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弦離開後,北冥蕭才從冷宮出來,他的臉色很青,大步向延鬆殿走去,魏思遠帶着衆將士已經等到那裡了。
原來計劃是皇上親自爲衆將士揭風的,所以大家都恭恭敬敬的等着。
不過,等來了北冥蕭,也沒有讓衆人失望。
特別是魏思遠,他更願意見到的是北冥弦,不會那麼拘謹。
可以開懷暢飲,甚至覺得比皇上來了更舒心,畢竟皇上太過威嚴,他們這些年輕人放不開。
安撫了三軍,讓人送上了酒和菜,北冥蕭就將魏思遠喚到了偏殿。
將他在冷宮聽到的話一一告訴了魏思遠,面色有些凝重,更是無可奈何:“這件事……你心裡有數就行了,這次和親是不可能取消了,你小心一些。”
一邊拍了一下魏思遠的肩膀。
“這個女人如此不知好歹,也別怪我對她心狠手辣。”魏思遠也不想娶司馬霏雨,都是迫不得已。
他更恨自己當時沒能推開司馬菲雨。
“別出人命就行。”北冥蕭點頭:“等到北冥的國力能抵禦西陵和東離,這個女人的死活就由說了算了。”
“我明白。”魏思遠咬了咬牙,沉聲應了。
現在,他不能違抗聖旨,也要爲國家考慮。
這場和親的確是勢在必行 ,而且他與司馬霏雨有了那樣的關係,更不有推託了。
“今天晚上,你小心一些。”北冥蕭又心思重重的囑咐了一句。
“表妹怎麼樣了?她還……安全吧。”魏思遠一臉擔心的問道,即使在戰場上,他也惦記着安夏,只怕她在皇城出什麼意外。
畢竟這假死太冒險,冒着欺瞞聖上的危險。
“安全,你放心好了。”北冥蕭的面色明顯的有些暗了:“你只管過好今晚吧,她要殺你,自然會安排妥當,安思也會助她的。”
安思在北冥弦的授意下,可是願意全全配合司馬霏雨的。
北冥弦當然是想着能除掉一個對手是一個,這宮裡,安思比任何人都熟悉,更是正當寵,做任何事情都有人配合。
多麼好的機會啊。
也是因爲這樣,北冥弦纔會冒着生命危險進宮的。
他當時就沒敢在顏貴妃一顆樹上吊死,眼下看來,果然是自己英明,安思竟然翻身了。
讓他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
魏思遠還想問什麼,聽到北冥蕭這番話,便收回了心思,他也知道,北冥蕭對安夏有多麼在意,此時這樣,一定是在吃味了。
對着莫遠他也會這般的,所以魏思遠倒是沒有太介意。
轉身離開了。
他的臉色有些暗,勝利迴歸的豪邁喜悅早就消失無蹤了。
北冥蕭回到王府時,早沒了安夏和容德的身影,他找遍了整個王府,甚至都驚動了後院那些個女人,更是氣得發狂。
他出府前,安夏說過要進宮的,看來,真的去了。
安夏就是安夏,她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包括北冥蕭。
現在宮裡太危險了,北冥蕭根本顧不上太多,直接調頭進宮了。
他進宮向來不用通報,今天又在延鬆殿慰勞三軍,所以,宮門一直都開着,不會鎖。
魏思遠還在與手下的將士們喝酒,不過,心思根本不在這裡了,他碗裡的酒也有大半被倒了出來,他倒要看看,這個霏雨公主如何對付自己。
正想着,絲竹響起,十幾個
衣着暴露的宮女走了進來,開始翩翩起舞。
一個女子舞着舞着就到了魏思遠的身邊,更是隨手端起桌上的酒,遞到了魏思遠的脣邊,整個人也倚進了他的懷裡。
更是一臉的笑意,媚眼如絲。
“妾身敬將軍一杯,恭喜將軍大勝歸來。”女子一邊說着,自顧自的舉起一杯酒喝了。
倒是十分的豪爽。
“喝喝喝!”下方的將士都起鬨一樣說着,笑聲口哨聲不斷。
魏思遠帶兵也有自己的一套,這些士兵與他都是稱兄道弟,戰場上更是拼命殺敵。
所以,與魏思遠的關係很不一般,更像是生死之交。
“將軍,喝啊!”倚在魏思遠懷裡的美女用手輕輕揉着他的肩膀,更是不斷的向下滑下來,身體也在他的懷裡扭動着,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
本來魏思遠就心思重重,此時見這個舞女如此的主動,更覺得不對勁了。
猛的擡手捏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你替本將軍喝吧!”
沒有一點憐香惜玉,更是猛的低頭在女子的脣上狠狠咬了一口,引來女子的慘叫聲,卻隨即又閉了嘴,而魏思遠起身,將杯中酒全部飲了,然後又低頭送進了女子的口中。
眼底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一點情緒。
那女子突然就有些怕了,因爲魏思遠按在她腰間的手也很用力,幾乎將她的腰掐斷了。
“這裡的女子都送給你們了。”魏思遠突然揚聲大笑,笑聲爽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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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一邊抱着懷中的女子大步出了延鬆殿。
早有太監引路,將魏思遠安排到了內殿,裡面一應用品齊全,沐桶裡還冒着熱氣,顯然是剛打的熱水。
“將軍不要急嗎……”被魏思遠扛着的舞女呼吸有些不順暢,因爲魏思遠太粗魯了,她也有些怕了。
雖然魏思遠是武將,卻長的很單細,窄肩細腰,五官精緻,面孔白晰,就算去了一趟戰場回來,仍然不影響他的俊美。
最初這舞女可沒想過魏思遠會這般待她。
此時雙手緊緊扣在他的肩膀 ,怕了。
魏思遠也不說話,猛的將那個舞女大頭朝下按進了沐桶裡,一手扯着她的長髮,沉聲喝道:“說,是誰讓你來的?”
直到沐桶裡冒出一串氣泡,纔將那個舞女扯着頭髮拖拽了上來。
雙眼通紅的瞪着她。
“將軍,我,我……沒人派我來!我只是,愛慕將軍……”
不等那舞女說完話,魏思遠又將她按進了沐桶裡。
直到那女子喝了大量的水,昏迷不醒了,魏思遠纔將她扔在了一旁,眉眼間全是殺氣。
他一再退讓,這東離的公主卻得寸進尺。
握了握拳頭,瞪了一眼地上的舞女。
此時那舞女的嘴裡流出一絲水來,長髮粘在臉上,有些狼狽,卻不影響她的貌美,身上穿的本就單薄,被水浸溼了,更是緊緊裹在身上,讓魏思遠的眸子也深邃了許多。
“將軍!我真的不是什麼人安排的,我……我只是一個苦命的舞女,想借着將軍出這皇宮……”那舞女也怕了,將心裡的話全部說了。
她是真的怕了魏思遠了。
此時不敢擡眸去看他。
魏思遠這纔多看她幾分,猛的上前將她抱起,兩人雙雙進了浴桶,不多時就傳來一陣低吟聲!
站在簾子後方的小宮女此時手有些顫抖,手心裡握着一把匕首
,小小的身體向前方移動了一下,看到浴桶裡的情形,猛的閉了一下眼睛。
似乎不敢去看了。
魏思遠抱着身前的女子運作着,眼底卻沒有一點晴欲。
在霏雨公主那裡栽了跟頭之後,他對女人就格外的小心了,眼前這個女子不過是用來瀉火了。
突然,他停了動作,向身後的簾子看了看,面上閃過一抹危險的笑意。
扣在舞女腰上的手更用力了一些,動作更快。
簾子後面的小宮女終於心一橫,眼睛一閉,咬牙就衝了過去。
魏思遠背對着她,此時正沉浸在晴欲裡,根本看不到她。
“啊!”小宮女一刀就刺了過去,卻是魏思遠身體一轉,將懷中的女子轉了個方向,還在努力動作着,卻是女子慘叫一聲,血,噴涌而出。
小宮女還握着匕首的柄,不可思議的看着中了刀奄奄一息寸縷未着的女子:“姐,姐……”
此時,魏思遠已經站了起來,也沒有披件衣衫,長腿一邁,出了浴桶,上前,一把就扯過了小宮女的長髮。
情急之下的小宮女一用力拔出了匕首,對着魏思遠就刺了過去。
舞女直接趴在浴桶裡,此時,浴桶已經成了血紅色。
魏思遠一把捏了揮刀刺過來的小宮女的手腕,微一用力,就將她的手腕折斷了。
“啊……”小宮女慘叫一聲,匕首掉在了地上。
發出清脆的響聲。
“將軍……”這時韋德柱帶着一羣人衝了進來,這裡面的動靜鬧的這麼大,當然會驚動衆人了。
連北冥蕭也走了進來。
魏思遠已經扯了衣衫披在身上,一臉淡定。
“出什麼事了?”韋德柱也是一驚,看着浴桶裡死了一下,再加上地上躺着一個,也不明白了。
“刺客。”魏思遠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兩個字。
“送進慎刑司,一定要嚴加盤問。”韋德柱也直冒虛汗,這可以旗開得勝,剛剛扳師回朝,正春風得意的魏將軍,若在宮裡出了事,皇上一定會怪罪下來的。
魏思遠也沒有心思喝酒了,直接出了皇宮。
他剛出了延鬆殿,就撞到了一臉焦急的北冥蕭。
“蕭王爺,出什麼事了?”魏思遠收了心思,挑眉問他,臉色鐵青,努力壓着情緒。
他極少看到北冥蕭這樣焦急的表情,他直覺以爲是安夏出事了。
“小夏……進宮了。”北冥蕭懊惱的說着。
一邊擡腿向錦繡宮方向走去。
“我也去。”魏思遠也心下一緊,忙追了過去:“這宮裡的人個個心思詭異,表妹怎麼這麼糊塗。”
“是我不好,沒能阻止她,她早上就提過這件事,只是……冷宮那邊耽擱了一些時間,我回到府上,她已經離開了。”北冥蕭只怪自己。
兩個人一前一後大步向錦繡宮方向走去,他們二人都急都擔心,畢竟這宮裡剛出了事,本就混亂。
韋德柱則親自處理一個舞女一個宮女的事情,這件事,絕對不能稀裡糊塗的過去的,不然,皇上那裡他們無法交待。
這宮裡有人要刺殺凱旋歸來的大將軍,事情就不會簡單了。
不是私怨,就可能會是其它兩國插手進來了,不能有一點點的大意,如果其它兩國的手都伸到後宮了,北冥就真的要有大麻煩了。
而且後宮都是女眷,從女人身上下手,對方也很聰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