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有的情緒還是抵不過青春的熱血沸騰。蘇瑞雲丟掉了旅行箱,撲向了我。
我光着上半身,穿着短褲,站在太陽底下,很快也是汗水流出來。但我們緊緊的擁抱着,她比我還高半頭,一身的清香,誘人的彈性,讓我有一種莫大的快意與安慰似的。
我們擁抱着,久久不分開。她低聲斥我,帶着無盡的幽怨,說你真是個混蛋,爲什麼不給我寫信,爲什麼要讓我天天都跑那麼遠去等你的來信,爲什麼你說出了承諾卻一點兌現的跡象也沒有,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玩我嗎,氣我嗎,懦夫嗎,退縮嗎,我都不嫌棄你,你不嫌棄我了是嗎,你這個爛人,混蛋,要我恨你一輩子,你才甘心嗎?
她含淚而訴,我卻只能無聲的抱着她,淚水不自覺的涌蕩了出來。
那一個暑假,對於我來說,又產生了一種極爲迷醉的幸福感。我深深的沉迷了進去,無法自拔一樣。
蘇瑞雲帶來的女同學,叫做張宜欣,是果城的人,也考進了復旦大學。兩人在綿陽拿到了錄取通知書後,便一起回老家來。當然,張宜欣知道和我蘇瑞雲的事情,也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但這個女同學挺好,樂意充當電燈泡,說是陪蘇瑞雲回老家來玩一週,自然也是得到了蘇家父親的同意。
當天晚上,張宜欣晚飯後就去我二媽家寄宿,把二人世界留給我們。
那一夜,蘇瑞雲和我分別洗了澡,跟我上了樓。她出身在相當不錯的家庭,過慣了城市的生活,但依舊適應我家的貧寒。
電風扇呼呼的轉着,吹得她換上了的水紅色小睡裙都要飛離了似的。我還是光着上身,一條短褲。在樓上,我的牀前,她,羞澀了。
我忍不住抱住了她,然後……
一切就那麼自然的生了。
她有着自己的疼痛,卻無悔。我有着一切的溫情,哪怕熱血燃燒無比。
這種事情,我已經歷豐富了,知道溫柔是必備的。
那一夜,我給了她所有的溫柔,讓她承受着人生的洗禮一樣。她只說了一聲讓我至今都深刻的話,說你真是頭牛一樣啊,壞蛋,混蛋!
就是我這麼一頭牛,收穫了她的一切,無論是身與心。
美麗高傲的女子,她是我情感的奴隸一樣。再也沒有暴躁傲慢,只有無盡的溫情。
那一夜,我還是答應了她,陪她和張宜欣去上大學。她幸福的依在我身邊,摟着我的脖子,甜蜜而滿足的睡去……
接下來,蘇瑞雲張宜欣一直在我家裡住了一週的時間。她們是真的不會做飯,但洗碗還是會的。我就是一個大廚師,展示着自己的手藝。菜是在我二媽家的菜園子里弄的,純天染無污染,肉則是要去街上買。
當然,我不帶蘇瑞雲上街的。我是那一帶的“著名人士”,帶她上街,只怕被人認出來,要多好多的事情。於是,蘇瑞雲和張宜欣在家裡,我去上街,我就那麼瓦屋藏了嬌。
晚上的時光,那是極爲美好的。張宜欣呢,也懂音樂,所以一直不在我家裡住。吃過晚飯之後,她會去我二媽家寄宿,住比較上檔次的磚房。只有一日三餐,她纔在我家裡吃。
那時候,我的家,就是和我蘇瑞雲的二人世界。夜裡的山裡很涼爽,門外的竹林的風吹得呼呼沙沙,月季花飄香,夜蟲四處吟唱。
有風,便沒有蚊子,於是,我拉了一牀竹條編的涼蓆,在我們的街上只需要十五塊錢就能買上一牀。把涼蓆鋪在家門前的場院裡,我和蘇瑞雲就躺在那裡,擁抱着,感受着涼風洗身,聞着花香,做着應該做的事情。那種美好,實在讓人難忘。
地下是硬的,於是我們的膝蓋都被磨得紅了,甚至破皮,但一點怨言都沒有。在我們心中,美好讓我們沉迷,無法自拔。貧寒的家裡,至少環境很好,沒人打擾我們的世界。
早上醒來,自然然有一次美好。午休的時候,又是一回。
晚飯後,依舊一回。半夜醒來,還是如此。
那就是我們的節奏,瘋狂而美好。有一次,我們午休後也沒能控制住,張宜欣從我二媽家下來,還撞見我和蘇瑞雲在一樓站着活動,真是尷尬。
那時候,不僅是家裡,還有門外的竹林山坡林子草地裡,都是我們歡樂的場所。
當然,蘇瑞雲也鼓勵我,叫我自考加油,拿完專科拿本科,以後還是可以考公務員,或者外出闖蕩。在她的眼裡,教書確實沒有多少意義,工資低,環境差。那時候,我還是像打了雞血一樣,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特別是她說當她大學畢業的時候,不會回來靠家族,會留在上海展,希望我能過去,和她一起闖蕩打拼。這樣的話語,聽在我耳朵裡,也是一種莫名的激勵。
昨天回去祭掃的時候,站在場院裡,曾經我鋪過涼蓆的地方,已經被野藤長滿了,地方了。但是,那年的一切情形,依舊那麼深刻在心。只是已經化爲記憶,令人感慨。也許吧,蘇瑞雲也不會忘記那個農家小院的。
而在我來說,只怕是要等到我老年癡呆的時候,纔有可能忘記這一切。
一週之後,蘇瑞雲和張宜欣回了太和,回她的老家接母親和爺爺去綿陽。因爲她考得很好,家族在綿陽都會慶祝聚會一次的。而那一年,她妹妹小七因爲高中補課,倒沒有回來。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瘋狂,她們去了太和,我也跟着去了。只不過,我去的時候,天都黑了。
我走了熟悉的山躍,然後躲在她爺爺別墅後面的山頂上,自備了乾糧的。那晚上,她爺爺家裡人還是不少,很多人都來吃飯,王鳳也帶着老婆孩子去了的。
到了半夜,蘇瑞雲悄悄的出了後門,來到山上,與我在山林裡幽會。她離不開我似的,我也離不開她,一切實在太過於美好。因爲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她就要走了。所以,我們接連不斷的交流,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纔回家去。
我也簡直是瘋了,在蘇瑞雲走了之後,便回了一趟我的小學校,從那裡順公路走過去,然後藏在林子裡。
當我在林子裡鳳新換的豪華七座商務車開過來的時候,我才裝着路過的樣子,沒一會兒就走到了岔路口子上。
然後,王鳳很快就開到我身邊了,停下了車,說兄弟,你咋在這裡?
我說回學校拿點東西,要去果城一趟呢!
他說正好,車上還有座位,他順我一程。
於是,我也就很自然的上了車。
車上呢,蘇其陽老鄉長還是熱情的打了招呼,他坐在副駕駛上。後面,蘇瑞雲的母親和她張宜欣坐在中間。很顯然,蘇瑞雲母女倆對我報以了冷臉,而且張宜欣還對我笑了笑,笑得有點鬼,似乎感覺很有趣似的。
我呢,也只能上去後,坐到了最後的角落。頭天晚上和蘇瑞雲折騰很久,而那些天也是太狂躁了,所以我很困,坐在車上就睡着了。
三個多小時後,王鳳才把我叫醒來。我睜開眼,才現車裡都空了。
我問他爸和嫂子侄女呢?
他說都上車去綿陽了,張宜欣都已經被他送回果城的家裡了。
我那時那個遺憾啊,睡得真死啊,都沒來得及目送一下蘇瑞雲。
我哦了聲,說我也下車了。
王鳳,笑說你這傢伙好像瞌睡沒睡夠一樣,都有點黑眼圈了,暑假裡折騰啥呢,也不見你回來跟我們喝酒打牌。
我說在老家呢,休養,十月份又要自考了。
他倒沒有多心,便說請我去吃箇中午飯,喝個酒,下午休息一下,晚上再洗個腳,做個保健,放鬆放鬆。
鳳哥呢,一直都是這特性。家裡有老婆孩子,但在外面還是要亂來。不過,他雖然經濟條件好,但從不養情人什麼的,說花錢能買來的東西過一下癮就好了,養情人破壞家庭。這傢伙,很有自己的特點。
我那時候呢,想想去洗個腳,做個保健,也行。
於是,鳳哥把我拉到他常去的一家火鍋店,我們兩個人喝了不少的啤酒,然後直接開了個鐘點房睡了一下午。
到了晚飯的時候,我們去了另一家火鍋店,碰上了青潤明何爲和王治培。這三個傢伙放了假之後,都沒來我家,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一問,呵呵,王治培談了個對像,在上海做美容美,還是我老家那邊的,只是村子離得較遠。王治培搞起了手機,至今記得是tcl,金喜善打廣告的那一款。他的女人叫青青,挺有意思的名字。這傢伙吃着飯,給青青打着電話,那叫一個體貼和激動。
何爲和青潤明呢,說是在城裡準備跑一下關係,調動一下工作。這讓我有些鬱悶,說他們是不是要調回各自的老家?他們說暫時還沒定,只不過價錢高了,要調回各自老家的話,怕是要花七八千了。
他們問我呢,調不調?
我說調錘子,捨不得拿錢喂狗。他們只能一笑,不再談這個。結果我們四個人和鳳哥一起,吃了頓火鍋,喝了不少酒,醉迷迷的。
然後鳳哥便拉着我們四人,說去先洗腳。
鳳哥對於果城一直很熟悉的,因爲他有不錯的七座車,鄉上好多領導進果城都是包他的車呢!當然,那些當倌的來城裡消費,鳳哥跟着沾了不少的光。
鳳哥將我拉到了一家新開的洗浴中心,那裡裝修很上檔次,女人們在夏天裡穿得更那什麼,更有吸引力。
我給鳳哥說我就洗個腳,正正規規做個保健就行了。他卻拉着我,說你少說那些了,年紀輕輕的,夏珍秀之後這麼久了,你小子能不泄一下火嗎?
我說鳳哥,總是花你的錢,不好意思的。他低聲說,這洗浴中心我有金卡,是鄉正府那幾爺子開的,咱可以隨便玩。
我一聽這個,也是憤怒不已。那裡那時候包個夜都是六百塊了,媽的,老子教書纔多少錢一個月啊?那些鄉上的老爺們,用的還不是納稅人的錢?想想,真是怒啊!他們用得,老子就用不得?
青潤明何爲和王治培也是憤怒,也興奮,表示不用白不用。於是,我們就跟鳳哥一起,去了五樓上。
我們因爲酒都喝得大了,便決定先在一個五人間裡洗個腳,然後再行那不軌之事。
洗腳完了,全身都按了一下,很舒服。媽的,那消費需要98塊,確實不錯。
洗完之後,鳳哥就讓安排一些女人過來做特服,而且是包一夜,我們先挑一挑再說。
沒一會兒,十個穿得很暴的女人就進來了,像貨物一樣站在那裡,帶着勾人笑。
我在比較黑暗的角落裡躺着,當時還在有些曖昧的燈光下眼。不過,我突然心裡一震,赫然她。
媽的,是夏珍麗!這個賤人,我真沒想到啊!她嘴碎語言毒,對老子也是百個瞧不起,想着方法都要拆散我和她妹。真是意外,她自以爲嫁到城裡就了不起,誰知道還不是在這裡做事?
當場,就在鳳哥他們還在挑的時候,我便說:“那個77號,我要了。”
因爲我那時頭也長,快遮住眼睛了,而且又是比較暗的角落的牀上躺着,所以夏珍麗還沒認出我來。她化妝得很好材也很好,馬上一欠身,說:“先生,請跟我來。”公告:筆趣閣app安卓,蘋果專用版,告別一切廣告,請關注微信公衆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