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胤táng和引章率先在此發展海外貿易,只經小有成效了,
老爺子即便有氣,瞧着從地方運往京城的賦稅銀子多了,也總該消消氣吧?是以引章並不怎麼擔心老爺子發脾氣,也不太想回去,因爲她突然想起來,今年可是要命的康熙四十九年啊,京師中風起雲涌大變將至,沒來由的這時候回去湊什麼熱鬧?
可是胤táng雖然老喜歡笑嘻嘻的一句一句堵着,將宜妃氣得說不出話來,骨子裡卻是十分孝順額孃的,見他思母,引章一時竟也找不出反對回去的理由。;
“怎麼?你不想回去?”胤táng不見她回答,俯身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垂珠子。
引第417章 寶圖章一陣發癢,吃吃笑着偏頭避開,仍是窩在他的懷中,一頭烏黑的秀髮隨意散着,摩挲着他*的胸膛。
“可是,鄭家的人,你打算一怎麼辦?”引章手指卷着自己一縷髮梢有意無意擺弄,仰頭望着他問。
胤táng挪了挪身子,將她那撩撥得心口發癢的要命的秀髮順了順,眉尖微蹙,輕嘆道:“你倒是問着我了!明兒問問鄭老爺子再說吧,要麼讓他們留在此處,要麼反正時不能將他們帶回京師!”
“要麼讓他們去杭州好不好?”引章眼睛一亮,笑道:“差點忘了,這時候引華和羽妹妹的孩子都快半歲了吧,咱們說什麼也得去瞧瞧啊!老爺子那麼疼羽妹妹,咱們替他照顧照顧羽妹妹,這總應該吧?我看,還是遲些時候再回京的好!”
胤táng瞅了她半響,笑道:“…你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老實同爺說吧!往常說回去也沒見你這麼多的理由,偏說起來還一套一套的!”引章慌忙躲開他的凝迫而來似認真似玩笑的目光,嘟着嘴道:“我哪有什麼主意,人家只是,唔,有第417章 寶圖點怕嘛!我怕額娘會罵我,我胤táng一下子吻住她的嘴,重重在她臀上捏了一把,蹙眉道:“你又瞎想什麼,一切有爺承擔呢,你怕什麼!不信任爺,該罰!”說罷不由分說將她在牀,挺身壓了,不理她的辯解,立刻付諸行動罰了起來。
輕紗搖動,牙牀作響,粗粗的喘息女子的嬌媚和男子的剛強交織在一起,令人臉紅心跳,體溫驟升……
引章無可奈何,滿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也只好收拾起來,次日吩咐下人準備行囊,擇日回京。
誰知天從人願,這日中午,胤táng便接到廣東巡撫特派專員轉發而來的聖旨,福建沿海一帶遭遇颱風,損民房莊稼無數,聖意特着九皇子胤táng順路前往查看,然後回京覆命。
引章大爲高興,這一查怎麼的也得到臨近年關,胤táng便是想要回去也是不能了。
果然,胤táng不得不接旨,預備前赴福建,查看災情。
二人商量好了,引章不隨她去,自己帶着弘衍和海晴以及鄭家上下先回杭州,一則好好休養休養,二則看看安寄翠、翠羽及新生的小外甥女,三則將鄭家上下安置好。
不想,晚間時分,一直以來寸步不離陪在鄭老爺子身邊的範舉突然過來,說是老爺子要見他們。
引章和胤táng正在燈下逗弄着兒女玩樂,便答應一聲,換了衣裳隨他過去。
來真鄭老爺子所居屋外,範舉替他們打開了門擡手道了聲“請!”自己卻沒進去,反而從門外帶上,守在門前。
引章和胤táng甚是狐疑鄭老爺子怎麼了,弄得神神叨叨的,卻也不便直言相問,如往常上前見過。
鄭老爺子怔怔的瞧了他們半響,脣邊驀地揚起一絲淡笑,起身悠悠踱步,至窗前驀地站住,背手轉身向他們道:“明日,我們也該告辭了!這些日子我冷眼旁觀,你們倒是君子,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走?”引章和胤táng同時詫異出聲,相視愕然。
“您要去哪?這人生地不熟的,這可不太好吧!跟我去杭州不行嗎?”引章忙道。乍然之間聽他說要走,引章的心間沒來由的一空一落。
鄭老爺子搖了搖頭,道:“我們要回福建莆田,那兒本就是我們的根,落葉歸根,便是死也值了!”
胤táng心頭一凜,咳了咳輕笑道:“原來鄭老爺子是福建莆田人嗎?”鄭老爺子瞅着他,波光閃爍不定,半響一笑,似笑非笑道:“九王爺,九,兩位又何必再在我老頭子面前掩飾呢?你們還能不知我鄭家是什麼人?我老頭子雖然年紀大了,腦筋倒還算清楚!”
胤táng引章下意識一頓,兩人微張着嘴,一時都有些說不出話來。倒不是怕他,而是,沒想到他竟然什麼都知道了!
“這些日子你們若要下手,多的是機會,可你們沒有這麼做。我信你們一以後也不會做什麼。咱們就此別過,從今往後再無瓜葛亦不要再見,對雙方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鄭老爺子依然悠悠說着,彷彿在說一伴跟他完全無關的事似的。
引章不覺望着胤táng,胤táng點點頭,苦笑道:“老爺子您倒是豁達,如此也好,那便依您吧!海生兄弟年紀還小,老爺子可得把他看好了!”“還有錦雲,她是個好姑娘,外邊的世界燈紅酒綠、紫醉金迷,但願海生千萬莫要,莫要對不起她!”
鄭老爺子云淡風輕的目光也不禁泛起了淺淺的漣漪,語氣也緩柔了不少,道:“這些個我自有主意!錦雲那孩子,她爹孃去得早,她祖父卻於我鄭家有大恩,我定然會替她做主,你們放心便是。”“我不想欠你們的情”就在胤táng覺得已沒什麼多餘的話好說,點點頭準備告辭時,鄭老爺子又緩緩開口,只見他從懷中抽出一張發黃的牛皮紙,輕輕展開,鋪平在屋子中間的圓桌上,示意他們走近來瞧。
藉着跳動的燭光,引章探頭望去,只見上邊有山有河,墨色畫就,標着地點名稱,又有硃砂標註着大大小小的箭頭,這鼻明是一幅地圖。
鄭老爺子的枯瘦的指尖用力在紙上一點,輕輕劃過,不徐不疾、不涼不熱道:“這是一張藏寶圖,我只知在南京,具體卻不知在何處,你們拿去吧,找不找得到寶藏,就看你們自己的運氣了!”
引章和胤táng一時呆住,愣愣的望着他。
藏寶圖?藏寶圖!引章心中轟然沉響,他居然要把藏寶圖給他們?
“這,這不知是何人何時所埋寶藏,這,這”引章有些吃吃艾艾說不出來。
“老朽不會騙你們便是”鄭老爺子長長一嘆,拂了拂袖,仰頭望着前方,嘆道:“說來有辱先人,還是不說的罷!至於寶藏還在不在我也不知道,但千真萬確曾經存在過,你們可以去試一試。天色不早,兩位也請回吧!”
胤táng拱拱手,道:“既如此多謝老先生厚賜,保重,告辭了!”說畢拉了引章出去。
“你幹嘛不讓我問清楚啊!”回到房間,關上門,引章有些不高興瞪了胤táng一眼,絮絮叨叨道:“這世間哪有這麼多什麼寶藏,萬一不祥,豈不是”
“如果爺猜得沒錯”胤táng瞅了她一眼,道:“這定然是當年建文帝外逃前命人埋藏想要用於復國的寶藏,這事早聽聞得民間有。
鄭家以前明臣子自居,他當然不會親口說出來了!”
“那會不會惹禍?”引章聽了身子一震,心沒來由“突”的一跳,如果胤táng所言屬實,這寶藏數量可非少數,乍然之間得到富甲的意外之財,叫人心裡怎麼能踏實。
“胤táng,要不咱們還給他吧!”引章說着便扯着他欲轉身回去。
“不行。”胤táng步子一沉拉她迴轉,正色道:“如果這寶藏當真是建文帝出逃前派人埋藏,必是一筆驚人的鉅款,鄭家身份特殊,爺不能留着這麼大一筆鉅款在他們手中將來威脅到我大清的。反正這事除了鄭老爺子,就只有你我知曉,咱們將這地圖藏着不說也就是了!”“你說的也是。”引章點點頭,張嘴欲言終又停住。她本來想說:“索性眼不見爲淨,撕了它吧!”轉念一想,這到底是藏寶圖啊,天知道埋藏着多少呢,就這麼毀了簡直天理難容!
“把它收起來吧!”胤táng將那一紙地圖塞到她的手裡。
引章火燙似的想要避開,卻下意識的張手牢牢抓在掌中,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眨了眨,睜大着望着他不信道:“讓我收起來?”見她那副樣子胤táng忍不住“嗤”的笑了,捏了捏她溫軟的臉頰笑道:“是,娘子!不給你給誰呢!”引章拿着這東西,將來萬一在老爺子或者誰面前漏了什麼風聲,他大可推作不知。反正引章做事出格的也不止這一件,辯解起來也容易得多,有他在,他總能護住她周全,而這東西若是在他手裡,卻活生生便是一顆定時炸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