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上午的課,終於結束了,凌依依迫不及待的趕去醫院,好像在擔心什麼,是怕他一個餓着,還是怕他太孤獨。
推開‘門’,見他很享受的,津津有味的咀嚼着,桌上擺滿了豐盛的午餐。她愣在‘門’前,他得意洋洋的招了招手:“進來吧,傻站着幹什麼?”
虧她惦記着,而身爲大少爺的他,什麼時候能吃過苦頭,她將便當放下,心裡有些悶悶不樂。
“剛送到的,你一直不來,我都快餓暈了。”他一邊吃一邊自言自語,她的無動於衷,讓他停止了。
伸手去拆便當盒,卻被凌依依擋住,不小心碰到傷口,他‘唉喲’了一聲。“你沒事吧?”她手足無措,怎麼能和一個病人賭氣呢,她恨起自己來。
他裝模作樣,呻‘吟’起來,急得她手忙腳‘亂’,該是很疼吧?
在她沒了睿智時,他輕而易舉的拿了便當,拆開說道:“真香,謝謝你準備的午餐。”
這陽光灑落,襯托出他的孩子氣,不愉快就這麼煙消雲散了,他穿着病號衣服,顯得有些寬鬆,她喜歡看着他吃飯的樣子,比‘女’生還好看。恍惚得出了神,他敲了她的腦袋,低低的罵了聲傻瓜。
這陽光懶懶的,像是牆角的含羞草,廖可走在凌依依的身後,依舊是不羈,她駐足,臉微微側了下,卻沒回頭看,然後繼續向前行走。他不以爲意的笑了笑,跟上去,清澈的臉上留了淺淺的傷痕。
“凌依依,早。”陸遠舟熱情地打着招呼。
她微笑着迴應,陸遠舟看見了身後的廖可,用頗爲驚奇的表情打量着他,說道:“有進步,知道來課堂。”
凌依依撲哧一聲笑了,陸遠舟仍是一本正經的表情。剛進教室,教室裡一片竊竊‘私’語,有聲音飄進她的耳朵裡。
‘聽說,廖可被打了。’
‘很慘的,你看見他臉上的疤痕了嗎?在體育館被一羣人圍住,爲首的叫衛十一,據說和廖可的過節不小。’
‘別回頭,小心惹惱了他。’
‘可不是嗎?有小道消息說,他是爲了凌依依而出頭。’
凌依依的表情有些黯然,的確是她給他惹了麻煩,可她的破事全是因他而起。那麼,他們算不算兩不相欠?
桌椅還是從前的桌椅,面孔還是不陌生不熟悉。廖可一聲不吭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目空一切,有關教室裡發生的,彷彿與他漠不相關。
戴玲朝他迎了過去,譏誚地說:“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喲,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戴玲發出驚歎聲,引得同學們頻頻回頭,讓她更得意起來。
廖可卻沒理會她的意思,自顧自的從課桌裡取了書本,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置戴玲不理,她有些自討沒趣,並沒放棄奚落他一番的打算。
“聽說你被人給打了?”戴玲問,“大少爺怎麼會受欺負呢,再怎麼說是一張英俊的…..”
沒等她將話說完,廖可起身離開了教室,留下戴玲瞠目結舌,憋了一肚子的火。凌依依見狀暗自笑了笑,開啓了學習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