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綁她的時候正人心慌慌,行事不免也要匆忙一些,那繩子也是自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藍絲只覺蹭了沒幾分鐘,再一看那布條也只剩下了一小處連接。
猛地一咬牙,用力一掙,“砰”地一下布條斷開,雙臂一陣輕鬆。動了動痠痛的胳膊,那戴着玉兔的手腕被勒了一道口子,已經流出了血。藍絲此時也顧不得疼痛,低下頭便開始解腳下的繩子。而外面的人卻絲毫沒有覺察出轎子裡的新娘子正大醞釀着逃跑計劃,只是喜婆對着窗子低聲說了句:
“你不要亂動了,再折騰也沒有,可憐可憐這些個擡轎子的人吧!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們可是一夜都沒閤眼了。”
藍絲裝模作樣地哼了一聲,手裡的動作卻一直也沒有停過。
終於,全身掙脫了束縛,藍絲長出了一口氣,從腳下將自己那包袱重新抱回懷裡,再摸了摸裡面的那把槍,一轉念,自包裡把槍掏了出來塞進了喜袍的腰帶處。這顆心啊,自此纔算是放回肚子裡了。好在這喜袍寬寬鬆鬆,上面還有不少的配飾,不然她還真不知道這槍該放到何處呢!
騎在馬上,弘曆對前方不遠處的喜轎產生了興趣,拍了拍小路子,好笑地問道:
“你瞧,那轎子怎麼一直在晃來晃去的?好像裡面的新娘子等不急了要出來似的”
說完又不自覺地搖了搖頭,聽說這新娘子才十七歲,真沒想到十四叔竟還有這般的魅力,五十幾歲的人了,居然又娶了個這麼年輕的姑娘。
聽他這樣說,小路子輕輕地從鼻子裡發出了“哼”地一聲,道:
“主子,恕奴才斗膽說句不該說的,恐怕不是十四爺的魅力大,而是他的勢力大吧!怎麼說也是堂堂輔國公,他想要的人,誰還跑得了?別說是個十七歲的姑娘,就算是七歲,怕也是要得的。再說了,搞不好那姑娘的家裡人還對能巴結上這門親事樂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