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呼呼的從我和小敏的身邊吹過,我感覺有點冷,我問小敏:“小敏,你冷嗎?”小敏聽我問她,笑着說:“嗯,有一點呢。”我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手,感覺好冰,於是忙幫她把手撮了撮,然後叫她把手放回口袋裡去,不要真凍着了。
一輛車慢慢的開到了我和小敏的身邊,我感覺那車應該是舒軍的車。我望着那車在我們身邊停了下來,然後車門一開,一個人下了車,一下來就忙叫我們上車,我一聽是舒軍的聲音,忙準備拉小敏一起上車去,舒軍的動作比我還快,一左一右的拉着我和小敏向車那裡走去。
上了車,我才發現車裡還有其他人,一個是謝佳,還有他的女朋友,另一個是誰我也不知道。因爲上車後,就只有那人沒和我們打招呼,我也就沒問是誰,一會兒是誰還是可以知道的,現在問也不是好時機。
三菱吉普很快的就把我們一行六人拉到了一個茶樓,我們找了個雅間。進入到房間裡後,裡面的燈光很亮,我才感覺到最後由謝佳的女朋友帶進來的最後一個人居然是秦紅。我感覺是她後,有點激動的上前去,我拉着她的手語氣很傷感的說:“姐,你還好嗎?”
“小弟。”她在叫了我後,開始哭泣起來。我忙拉着她,要她先坐下,有什麼事情慢慢說。小謝的女朋友遞給她面巾紙,他擦了擦眼睛後,說沒什麼了。
大家圍坐在茶桌旁,一時都不知道怎樣開始述說好。最後,舒軍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這案子能這樣快的破獲,還是秦紅的功勞最大。”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我和小敏都哦了一聲,並期待他繼續講下去。慢慢的我也知道事情是怎樣的了。
原來,那天,秦紅帶走三個盲女後,就給舒軍打了個電話,舒軍在接到秦紅的電話後,很吃驚,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已經被秦紅知道了,但更讓他意外的是秦紅把她們的路線和參與的人的人數還有要被拐賣的人有多少,在什麼地方接頭等等都告訴他了,希望舒軍他們能在接頭的地方來解救受害人。由於事情發生的突然,舒軍也沒過多的考慮,帶上人就在秦紅說的接頭地點埋伏了起來。
在凌晨六點過,一輛麪包車停在了舒軍他們監視的小區大門口,裡面出來四五個人,其中三個人還扶着三個女孩,但看起來,那三個女孩好象是喝醉了,走路一點都不穩。那幾個人出來後,把那三個女孩送上了另一輛麪包車,然後,那兩部車先後開走了,等一切都得到正時後,舒軍通知了在另一地點潛伏的同伴,讓他們時機成熟就動手。交代完畢後,舒軍一行人開車從另一個方向去和同伴們匯合去了。
這時候的城市和人們一樣沉入在睡夢中,而很多不法之事也正在黑暗的掩護下,悄悄的進行着。兩部麪包車無聲無息的開進了一個停車場,這裡停放着很多箱式貨車,麪包車在一輛紅色的箱式貨車前停了下來,幾條黑影打開了車箱的後門,裡面已經有很多貨物,他們把麪包車上的人一個一個的擡了進去。車箱門在嘎嘎聲中關了起來。就在這時,四周幾輛車的大燈突然亮了起來,那一瞬間,幾個人影下意識的擡起手來黨住眼睛,黑暗裡呆久了,一下這樣亮的燈光使他們處於暫時的失明。就在那幾個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幾條矯健的身影已經分別向他們襲去。
這時候,那幾人才明白,他們的行動已經被掌握了,一翻無力的反抗後,都被控制住了。麪包車上的一個司機在燈光亮起的時候,知道出問題了,正想開車逃離這裡,而舒軍他們的車已經拉着警報擋在了麪包車的前面。那司機一下竄出車外,開始向一個方向逃竄而去。舒軍跳下車,追了上去,並警告讓那人停下來,那人聽到舒軍的警告,沒停下來,反而跑的更快了,舒軍在後面緊追不放,在快要追出停車場的時候,那人見沒甩掉舒軍,突然就停了下來,轉身,舒軍感覺那人的動作不對,忙向側面一越,就在同時,砰的一聲槍響,舒軍沒想到那人手上有槍,忙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也掏出槍,準備還擊。那人見沒打中舒軍,忙轉身準備在跑,而後面追上來的幾個警察聽到了槍聲,也都掏出槍來,並四下散開,因爲這停車場的外面是一些農田,那人見是跑不掉了,就躲在一個車的後面,和舒軍他們形成了對峙狀態。在多次警告後,那人還是頑於抵抗,最後,在一陣槍聲後,那人被擊斃了。
最後,把所有的人都帶回局裡去了。在檢查那幾位受害者的時候,發現她們全處於昏迷當中,急忙送到醫院去,一檢查,知道都被下了麻醉藥,事情的大概也就是這樣了。不過讓我很迷惑的是,秦紅怎麼會給舒軍打電話,我把這個疑問提了出來,舒軍卻讓秦紅自己來講述。
秦紅在穩定了一下情緒後,開始講了起來。
原來,秦紅在決定收留我後,雖然是相信了我所說的話,不過,處於她這樣的環境中,她不得不要加倍的小心,因爲她不能有任何的散失。在她剛被放出來後,她又被那小老闆控制住了,那小老闆威脅她,要是她不照他說的做,那就會去傷害秦紅的父母。秦紅在失去了弟弟以後,已經沒臉在見父母了,而她更不希望的是以後,還會因爲自己連累到父母。於是,她屈服了。那小老闆開始還只是開開雞店,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和拐賣人口的那些人聯繫上了。那小老闆覺得那樣來錢快,於是開始高薪招聘按摩師,這樣吸引來很多農村的盲人和一些健全人,然後在按摩店裡工作一段時間後,把情況摸透後,再把那些沒啥社會關係和社會背景的人交給人販子,最初拐賣盲人沒什麼錢賺,因爲很多買家不要盲人。可是,最近那夥人聯繫了一個境外的組織,那組織不論是怎樣的人都要,只要是身體健康,少胳膊少腿都無所謂,秦紅開始還不理解爲什麼,不過,在一次小老闆喝醉後告訴她,那組織把人弄去是爲了要人體器官,而不是想要人,秦紅得之這樣後,越發的害怕了,以前賣人雖然良心受到譴責,但還沒使她感覺到害怕,她在一次一次把人送出去後,晚上都會做惡夢,夢到的都是那些人不是少了肝就是少了腎後,來找她要。她怕過這樣的日子,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脫。
晚上,在讓我喝酒的時候,她在我的杯子裡也放了藥,等我睡在那裡不省人世後,她就已經把我身上的物品翻了一次,並拿出我的電話,把上面我撥打過的號碼,和我接聽過的號碼都記錄了下來。晚上讓其他人把我的東西也檢查了一翻,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她爲了不讓其他人懷疑我什麼,就沒把記錄好的號碼給他們看,也沒讓他們檢查我的電話。她說因爲我給她的感覺就像親人,就像是她弟弟來找她一樣。
第二天,她在和我聊過她的以後,對我的感覺就更好了。下午,她悄悄的找了個IP電話,先挑了些號碼撥打過去,很多都是按摩店裡的師傅的號碼,不過,在她撥了一個號碼,那邊接起來後,秦紅說她聽到了警笛聲,當時,她就下壞了,本想立刻掛掉電話,可是,對方卻問她是誰,秦紅被嚇得不知道說什麼了,而對方好象也是有什麼事情急着要辦,就掛掉了電話。等電話裡響了很久忙音後,秦紅才清醒過來,她看了看她的記錄,那號碼後面記的清清楚楚,撥打三次,接聽五次,也就是說,我和這號碼的人很熟悉,秦紅在腦海裡開始搜索她在記這些號碼的時候,電話上顯示的日期,那日期好象就是在前幾天,難道真是警察派來的人嗎?秦紅的心裡開始鬥爭起來,她想到底怎樣做呢?是不是應該把着情況彙報給小老闆呢,但她這樣想的時候,秦鋼的樣子卻又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好象她弟弟對她說‘姐,不要再繼續了好嗎?’那聲音聽起來象秦鋼的,可是,又有點向阿光的,最後秦紅還是想在看看再決定怎樣辦。
由於那個組織在上次交了錢沒得到人,讓警方給阻截了。他們很惱火,因爲有人高價向他們買了人體器官,而那出錢的人是他們招惹不起的,所以,催着要小老闆快點彌補,沒辦法,秦紅他們就開始物色新的人員。
秦紅也是那天看了我的文章,又聽到了我問她,怕不怕報應,那天她想了很多,最後,她覺得繼續這樣下去,不光害了自己,也要害很多無辜的人,於是,在她帶走那三個盲女後,毅然的撥通了舒軍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