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一伸手,一臉冷煞,深邃大眼跟兩顆閃耀的寒星似的,在昏暗的樓道聲控燈下顯得很攝人心魂,說:“炸毛冬,傢伙給姐!”
我遞給她,她一揮手就開幹。幾招下去,乾淨利索。
我看得是頭皮發麻,被她的手段驚得快暈過去了。
而劉洋的手腳都被挑了,痛得滿地滾。
李幽染一臉的冷厲,舔了舔嘴角,衝我說學着點兒炸毛冬,這樣才叫手段。
我不禁看了看身上濺的東西,說:這……會不會太殘忍了點?
她說你懂個錘子,姐的手段多了,你要學會了,你他媽纔是真正的怒發天尊!說,還想學哪樣?
“我靠,還有?”
她衝我一笑,冷中透着邪,邪中透着媚,一臉汗珠,披頭散髮,頗有一種殺場女悍將的異樣魅力,看得人心絃震顫,印象深刻得不得了。
她一點頭,二話不說,直接切了劉洋的蛋,拿在手上,像風乾的帶皮楊梅。
我臉上肌肉都抽搐了一下,感覺身下涼嗖嗖的。
李幽染看着地上昏迷的劉洋,踢了一腳,冷道:“你想弄姐,現可以來了。”
她就是這麼奔放的語言風格,透着一種粗俗的豪邁,卻並不做作,讓人感覺還是挺好的。
她一收,看着已驚呆的我,居然嫵媚一笑,別樣風情又浮生,說:炸毛冬,看見了沒,還有招數,學不?
老子連忙搖了搖頭,說染姐,咱還是趕緊走吧,畢竟這裡是成都,強龍不壓地頭蛇,他手底下還有那麼多人的。
她柳眉一挑,說怕球,這一片就劉洋這一幫子人,沒別人了,老子們今天不就是壓了地頭蛇麼?老子有點累,慢慢走都不怕。
說完,她提着傢伙先下樓,也不管我,走得那叫一個悠閒、淡定。
我暗歡一回,心裡說要不是我,你還壓個屁,早被人給銃了。
看情況,這回關鍵先生當得划算呢!我趕緊跟在她身後,一路走,一路感受着她的彪悍氣息,因爲……
她下樓的時候,將手上的蛋子去皮,弄成純白蛋,還對我揚了揚,說這雜種也太小了,還一天躁滴不得了,炸毛冬,你大不?
我已經被震得要瘋了,下意識捂了一下,生怕她給我也這麼瘋狂的來一下。
沒辦法,這麼久了,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瘋的女子,年紀輕輕,手段讓人驚恐,也讓人感覺刺激。她的行爲對我心神一**的衝擊,確實讓我有些害怕。
她嫵媚一笑,神情裡透着太誘惑的味道,下垂眼皮瞟了一下我,說你還真逗,姐要收拾你,你還捂得住?
我只能尷尬的笑了笑,鬆開了雙手。
不過,跟她這麼一遭,我也真是學了東西,漲了見識。慢慢跟她走,平靜下來後,感覺還挺好。
走了一會兒,她突然說晴二妹喜歡你,你知道不?
我愣了一下,只能搖了搖頭。唉,許晴晴家勢大,這樣的感情,我是拒絕的。我太弱了,也不想再糾纏這些東西,還是強大自己要緊。
她停下來,一舉傢伙,嚇得我縮脖子,說你個龜兒子,晴二妹那麼喜歡你,你居然說不知道?你是豬腦殼還是牛腦殼、木頭疙瘩,或者讓驢給踢了?那天在嘉陵江邊,要不是她說喜歡你,老子第二天就去找你算帳去了,收拾得你哭爹叫娘。
我默不作聲,心裡感動,但卻什麼也不敢想,站在那裡無奈的望向樓道水泥格子透氣牆壁。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說你他媽長得是醜了點,但還算有點氣質,有點男人味道,今天也他媽給果城人長了臉,算是幫了姐一個忙,那時候還敢跟姐鬥智商,有種。
我無奈的笑了笑,說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來自果城,不能讓這邊的人給欺負了。
她一拍我肩膀,顯得不是大大咧咧,而是很豪氣,說這話姐愛聽,姐有點喜歡你了,不過你別多心,姐只是賞識你,不是像晴二妹那種喜歡。走吧,懶得說你和晴二妹的逼事了,老子今天也累了,再做最後一波吧,謝謝啊!
說完,她朝樓下狂奔。
我聽得很高興,一捏拳頭,差點“耶”了一聲。她能說感謝,我也就達到目的了。媽的,怎麼都感覺自己有點小人得志似的?
當時已到二樓了,我趕緊跟着下去。
跟她一起衝到外面時,那裡三十多號人已經緩過勁兒來了,拿着傢伙直望着我們。
李幽染卻是提着傢伙衝過去,呼呼三招放倒三人,嚇得剩下的連連後退,動都不敢動了。她煞氣太重,像個極美極性感的殺神羅剎,誰也惹不起。
“哼哼……也不他媽去果城打聽打聽,血染修羅是誰,居然敢動姐,也太他媽不自量力了。”李幽染停下來,然後傢伙往我一遞,說:“怒發天尊,你過過手癮不?”
嘿?她居然叫我的外號?
我一愣,但想着到底事情了了,還是不再鬧事的好。當即,我外表冷厲,語音如鐵吵沉沉,輕輕一揮手:“染姐,不用了,今晚我不想動手了。”
也許是形像的關係,也許是我也出過手,更也許是這一夥人根本不入流,所以那些傢伙一個個看着我,都是一副我比染姐還牛逼的眼神,個個都有些害怕。
李幽染點點頭,衝我捉弄般的笑了笑,嘀咕了一聲“裝逼還真你孃的像”,接着把左手一揚,掌託蛋,造型就像仙子託珠,優美,魅感,聲音更充滿了磁性綿綿:“不知死活的崽兒們,給姐看清楚了,劉洋的鵪鶉蛋,你們誰想拿去燙火guer,免費送。”(guer,還是拼吧,一聲,火鍋的成都發音,嗲滴不得行。)
那一夥人驚得眼珠子都要爆了,齊齊後退,面面相覷。其中有個傢伙在着膽子道:“你把我們洋哥怎個樣了?”
李幽染一揮傢伙,罵道:“沒長腿吧?不會自己上樓看啊?趕緊的,再晚了恐怕見不着活的了。”
說完,她左手一扔,蛋丟地上踩碎了。
我莫名又是感覺身體不舒服。而那一夥人更是嚇得目瞪口呆,似乎手腳發軟,就沒見過這麼厲害的角色啊!
李幽染冷哼一聲,血手拉起我的手,轉身就朝巷子另一邊走。她還是那麼從容、淡定,我卻還有點怕,不時回頭看了看,那一夥人居然沒一個敢追來,很快都往樓上衝去看劉洋了。
等到我李幽染要走到巷子口的時候,回頭看去,一夥人衝出了巷子口,擡着昏迷的劉洋,往那邊跑了。
李幽染回頭冷哼兩聲,丟了傢伙,居然像個爺們兒,右手一摟我肩膀,說:“走,跟姐住賓館去。”
她高挑性感,裸腳都比我高一點,穿着中跟馬靴,模特身材至少1米82,老子居然快小鳥依人了,被她胳膊夾着往前走。傷自尊啊傷自尊……
我居然賤賤的感覺到了,被她這麼摟着,內心居有種安全感。也許吧,她背景深,自身實力強,做起事來很彪悍。
李幽染身上有股子黃桷蘭的香氣,雖然沾了腥氣,但還是挺好聞的。被她那麼摟着,在老城區轉悠找賓館,不少行人都看着我們,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沒多久,我們找到一處靠近成都浣花溪的賓館,條件還不錯。她掏錢開了個標準間,在二樓,臨街,還給我說,學着點,這樣的房間逃跑方便。
我不禁說你還是怕被報復嗎?
她呵呵冷笑,說姐怕個錘子,只是以防萬一,在窗戶邊守着,姐先洗去。
然後,她嫵媚得讓人心絃異動的一笑,先去衛生間了。
我只能在窗戶邊站着,看着街道外面的情況。沒過多久,我心裡就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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