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玲領命。
不過三日。
一百三十三人的正志班底便在山海城集合完畢。
另外,從遼寧,常春兩地召集了五千之數臨近畢業的學子也一同加入進了這些前往樂洲的官員體系當中。
培訓嘛,宜早不宜遲,從張啓執掌鮮卑之地開始,學堂便以建立,如今已過六七年有餘,早已有數萬學子到達了可以主事的年紀。
現在他們唯一缺的不過是經驗罷了。
這次拿下朝鮮,改名樂洲,正好提供了一個崗前培訓的機會,即便做錯,他們也能夠有足夠的試錯成本。
說起朝鮮半島,張啓想到如今已被改名‘銀洲’的日本島。
在胡七的經營下,那邊應該也能作爲一個培訓場地。
自從居延澤大勝,胡水那邊前去投效的草原人越來越多,如今居延澤更是除戰兵外聚衆十數萬。
而且這人數還在每日增加。
攣骶氏的覆滅代表着張啓徹底掌控了漠南,雖然草原範圍大,但有着五六代馬在,各部投效的草原勇士也能組成強悍的巡查隊伍。
他們有着地利的幫助,對於哪裡最容易聚集匈奴人一清二楚,往往一抓一個準。
所以隨着時間,漠南的草原人盡數被趕了出去,回到了維度高,氣候寒冷,缺少水源的漠北。
這些回到漠北的草原人張啓暫時不回去理睬,因爲這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環境的惡劣代表着生產力的下降,生產力下降後,草原人自己就會去處理草原人。
這是天性,也是惡劣環境下必然會產生的後果。
當然,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草原部族往往也是最強的。
但,張啓何懼之?
只是血勇而已的話,還不足以讓張啓高看一眼,良馬漠北草原部族比不過他,武器裝備,漠北草原部族依舊比不過他。
加上游牧民族天然就無法將人口發展起來的鐵律,那些漠北的草原部族已經是不值一提的了。
“見銀郡如今人口多少了?”
張啓問向胡玲,這種關於數據方面的問題,張啓心裡只有個大概。
“這兩年陸續遷徙去的百姓已有三萬之數,另外軍卒六千餘,倭奴在這兩年的抓捕下已有七萬之數,都投入在了採礦作業當中。”
聽着胡玲的彙報。
張啓點了點頭。
胡七這幾年經營見銀郡取得了不錯的成果。
銀錠,金錠,加上半年前求助的高爐技術而生產的鐵錠都在源源不斷的運回遼地。
銀州如今有三分之一的地盤被胡七掌控。
這倒不是說銀州其他的地方有什麼強敵,而是胡七手下人口攏共就那麼多,無法再繼續細分下去。
自從張啓將日本島掌控以後,島上那些土著們的生存空間被持續向北壓縮。
這個時代的日本島還處在彌生時代,處於父系取代母系政權的中後期,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再有個十幾幾十年的發展,日本島土著就會頻繁往來朝鮮半島以及華夏進行交流進入文化爆發時期。
但可惜的是,他們沒有那個機會了。
見銀郡需要大量的勞力來開採優質的金銀礦以及銅鐵礦,作爲一個火山島,銀州的礦產資源還是豐富的。
而開採作業十分兇險,自然而然的,張啓選擇讓與他有世仇的某個民族來進行這一作業。
爲了便於管理,倭奴一旦被帶到了奴隸營以後就會被進行閹割,與動物一樣,人在被閹割後,也會顯得溫順許多。
加上利用提拔倭奴來管理倭奴的手段,大部分的倭奴仇恨都在被提拔出來的倭奴身上,所以這些負責開採礦藏的倭奴們十分好用。
這種手段張啓不會再去更改了,他如今才二十幾歲,連而立之年都不到,可想而知,在他的統治下,幾十年後,銀州上就會永久絕跡掉一個充滿了劣根性的民族。
“往居延澤傳信,讓胡水組織三萬人過來遼地,往銀州那邊補充。”
“也在遼寧,常春兩地張貼徙民佈告,給出一戶人百畝十年免稅田,每年五銀龍持續十年的福利待遇,以五千戶爲基礎,上限兩萬戶,往銀州補充。”
“也給胡七傳封信,讓他好好管轄見銀郡,乾的好了,今後銀州州牧便是他了。”
“諾!”
胡玲依着張啓的意思起草了文書,發往了幾地。
下午。
隨着幾聲咿咿呀呀的嬰語,他的兒子張謙蹣跚學步的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夫君。”
“君上。”
劉蕊,白星,霓裳三人跟在張謙的後面進了辦公室。
張啓擡頭,呵呵笑了起來。
看着半爬半走的張謙,他眼底閃過了一絲異色。
“謙兒這就會走路了?”
站起身。
他身側的胡玲也站了起來,與青菱見禮。
“見過夫人。”
青菱衝胡玲點頭微笑,隨後與張啓開心的笑道。
“是啊夫君,上月妾身奶水不足,將他給奶孃帶了幾天,誰曾想到這個小傢伙硬是自己爬到了妾身身邊,可把妾身給嚇壞了。”
“這不妾身帶他來給夫君看看嘛。”
“呀呀——嘿。”
來到了新地方,張謙顯得是那麼的好奇,也不知道是否是血緣的關聯,小人兒筆直的爬向張啓這邊。
嗚嗚嚷嚷的樣子把張啓逗樂,就連一旁不假言笑的胡玲,嘴角都是輕微的勾起。
“哈哈,你這小兔崽子。”
張啓上前一把將小人兒抱了起來。
嗚哇一口,張謙就咬住了張啓的半邊臉。
妻小的到來,張啓也無暇繼續公務,抱着搗蛋的張謙,張啓回身與胡玲說道。
“你先處理着,按計劃逐步進行即可,午時到我府邸一同用膳吧。”
“諾!”
胡玲拱手,然後便繼續處理起了公務。
張啓掐了一把小人兒的臉蛋,便抱着他走出了辦公室。
“還咬呢,屬狗的啊。”
半邊臉溼漉漉的,張啓用一根手指將張謙給推到了一邊。
小人兒還沒長牙,咬在臉上嘎吱嘎吱的響,就像是在搓澡一樣。
青菱白星三人跟在了張啓左右,笑盈盈的望着兩父子鬧騰。
“謙兒才四五個月吧,這般變化可讓懸壺司的醫師看過了?”
一邊與小兒嬉鬧,張啓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