利,水師若要穩勝,恐需三軍齊出,甚或遷延時日,錢糧所費不可計數。正值東海王西向用兵,導以爲不可同時開戰。那安海賊乃商儈之輩,且傷亡亦重,不妨暫先假意招安,將之穩住,我方則加強沿海戒備,並恢復水師兵力,待得東海王鎖定大局,便可隨意搓圓捏扁。”司馬王導終是出言道。

王導這一建議可謂公私兼顧,招撫安海賊之時,他這個徐州司馬自有多種手段可用。要說他此刻可謂既澀又喜,預定棋子的能力大出意料,超出掌控之餘,同樣也將更有價值,卻是頗顯挑戰性了。

“哎,暫時的確不宜大動兵戈,就依茂弘所言吧,還請茂弘爲此多加費心。下面,我等商議一下水師調防,還有,該如何向東海王解說此事...”司馬睿滿心苦澀,卻也只得顧全大局,維穩暫忍。當然,這是因爲他尚不知道安海賊頭便是他時長夢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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