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是陶天華最先的口吻說話,他聽得臉上尷尬,似乎被抽了一耳光一樣,趕緊點頭,連說ok,然後瘋狂的朝着到處跪下的七星幫小弟們吼起來:“快點快點,身上的錢全他媽拿出來,一個子兒也不要留,全給冬哥!”
那些當小弟的包括另六個老大,哪裡還有半分猶豫,趕緊掏錢買平安,恨不得連衣角里的布屎疙瘩都扒拉出來。
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錢包以及整齊的、皺了的錢全都扒出來,往地上扔着。連吧檯的的營業款,也全給我連抽屈端了過來。
陶天華甚至還站起來,撅着個屁股,因爲襠疼,衝着現場來玩遊戲的學生和成年人都吼起來,說你們他媽的看戲是不是,都他媽把錢交出來,老子今天本來就是想撈你們一筆然後過年的,趕緊趕緊,全交出來孝敬冬哥,要不然一會兒一個也別想好!
他這麼一吼,手底下那些跪着的傢伙也趕緊咆哮起來,有的說要讓冬哥過個肥年,有的說誰也不要藏着,連手機都交出來。
這些貨色,以爲我只在乎錢,我吃他們,他們吃別人,都被治成那個狗樣子了,還囂張得不行。
現場的學生們嚇壞了,成年人心頭也有點虛,有的已經伸手往包裡去掏錢了。陶天華見狀,回頭對我阿諛的媚笑了笑。
我一腳就把他踹翻了過去,踹得他委屈得要命的樣子看着我,說冬哥啊,咱這不是孝敬你嗎?
我淡道:“第一,我和手底的兄弟姐妹不混,不吃詐不黑錢;第二,我們不混,但也別來招我們以及一中二中的這些學生們,別想黑他們的錢;第三,我不是公安機關,管你七星幫還混不混,但少招學生當小弟、打遊戲;第四,你們以後基本上也不敢混了。”
當場,陶天華還點點頭,連說不敢混了不敢混了。而現場的學生、成年人無一不感激的看着我,簡直像看大救星一樣。
而邱素波馬上讓幾個七星幫的女混子趕緊將所有的錢全部整理出來,一共還是統計了兩萬三千多塊,加上吧檯的遊戲機收入,一共有七萬四千多。
我問了一下,現場來玩遊戲的,有哪些輸了的,如實報數,虛報是不行的,要斷手。結果,一些傢伙紛紛報自己輸了多少多少,全部都一一退還回去,把這些人感動得不行啊,連說冬哥好啊,怒發天尊大恩人呀,我叫他們少說那些,做點正事不行嗎,叫他們啞口無言,尷尬流汗。
全部退款之後,還餘下四萬一千多,我看着陶天華那張要哭的臉,說這個生意做起來還挺賺的吧,聽說成都那邊都是調試過的,要人家贏就贏,要輸就輸,是不是?
他連忙點頭,說是那麼回事。
我馬上道:叫你的人,把這些機子全砸了。
他直接哭了,求情說可不能砸了他的飯碗啊,留條活路啊!
我兩腳踹下去,他就連活路也不要了,叫手底下還有戰鬥力的全部把機子砸了,砸得個砰砰啪啪的,居然還有觀衆鼓起掌來。
一切搞定,我朝捲簾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素波,照我的規矩辦吧,這些貨那天晚上想斷我胳膊,今天又加我一條腿,我的規矩就是以牙還牙,斷一條腿吧,標配榔頭給我砸!”
說完,我已到了捲簾門外,將門往下拉。耳邊響起了陶天華絕望的聲音:冬哥啊,饒命啊,不要啊……
他沒叫完,便殺豬般的慘叫起來,我的門也放下了,聽着裡面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還有咔咔的脆響聲,我搖了搖頭,輕嘆道:“我說過,你們可能再也不想混了。”
狠!立威!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走出那偏僻的地下室,回到鐵欣路上,看着那邊的萬豪大酒店,想起秦青來,輕聲道:秦阿姨,謝謝你,謝謝緣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邱素波他們精神抖擻,清一色的統一裝扮,揹着黑長包,就像是那種釣魚裝備包一樣,全部來到我面前。有一些從遊戲廳裡出來的學生、成年人,他們是在一切懲罰結束後才被放出來的,看着我們都豎大拇指,眼裡感激得不行。
我看着我的手下,掃了一眼,點點頭,問了句感覺如何。
肖鵬、屈兵、曹雲、王小亮和陳春柳都說很爽很刺激,打架從來沒這麼爽過。
邱素波一臉冷厲,說還不夠過癮,不過訓練成果是很顯著的,以後要接着練。陳春柳直接吼了個過年三天都不要休息,果然是入迷了。王小亮說,看認識他的那些同校同學看他的眼神好佩服,感覺真不錯啊,比看着他就躲還刺激。
鄭文英看着我,說沒想到還能這麼輕鬆就把七星幫給收拾了,估計他們都沒法混了。
王小亮說那是那是,主要還是冬哥計劃周密,第一個把陶天華給拿下了。
鄭文英看着我,說冬哥你變化太大了,似乎越來越強大了,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我淡淡一笑,說從初一天開始,我會和大家一起訓練。所有人聽得都很興奮,堅決表示服從。
然後,3路車來了,我直接上車走了。後面的事,包括得來的錢,邱素波會統一安排。
我坐着車直接到了嘉西區,回到了邱素波的房子裡,放水洗了個澡。短信裡就約好了的,沒辦法的事。
半個小時後,邱素波就回來了。她來不及洗什麼澡,直接把我推倒在沙發上。久別的女子,像火一樣的熱情。
那一折騰,她才發現我比從前越來越生猛,直接是沒辦法,早早就投降了。
不過,她也是太久沒見到我了,潮起潮落三個來回。顯然,她的身體素質突然飛猛進似的,相當有力量,連皮膚也更緊繃而有彈性,讓人有些流連忘返。
只是我想着要回老家的事情,所以收住了,沒水什麼。她知道我的個人能力,也不在乎。
完了之後,洗了個澡,她說那些錢呢,鄭文英他們都不要,她給拿回來了,問我怎麼處理。我說簡單,放她卡里,就當是咱們的小金庫吧!
順便,我也告訴她,和邱梅貞的帳是幫她還清了,以後這女人也不會罩我了,但還得虐待我。她很心疼我,問我是怎麼還的,我沒說,她也就沒問。她也咒罵,說那個賤人怎麼就不放過人啊,這要折磨到什麼時候啊?
我很淡定,吻吻她,說沒有永遠的女王,只要我們堅強下去,總會有翻身機會的。她也說我,變化太大了,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有氣質,完完全全就是讓她崇拜的冬叔了。
我問她東西給我準備好了沒有,她說妥妥的。
於是,我們吃了晚飯。她留在家裡等我,我則帶上東西,在街上香火店買了紙錢香火,走小路回長慶鎮。
翻過牛角大山,看着我家,黑燈瞎火的。我就知道今天晚上是蔡繡春等人與街上的大小混混、當官的團年的日子,我家是不開飯的。
我到了嘉陵江邊上,找了處河水平靜的地方,脫了衣物,穿着內褲,舉着香火紙錢,踩水過江,去我媽墳前燒紙上香。
不過,我卻發現我媽墳前多了些紙錢灰、供品之類的,有些疑惑,這是誰?難道是我爸?想起我爸,我只能嘆了口氣,然後跪在我媽墳前,燒紙上香,堅強的傾訴這一陣子時光。我有個習慣,愛在媽媽墳前哭訴,因爲那之前也只有她才靜靜聽我說話。
那夜,我沒有哭,告別淚水,真正成長吧!磕完頭,我纔回來,直接又上了牛角大山,往鎮子後面摸去,直走光明酒家的後面。
我成熟了,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不能與那夥王八蛋硬扛,但這一夜,我必須發泄一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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