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華鎣山寶鼎峰下,後半夜的夜色很美好,沒有警察,沒有幫手,背景也沒有鳥用,我們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
爲生存而戰!
爲了心中所愛,不惜一切!
熱血在心中沸騰,力量在瘋狂爆發!
窄窄的自行車道上,我奮起當先,帶着邱素波、鄭文英與對方百多號人拼死一戰。
悍勇,冷血,乾脆利索。沒有猶豫,沒有退縮,奮勇向前,力擋於道路之上。
三個人是一個團戰,一支戰隊,用血肉之軀詮釋我們的反抗、青春和愛用熱血譜寫我們的時代,換取我們的自由、活着。
龍牙鋒芒映耀月華星輝,劃出一道道閃電般的雪亮軌跡。在我之手,它徹底成爲殺伐利器。我幾乎從來不使用武器,但那一夜我被逼如此。
邱素波,我帶出來的女子,我曾經的仇人,曾經的奴隸,一個我是冬叔的女子,她踹翻一人,奪到了武器,隨我一起戰鬥。
鄭文英,我曾經的仇人,兩面三刀、屢降屢叛的混蛋,一個被我治得見我顫抖、嚇尿的男生,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在那一夜瘋狂爆發,也許是爲了心中長久的壓抑、挫敗感,更爲了他姐姐的生存。
混戰,惡戰,人潮洶涌,吼聲如麻,熱雪飛揚
對方抱着殺死之心,從車道上撲來,從外面的小坡上迂迴,從裡邊靠崖的狹長林子裡殺出,他們想包圍,但我們力擋。
車道上,以鄭文英和邱素波爲主,硬生生阻擊掉他們的進攻。兩邊,靠我一個人左右遊鬥,保證沒人能傷害到我們身後三十多米外的可心姐、鄭文娟。沒辦法,我速度快,爆發力強,出手精準。
有前往登山者,遠遠看着,嚇得打哆嗦,還沒到寶鼎峰下便是拔腿就跑。
只有十分鐘的樣子,對方終於崩潰,丟下死傷者,狼狽逃竄。遺憾的是,那個領頭的活着,逃掉了。
鄭文英倒下了,站不起來,流淚狂叫着:冬哥,救救我姐,她不能死啊!
我傷勢並不嚴重,這就是實力的體現,狂叫道:“我知道你們是誰,今晚逃了,但以後一個也不會好過!!!”
隨後龍牙回插腰間,我回身背起可心姐,向停車場狂奔。
身後,邱素波揹着鄭文娟,緊隨着我,而她也是傷情頗重,但只能堅持到最後。
回到停車場,對方大約有十多輛車,全是成都牌照,很多都是灰塵撲撲,逃走了。甚至有慌不擇路的,開到了路外的坡上,出事了,沒人管。
停車場上,有新來的登山看日出者,好幾位呢,看着我們,嚇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將可心姐、鄭文娟放進可心姐的沃爾沃裡面,我跳進車裡,開着向華鎣市醫院奔去。而邱素波開着鄭文英的奧迪,回去接他上醫院。
到達醫院,我來不及處理自己的傷勢,守着可心姐和鄭文娟。有醫院人員叫我先去處理身上,我狂吼着別管我,我要她們平安,要她們活着。
我的形像太嚇人,嚇得他們不敢再對我說什麼。沒一會兒,邱素波揹着鄭文英衝進了醫院,但倒在了急診室的大門裡面。我的女子,她也是盡力了,累透了,傷勢也重,而鄭文英已經重度昏迷。顯然,苦訓後的邱素波,實力比鄭文英還高。
醫護人員看到他們的情況,也驚呆了,但趕緊將他們倆送進搶救室。
可心姐和鄭文娟除了被蛇咬的傷勢以及輕微的摔傷之外,毫毛無損。華鎣市醫院確實也有五步蛇解毒血清,緊急注射了之後,兩位姐姐被打上點滴,在昏迷之中被送入了病房。
我一路跟着,就坐在病牀前,左右守護着她們。醫生和護士沒一個敢上前跟我說什麼,但我的傷確實也有些重,可我覺得不打緊。
只有一個醫生大着膽子告訴我,叫我要有心理準備,鄭文娟傷在臀部,那裡血管並不豐富,又即時吸了毒素出來,雖然路上耽誤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但還是有希望完全康復的,而可心姐,傷處血管太豐富了,雖然也吸了毒素出來,但醒來後很可能情況不樂觀。
我心如刀絞,雙拳捏得緊緊的,恨不得開車殺向成都,但也只能問醫生,什麼叫做不樂觀?
他說也許行動會不方便,神經系統受到更嚴重的毒害,甚至有可能成爲植物人。
我心都要崩潰了,擡起血手一指病房門口,吼道:“你滾!你們都滾!!!”
醫務人員們嚇倒了,只能驚恐離開。但有個護士還是叫我去怎麼理一下傷口,我沒鳥她。
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可心姐,她的皮膚泛着淡青,身上已經開始腫了。她還是那麼美,可情況卻那麼讓人堪憂。鄭文娟要好一點點,皮膚的泛青沒有那麼濃,但身上也開始浮腫,只是情況比可心姐好一點。
五步倒的毒性實在太烈了。我的心秋緊了,希望她們都能挺過這一關啊!
過了會兒,我才猛然想起劉叔來。我起身吻了可心姐的額頭,我的脣已是雪脣,留下了鮮紅的印跡。而鄭文娟,她讓我心裡的好感升了很多,我沒吻她,只是伸手在那臉上輕輕的撫了一把,撫成了雪花臉,然後叫護士照顧好她們。
我出門,開車回返,尋找劉叔。
當我開車到達停車場時,那裡還是有大批的警察和救護車趕到了,應該是景區後半夜爬山看日出的遊客報了警和打了120的。
在那裡,救護車都是九輛,急救員們正從那邊自行車道上將傷員和死屍擡過來。警察們正在找一些目擊遊登山客瞭解情況,更多的警察還是參與到救援中來。
我已經冷靜下來了,雖然心裡恨不得那些黑澀會分子一個個死絕,得不到救治,但事已至此,還能說什麼呢,總不能過去再殺一通吧?
而這一夜,我已經大開殺了,在龍牙下能活出命來的不多。
居然有個成都的混子在擔架上被擡頭,突然坐起來,指着我,狂叫道:“是他是他是他,就是他!他殺了我們好多人,刺傷了好多人,快抓住他,抓住他!”
這貨吼着,居然暈了。媽的,他咋不說句“我們的朋友小哪吒”呢?
而警察們聞聲扭動,跟着就是掏槍的掏槍,十多個圍了過來,甚至有幾個警察在拖屍體,連屍體也不管了,直接朝我撲來,大吼着舉起手來,不許反抗!
我只得下車,雙手舉了起來。劉叔應該沒事的,有救援人員,他就會得到幫助。事到如今,確實應該善後了。
要說廣安那邊的治安,那些年和這些年確實都相當好,警察隊伍的素質還是很高。他們訓練有素,很快將我團團圍住。
我也是配合,舉着雙手,出了駕駛室,心中淡定無比。有個警察上來看了我兩眼,冷聲怒斥,說這裡是廣安,偉人故里,由不得你們這種黑澀會分子猖狂,還爆發這麼大規模的械鬥,就這死傷人數,你夠槍斃十回了,神情還挺鎮定啊你,給我帶上車!
看起來,他像是個當頭的。馬上有兩個強壯的警察過來,將我銬了,從我身上搜出了龍牙。
當頭的警察一見龍牙,恨不得給我兩腳,但還是止住了,說我也太兇殘了,叫人把我押到另一邊的囚車上。他馬上拿手機到一邊打電話,大聲說:“袁局,袁局,主案兇手已經抓獲,我們一定馬上帶回審查,什麼什麼?您已經要到了?好好好,由您親自審問,我們等您!”
我一聽這個,心中淡定了許多。而那當頭的打完電話過來,在車窗外對我冷道:“小子,你面子大,這麼大的案子做了出來,我們廣安袁局親自來審你,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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