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打的暈頭轉向,手上臉上全是血跡,不過不是她的,此時,更是冷笑一聲:“大掌櫃。”
“什麼?”夜文祁不明白,恨恨瞪着女子,他就是出來玩一下,哪想到,會將命搭上,此時更是不明不白,不甘心。
這匕首一劍慣穿了心臟的位置,夜文祁也支撐不了多久,就那樣惡狠狠的瞪着女子:“大掌櫃到底是誰?”他藏的這麼好,怎麼會被仇家發現呢?
他不知道,這怡紅院也是天香樓名下的,更是安夏名下的。
天堂有路不走,偏偏闖進了地獄,這纔是找死!
“我不知道。”女子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臉,咧了咧嘴:“不過,我殺了你,可是立了大功,大掌櫃發出的是一級追殺令,拿着你的人頭,能換一千兩黃金。”
安夏的名字,自然少有人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大掌櫃。
而且這一次的一級追殺令,都只在天香樓的內部,外面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夜文祁纔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
這天香樓,比殺手組織更強勢,而且保密性更強。
“大掌櫃……”夜文祁又重複了一遍,他在哪裡聽人喊過。
一手捂着心臟,微微顫抖着,一邊低頭看着血流如注,他的眼底已經成了灰白色,徹底的絕望了。
他沒想以,自己就這樣載了。
突然眼底一閃:“我知道了!”
然後“呃”了一聲,就再沒了聲音,人也栽在了牀上,不多時就將牀單染成了血紅色。
夜文祁臨死那一刻,終於記想大掌櫃是誰了,他當初在天香樓留了幾日,他記得,所有人都喊安夏大掌櫃!
在那一瞬間,他的想法就是安夏沒死,那麼他死,就對了。
他其實一直都覺得安夏可怕,一個可以逼退太子,逼死皇后,讓皇上都摸不着頭腦的女子,豈是他能對付得了的。
女子還有些怕意,上前踢了踢夜文祁,見沒有一點動靜,才上前用力拔掉了匕首,更是噴了一手一臉的血。
她還沒有停止動作,而是拿着匕首,去割夜文祁的腦袋。
卻是割得血肉模糊,根本無法割下來。
只能出門去喊老鴇幫忙了,這功勞本就是他們這怡紅院一起的。
沒有老鴇眼尖發現了夜文祁,更是將他的人都分散開來,也不會這麼成功的殺死夜文祁。
女子一出來,將怡紅院的客人嚇得失聲尖叫,更是都紛紛扔了銀子走人,在房間里正翻雲覆雨的顧客倒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要起身去看看,卻被身下的姑娘們拉住,也只能作罷。
而夜文祁的幾個跟班,此時也在賣力的運動着,他們纔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就是天塌下來也不能阻止他們。
直到老鴇讓人將夜文祁的頭割了下來,才又給夜文祁的幾個跟班送了酒水點心,更說是他們的主子賞的,姑娘們都賣力的讓他們將酒水喝了,點心吃了,然後,都死在了牀上。
死了這麼多人,是大案,魏思遠親自帶抹來查,老鴇將一切都說清楚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天香樓
的面子,魏思遠必須得賣給他們。
面見北冥蕭的時候,更是一臉的佩服:“夜文祁死了。”
“小夏的確有手段。”北冥蕭也握了一下拳頭,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子心狠手辣,有仇必報。
不過,這一次夜文祁死的太快了,當年,要是顏正也有這樣的手段,就會死在天壇之下了,現在還被埋在那裡。
魏思遠也點頭:“不知道小夏在哪裡,唉,她的氣還沒消嗎……”
他們都清楚的知道安夏爲什麼不出現,只是想要當面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皇上。”莫遠也來面聖:“夜文祁剛死……我們這邊的動作不能太快。”
他這也是爲大局找想。
北冥蕭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有些懊惱:“這天香樓的動作怎麼會這麼快,真是的……”
他本來都打算收網了,可是這夜文祁一起,一定會讓北冥弦和常閔玉萬分不心的,輕易不會上當,那樣一來,蘇瑤也白白努力了。
其實北冥蕭也挺同情蘇瑤的。
“小夏培養出來的,個個都拿得出手。”魏思遠一臉的癡迷像,眼底寫滿了得意,怎麼說,小夏也是他的表妹。
看他如此,北冥蕭的心情更差了,瞪了一眼魏思遠:“這麼近的血緣關係,你與小夏怎麼是天壤之別。”
“啊?”魏思遠一下子沒反映過來,倒是一旁的莫遠,大笑起來。
緊接着,書房裡傳來一陣大笑聲,讓一直都死氣沉沉的皇宮也多了幾分暖意。
連西陵的小公主,現在的皇后都有些意外,她剛好在散步,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其實最慘的還是她,嫁進來這麼久了,連皇上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
這樣的皇后,也是史無前例了。
“皇上的心情很好呢。”皇后向書房這邊探過頭來,小臉上帶了一抹笑意,她雖然一直都被冷落,卻也不在意。
從小在後宮長大的端木悠青性格還是很好的,更是耐力極好。
更懂得放下。
她甚至也不奢望北冥蕭會在意自己,她不過是和親的棋子罷了。
一旁的陪嫁宮女也點頭:“這皇宮裡,難得有這樣的笑聲,你看看這些宮女太監,一個個都拉着長臉,像是誰欠他們幾千兩銀子似的。”
“噓,不要亂說話。”端木悠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有人出來了。”
一邊說着,忙帶着身邊的人隱到了樹身後面。
正好來了,可以看看皇上到底長什麼樣子。
走出書房的莫遠和魏思遠已經沒了表情,彷彿剛剛的笑聲都是人們的錯覺。
端木悠青探着頭,看到面無表情的莫遠時,眼前一亮,心跳也同時加速,她忍不住擡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更是掩了嘴巴里的驚呼。
她覺得莫遠真的太有氣勢了,那張臉,那氣質,絕對讓人終身難忘。
“皇后娘娘!”一旁的陪嫁宮女忙提醒她:“這位不是皇上,他穿着官服呢。”
不過,也看得兩眼冒星星。
端木悠青似乎沒有聽進去,只是盯着莫遠的身影,直
到消息無蹤,更是一臉的失望:“那你讓人查查,他是什麼人?”
她的心都隨着莫遠離開了。
“他不是皇上。”陪嫁宮女有些擔心了,忙推了端木悠青一下:“這可不能胡鬧。”
“皇上又不看我。”端木悠青還是撇了一下嘴,隨即又正了正臉色:“放心,我有分寸,你去打探一下就行了。”
她嫁進來有幾個月了,皇上的面都沒見過,可見皇上對她是反感的,既然只是爲了和親,那麼不一定非要讓她嫁給皇上爲後,其它和親方式也是一樣的。
三日後,端木悠青找到韋德柱說要見皇上,倒讓韋德柱有些意外,這位和親來的皇后,終於耐不住寂寞了嗎?
韋德柱先是讓人告訴了顏太后,纔去通報皇上的。
顏綺月這些日子倒也沒閒着,她現在也是無人過問,只是好吃好喝的養着,畢竟年輕,與殿前的大內侍衛走的極近,夜裡,更是偷偷幽會。
至於皇上的事情,她也不想管了,自從她說出安夏中毒之後,北冥蕭對她的態度就更冷了。
她現在是皇太后,手中沒有鳳印,也不想管這些閒事了,韋德柱派人來的時候,她正與大內侍衛顛鸞倒鳳,連派來的人都沒見。
後宮深深,她只能過一日算一日了。
“太后娘娘,其實……十一皇子也是您的兒子啊,先皇可是下過旨意的。”大內侍衛程發可是很賣力,天天哄得顏太后眉開眼笑的,不但牀上功夫了得,嘴皮也很了得,而且這太后還貌美年輕,他早就垂涎三尺了。
恨不得天天都睡到顏太后的牀上去。
顏太后的面色一冷:“這些話也是你說的嗎?記住自己的身份。”
一邊推了一下身上的大內侍衛,一下子就沒了興趣:“你先退下吧。”
便一個人去沐浴了。
她其實過的並不好,而且自從顏素月嫁到東離後,似乎很安靜,似乎她在那裡很得寵,這讓顏綺月有些擔心。
總覺得自己那個妹妹會有一天殺過來。
所以,總是不安心。
程發穿好衣衫,人模狗樣的出去了,他是大內侍衛,負責這邊的安全,所以,進進出出都很方便。
被顏貴妃如此訓斥,他一點都不在意,因爲他只是個奴才,能日日睡太后,都覺得是祖墳冒青煙了。
他一出殿,就聽到自己的手下在八卦:“西陵公主終於耐不住寂寞了,都去親自求見皇上了。”
“是啊,嫁進來這麼久,都沒償過做女人的滋味呢。”
“真是可惜了,據說小樣也很標誌呢。”
“皇后是你們能亂嚼舌根的嗎?”程發低喝一聲,打斷了他們的八卦。
他不會與顏太后計較,卻把火氣撒到這些人頭上了。
幾個大內侍衛忙散了開來,不敢作聲了。
這時卻見韋德柱走了過來,程發一見大內總管,忙點頭哈腰的迎了過去:“韋公公。”
“我找娘娘有點事。”韋德柱應了他一句,徑直走了進去,這宮裡的骯髒之後,他是一清二楚的,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