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樹明像是領了聖旨一樣,馬上行動起來。
沒一會兒,他就帶着兩個手下將那頭腫成豬頭的傢伙給吊了起來。
租來的廠房基地嘛,有的是吊人的橫樑什麼的。而且,那裡作爲精銳保安的訓練基地,也是設施完善的,什麼繩子之類的都有。
說到這裡,也不得不佩服婁正容那個傢伙。在他的保安公司,所有出去工作的保安都能享受到一週兩天的假期。而每一次假期,這些保安都要回到基地裡,進行半天的訓練。所以,婁正容的保安公司開了其實不到三年時間,業務都已很不錯,讓他能在福田買得起兩套房外加兩部車。
當然,我們那天晚上到達那裡的時候,訓練基地裡只有一個看門的保安,五十左右的年紀了。
相樹明將那傢伙吊起來之後,提着一根鞭子,直接冷道:“小子,落到了我們的手裡,只怕你得有一說一,不能隱瞞了,懂嗎?”
“混蛋,你們都他媽算什麼東西?報出我們老大的大名,你們就他媽得乖乖的將我放下來,磕頭賠禮,然後乖乖的將我送回去。”那傢伙顯然也是個硬角色,居然一口唾沫子吐向了相樹明。
相樹明機靈的躲開了,然後不上鞭子,直接兩腳踹得這貨吊在樑上如同盪鞦韆。
我和付曉曉、宋於都在車裡,只有四名精銳陪着相樹明在外面。不過,看着這傢伙那囂張的樣子,付曉曉沒忍住,罵了一句“死了的鴨子嘴還硬”,便衝下車去。
只見付曉曉從相樹明的手裡奪過鞭子,呼呼幾鞭子抽在那傢伙身上,打得他嗷嗷慘叫不已。
打完,付曉曉左手叉腰,右手提鞭指着那傢伙,冷道:“你倒是說說,你家老大是誰?爲什麼綁架我家姐姐?”
那貨看着付曉曉,罵道:“賤娘們兒,你真是心狠手辣啊!我們老大張之強,沒聽說過吧?”
付曉曉不禁回頭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似乎在說:確實沒聽說過張之強這樣的玩意兒。
當即,付曉曉冷道:“張之強又是什麼東西?”
那傢伙狂傲道:“在廣東地盤上,有四大道上組織,你們聽說過吧?”
我不禁從車上下來,淡道:“四川會、潮汕佬、佛山盟和東北佬,對吧?”
那傢伙看了我兩眼,居然腫着臉說:“死瘸子,算你他媽還知道一點。你這個混蛋,看起來還挺強的。不過,別忘記了,我們老大才是最強的。”
“哦?張之強嗎?”我眉頭一挑,淡道。
“不錯!”這傢伙有種以老大爲傲的神態。
我道:“你們老大又算什麼呢?”
他冷道:“四大道上組織,現在已經凝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名爲四海會。哪怕就是拉到港澳臺地區,也是與新義安、和勝和、14k、竹聯幫能平起平坐的存在了。能把四大組織凝聚到一起的人,正是我們老大張之強。死瘸子,我可告訴你,你車裡那個漂亮妞,是爲了我們老大三十三歲生日準備的禮物,你識相的,最好是乖乖的將她奉獻出來,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我一聽這個,不禁暗驚。三十三歲之前吧,這個張之強的成就但是如此之厲害,的確也是個人物。
但我冷笑了起來:“你當你們老大是皇帝麼?”
他說:“沒錯,他就是我們的皇帝,他就是一個傳奇。你的女人,不過是他要玩的妃子玩物而已。還有付曉曉這個妞,也是老大的目標之一。”
話音落時,相樹明撲過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得這貨嗷嗷慘叫。在相樹明的心中,他就是我的小弟,我的女人就是他的嫂子,他必須維護宋於的尊嚴。
付曉曉呢也是氣不過,上去也是鞭子啪啪的抽了下去,罵道:“叫你們老大收起他的**之心吧,姐不伺候!”
我很快阻止了付曉曉,然後對那貨道:“爲了不必要的皮肉之苦,你還是老實交代吧!我問你,前些日子橫沙崗大廈生的案件中,你是否扮演了相關角色?”
他顯然也還是怕被收拾,說:“我只是幫着老大看守禮物,其他事情,與我無關。”
我淡道:“但整件事,你們四海會一定脫不了干係,因爲行兇之人用的刀具,和你們今天晚上鎮守在旺東國際廣場那邊的一樣。”
他冷道:“死瘸子,這一點你都看出來了,倒有點本事。這件事情,就是龍虎兄弟在香港請新義安幫辦的。但新義安到這邊辦事,自然是找我們借的傢伙事。他們的力量是精銳,也有我們力量中的三人去助拳,就是這麼簡單。雖然所有人都被你這個死瘸子最終打敗,受傷了。但遺憾的是,因爲張老大的手腕,這些受傷的人都已各自平安了,新義安的回了香港,四海會的也是平平安安。死瘸子,奉勸你,趕緊交出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換取你的平安吧!只要女人把張老大陪好了,其他的就不是事兒了。”
付曉曉又想給這貨幾鞭子的時候,這貨居然還說:“死瘸子,關於你的資料,我們都已蒐集到了。現在,你和付曉曉掌控了長鴻公司,而你叫林橋,據說還是個不錯的主持人。所以,爲了你的前程,你他媽還是識相點,配合一下算了。否則,張老大出手,割了你的喉嚨,叫你永遠說不了話,做不了主持了。當然,最後,你還是哪來滾哪去吧,廣東,深圳不是你呆的地方。”
我看着他,微笑道:“混蛋,你說了這麼多,我也聽得很明白了。現在,報出張之強的住址,還有徐家的龍虎兄弟的具體位置。”
他脖子一硬,說:“對不起,張老大是神龍見不見尾的人,我們只見過,聽令於他的任務指派,並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徐家龍虎兄弟徐長龍、徐長虎在香港,本來就是新義安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我又說:“四海會之前,你是哪一個幫會的?”
他說:“潮汕佬,怎麼啦,不服?是不是覺得我普通話很好?”
我擡起一腳飛出去,他反應都來不及,便踢掉了他的門牙,血長流,止都止不住。他吊着,痛苦的扭來扭去。
我淡道:“普通話說得好,並不表明你不會捱打。說吧,你潮汕佬裡面的老大又在什麼地方?”
結果,這貨慫了,說他也不知道老大在哪裡,原來的四川會、潮汕佬、佛山盟、東北佬裡面的老大,都是四海會裡的堂主了。他能知道的,就是一個副堂主黑皮虎的住址。
弄清楚了黑皮虎的地址之後,我便讓人把這傢伙給關起來,吃喝還是要給的,但必須嚴密看守着。這種事情,當然是由相樹明手下的四名精銳來辦,我很放心。
之後,我和宋於來不及好好團聚,便帶她趕往寶安機場。我知道深圳不太平,得把宋於給送走。而比較好的一個去處就是四川達州,再加派人手過去,會合羅軍等人,力保她的安全,也是沒問題的。
在路上,我便給宋於訂了機票。而相樹明又另叫了八名兄弟過機場來,一起訂了機票,陪同宋於在第二天上午八點半飛往雙慶,然後再由雙慶坐高鐵到達州。我們到達機場那邊,在就近的酒店住了一晚上。當然,也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我和宋於都很激動,折騰得不行了。
當天下午的兩點,便傳來了宋於等人平安到達了達州的消息,是羅軍打電話給我說的,接到人了。羅軍這傢伙也很驚訝,悄悄說:“橋師,你咋那麼厲害啊?不知不覺,你連陳冰的牆腳都挖了。”
我淡道:“你覺得合適嗎?”
“合適!絕對合適啊!玉梅姐跟了陳冰,簡直是白瞎她這麼一好女人了,還是跟着橋哥纔是最幸福的。”
“你這傢伙,馬屁拍得倒不錯。她的安全就全部交給你們了,給我保護好了。”
“放心吧橋哥,有我羅軍在,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汗毛。只是……橋師,啥時候帶咱也到深圳去風光一下、刺激刺激呀?聽樹明那貨說刺激得很呢,咱也想呢!”
我呵呵一笑,說:“時候未到。真到了那時候,少不了你的。”
“行行行,坐等橋師召喚!”
這個貨也是個好鬥的主,我也是醉了。
當天晚上,馬茂生給我來了信息,問我什麼時候把錢打過去。
這個財迷也是很有能力的,我當場表示馬上就轉帳過去,而且真的是說到做到。收到錢後,他興奮的了一條信息:多謝老闆,祝日一萬個婆娘!
這傢伙,也是讓我醉了。
不過,我也能感覺到,馬茂生也許不止是爲了錢這麼簡單。能讓我把宋於救出來,他似乎也在做着正義的事情吧?
但是,緊接着,他就了一條微信消息給我,說很快的,張之強要親自會一會我,叫我多加小心。
我回信說:“這個傢伙會用什麼樣的方式見我?他的住址能不能告訴我?”
他回覆說:“關於張之強這個人,我也不是很清楚,沒怎麼見過。就是見,也見到的是他的面具臉。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地址在哪裡。”
我很好奇,回道:“這麼說來,他真是個神龍見不見尾的人了。”
他說:“可以這樣說吧!不過,還有三天,就是四海會三週年的紀念日,也是張之強的生日,很可能就在這一天,你會見到他。至於在哪裡舉辦他們的紀念日,我還在打聽這個事情。可以肯定的說,到那時候,四海會四大堂口的所有精銳都會雲聚一堂,陣容非常之龐大。不過,似乎那也是消滅他們的一個好機會。你有沒有興趣爲這一片土地做點極大的貢獻?”
我聽得心頭一震,回覆說:“看來,馬老闆也是很有想法的人了。”
他給我來了語音,說:“我哪裡有森麼想滑啦,幾系想問問雷啦!八過,就在這幾天啦,張基強一定會給你消息啦,雷們吼吼聊一聊啦!”
我想了想,還是打字回覆他:“如果張之強想滅我,那肯定是黑白兩道一起動手吧?你能不能保證我平平安安?”
他繼續語音:“還系靠雷紀己啦,這過包票我無敢打啦,給多少晴都木有辦法說我能樣雷平平安安啦!”
我回復說:“馬老闆,我早已當你是朋友了。你是一個不同凡俗的人,希望能與你合作一把,共同對付四海會。”
然而,他打字回覆:“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兄弟就是用來坑的,所以,千萬別當我是朋友。我要陪三個女兒去玩水啦,不多講啦,再見!”
我笑了,回覆:再見,一定會再次見到的。
這次交流的第二天,我果然就接了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張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