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我也從心痛與惡夢中醒來,回首看了看身邊的人兒,她睡的還是那樣的安詳,曾幾何時我也有過這樣溫馨的早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把手穿過她的脖子,拿手臂給她當了枕頭,我的手也從後面摟着她。她的臉正靠在我的胸膛上,手輕輕的環着我的腰。我輕嘆一聲,把頭轉向了窗外。
天邊灑出第一抹曙光,那是否是它在幫我在敲你的窗,替我喚醒夢中的你,約你和我一起攜手走向太陽。聽着鳥兒在那裡對你輕唱,是否是它在代我述說哀傷,我也想擁有翅膀,迎着朝霞來到你的身旁。光輝灑在你的身上,那是我注視你的目光,想把你整個放入我的心房,不讓我的靈魂在黑暗裡遊蕩。夕陽餘輝還閃着七彩光芒,我按捺心中的激盪,仰望即將來臨的夜晚,多麼盼望夜空灑滿星光。
很快,半個月過去了,我在第二天回到家後,好好的調養了一下,鍾羽也忙着學校裡新開的盲人電腦班的工作,每個星期的週末也會來我家裡看看我,給我帶熬的魚湯啊,豬蹄湯這些,在那次她帶來豬蹄湯的時候,還美其名曰,吃哪補哪,弄的我家人竊笑不已。
當我一個人在家裡的時候,我很孤獨,鍾羽善解人意的給我送來一個麥克風,她說,我這樣可以語音,就不用打字,辛苦我那隻豬手了,我也欣然的接受了她的好意,在最初幾天裡,我也就是上上QQ,有時候和她語音一會兒,有時候和水兒語音一會,我一副替他人着想的姿態,說是爲了給她們節約電話費。結果,遭到她們不約而同的鄙視
後來,我在鍾羽的慫恿下,加了一個羣,羣裡每天都是熱鬧非凡,雖然我打字很慢,因爲我用一指手打字,和他們的速度沒辦法比。於是,經常有人說叫我去什麼聊天室。我搞不太懂,所以,一直也沒答應去聊天室去,後來,我想了想,我還是自己先把那個弄懂了在去,我可不想在外人面前出醜。
今天,我又到了那個讀屏軟件開發人創建的聊天室,這都是我從羣消息裡偷聽到的地址,在三番五次的嘗試中算是能進去了,我隨意取了個名字就再次進去。因爲,這裡說的話題都是和我使用的讀屏有關的,所以,我能很長時間呆那裡,不用打字,從每一個人的說話中去提取精華,慢慢的也對那些功能和使用方法有了大幅度的瞭解。在通過一段時間的瞭解,知道我現在用的破解版的讀屏是很難操作,還有就是這裡的人對問破解版軟件的人是不予理睬的,我也是依賴原來電腦基礎還可以,能夠變通,才能勉強掌握。
在我聽那些人又沒事情在那裡胡說八道的時候,一個名叫‘幫幫我’的人拿起了麥克風,她小聲的說:“請問各位老師,我是才使用讀屏的,想請問6.3破解版的讀屏怎樣到網站下載資料?請告訴我好嗎?謝謝!”她說完後放下了麥克風,我聽到她放下麥克風後,我聽到一個這裡的管理員拿起了麥克風,我想,可能今天是個女生問這個問題,他也許會回答吧,但我不願意聽到的話還是從那管理員口裡說了出來:“這裡都用正版,你買了正版後在來問。”語氣冰冷的說完他放下了麥,就向一條要向主人討好的狗一樣.這時又有人拿起麥克風說:“是啊,沒錢買不要用。”也有人拿起麥克風說:“偷東西的人還來這裡問偷去的東西怎樣用,腦袋進水了。”聽着他們的話,我心好涼,這就是盲人對待盲人的態度嗎?這些人好象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好象能凌駕於他人之上,我心中的火也越竄越高,他們不就是早使用讀屏嗎,還不是都做按摩的,這樣看不起他人。而且,那女生的名字都叫幫幫我,誰不是因爲有急切想要幫助的事情,用着名字上來,那羣人真是一羣鼠輩,我惡狠狠的在心裡咒罵道,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他們這種人。於是,我一直點着拿麥克風的鍵,好不容易拿到了,我很擔心那個需要幫助的人聽他們那樣說後,會很傷心的離開,所以,我拿着麥克風就急切的說:“剛纔那位名叫幫幫我的朋友,你如果需要幫助,就打我的電話,我號碼是:1366XXX,這裡的人自以爲清高,不會給你說的。”在我說完這些後,我氣憤的放麥克風,但我沒聽到任何聲音,我知道,我這是叫人給踢出了聊天室,我也知道,我一拿麥克風,那些人也是可以通過他們的聊天小助手聽出我用的也是破解版的讀屏,還聽我說他們的不是,所以,就把我給踢出來了,我也不知道那個叫幫幫我的人有沒聽到我的話,有沒記下我的號碼,我拿起電話,等待它的響起。
我等了好久,我想,一定是沒記下我的號碼,可是,我現在怎麼去幫助她呢?也許,在我說了那樣的話後,那裡的鼠輩也把她給踢出來了,我要是等半小時的冷卻時間後,再進去,我也不知道那裡一百來個人裡有沒她.我把手機又放回了桌子上,不由的想,盲人的世界裡也是這樣冷漠嗎?都是同命相連的人,哎怎麼就不能多給點關懷和理解呢?今天我不買正版的,她不買,一定是有原因的呀,怎麼都不爲他人考慮考慮呢?也許是我目前因爲生活所迫沒多餘的錢,也許,是我目前電腦使用還不熟悉,等熟悉了在買,難道他們就真不多想想嗎?
在我埋怨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我忙接起來:“喂!你好,是哪位?”
“你說是哪位?你在等誰的電話?”一個女生俏皮的反問我。我一聽。馬上說:“呵呵,是水兒啊,我也沒等誰電話哈。”
“切,誰信你,一定是在等誰的電話。你一開口,我就知道,還想騙我。”
“好好好~水兒厲害,這樣給你說吧,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呢。”
“切,你不知道是誰?我到知道。”
“哦,你知道,那纔怪了。”
“我雖然不知道叫啥,但我知道一定是個女生,對不對?”
“嗯嗯,沒想到水兒這樣聰明哈!”
“哼,不和你說這個了,我還有正事給你說呢。”
“什麼事情,你說吧。”
“是這樣的,單位要我寫一份總結,我寫不好,請你來幫我寫,好不好。”
“暈哈,你的總結要我來寫?我對你又不瞭解,怎麼寫啊?”
“幫人家寫了啦,你怎麼會不瞭解我?哼哼,我們又不是才認識一天兩天,還敢說不了解我?”
“哎呀,水兒,你故意的是不是,我說的意思是不瞭解你的工作,誰在和你說那些了,真是的。”
“嘻嘻!看你緊張的,好了,還是說正事,我等會把一些和我工作有關的資料從QQ上發給你,你看過就知道怎樣寫了,拜託了妖怪。”
“好好,拿你真是沒辦法,那你等下傳過來,我先看了再說,好不好。能寫我就幫你寫,如果實在寫不出來,再說了。”
“嗯,就知道妖怪好,那我先掛了。”一陣掛線的聲音響起,這丫頭,動作還不是一般的快,我正準備把電話放好,電話又響了起來,我笑了笑,一定又是那丫頭,什麼還沒交代清楚,電話就又過來了,我接起電話打趣的問:“怎麼,是不是想妖怪咬你啊,還有什麼沒交代的快說。”對方在聽我說完,愣了好大一會說:“喂,你好。”我一聽,不是那丫頭的電話啊,我忙說:“你好,不好意思,我以爲還是我那朋友,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剛打你你電話是暫線的。”
“嗯,請問你是誰呢?”對方見我問她,她吱吱嗚嗚的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正當我想問她是不是打錯電話的時候,她又開口道:“請問你是笑問天嗎?”我聽她這樣問,把那名字又唸了幾次,纔想起,那不就是我在剛那聊天室用的名字嗎?我知道她是誰了,一定是那位幫幫我。於是,我回答說我是的,,她聽我說是,一下開心起來,忙說:“剛在聊天室聽你說完電話號碼,又說了幾個字,就沒聲音了,其他人又開始說其他的,我就想你給我說的號碼,但你就說了一次,我想了好久也沒想清楚,就試着撥打可能是的號碼。呵呵,還好,第六個就找到你了。”我聽她說完這一大段話,也被她的執着而動容了.她沒聽到我的回話,追問:“請問你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