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外面的買家已經陸陸續續到齊了,是否現在就開始進行奴隸買賣大會?”一個海盜匆忙的跑進來說道。
Leo鬆開瑪麗的手,猙獰着一張魔鬼般的臉。“將合歡散餵給她喝,然後押到臺子上,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她銀蕩的一面。”
瑪麗不停的搖着頭,“撲通”一聲跪下來請求道:“王子……王子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海盜不由分說走上前架起她的胳膊消失在走廊的勁頭,仍有不斷的哀求聲傳入leo的耳朵裡。
韓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摘下手套和口罩,絕美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太好了,總算是搞定了。”
德仁一聲也摘下口罩,搖晃着腦袋:“千萬不能大意啊,過了今晚就纔算真的沒事了。”
韓然點點頭,餘光才撇到躺在另外一張牀上的諾威爾。問道:“這個男人是誰?什麼時候送進來的?”
“哈哈,看來你真的是太專注了,他一直躺在這裡呢。”德仁醫生笑着說道。“我們看看他出了什麼狀況吧。”
韓然走上前去,看到那張成熟的臉,一頭烏密的短髮,五官輪廓分明,嘴巴上方留着短寸的鬍鬚。恍惚間韓然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
“檢查出什麼沒有?”德仁一聲打開機器正在爲他做腦CT,拍片子。
韓然搖搖頭,“暫時還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導致他昏迷的,但是從他腦上的疤痕來看,他腦袋以前一定受過很嚴重的傷。”
德仁醫生點點頭:“恩,你真是個醫學方面的奇才,你看這裡——”他用手指了指機器上面的顯示屏。
“他的腦袋受過嚴重的動盪,還有許多淤血爲散開,輕者導致人失憶,失明,嚴重者足以要人的性命。”
“那他究竟是?”韓然有些不明白了,既然一直都好好的爲什麼會突然間昏迷了呢?
德仁一聲關閉了機器,“他肯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所以才激發他腦中的血塊。導致暫時性的昏迷,相信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哦,是這樣——”韓然摸着纏在自己腦袋上的紗布,一臉的擔憂。
德仁醫生看到他的表情爽朗的笑聲迴盪在房間裡。“你放心吧,你那點小傷不礙事的。”
“恩,我不是在擔心這個問題——”韓然尷尬的笑了笑,他好像在昏迷前聽到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
Leo這時推開門走進來,“他們還沒有醒過來嗎?”
“王子,相信諾威爾先生很快就會醒來的,但是那位姑娘——”德仁先生回過頭看了看牀上面色蒼白的許安卉露出爲難的神色。
“她怎麼了?”leo瞪大眼睛,脾氣有些暴躁的問道。
德仁醫生擺擺手,“王子,你千萬別太擔心了,如果那位姑娘過的了今晚,興許就會沒事了,如果過不了今晚,應了中國那句古話,就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她了。”
Leo面無表情的走過去,看到一臉寧靜的許安卉忽然深深的後悔自己的行爲,從牙縫中忽然擠出幾個字來:“樊擎宇?我一定要你死的難看。”
韓然聽到他說的話表情明顯一怔。心想:他怎麼會知道擎宇的名字?難不成是有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還是人家一開始就已經懷疑到他們了。
“你的醫術好不錯,我可以考慮不將你賣掉,留下來當我的家庭醫生吧。”leo忽然轉過頭,一臉邪惡的笑意,走過來拍着韓然的肩膀說道。
韓然淡漠的語氣回敬他一句:“難道你就不怕我藉機害死你嗎?”
“你——”leo暴躁的脾氣剛要發作,一旁的諾威爾悶哼一聲,緩緩的睜開雙眼。
“表姨夫,你怎麼樣?”leo走過去一臉關心的看着他。“買家已經到齊了,現在就等您過去呢。”
諾威爾慢慢的支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揉了揉劇烈疼痛的腦袋。“額——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
“您確定真的沒事了嗎?如果覺得不舒服得話,我們就將日子延期也可以。”leo望着他疲憊的眼神,終於不忍心說道。
諾威爾擺擺手。“就今天吧,我們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有了這最後的一筆錢,你就可以實現你宏偉的計劃了。”
Leo眼中流露出一種期待與興奮的光芒,深藍色的眼睛釋放出鑽石般璀璨的光芒。
諾威爾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往外走着,忽然回過頭看了看另一邊牀上的許安卉,表情異常複雜。
“來人,將這個中國人帶到地牢裡,等着一會兒一起進行拍賣。”leo攙扶着諾威爾冷冷的說道。
韓然重新回到地牢中時,樊擎宇看到他額
頭上的傷痕關心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打你了嗎?”
韓然搖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解的眼神。“不是,我是被人偷襲的。”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柳一凡在一旁搭腔問道。
“還有更奇怪的事情呢,在我昏迷之前我聽見有人叫着我的名字。”韓然歪着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許安卉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度過危險期了嗎?”樊擎宇焦急的問道。
韓然用張一紅錯綜複雜的眼神看着他,忽然響起剛纔自己看許安卉的那一幕。“還沒有,要看她能否過得了今晚才能定奪。”
“這是什麼意思?”樊擎宇疑惑的問道。
“她只是暫時渡過了危險期,如果今晚沒有發燒等症狀的話,過了今晚相信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如若不然的話情況會比較麻煩。”韓然一口氣將所有的話統統說了出來。
柳一凡大嘴一咧。“哎呀只要渡過危險期就沒事了,對了你猜我們剛剛看到了誰?”
韓然仰起頭,一雙妖媚的眼睛看着他等待着答案。
“我們看到瑪麗了,想不到她沒事,真是太好了。”柳一凡想到剛纔的情形,興奮的搓着手,快樂的表情溢於言表。
韓然毫無興趣的瞪了他一眼,偏過頭對一旁的樊擎宇說道:“我們的行蹤好像暴露了。”
樊擎宇一雙黝黑的深邃不見底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性感的脣撇出凜冽的弧度。“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韓然便將剛纔發生的事情統統告訴了他們。
“會不會是你們剛纔見到的那個男人搞的鬼?”曼妮一語驚醒夢中人的看着他們幾個。
“你的意思是說古諺夕?很有這種可能。”柳一凡點點頭,“這裡只有他認得我們,肯定是他了。”
“那倒也未必,你剛纔不還說見到瑪麗了嗎?”韓然撇撇嘴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果然柳一凡聽到他這麼說簡直是暴跳如雷。“你說這種有什麼根據嗎?而且瑪麗又豈會做出出賣我們的事情?歸根結底,你就是不喜歡她對不對?”
“我說你別那麼激動好不好?我只不過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而已。”韓然鬱悶的低下頭,手中拿着小草根在地上來回的畫着圈圈。
樊擎宇冰冷的聲音適時的響起,雙頰輕輕抖動着,青筋突起,眉頭緊鎖。“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見地牢外面響起了一陣鐵鏈晃動的聲音。
“弟兄們,大家見機行事。”樊擎宇囑咐了一句,匆忙的返回牆角閉上了眼睛。
“起來——快都起來——你們的苦日子到頭了——”海盜走進來用腳一邊踢着他們一邊說道。
樊擎宇他們緊緊的挨在一起,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去,來到大廳的那一瞬間,便聽到有女人興奮的尖叫聲。
當他凌厲的雙眸瞥見高高在上的某個男子時,心中生疑,小聲說道:“竟然是他?”
“擎宇怎麼了?你看見誰了?”韓然將頭湊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只見他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個叫諾威爾的男子不放。
“哦,原來你在看他呀,我也覺得他很眼熟呢,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在照片上。”樊擎宇那毫無溫度的話,彷彿是從另外一個國度傳來的,一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發出“咯嘣,咯嘣”的響聲。
韓然歪着腦袋,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半眯着,腦海中努力搜索着這個男人的影像,突然間興奮的吼道:
“啊——我想起他是誰來了。” 樊擎宇點點頭。“恩,怪不得查了好久都沒有消息呢,原來他在這裡。”
“他,他怎麼會和西班牙後裔扯上關係?難道傳聞中幕後策劃的男人會是他?”韓然在樊擎宇的耳旁小聲的竊竊私語道。
就在這時他們的耳邊忽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音:“歡迎各位來到西班牙王室後裔的領地,今晚這裡將舉行盛大的宴會,大家各自挑選好奴隸,付完帳之後就可以盡情享受了。”
諾威爾站在高高的臺子上說道:“將那些卑賤的奴隸帶上來。”
幾個海盜推搡着樊擎宇和韓然他們往臺子上走去。
Leo淡漠的眸子如鬼魅一般盯着臺上那個同樣冷傲孤清的男人,薄薄的脣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看似邪惡的笑容。聲音冰冷:“將那個女人帶上來。”
話音剛落,神志不清的瑪麗身穿大紅色的薄紗在海盜的推搡下走上了高高的
臺子,匍匐在leo的腳下,一雙手不安分的在他胯下來回摩挲着。
“瑪麗?”柳一凡看到這一幕,雙眼釋放出猩紅的目光,掙脫海盜跑了過去。
“瑪麗——瑪麗你怎麼了?你清醒清醒,我是一凡啊。”
瑪麗回眸,笑靨生春。看着柳一凡癡癡的笑着,一隻手卻怎麼也不肯放開leo胯下的堅廷。
“你對我未婚妻做了什麼?”柳一凡一臉憤怒的看着leo,想要衝到臺子上去卻被海盜拉了下來。
Leo聽到他的質問,面部表情明顯一怔。“你剛纔說什麼?她是誰的未婚妻?”
“廢話少說,她當然是我柳一凡的未婚妻了。”柳一凡焦急的怒吼道,因爲他看到瑪麗正毫無意識的褪去自己僅有的紅紗裙。赤luo的身體毫無保留的暴露在衆人面前。
臺下的外國人拿起自己手中的相機“咔嚓,咔嚓”不停的照着相。
“不要拍——不要拍——”柳一凡跳着腳大聲的吼道。
Leo冰冷的眼神劃過瑪麗那張還算漂亮的臉蛋,毫無預警的扯過她大波浪的捲髮。俯下身子聲音冰冷的問道:“究竟誰纔是你的未婚夫?樊擎宇還是柳一凡?”
瑪麗飢渴的喘着粗氣,雙手不停在自己的胸前來回摩挲着,一隻手忍不住往自己的嚇體間探去,滿是晴欲的目光死死的看着柳一凡。“咯咯”的笑個不停。
“混蛋。”leo用力在她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站起身來回踱着步子。“你竟然敢欺騙我,你知道欺騙我你將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
瑪麗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一雙噬魂的眼睛緊緊的看着leo。沙啞着嗓音說道:“主人——我要。”
柳一凡深惡痛絕的閉上眼睛,雙頰的青筋暴起,咬緊牙關。怒吼道:“我要將這裡徹底踏成平地——”
Leo慢慢的走下臺子。來到柳一凡的面前,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掠過他帥氣的容顏,冷哼一聲:“哼,踏成平地?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你——”
“哦對了,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你這個所謂的未婚妻在很早以前就成了我的牀奴,是她親口告訴我,她的未婚夫是——樊擎宇。”leo魅惑的聲音在柳一凡的耳旁不響起,眼眸卻早已落在另一面臺子上的樊擎宇身上。
“不可能——她不會這樣做的——”柳一凡瘋了似的搖頭,眼裡有淚水在不停的打轉。
Leo大手一揮,幾個海盜一臉猥瑣的將瑪麗圍在中間,冰冷的聲音在整個大廳響起。“盡情的享受吧。”
話音剛落便聽見瑪麗尖叫一聲,放蕩yin穢的聲音充斥着每一個人的感官。
“現在我宣佈——奴隸交易正式開始——”
“王子——王子——不好了。”未等他的話說完,一個海盜一臉驚慌的跑了進來說道。
Leo擡起頭在他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混蛋,大驚小怪的幹什麼?”
海盜委屈的捂着臉頰,跪在地上說道:“王子,外面被軍隊包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就——”
“一羣飯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一點都不知情,我留着你何用?”leo抽出腰間的佩劍,殘忍的一劍刺中了海盜的心窩。
“王子——”海盜伸出一隻手奴隸掙扎着,緩緩躺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不再動彈了。
Leo轉過頭看着奴隸臺上表情冷淡的樊擎宇走了過去,“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樊擎宇狹長的鷹眸露出兇光,一腳將他面前礙事的海盜踢了下去,聲音更加冰冷的說道:“我曾經說過,這輩子許安卉只是我一個人的奴隸,沒有人可以從我的身邊帶走她。”
“看來十九號那個該死的賤奴的確是騙了我。”leo目光漸漸的變得暗淡。“你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會看上那樣下賤的女人。”
“統統不許動,將手舉在頭頂上。”雷宇航帶着大隊人馬忽然衝了進來。每個人的手中都拿着上等的武器。
大廳裡忽然喧囂聲一片,每個人都抱着腦袋四處逃竄。
樊擎宇步履沉穩的走下奴隸臺,高大身材筆挺的站在leo的面前,刀削的眉輕挑。銳利的黑眸緊緊的盯着leo,薄而性感的脣微微上揚,那笑容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渾身散發着盛氣凌人的氣勢。
“韓然,帶人去把許安卉接出來,我要帶她回家。”
韓然點點頭,帶了幾個步兵,往幽暗的走廊中走去。
“樊擎宇,你一定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爲的。”leo深藍色的眼眸變得越來越深邃,白希的臉頰上依稀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突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