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望着忽然間坐起來的靜子問道。
“等等。”靜子用手託着相腮阻止我繼續問下去,好像我的話會打斷她的思路一般,我見她那樣,只有靜靜的等待着望向她。
“你說給你留言的人就只有兩位認識你?”靜子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我,我不得而知,於是輕嗯了一聲,表示是這樣的,爲了不會在無意間打斷她的思路,我再次靜靜的望着她。
“我感覺你所說的認識的這兩人一定有關係。”靜子挑了挑自己的長髮,擡起頭來對我說道。
“有什麼關係?他們好象都沒見過面。”
“等等,不對,他們是有關係,他們雖然沒見過面,但我想起來了,他們以前有通過電話。”
我突然想到了他們兩人的回帖,小羽的回帖在很後面了,而舒軍那個猴兒棍卻是第二個,那也就是說,我在玩‘失蹤’後,有很多人找我,但都沒有我的消息,而舒軍在找不到查找我的線索後,知道我到哪裡都會上網,他也知道如果我在異地上QQ是需要長時間填寫驗證號碼的,而我會放棄上QQ,轉而上百度個人空間去。於是,一定經常打開我的個人空間,想守株待兔來得到我的消息和線索。在他看到我新傳上去的文章後,一定想通過什麼技術手段來查我的IP地址,然後順藤摸瓜找到我所在的具體地址,但他沒想到的是我使用的是長城寬代,IP是移動IP,想查到我具體的地址猶如登天。
他發現找不到我,而我又沒繼續回帖,也沒發新的文章上去,所以在他等待的這段日子裡,小羽找到了他,然後,小羽就傳了那段錄音上去。
對,一定是這樣,我越想越正確。真沒損我曾經大學的時候那赫赫有名的‘感情白癡’的挫號,現在不但沒有讓這名號有損,反而有‘發揚光大’的趨勢,以後不但是感情白癡,直接全變白癡好了…
想到這裡,我‘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靜子見我先是一本正經的,好像在考慮什麼事情,而現在又神經兮兮的在那裡傻笑,以爲我出了什麼問題,又或者剛纔她說他們倆有關係,讓我想到一邊去了,以爲她所說的有關係是男女關係,現在我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受到打擊纔會笑得這樣古怪。
“嗨…嗨…阿光,你別這樣啊,沒關係,要是他們有那種男女關係了,還有我陪你呢。”靜子很不安的對我說道。
“我暈,靜子,你想哪裡去了,我是找到線索了。”我從自己猜想中出來,聽到靜子的話,不由得頭頂直冒汗。靜子在說出那話後臉稍稍的紅了紅,在聽完我的話後,臉紅得都可以滴出血來了。
我也注意不到靜子臉色的變化,忙下牀向休息室跑去。靜子跟着下牀,才發現自己還是衣衫不整,羞得她忙手忙腳的把自己的衣服給整理好,然後也跟了出來。她出來看到我已經拿着電話正通話,於是來到我的身邊靜靜的坐了下來,我一邊說着話,一邊望了望這個朦朧而充滿誘惑的身影,心裡不由得暗暗讚許,這個靜子人如其名,靜靜的坐在那裡不失幽雅,對愛是敢愛敢恨,卻又不失理智。
掛掉舒軍的電話,我已經知道情況了,舒軍記下我的號碼後,讓我一切要多注意。從他口裡知道小羽在我離開後,就辭掉職務,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不過前段時間他們通過一次短暫的電話,當時也沒注意那號碼是哪裡的,鍾羽給他打電話就是請他幫忙把那段錄音給傳上去,相互約定有什麼事情就發郵件到對方的郵箱。我在知道有希望找到小羽後,心情也輕鬆了不少,讓他儘快幫我查到鍾羽的下落。
靜子知道我已經有了鍾羽的消息,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悽苦之情。我正盤算着以後應該怎樣做,靜子的手遞了過來,我微微一楞神,然後伸出手接過靜子手上的東西,才知道,她到冰箱裡拿出了兩罐那天未喝完的冰鎮着的百威啤酒。
啪……啪……
兩聲過後,我和她手上的啤酒罐已經拉開……
“謝謝你的擁抱,謝謝你給我的一切,謝謝你讓我有這樣一個難忘的夜晚。”
沒等我說話,她已經拿着啤酒罐輕輕地在我的罐上碰了一下,然後,一仰脖子開始灌起啤酒來,我摸着冰涼的啤酒罐,不由自主的對她說道。
“這啤酒太涼了,慢慢喝,不要傷到胃了。”
噗……
靜子一下被熗着了,眼淚和嘴角上的啤酒一起淌了出來……
一大早,我被手機鈴吵醒,由於昨天那種大喜大悲,讓我睡得很沉。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按下接聽鍵,那邊傳來葉兒的聲音,她說下午她就會回來,讓我給她留住門,她說自己沒帶鑰匙。掛掉電話,我準備在睡個回籠覺,外面的大門又被人敲響了。我有點惱怒的穿上衣服起牀,一邊對外面回答着,一邊走向大門。
打開門,原來是來收物業管理費的,交完下一季度的費用後,我也清醒了,只有打消回去睡回龍覺的想法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想起這個閤家團圓的節日,而我卻孤身一人在這城市,不由得想起了家鄉的父母。按了一下語音報時器,現在已經快八點了,家裡父母一定都還在家裡,於是,急急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鈴聲響了很久,母親的聲音才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同母親講述着這離別的日子,在相互得知一切安好後,隨着母親的囑咐聲,掛上了電話。
坐了一會兒,做點什麼好呢?我想了想,還是打掃一下我這按摩店的衛生吧,來個大掃除,這樣能讓等待的時間過得快些。
我哼着我和鍾羽曾一起聽的歌曲,擦着一張張按摩牀,擦着一把把椅子,然後,掃地、拖地、擦玻璃幕牆、擦捲簾門…
當我做完這一切,光着膀子,站在街沿上望着煥然一新的按摩店的時候,一雙手臂從後面抱住了我。我能感覺到,那是靜子,她身體上散發的香味我一下就聞了出來,我一動不動的讓她那樣抱着,她把臉貼到了我那光滑並還流着汗水的背上。
就這樣我們靜靜的站了很久,我感覺自己的腳都站累了,於是,側着頭對她說道:“這樣可以了嗎?我身上還有汗水,剛打掃了按摩店,我也該打掃一下自己了。”
“嗯,這樣抱着你,聽着你有力的心跳真舒服。”靜子說完,鬆開抱着我的雙手,然後拉着我向按摩店裡走去。
靜子四處打量着我打掃的一塵不染的按摩店,讚歎的說,一點也看不出來,我也能把衛生打掃的如此乾淨。我笑呵呵的沒回答她,自顧自的去拿衣服,毛巾,準備洗個澡,把身上的汗水好好洗一洗。
靜子見我拿那些東西,知道我準備去洗澡,自己就坐到了沙發上,說等我沐浴出來,她要見見當代的‘出水芙蓉’是個啥樣子。我在她的目光注視中走進了衛生間,帶上衛生間的門開始打掃起自己來……
靜子帶着我在北京路上的大大小小的商場裡穿梭着,她說什麼也要買一件T恤送給我,於是,我和她就在那些人頭攢動的人流裡穿梭。什麼阿迪達斯、耐克、安踏等等運動休閒的專賣店裡留下了我們的腳印,那些什麼鱷魚、金利來等等正裝店裡也曾有我們遺留下的身影。
兩個多小時後,我和靜子坐到了北京路唯一的一家肯德基裡。靜子抱着鮮橙汁小口小口的喝着,而我一手握着裝滿熱咖啡的杯子,一手拿着一條棍子攪拌着。在我們坐的桌子中間放着用盒子裝好的雞塊薯條等等那些快餐食品,在我的左手邊,靜子的右手旁放着今天來北京路獲得的戰利品,那裡是靜子爲我挑選的三件不同品牌,不同樣式,不同顏色的T恤。
本來在買下第一件阿迪達斯的天藍色T恤後,我就打算回去了,但在靜子的不斷哀求下繼續陪她再逛逛着北京路,她讓我答應她,讓我做她半天的情人,在默認收了她給我買的阿迪T恤後,只有答應做她半天的情人了,誰讓我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呢。
可是,在一家家的商店逛下來後,她不顧我的阻止,又爲我買了兩件T恤。一件圓領的阿迪,一件雞心領的斑尼路,一件翻領的鱷魚。在買那件鱷魚T恤的時候,我想起了曾經那位也爲我買過同樣品牌的女子,也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是否在這個中秋月圓的日子裡,也能像我想她一樣偶爾的想起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