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到宿舍,去衝了個澡,順便把衣服洗了,出來遇到馮媽,她問我是不是不在學校吃飯,剛有人好象是說是你,但他們不知道你的名字,給我形容了一下你,我猜就是你,我說是要出去和他們一起吃飯呢,忘記給馮媽你彙報了。馮媽哈哈哈大笑後,從我手上拿過盆子,說幫我曬衣服去,弄的我滿臉通紅,她還開玩笑的說,我兒子都和你一般大小哈,你臉紅個啥,你快到宿舍去吧,他們已經在裡面等你好一會了,晚上記得早點回來,十點半關大門,過時不候哈,回來後來我這裡報道,拿你的盆子回去。她一邊說一邊往曬衣服的地方去了。哎和馮媽相處的這幾天,我發現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種人,性格也很直爽,有點女中豪傑的風範呢。我想着想着就回到了宿舍。

“兄弟,你總算回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

“是啊,我肚子都餓了。”一個女生說道。

“不好意思,我把時間給忘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邊道着歉,一邊把東西放好,穿好鞋子,拿上電話。“走吧,走吧,你們說去哪裡吃,就到哪裡吃,不夠的我補上,作爲補償,好了吧。”

“好呀,好呀。”另一個女生接口道。

“我們幾個人呀?”我問道。

“六個。”我聽到那個和我一起贏錢的朋友回答道,於是,我誇張的拍了拍我的胸。

“嚇壞我了,還以爲是一個班呢,還好,還好,看來我不怕錢不夠要我人來抵押了。”

“哈哈,小氣鬼呀。”那個當裁判的女生接口道。

“好了,我看這位兄弟也不象哈。”

“我叫阿光,請問各位尊姓大名呢?”

“是呀!我們都還沒相互介紹呢,我叫阿偉,我左手邊的這位叫小強,就是那個唐伯虎點秋相里的那個小強。哎呀~你不要打我啊,好了好了,右邊的這位就更加有名氣了,他叫小白,就是蠟筆小新裡的”

“哎呀,哎呀,不要了,你們倆,這樣有名氣,還打人呀。”

“別鬧了,我自己來介紹吧,要是叫阿偉介紹還不知道要把我說成啥呢。我叫鄧倩,叫我小倩好了。”哦,這不就是那女鬼小倩嗎,呵呵,難怪她要自己介紹呢。

“我叫,我叫,我叫那個那個”

“你叫哪個啊?”阿偉接口道。

“是叫我來幫你介紹是吧,那我就勉爲其難了哈,她叫硃紅,我們一般叫她紅豬,哈哈。”

“你才豬呢,你連豬都不如,你怎麼不說你全名呀,你姓枸,名偉,加一起,就是狗尾巴,還好意思說人家呢。”

“好了,介紹也介紹完了,鬧也鬧夠了,我們就趕快走吧。”小倩說着就走到我右手邊,很自然的挽着我的手臂,又補充道:“我來帶阿光,你們自己走路也不太方便,我來照顧阿光。”

大家就這樣有說有笑的一起走了出去,小倩和我走在一起,我能感覺她的左腳有點不對,走一步就會微微的向左靠,不一會兒,我們一行六人來到一家火鍋店,在服務員的安排下,找了個比較安靜點的桌子坐了下來。服務員拿來菜單,我們各自點了自己喜歡吃的菜,在等菜上桌的時候,大家又打開了話匣子。

阿偉全名叫枸偉,是農村裡的,到城裡一家民辦廠的打工仔,二十五歲。上班因爲衝壓機的空氣閥失靈,把他雙手的手指全給壓斷了,只留下兩個拇指了。工廠在負了醫藥費後,就不再管他,現在到這裡學習乾洗技術。以後好開個乾洗店來維持生活。

小強全名叫程小強,從小就是小兒麻痹症患者,現在也就是用雙柺才能行動。三十七歲,原來就靠一點救濟生活,現在到這裡學習手機修理。

小白全名叫白雲,原來是一家公司的直銷人員,在一次送貨的路上遇到車禍,失去雙腿,現在裝着兩條假腿,到這裡也是學習修理手機。

硃紅是個城市姑娘,也是小時候得小兒麻痹症,但她比小強好點,現在也是小強的現任女友,她到這裡是學習織補的,以後和小強一起經營幹洗店。

鄧倩,原來是一家公司的白領,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全身無力,一檢查,是得了一種軟骨病,去過很多地方,花了很多錢,也沒能治療好,因爲不能用力,所以也失去了工作,平時也要小心,不能讓人撞着,她的骨頭已經很脆弱了現在也是在這裡學習織補。

在說話期間,菜也全上來了,男的都叫了啤酒,女同學叫上了豆奶,我在兩位美女的照顧下,吃的也是很盡興。當談論到今天的事情的時候,阿偉意味深長的對我說:“那個胖子,原來是個無業遊民,後來因爲和人打架,把腿給打瘸了。人品很不好。”我知道阿尾是在提醒我,以後要注意點了,我聽後,也不覺得怎樣,那兩個女生見我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也爲我着急,怕我眼睛不好而吃虧呢,我對他們幾個很有好感,也就隨便回答會好好注意的。

兩個小時下來,我們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結好帳我們就就準備回學校了,這一餐吃了差不多兩百塊,我還是很樂意的補上差錢。雖然他們當時也爭先恐後的給錢,但在我強硬的態度下,還是由我承擔了。他們每一個都不容易,我比他們要好一些,要是他們出了這份,我心裡會很不安。

回到學校,我我就和他們分開了,我直接到馮媽那裡,準備拿回我的盆子,不出我所料,一進去,馮媽就對我一陣好說,說這裡是學校,不可以喝酒,學生要有學生的樣子,不輪你現在是多少歲,一但進了這裡,就是學生,學生守則裡,規定不允許學生喝酒的。在我好說歹說下,終於得到大赦,灰溜溜的拿着盆子回到宿舍,今天宿舍很安靜,加我就三位同學沒回家,所以,這一夜睡的很好

九點半,我坐在牀邊,已經把東西收拾好,就等鍾羽來了,剛過九點半,她就出現在宿舍的門口。一進來就問我:“坐這裡想什麼呢?是不是想我會不會又遲到呢?”

“我沒這樣想。”我說着站起身來,在前段時間,我有問過她,那天接我的時候是否是把我忘記了,所以,纔來那樣遲,我說我當時就猜到她是因爲忘記纔來晚的。所以,今天一來,很不服氣的這樣問我。

“哼,沒想就好,來東西給我,我們走。”

“不用了,東西很少的,還是我來拿吧,你跟着我,看我走就好了。”我一邊拿着東西,邊就向外面走去。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她就一直在我身後跟着我走到了家門口,然後,對我說:“你還真行,如果要不是知道你眼睛不好,我在街上見到你,還以爲你沒問題呢。”

“我有問題嗎?”我一邊問一邊指着自己的腦袋,反問她。

“討厭,誰說你腦袋有問題了呀,真是的。”

“和你開玩笑呢,這不是怕你太辛苦,給你解解乏嗎。”我笑着對她說。

“好了好了,知道你開玩笑呢,現在你安全到家了,那我回去了。”

“怎麼現在就要走嗎?是不是有約會呀?這樣急,都不想進去坐坐嗎?”

“我沒約會呀,這不,你這個主人有邀請我了嗎?你都沒邀請我,我怎麼好進去呢?”

“哦,這樣呀,那第一次你來,好象我也沒邀請你呀?”

“你你”

“哈哈!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鍾老師,請你到寒舍小坐,不知道在下是否有這榮幸呢?”

“阿光,我發現你現在嘴越來越貧了。”

“哦,那有請”我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都沒開門,請什麼呀,一點也不誠心嘛。”

我暈啊,我居然門都沒開就請她進去,我當她是矛山道士呀。我趕快的拿出鑰匙,打開門,一進去我就對裡面叫了起來:“爸,媽我回來了。“我叫了幾聲,沒人出來按了按表,一聽才十點五十,嗯,知道了,他們一定是還沒回來。

我趕快放下東西,走到門口,對還站在門口的鐘羽做了個請的手勢,她遲疑了一下,才進來,進來後坐在沙發上問:“他們都不在呀?那我坐一下就回去吧。”

“他們應該快回來了,沒關係啊,你多休息會,你要是口渴,就自己倒水喝哈。”我說話的同時,手腳也不停,我把拿回來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把牀單,枕頭套這些往洗衣機裡一放,又回到我屋裡去找乾淨的裝好,明天好帶走。等我做完這些,我感覺鍾羽還是坐那裡,好象就沒動過,我走到她面前說:“怎麼了,不要這樣拘束呀,就當你在自己家一樣,想做啥就做啥。”

“嗯,嗯。”

鍾羽在進這屋子的時候,就有點心慌慌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有點怕,當她坐下來看到阿光做自己的事情去的時候,自己感覺很壓抑,很拘束。當阿光走過來對她說了那翻話,她感覺自己臉好燙,她心理想,這個笨蛋,怎麼能對女孩說什麼在他家就向在自己家一樣

“鍾老師,你想啥呢?怎麼不理我,是不是很累啊,走那些路,對我來說沒什麼,可能把你累壞了吧,你等等。”我見鍾羽一直沒說話,想必是她太累了,不想說話吧。於是,我忙到冰箱裡看看有沒飲料,還好,冰箱裡還有可樂,於是趕快拿了一聽給她送了過去,我把可樂遞到她手上,囑咐她,才從冰箱裡拿出來,有點涼,要是很渴,喝的時候,在嘴裡多含一會兒,讓可樂熱點在喝下去,女孩子喝太冷對身體不好。

這個阿光還挺會關心人的嘛,感覺他一會很粗心,一會心又很細。真是搞不明白了,鍾羽心理這樣想着,嘴裡連說:“謝謝,謝謝。”

“不用客氣呀,你是我老師,這是我該做的哈,在說我也是主人啊。”

“阿光,你叫我小羽吧,只要沒在學校裡,,你都可以這樣叫我,不要老叫老師老師的了。”

“嗯,小羽。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又沒外人知道。”

“對,沒外人知道。”

“你你…”

“怎麼了?”

“不和你說了,你想怎樣叫就怎樣叫吧。”

在我和鍾羽逗嘴的時候,房門外面傳來開鎖的聲音,我做了個噓的樣子,門開了,爸爸和媽媽一起進來了。“鍾老師,你好,是你陪阿光回來的吧。”爸爸一進門見到鍾羽就笑呵呵的對她說道。

“伯父,伯母你們回來了,也不是我帶他回來的,反而是他帶我回來的。”鍾羽剛說完這話,覺得有點什麼地方不對,突然一下,她又臉紅脖子粗了,可惜,這一幕我是沒能看到。“你先坐,我們把東西放到廚房去,等會就在這裡吃飯吧。阿光,你要的東西也買回來了,也先放廚房裡嗎?”媽媽向倒豆子一樣把話全說了出來。

“好的,媽媽你先把東西放廚房,我等下就來弄。”

鍾羽聽了媽媽的話,趕快說:“伯母,我就不在這裡吃飯了,那樣太麻煩你們了。”

“沒事沒事,就在這吃。”我爸爸趕快接口道。

“那怎麼好意思呀,要不我來幫忙吧。”

“不用你來幫哈,今天看我的。”我說完就跟着媽媽進了廚房,留下還在發呆的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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