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人生就是這樣,有很多無奈心酸的事情發生,你只能默默地接受,卻總是不能按照自己想法改變什麼。
靜下心以後,他想起剛剛他和她牽手時他的心裡反應,覺得可笑而不切實際,簡直是在做白日夢。
可是當時他就是那樣想的,這點他騙不了自己。
剛剛她溫柔地打碎了他的美夢,所以他的心還在隱隱作痛,儘管他也知道這簡直可笑之極。
可是他的心越來越沉重,放佛上天在嘲弄他的幼稚。
他一直被人認爲是一個成熟穩重、知書達理的男生,包括他自己也是這樣認爲的。
可是,有的時候,他的心中總會涌現出一些不切實際,甚至荒唐的想法,有時這些東西遮蔽了他的理性和成熟,就會導致他出現一些幼稚的言語和行爲。
也許,這些東西纔是他心中最真實的表達吧!
要出院了呢,應該高高興興纔對。
劉詩澤安慰着自己的情緒。
一天後。
劉詩澤漫步在一條古老的衚衕裡。
那些陳舊的建築讓他有一種歷史的厚重感,讓他體會到一種古人的情懷。
儘管這些衚衕小巷也就是幾百年之內的東西,但是他還似乎還是能透過這些東西看到那些幽暗昏明的歲月,看到歷史的滄桑。
看着那些清朝時期遺留的四合院,他感慨頗多。
古人四世同堂,甚至五世、六世同堂。
一家人通過延續不斷的血緣關係,生活在一個美好的氛圍之中。
現代社會追求無私,追求博愛,可是到頭來怎麼樣呢?
兄弟姐妹之間尚且爲了遺產糾紛反目成仇,朋友、陌生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就更不用說了。
“劉詩澤!”
背後響起一個清脆而有力的聲音。
劉詩澤從沉思中醒來。
回過頭。
是一個男生。
“達哥!”
劉詩澤臉上展開欣喜的笑容。
“怎麼出院了也不說一聲?我剛剛到華康醫院裡找過你呢!他們說你今天出院。”
溫達撓了撓頭,嘿嘿的笑了幾聲。
“哦,對不起,昨天有點事,忘記跟你聯繫了。”
劉詩澤不好意思地說。
二人一邊說,一邊在寧靜古樸的衚衕裡穿梭。
“王坤,追血等人已經繩之於法,鉤子被判無期徒刑,秋娘被判10年有期徒刑。”
溫達一一敘說。
“哦,知道了!”
劉詩澤淡淡地說。
“怎麼,你不恨他們嗎?”
溫達有些奇怪。
“我對他們本來就不感興趣,我只是要救出杜淵,況且他們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
劉詩澤平靜地說。
“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簡單人!”
溫達露出欣賞的神色。
劉詩澤卻只是苦笑。
“怎麼了?遇到了什麼傷心事?”
溫達問。
劉詩澤輕輕地嘆了口氣:“沒什麼。”
“是不是因爲林熙珍呢?我已經聽說了你們的事,林熙珍是是我的同班同學,有什麼我可以幫你轉達。”
“謝謝你,達哥,可是我真的不想談論這些事情。
”
劉詩澤語氣委婉地說。
“好吧,那我不強求你了,可是你要知道,我們一起經歷過生死,已經是肝膽相照的知己,我希望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我說,雖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忙,但是我會爲你兩肋插刀!”
劉詩澤看着溫達冷峻卻真誠的臉,十分感動。
他知道,使溫達這種人說出這樣的話,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見他對自己真的是非常信任。
“謝謝你!”
劉詩澤淡淡地說,心中卻是波濤洶涌。
“哦,對了,你那天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兒?”
劉詩澤轉移了話題。
“我從小就喜歡到那個地方鍛鍊身體,那裡空氣很新鮮,環境也很清幽,不過很少有人能找到那裡。”
溫達回答道。
“那裡以前有一個屠宰場嗎?”
劉詩澤接着問道。
“是啊,你又是怎麼知道?難道你去過?”
溫達清楚地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那裡確實有過一個屠宰場,但是早就廢棄了,一般很少有人知道。
“我是聽杜淵說的,他的親戚曾經開過屠宰場。”
劉詩澤說。
“哦,是這樣……”
溫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經常到那裡鍛鍊身體,從來沒見有人來過,那天晚上我看到屠宰場裡有燈光在閃爍,好奇之下,趴在門口偷看,發現你和杜淵都受了傷,所以才進去救你。”
溫達補充道。
“可是那天啓明不是在上課嗎?”
劉詩澤有些疑惑。
“我那幾天在家養病,一直都沒有去上學,那天覺得精神狀態有所好轉,所以到外面逛逛。”
溫達說。
“哦,還有……。”
劉詩澤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他想到另一個更讓他想不通的事。
他覺得溫達也是一個謎。
“我那天受傷很重,意識有些模糊,發生的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但是我依然記得:你進來的時候,一腳就將鉤子和秋娘踢翻在地,而且他們倒在地上之後就再也不能動彈,力道大得驚人,我很懷疑,你們跆拳道真的如此厲害?”
劉詩澤好奇道。
他在電視直播上看過國際跆拳道比賽,覺得那些冠軍什麼的也功夫平平,比起中國的傳統武術根本算不了什麼。
但是,他看到溫達和歹徒打鬥的場景之後,明顯覺得:溫達比電視上那些冠軍還要厲害得多。
“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溫達動了動嘴脣,顯然有什麼重要隱秘的話要說。
“我是啓明中學跆拳道社的社長,這沒錯。但是,跆拳道我只學過一年。”
溫達一字一句地說。
傻子也可以觀察地出,他沒有說謊。
但是,一年就能到達如此境界,豈不是天方夜談?
劉詩澤開始懷疑那天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那一招一式,甚至打鬥產生的呼呼風聲,幾乎可以和一些國產武俠劇相媲美。
溫達看見劉詩澤的眉頭緊皺,知道他有疑惑。
“我知道你不信,這樣來說吧,那天你看到的我的功夫跟學習跆拳道的關係不是很大。”
溫達的
話充滿了神秘感。
劉詩澤沒有再說話。
他知道,溫達將把這個秘密告訴他。
果然,溫達又發話了。
“我從小就不是一個居家不出的乖孩子,我喜歡到處亂闖,對什麼都充滿了興趣。”
溫達眼睛微微上移,回憶起了以前的事。
“記得初一暑假,我在外婆家玩耍。那是一個寧靜的小村莊。
我整天一個人在山野中四處遊玩。
望着藍天白雲,望着山野樹林,望着遠處層次分明的梯田,呼吸着那裡獨有的氣息,聽着蟲鳴鳥叫,心裡說不出的舒服。
一天下午,我追逐一隻受傷的野兔,想把它帶回外婆家圈養起來。
那隻野兔腿上潔白的茸毛上有一片鮮紅的血跡,這對我造成了一種很特別的吸引力。
野兔的速度本是極快的,但我發現它的腿部受了傷,身體反應明顯沒正常的野兔那麼靈活了,可是我依然很難追上它。
我是個喜歡挑戰的人,心想你一隻負傷在身的野兔,難道我會追不上嗎?
可那隻野兔拼命奔跑,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我已經累得筋疲力盡。
但它的不屈的精神也激發起我更大的鬥志,也讓我對它有了好感,我不再想把它圈養在籠裡,那對這個鋼鐵般的魂靈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我只是想追上它,多看它幾眼,或者用手撫摸一下它的茸毛,甚至幫它包紮傷口。
也就是在這種好奇心和敬仰心的驅使下,我離目標越來越近。
突然,它被一個土塊絆倒,摔倒在野草叢中。
它的身體劇烈地上下起伏,顯然再也沒有力氣奔跑。
鮮血染紅了草叢。
劉詩澤越聽越詫異,這野兔跟他的功夫有什麼關係。但溫達的表情相當投入,劉詩澤決定仔細聽下去。
“我趕緊上前想要將它抱起。”溫達繼續說道。
“可是當我的手即將接觸到它的身體之時,它突然一躍而起,從我後方逃去,速度是那樣驚人,眨眼之間,就已經消失在花草叢中。
而我,除了手上留下它的一絲血跡之外,什麼都沒有得到,心裡異常失落。
當我坐下來休息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了好遠,眼前的景色從來沒有見過,雖然同樣是藍天白雲,青山碧水,但是卻有一種獨特的神秘幽靜之感。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從來都沒有人來過。
當我恢復了體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一個山坡上。
我繼續前走去,發現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那是什麼?”劉詩澤禁不住好奇。
“那是十幾間簡陋的土屋,房屋的右邊是一塊小巧的莊稼地,我辨認出那是土豆。
莊稼地的一旁是一條小溪,小溪與莊稼地的交界處擺放着一個木製工具,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水力筒車!
“不會吧,那是明朝的農業灌溉工具!”劉詩澤驚奇道。
“我當時就跟你現在一樣驚奇,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可是我決對沒有看錯。
還有更驚奇的事情。
屋前是一塊平地,平地上有大約十幾個服飾奇特的人,有的人身穿緋袍,袍上繡有仙鶴,腰中戴玉,有的人身穿青袍,袍上繡有鷺鷥,腰中別一條銀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