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舒婧一身戎裝騎馬前往軍營,今天是她受命的第一天,無論如何,她一定要保住這些難民!軍營的門口居然空無一人,舒婧皺着眉頭下馬,信步走進昔日那般欣欣向榮的場面了營中,取而代之的是滿地狼藉,刀槍扔得滿地,營地也無人打掃,落葉垃圾滿地,完全就像是剛被洗劫了一樣。舒婧忍住滿心的怒火,一步一步步進裡面,喧譁吵鬧之聲不絕於耳。舒婧挑開簾子一看,只見十幾個人圍着一張桌子在賭錢,他們看到了舒婧還熱情的拉住舒婧來玩。舒婧壓下心中的怒火,平穩的聲音問道:‘軍營之中,誰讓你們聚衆賭博的?’
‘將軍,我們只是一時無聊,就賭着玩呢,要不要您也來玩一把?’
舒婧擡頭看着這個男子,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全。’
‘張全?很好,是你帶頭要玩的嗎?’
‘這個······’
舒婧怒而抽劍,一劍將賭桌劈爲兩半,嚇得所有將士都站在一邊不敢出聲。舒婧大吼道:‘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軍營!是大漢朝賴以生存的營地!你們是大漢朝的將士,是大漢朝的未來與希望,然而你們卻在這裡聚衆賭博,損壞我大漢朝的顏面,實在是罪該萬死!來人!啊,去其他地方搜捕帶頭賭博的人,統統押到校場!’
‘諾!’外面的將士立刻向其他的帳篷中搜去,舒婧冷哼一聲,快步走到練兵臺上,站在臺上望着下面,一言不發。不多時已有將士帶着幾人走進了校場,與張全並站在了一起。舒婧掃視了一眼這五人,道:‘可知我爲什麼抓你們?如果我沒記錯,你們都是這次本將軍編輯進營的難民吧,本將軍見你們可憐所以才冒天下大不韙將你們統統收進了軍營,可是你們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這裡是軍營,不是你們的老家,你們可以隨意的玩鬧。這裡是有紀律有獎罰的。軍營中不準私自開設賭局,這些事情,難道你們進營的第一天沒有人告訴你們嗎?今日本將軍念你們是初犯,本將軍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不趕你們出營,每人打五十大板,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就無法再呆下去了。還有衆將士都要引以爲戒,不準犯和他們同樣的錯,否則,本將軍就不會再心慈手軟了!執刑!’
‘諾!’幾個將士立刻將他們推倒在地,重重的打了五十大板。正在執行之時,一個一身戎裝的年輕男子走了上來,望着下面被打的五個人,笑道:‘舒將軍果然治軍有道,下屬犯了該處死的大罪都被你這樣給化解了,以後他們肯定會更加忠心於你吧。’
‘你是······’舒婧上下打量他一番,不知道這個軍營中何時出現了這麼一號人物。
‘在下霍光,陛下的奉車都尉,現在是這個軍營中的督教。’
‘你就是霍光!’舒婧驚訝得無以復加,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與霍光的初次見面會是這個樣子,頓時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霍光看着她一臉驚訝的表情,道:‘我們······見過麼?’
‘哦,沒有沒有,我們怎麼會見過呢。我只是聽說過你的大名,你是霍去病的弟弟。’
‘是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霍去病的弟弟。’他的語氣有難言的惆悵,說來也是,每一個新有抱負的人都不喜歡別人這樣稱呼他,好像一輩子都要被禁錮在這個某某人的什麼人的陰影中,一輩子都做不了自己。但是後來的霍光做到了,他擺脫了哥哥的枷鎖,卻也成了被後人唾罵得人。
‘將軍,五十大板打完了,他們要怎麼處置?’
舒婧回過頭去看見他們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憤怒,不由得暗歎一口氣,道:‘送他們回營,好好休息着。’
‘諾!’幾個將士很快架着這五個被打傷得人回了軍營。
‘舒將軍難道不願帶我在這裡熟悉一下環境嗎?’霍光笑問,舒婧也笑道,‘自然應該,請。’兩人便晃晃悠悠的在軍營中四處走走。霍光不得不暗歎舒婧是個天生的軍事家,光看着軍營的結構製造就知道是個行家,怪不得大家都把她傳的那麼神乎其神的。
‘難怪小霍嬗也甘願拜你爲師,你的確是個了不起的軍事家,我不得不說,你要比上一任的驃騎將軍好很多。’
‘我?我怎麼可以和霍將軍相比啊,我只是儘自己所能罷了。至於嬗兒,他是一個好孩子,我很喜歡他。’
‘師父,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霍嬗突然躥了出來,湊在舒婧的面前;眼睛亮晶晶的。舒婧嚇了一跳,看清楚是他後才笑道:‘我說嬗兒長大了,會嚇唬我了!’
‘不是的不是的,是上一句!你說你怎麼我啊?’
舒靜無語的笑了笑,道:‘我說我很喜歡嬗兒,好了嗎?’
‘師父,你說的是真的嗎?嬗兒也很喜歡你,你等着,等嬗兒長大了,就讓皇上下旨,我娶你爲妻!’
舒婧看着他那副認真的表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好,那師傅就等着那一天。嬗兒,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來這裡了?公主知道嗎?’
‘知道,是我求姑母讓我來這裡的。我以後也要參軍,就在你的軍營裡,以後我要做像父親那樣的大將軍,陪着師傅一起上陣殺敵,你說好不好!’
‘好!嬗兒說什麼都好,只要嬗兒喜歡。’
霍光笑道:‘看來你們真的很有緣,嬗兒這個小子,除了他父親和公主,誰都管不住他,現在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