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卉甩甩頭,儘量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令人傷心的過往,只是爲什麼厄運偏偏光顧她一個人?想到這裡她拼命的沖刷着自己的身體,直到身體大片部位有血絲滲透出來,方纔罷休。
“爹地?你在哪裡?這麼多年過的可好?”許安卉看着鏡子中的容顏嘆息一聲,如果爹地在,一定不會讓她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爹地在最起碼還可以對他傾訴,如今卻只能將所有事情掩埋在心中,她怕一個不小心說出去,又招人嘲笑。
第二天上午,何家別墅裡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何天霸緊皺着眉頭,每接聽一個電話,臉色就越加蒼白許多。
“天霸?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梅曉月從樓上走下來,看到何天霸的表情不禁擔心的問道。
“今天早上公司那面來電話,說我們現在瀕臨破產的邊緣!我早知道公司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卻沒想到來的卻是這樣快。”何天霸目光呆滯,表情木訥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一直都沒有聽你提起過?以前不是做的風生水起嗎?”梅曉月一聽心中不免一驚。
何天霸嘆息一聲,眼裡露出陰狠的神色:“原本是那樣,但是五年前的一天我忽然接到一份匿名的傳真,上面寫着要我何天霸還債,還揚言五年之內搞垮我!本來我以爲是誰的惡作劇,可誰曾想自此以後公司的生意便一天不如一天。現在已經要支撐不下去了。”
梅曉月聽到這裡跌坐在沙發上,“那你知道是誰嗎?”
“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這個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究竟是誰,如果讓我知道的話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何天霸說到這裡雙拳緊握,一臉肥肉全都橫了起來。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可是再也受不了那貧苦的日子了!”梅曉月撇撇嘴說道。
何天霸聽她這麼一說,眼睛裡釋放出陰狠的光亮,一隻手掐上她的脖子:“怎麼?你也想像當年拋棄許彭雲一樣拋棄我?”
“老…。老公!”梅曉月漲紅了一張臉指了指脖子上的手示意他鬆開。何天霸冷哼一聲將她甩到一邊。
“咳咳!”梅曉月嗆得咳嗽兩聲。“老公,你看你說的什麼話,我們的女兒都這麼大了!我怎麼會拋棄你?”
“哼!你這種蛇蠍的女人什麼幹不出來?當初帶着孩子不還是一樣拋棄的許彭雲?如果你敢這樣對我的話,我先讓你死的難看。”何天霸點燃一支雪茄煙猛抽兩口。
“現在哪裡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得趕緊想個辦法啊。”梅曉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何天霸半眯着雙眼想了許久纔開口道:“實在不行,只好去求樊擎宇了。”
“你是說東南亞那個跨國總裁?你又不認識他,他怎麼可能幫你?”梅曉月譏笑一聲。
“前兩年和他有過生意上的來往,而且他的實力那麼強大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何天霸說着站起身穿好衣服就往外走去。
梅曉月見何天霸已經走了,慌忙跑到樓上將那些珠寶首飾統統藏了起來,有朝一日說不定還用得上。 半個小時左右,一輛高級轎車停在跨國財團的門口,何天霸下了車仰望着像是皇宮一般的宮殿,內心唏噓不已。“不愧是東南亞跨國的總裁,檔次始終比別人高一等。”走進去見到接待員很客氣的說道:“你好,我是何天霸,剛打電話和你們總裁預約過了。”
“何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總裁現在正給分公司的領導開會。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再休息廳等一會。”
何天霸心中有些不快,但是卻不敢表露出來,仍舊一臉堆笑的說道:“好的,沒問題。”
宮殿頂層的景觀臺,一個男子脣角露出欽佩的笑意開口對另外一個男子說道:“擎宇,你還真猜對了,那個老傢伙果真來求你
了!”
樊擎宇手中端着上好的法國紅酒,輕輕啜飲一小口,深邃的眼神好似要望穿別人的心底。“一凡,你這是在笑話我嗎?想當初如果沒有你父親,我又怎麼會有今天這成就?更別提想要報仇了。”
柳一凡笑了笑站起身,頭長而蓬鬆的捲髮顯得那麼放蕩不羈。雖不比樊擎宇冷傲深沉,卻也別具陽剛之美。
“我老子就時常教訓我,他說如果我能趕上你的一半,那他就後繼有人了。說實話統領整個東南亞地區的商場就以我的水平肯定是不行的,這樣吧……”柳一凡回過頭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裡放着滿是算計的光芒。
“你去接替我爹地的位置怎麼樣?如果這樣的話他會樂此不疲的。”
“一凡雖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弟。但是如果這話被外人聽了去,肯定會以爲我要奪權篡位的。”樊擎宇半眯着雙眼,目光如炬。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
“算啦,這件事情看來只有爹地親自跟你了說你才肯信。我天生就不是經商的料,你掙錢我花那纔是最愜意的事。”柳一凡說着躺到一旁的按摩牀上,順手撥出一個電話號碼。“派兩個漂亮點的妞過來。”
樊擎宇看了看錶,站起身不發一言的往電梯裡走去,是時候去見見何天霸了。
何天霸在大廳裡等的有些不耐煩,拖着肥胖的身體來到前臺,語氣有些強硬的問道:“你們總裁究竟什麼時候才散會?我都已經等了三個小時了。”
“何先生,實在不好意思。總裁未散會之前我們是不能打擾他的,如果您沒什麼急事的話,我勸您改天再約也是可以的。”前臺的接待員仍舊笑臉相迎,只是明顯的未將這個男人放在眼裡而已。
“放屁,你這是什麼態度?老子已經在這等了這麼長時間,你才告訴我改天再約?”何天霸憤怒的拍了兩下桌子放出“砰砰”兩聲巨響。
這時前臺的電話終於響起,接待員不緊不慢的接過電話。“何先生,我們總裁請您現在上去。”
何天霸狠狠的白了接待員一眼,晃着肥大的屁股走進電梯裡。來到樓上的總裁辦公室門前整理了一下個人衣裝,一臉訕笑的敲響了門。
“請進!”一道極度冰冷的聲音傳入何天霸的耳朵裡,那種徹骨的寒冷直貫穿他的心底,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慄。當他推開門的一瞬間才知道什麼叫做氣派,就算是宮殿都遠不及他這裡三分之一奢華。房間牆壁上鑲了一層金燦燦的黃金,大理石的桌上面擺放着各種朝代的古董。老闆臺前兩尊玉獅子威嚴的張開嘴巴蹲在那裡。整個房間裡並非是用燈具照明,棚頂上鑲嵌着上千顆寶石,中間懸掛着一顆夜明珠,就算在白天仍舊閃閃發亮。
“樊總,久仰你的大名,真是文明不如一見啊。”何天霸笑呵呵的走過去伸出一隻手吹捧到。
樊擎宇看都沒看他一眼,臉上依舊平淡的出奇,讓人猜想不到他內心裡究竟再想些什麼。何天霸尷尬的收回手。“我今天冒昧的登門造訪,實在是有事相求……”
“你是爲你公司要倒閉的事情來求我的對嗎?”樊擎宇雙手交織在一起,明亮的眼眸裡釋放出犀利的目光。
“果然是料事如神,怪不得您年紀輕輕便坐上這個人人夢寐以求的位置。”何天霸此言並非拍馬屁而他的內心卻有其想。
樊擎宇輕蔑的冷哼一聲:“那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當然,如果您要是救我一馬,明年待效益好起來以後公司將分給您個人百分之五十的紅利!”何天霸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報酬,正所謂無往不利乃是商人最起碼的準則。
“哈哈…。。”樊擎宇忽然間放聲笑道,嘲諷道:“你以爲我樊擎宇會在乎你那區區紅利?而且據我所知你們公司已經連續五年沒有任何起色了,如果幫助你渡過難關你又一定會起死回生?”
何天霸聽到這裡額頭上已經滲出豆大的汗珠。“那您是什麼意
思?看樣子是不幫忙了?”
“結論先不要下這麼早,我當然會幫你。但是條件卻不是這個……”樊擎宇從椅子上坐起來走到何天霸的面前突然彎下身,一張冷酷的俊臉慢慢靠近他。
“我要你女兒做我樊擎宇一生的奴隸。” 何天霸驚訝的顫抖着雙脣:“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一生的奴隸?”
樊擎宇綻放一抹邪惡的笑容直起身子,語氣平淡的問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她一定是初女才行。”
何天霸聽到此時豆大的汗珠已經悄然的滾落下來,肥胖的身體已經不安的扭動起來。“我…我能現抽支菸嗎?你容我想想。”
“很好,我給你半個小時考慮的時間。不過你要考慮清楚了,過期不候。”樊擎宇走回座位上閉上雙眼,空氣中流動着異常詭異的因子。
十分鐘過後何天霸終於開口說道:“樊總,我想事情就這樣定下來吧。那資金方面什麼時候到位?”
樊擎宇睜開鷹眸,眼神灰暗的看着他低沉且又冰冷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裡。“何天霸,你真是個混蛋,想不到爲了自己的利益,連自己女兒都不顧。”
“是呀,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如果你說讓我給你當兒子,只要能救活我的公司我也願意。”此時的何天霸已經不像剛纔那般惶恐與不安了,一切事情彷彿變得理所當然了些。
“明天上午將你的女兒帶過來,我要親自驗完貨再說。”樊擎宇說完之後重新閉上了眼睛,何天霸一臉猥瑣的走出辦公室。
何家別墅裡梅曉月瞪大眼睛聽着何天霸講述所有過程,以及樊擎宇開出的條件。良久:“你同意了?”見他點點頭立刻像瘋了似的開口嚷道:“你瘋了嗎?那是咱們自己的女兒。當奴隸?還是一輩子,虧他想的出來。”
“我不同意。”一道憤怒的聲音從樓上傳過來,緊接着就看見何採萱一臉扭曲的走下來大聲吼道。
“採萱,你怎麼下來了?你都聽到了?”梅曉月慌忙走過去安撫她那受傷的心靈。
“你們那麼大聲就連傭人都聽到了,我又怎麼會聽不到?爹地,難道你就這樣將女兒拱手送出去嗎?”何採萱板着一張肥嘟嘟的臉,她非但沒有繼承她母親的優良基因,反倒長的酷似何天霸。一雙小米米眼,外加厚嘴脣,總之讓人看上去一點也不舒服。
“你放心爹地一定會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何天霸望着自己的女兒內心不停感慨:如果她要是長的好看一些,送給樊擎宇也無妨,沒準還會俘獲他的心,可是以自己女兒這般姿容可真是難上加難了。
“那你倒是快想辦法呀,難不成還要我這半老徐娘出馬?”梅曉月狠狠的白了何天霸一眼。
“有了,曉月,看來現在只有一個人能救我們了。”何天霸的眼裡露出欣喜的目光,雙手激動了拍了拍大腿。
“誰呀?”梅曉月疑惑的看着何天霸問道。
“安卉唄,這孩子要姿色有姿色沒準將來還能成爲樊擎宇的情人呢。”何天霸壓根都沒有往妻子那方面想,自從見過樊擎宇他深知他們之間的差距。
梅曉月噌的一下站起身沒好氣的嚷道:“何天霸,你可真會想,難到她就不是我女兒了嗎?這麼多年來我就覺得虧欠她太多,我怎麼還能將自己女兒推到火坑裡去呢?”
“哎呀,曉月惹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難道你不想過現在錦衣玉食的日子了?放心吧,沒準安卉得到這個機會還會感激我們呢。”何天霸眼裡露出貪婪的目光。
梅曉月只要聽到錦衣玉食便什麼內疚的想法都沒有了,“可是我們要怎麼說服那個孩子啊?她是不會輕易聽我的話的。”
“恩,這還不容易嗎?”何天霸靠近梅曉月在她耳旁輕輕嘀咕着些什麼。只見梅曉月的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