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詩澤他們將這三個版本的音樂都融合在了一起。
春意盎然,大地一片新意,到處生機無限。
“你把剛纔的話再重複一遍。”
黑龍淡淡地說道。
他的身體漸漸移向劉棟。
“啊!”劉棟發出一聲尖叫。
一個大男孩竟然發出一聲尖叫?
就在尖叫聲剛剛發出的那一刻,一隻暴起青筋的大手從袖中急速伸出,如毒蛇吐芯般掐住了劉棟的脖子。
尖叫聲就那樣硬生生地被扼殺。
溫達目光冷峻,握緊了雙拳。
春之聲在天空中盪漾,
小鳥甜蜜地歌唱,
小丘和山谷閃耀着光彩,
谷音在迴響。
啊,春天穿着魅力的衣裳,
同我們在一起,
我們沐浴着明媚的陽光,
忘掉了恐懼和悲傷。
在這晴朗的日子裡,
我們奔跑,歡笑,遊玩。
……
舞臺上,劉詩澤眼睛微眯,舞動着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來回撥彈。
林熙珍嘹亮的歌聲震盪在四方,引起呼喊聲無數。
音樂旋律優美之處,二人時而相視一笑,微波暗送,時而不約而同地靠近,表情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行雲流水,猶如天成,無絲毫拿捏造作之感,當然這也得益於二人的心心相印,感情深重。
然而這邊大地回春,冰雪消融,生機無限,那邊卻暗潮洶涌,潛伏着詭秘的殺機。
不知何時,同學們都瘋狂地站立起來,拼命搖晃身體,作各種瘋狂狀。
“劉詩澤,你太棒了!”
“林熙珍,我愛你!”
溫達的視線被眼前躁動的人羣所阻擋,他着急地站起身來,扒開身旁瘋狂的人羣,向剛剛視線所在的地方跑去。
“把你剛剛站起來說的話再說一次。”
“我……我……”
劉棟結結巴巴起來。
“說!”
“這個潘偉,你他媽什麼意思啊?先是讓對褚成鳳這個礙眼貨拍不完的馬屁,現在又來貶低我們普通班。”
話還是原話,只是聽來味道全變,話裡包含的憤怒與霸氣全部褪去,只剩下恐懼。
“嗯……”,黑龍微微笑了笑,露出滿意的神色。
“說得好!”
黑龍喃喃道。
一顆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滾落,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劉棟嘿嘿地笑了幾聲,聽起來確實那樣尷尬和彆扭。
“原來你也討厭褚成鳳啊!”
劉棟乾澀的喉嚨中擠出這麼幾個字眼兒。
黑龍轉過身去,看了看臺上的劉詩澤,冷冷地笑了幾聲,突然調轉身體,飛起右膝,通的一聲,生生地砸在劉棟胸口之上。
劉棟正欲開口叫喊,黑色的衣角已經死死地堵住了他的嘴。
“咔咔……”
劉棟所坐的木椅龜裂出幾道縫隙,一些木屑從椅上簌簌而落。
“住手!”
溫達衝過來,大聲喊道。
黑龍微微側頭,看到溫達差點被瘋狂的觀衆絆倒,冷笑了幾聲。
“是溫達啊,黑龍有事,不奉陪了。”
說完將黑色斗篷衣上的帽子往頭上一遮,不緊不慢地
消失在人羣中。
“你給我站住!”
溫達大孔一聲,卻被來自四方的雜聲無情地淹沒。
還是先看看劉棟吧。
溫達強忍下怒氣,回到劉棟面前。
“你怎麼樣,兄弟?”
“他……他……”
劉棟臉色鐵青,說不出話。
“都怪我出手太晚!”
溫達自責道。
“他……他看上了那個臭妮子!”
劉棟強忍劇痛,咬牙切齒地說。
溫達恍然大悟,就是因爲剛剛劉棟說了褚成鳳幾句壞話,就遭到如此毒手!
溫達左手抓起劉棟的一隻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右手託在劉棟腰上,將他帶出了場內……
劉詩澤和林熙珍的表演完畢,他們和管樂隊向臺下觀衆深深地鞠了個躬,淡定地走下了舞臺。
他們的氣場卻並未消散,臺下依舊掌聲一片。
禇熙珍仇視的眼神像要吞噬這一對佳人。
“熙珍,其實你的鋼琴比我彈得好得多,不過今天爲了展示你更大的優勢——音色,鋼琴我也只能代勞了,我水平拙劣,沒有影響你唱歌吧!”
校園東牆紫竹亭裡,兩個身影影影綽綽。
“你未免也太謙虛了,你的鋼琴水平可絲毫不在我之下啊!”
林熙珍莞爾一笑。
“都這麼熟悉了,你怎麼又跟我客氣起來了?”
林熙珍接着調侃道。
“沒有沒有,我是真的覺得你彈得好!”
劉詩澤認真地說。
真誠的眼神幾乎讓林熙珍融化。
一道陽光投射過來,林熙珍額上的汗水頓時散發出晶瑩奪目的光彩,顯得十分神奇。
淡淡的體香讓劉詩澤深深陶醉。
一陣微風掠過,林熙珍胸前的曲線微微顫動,露出大好的春光,少女的隱秘在劉詩澤眼中一覽無餘。
這是劉詩澤生平第一次看到女子的那個部位,不禁看得如癡如醉,忘乎所以。
“你幹什麼啊?”
林熙珍急忙將手捂在胸前,臉上已經泛起幾許桃紅。
“哦,對不起!”
劉詩澤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已經失態。
“你好壞,好沒有誠意……”
劉詩澤耳中傳來林熙珍的聲音,像是怪怨,又像是哀怨。
此時,林熙珍慌亂的樣子顯得更加誘人。
一種原始的衝動在這個大男孩的身體中氾濫,想一座休眠已久的火山正待噴發。
“那好吧!”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劉詩澤快步上前,一把摟住林熙珍的腰,側身將她抱緊,萌動的嘴脣,溫柔地貼在那兩片散發着誘人芬芳的薄如蟬翼的清脣之上。
接觸的一剎那,林熙珍輕輕地吱嚀一聲,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放着異彩,一陣銷魂的快感涌上血液,劉詩澤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要說這林熙珍和李奕敏,兩人都是清純的少女,曾令無數少男動心,但是林熙珍卻又比李奕敏多了幾分嫵媚,這使得她更加美麗誘人。
畢竟也是第一次接吻,林熙珍的雙手本能地在劉詩澤身上亂打亂推。
劉詩澤沒有向其他男孩那樣強力制止,他溫柔地握住林熙珍的手,大拇指堅挺地按了按林熙珍的手心,他告訴她,這是愛,是相信。
林熙珍的手緩緩地放下,雙臂突然向前,摟住了劉詩澤的腰部,眼瞼漸漸合攏。
這樣一來,二人的距離更加近了,彼此之間可以感受到呼吸和心跳。
林熙珍驕人的丘巒緊緊地貼着劉詩澤的胸膛上,呼吸的時候,棉花一般的兩個丘巒幾欲嵌入劉詩澤的身體。
“不……我們不能這樣……我們……”
林熙珍突然睜開眼睛,隨手推開與自己緊緊貼在一起的劉詩澤。眼神慌亂地說道。
“怎麼了熙珍?”
劉詩澤問道。
“你欺負我啊!不理你了”
林熙珍丟下這麼一句話,飛快地消失在劉詩澤眼前。
一絲害羞又有些享受的微笑在嘴角浮現。
到底還是銷魂的一天……
幾周後的一天。
劉詩澤走在一條的幽靜的衚衕中。
衚衕裡的光線有些黯淡,卻使得他更加具有安全感。
每當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會來到這條漫長的衚衕中反覆踱步,玩味心情。
衚衕之外就是喧囂的市區,那裡有汽油的味道,有嘈雜的人聲,有空調機的震盪聲……
他雖然很優秀,但他骨子裡卻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他喜歡花兒綻放,驟雨打荷,喜歡鳥兒啁啾,溪流淙淙,討厭那些都市化的東西,討厭一切與數據有關的東西,他覺得這些東西在方便人們生活娛樂的同時,正在逐步吞噬人們的精神世界,腐蝕人們的靈魂。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是這個社會中的人,就要擔負起責任,好好地生活,爲了自己,更爲了他人。
所以,他會比爭強好勝的人更加發奮,比優秀傑出的人更加努力,廢寢忘食,就是他的完美體現。
能夠在塵世的喧囂中找到一方心靈的樂土,除了和林熙珍、溫達那些人在一些之外,也就是在這個衚衕裡了。
他像往常一樣,踱着優雅輕盈的步子,揹着左手,靜靜地思考一些問題。
在一個衚衕之間的岔口處,晃過一個人影。
白駒過隙一般,那個影子消失不見,像一道遠去的亮光,瞬間消逝。
劉詩澤漫不經心地穿過一道道衚衕小巷,日光透過衚衕裡的楊樹,在他身上灑落出一個個斑駁的光影。
轉身,走進一個背陰的小巷。
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個地方?
劉詩澤有些奇怪,徑直走進小巷深處。
青石板上,一層毛茸茸的苔蘚在腳下發出微小的聲音。
走着走着,一種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壓抑着他的呼吸。
身後,一個人影飄然而過。
“是誰?”
劉詩澤覺得身後有人跟隨,他快速地回過頭去,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奇怪,我分明聽到身後有人發出一聲微小的咳嗽聲,怎麼突然有不見了?”
劉詩澤皺起了眉頭,腳下卻是不停,依然向前面走去。
巷裡變得寂靜,劉詩澤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和走路的聲音。
一粒小石子掉到劉詩澤的腳上。
劉詩澤停下了腳步,擡起頭,向上看去,卻只看到一個光禿禿的屋頂,他蹲下身子,撿起那顆石子。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啊!”
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失去了意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