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靈珠聽柳孤雨問,這纔想起來爲了什麼來的,被柳孤雨一哭一鬧的,居然忘記了正事。
紫靈珠正經說道:“好了,咱們不玩笑了,說些正經事。”
柳孤雨知道她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同他商量,於是也不再鬧騰,安靜的聽她說話。
紫靈珠道:“我剛纔不是說那兩個李木洞的傢伙非常囂張無理麼?上回我們不是說了,要想個法子修理他們麼?你看有什麼好法子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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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孤雨一聽是這事,有些犯難,“要捉弄他們也不是不行,只是這兩人道法那可是高強的很,輕易間,恐怕難以的手。我看你的本事,估摸着跟李豔妖也不知誰更勝一籌,若是四師姐的話,當比李豔妖強上一些,你麼,不是我瞧不起你,恐怕還趕不上李豔妖。至於那個李修長,既然敢同大師兄對陣,想來定然有幾把刷子。你我去找他們麻煩,恐怕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可不合算啊。”
紫靈珠聽了這話,知道柳孤雨所言不錯,但是又實在看不得那兩人如此的囂張,故而她只得對柳孤雨生氣,“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當初說這事的時候,說的跟個高人似的,實際要你做的時候,就囉嗦麻煩,看來也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柳孤雨聽了,一股豪氣從腳底直衝腦門,“你扯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了我不敢上了,我只是跟你說些實情,就算真要動手,也要好好謀劃謀劃,貿然出手,自取其辱,那不是給咱自己和洞裡找麻煩麼?這麼大個人了,幾百歲的老奶奶了,還沉不住氣,像什麼話。”
紫靈珠聽他說幾百歲的老奶奶的話,聽的她忍不住撲哧一笑,想想自己還真是跟個孩子似的,似乎還不如這柳孤雨想的周全。但是她嘴裡並不服軟,“既然你敢去做,就想個法子,我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麼主意,你看看怎麼弄纔好。”
柳孤雨沒好氣的道:“等我晚上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紫靈珠聽了這話,有些失落,但是既然他如此說,定然一時半會也定然是想不出什麼名堂。於是作罷,
紫靈珠沒精打采的往門外走去,走出門後,還不忘回頭對門內的柳孤雨叫道:“你記得好好想個好主意,明日早起照常習武練功,這個也是不能少的,有空還要打坐練氣,練習飛行……”
柳孤雨聽了這些話,直哭笑不得,心道:我又不是木頭人,難道不要休息的麼?他站起身來,不耐煩的走到門前,哐噹一聲將門關上,也對着外頭叫了句,“得了得了,有完沒完,你也不煩麼?”
紫靈珠看他將門關了,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失落,彷彿巴不得跟他呆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去。但是現在吃了閉門羹,無法只得自個回自己的房洞去了。
柳孤雨被紫靈珠鬧了一陣,腦袋都要炸開了。不過好在紫靈珠答應幫他將孃親縫製的衣裳補好,多少算個好事。
他坐在牀邊靜了靜心,就覺得丹田內的真氣似乎開始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柳孤雨心道:正好有幾天沒練氣了,今天正好累了一天,需要好好歇息一下,乘着這機會,運行個周天,也不失爲一種好的休息法子。
柳孤雨任憑體內的真氣自由在全身經脈運轉,那些真氣也不跑偏,主要是兩個妖丹合併的真元,帶着最近採納卻尚未被吞噬的天地之氣,在柳孤雨體內運行了一個周天,似乎還不肯安靜,於是又接着又運行了一個周天,這才平息。柳孤雨也覺得奇怪,平時那道氣費勁運行一個周天,也叫他十分爲難,想要道氣運行兩個周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今日怎麼自動的走了兩週?
柳孤雨覺得奇怪,心道:莫不是今日練習武道,擾動了真氣的動向。若是如此的話,那說明武道和練氣,實則可以相輔相成,相得益彰,那可是大好事。看來這吃苦的事情,還是做的有好處的。
經過這兩個周天真氣的運行,柳孤雨身上的倦意和疲累都緩解了許多。他靠在牀上居然睡不着了,於是躺在那裡想着紫靈珠的話。
柳孤雨心想:這李修長和李豔妖兩人都是不好惹的主,要想耍弄他們,必須分而擊之,得將他們分開來,才能動手。而且李修長道行高深,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不如想辦法支開李修長,欺負欺負李豔妖。
不過就算是對付李豔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必須做個陷阱,下個套子,叫李豔妖鑽了進去纔好,只是這個套子,不知道該怎麼設定纔好。要使其入套,必須有能夠吸引她入套的籌碼,而後,必須是一個能將她牢牢拴住的套子。而且她入套之後,最好還不會發現這套子是柳孤雨他們故意設置的,這套子還得能叫李豔妖難堪,又不至傷了她性命,畢竟她是桃木洞的貴客,不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但是至少,也不能店大欺客。所以只能略施小懲戒,而不能動大殺機。
想到這裡,柳孤雨就十分頭疼。這果然是個麻煩事情。柳孤雨又想了一遍,“分開兩人”、“誘餌”、“不會傷人的陷阱”、“隱蔽自己不被暴露”這幾樣是這次行動的關鍵,但是樣樣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柳孤雨心道,這麼麻煩的事情,豈是我一個人想的出的。那女人倒是好,這麼大個事情,直接丟給我就是,我也不能叫她閒着,得要她給我做事。讓她也想些辦法。
想到這裡,柳孤雨閉上雙眼,這回想了許多事情,腦子有些疲累,到是閉眼就睡了去。
第二日一大早,紫靈珠便端着一堆吃的,跑了來,又是一腳踢開柳孤雨的大門。柳孤雨朦朧之中被拉起,看着破損的大門發呆,心道:有這野蠻的女人在,這洞裡還要做大門幹嘛?”
柳孤雨正自發呆,紫靈珠又拉着他洗漱。等柳孤雨被強迫着將梳洗更衣的事情弄完,她將那些包子饅頭之類的東西一股腦的塞到柳孤雨手裡。
柳孤雨心道:這女人從來沒這麼對我殷勤過,要不是要我給她想法子整人,她纔沒這麼好心思呢。不管她了,有好處,先佔着再說。想到此處,柳孤雨將一隻大肉包子,往嘴巴里一塞,痛快的吃了起來。
沒吃幾口,紫靈珠便問道:“你想出來什麼名堂沒有,快跟我說說看。”
柳孤雨一邊咬着饅頭,一邊嘟囔着道:“你急個什麼勁,我還沒吃完呢。”
紫靈珠火急火燎的道:“等你吃完了,黃花菜都涼了,我就想早點聽聽怎麼耍他們解氣。快說嘛,我都急死叻”
柳孤雨看她急切,於是將吃了大半個的包子從嘴邊拿開,望了望紫靈珠,咧嘴一笑,道:“昨天你走後,我躺在牀上想法子,想着想着就睡了去,什麼也沒想出來。”
紫靈珠眼睜睜的巴望着能早點聽到好消息,哪知道等了半天,來了這麼一句。她不由得一股怒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一把將柳孤雨手上捏着的吃食給搶了過來,那隻吃了只剩小半個的包子,也被一巴掌拍落再地。
柳孤雨被她弄得瞠目結舌。
紫靈珠罵道:“你這傢伙,叫你做事,就是不牢靠,枉我對你這麼好,還給你弄吃的來,你居然偷懶。你今天就不要吃東西了。什麼時候想出來,什麼時候吃。”
柳孤雨聽了這話,十分不爽,往牀上一到,“你愛幹嘛幹嘛,我不吃就不吃,餓死拉到。今天不練了。睡覺。”說完一翻身,臉朝牆閉目裝睡。“
“你,你,你這個臭東西,起來,給我起來,不好好想法子,就給我練功去。”紫靈珠忍不住動手又將柳孤雨拉了起來。
柳孤雨坐在牀沿上耍賴,“你也不想想,若是不給我吃的,我哪有力氣練功。”
磨蹭了半日,兩人一人退了一步。柳孤雨說有些不成形的想法,等練完功後再好好跟紫靈珠詳談。紫靈珠也答應,給柳孤雨吃兩個饅頭,等他想好如何修理那兩人,再給他吃包子。
柳孤雨吃完饅頭,跟着紫靈珠一起去到仰天山頂,紫靈珠正不很舒爽,於是拿着雞毛當令箭,拿着幫柳孤雨修武道的藉口,狠狠抓着柳孤雨,山上山下跑了個來回,在山頂上也疾馳了十幾次,而且搬山石,翻跟斗,累得柳孤雨半死。直到他累得躺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他也沒完成紫靈珠給他定下的任務。
柳孤雨躺在仰天山頂的草坪上,賴着不動。
紫靈珠用力拉扯柳孤雨起身,但是卻拉不動,她看柳孤雨那樣子,確實是累得動不了了,於是沒有再勉強。她躺在柳孤雨身邊,望着天上的流雲,吹着輕輕的山風,覺得特別的舒適開心,心中那種被李木洞的兩人惹出的不快,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紫靈珠正躺着舒服,打算閉目養神。卻聽見柳孤雨緩緩的道:“你不是要修理他們兩個麼,我想了想,兩個一起弄,我們就是找死,分開來弄,好些。捉弄的對象,李豔妖。李修長怕是我們對付不了,還是不要去惹他纔好。”
紫靈珠聽了這話,覺得有道理,只是有些遺憾,“太可惜了,這樣就不能收拾那李修長了。”
柳孤雨道:“那有什麼,李修長就留給大師兄好了。”
“但是,要想分開他兩,你想到辦法了麼?”紫靈珠問道,“他們可貌似形影不離的,簡直就是一對狗男女。”說完這“狗男女”三字,她突然臉色一紅,想起那三個字,可不是一個女子該說出口的話。
柳孤雨嘿嘿一笑,道:“雖然是一對狗男女,整天膩在一起,但是卻也並非像我們看到的那麼如膠似漆。或許有些辦法能夠叫他們分開。
紫靈珠聽了,好奇的問道:“什麼法子?”
柳孤雨笑笑,望着紫靈珠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