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下午有球賽,但我也只踢了二十來分鐘,體力消耗並不是很大。在家裡也休息了那麼久,那時感覺精力相當充沛,想着蔡繡春那賤人,老子沒法不調動全部的力量和精力。
有肖鵬和鄭文英等人埋伏,我也不怕她蔡繡春能使個什麼詐,頂多不就是從楊家會挑選點什麼精銳混子來扎一下場子。老子晚上就給她攤牌,釋疑郫縣哥的真實身份,氣死她!
出租車到了長慶鎮的西頭,就不能再進了。整個長慶鎮都成了工地,晚上都還沒有停工。果城新的汽車總站、高入口、大橋以及配套設施、安置房小區,都在全力開動,工地展開得很大。水泥罐車、拉土車來往忙碌,到處的鋼筋燒焊火花四濺。
到處都可以看到“銀峰集團”的字樣,不過,這個集團是作爲開承建方,而真正搞建設的,我看到了什麼中鐵xx局和什麼中鐵建設、廣東建設等字樣吊在塔吊或者什麼樓牆、宣傳版上。銀峰集團就是這樣,拿地拿工程,外包,賺取鉅額差價。
我只能沿着那條被車輪壓得早已坑窪不已的街道,朝着原來我家的方向行去。我的家鄉終於要換新顏了,曾經的一切都只能是記憶。灰塵很大,讓人不得不撩起t恤下襬來掩鼻。
走了差不多到原來光明酒家那裡時,前面已成了巨大的鋼構加工場,無法通行了。我打算繞到後面牛角山側坡上,順山路走過去。
正當我要轉身時,從鋼構加工場走出來一行人,讓我有點吃驚。他們雖然戴着安全帽、口罩,但我還是認出來了,張祺禕陪着黃玉蕾,身邊陪同着三名建築公司現場負責人的樣子,正匆匆到了出口處。
黃玉蕾似乎在對着那三名建築公司負責人火,說得人家點頭哈腰的樣子,跟狗一樣。而張祺禕眼睛尖,居然看到我了,他對我一指,示意我停下來。
看到這貨,我心裡就很不爽。他讓老子停,老子就得停嗎?滾你媽的,牀上無用的傢伙!我掉頭就走,從光明酒家那邊的廢墟穿過,直接往牛角山的東側坡爬去。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我爬到了快半坡山上的時候,竟然有四名黑衣墨鏡男子追了過來,叫我站住,等一會兒,說張總管和黃總有話跟我說。
我一扭頭,喲嗬,還派保鏢追上來了是吧?張祺禕還在下面坡上,離老子有一百三二十米的樣子。黃玉蕾竟然也在他的身邊,似乎要爬上來一樣。
我看這狀況,不像是打架,難道是有事情?當場,我還給人家四個保鏢面子,就停了下來,掏了一支菸點上,背靠着一棵大樹,抽了起來,看看長慶鎮方圓近二公里的地界,一片夜燈、繁忙,呼吸新鮮空氣,倒還是一種享受。
下面張祺禕和黃玉蕾一直往上爬,黃玉蕾還不小心腳滑了一下,張祺禕伸手就把她摟抱住了,然後再往上走。黃玉蕾倒是沒介意什麼,很正常的樣子。
我不禁冷笑,知道這對狗男女的破事兒。想起那天晚上我和許晴晴在藤椅下受的罪,也真是鬱悶,特別又是黃玉蕾,沒有從張祺禕那裡痛快,就他媽玩自殺,淋了老子一驢頭的水,真是更不爽。
沒一會兒,兩個人爬上來了,有些氣喘吁吁的感覺。張祺禕直接對我開炮,摘下口罩,冷聲說你小子跑什麼跑,我們要吃你嗎,還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心裡打了個轉,難不成我和許穎穎的事情被覺了嗎?不過,好像也不可能吧?要真是那樣,我估計黃玉蕾早他媽炸天了,哪裡還像那時候,只是冷着臉看我,什麼也不說,飽滿的兇口有些起伏,一身香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確實,半山坡上空氣清新多了,有野草、野花的芬芳。
我淡道:“我能有什麼虧心事啊?只不過趕着辦事情,不想過多逗留而已。”
張祺禕冷冷一笑,回頭掃了掃整個長慶鎮工地,說這裡都成這樣繁忙之地了,你還有什麼事情辦?
我說那是我的私事,不必相告,你有事就直說吧,我趕時間。
黃玉蕾冷冷一笑,不屑的說小屁孩一個,還時間緊得不行的樣子,嘴倒是厲害,看你這樣子,抽着煙,跟個二流子、混棒子一樣,真不知道晴晴看上你哪一點了,夏家生你這麼個種,也真是有福氣。
我深吸一口煙,說黃總,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和許晴晴只是同學,現在連同學都沒得做了,你們一家人應該很滿意就是了,現在你有事直說吧,不說我就走了。
說完,我一丟菸頭,踩滅,轉身之狀。
“你站住!”黃玉蕾冷喝道。
我回頭看着她,她卻對張祺禕偏晃了一下頭,示意他說。
張祺禕倒是不拐彎子,淡道:“夏冬,杜鵑谷你知道吧?”
我點頭說,知道,離這不遠,啥事?
他說:“杜鵑谷是個好地方,谷內開闊,林幽草香,日出……”
我不耐煩的一揮手,說日出江花紅勝火,你就別拽了呀,說正事。
他道:“銀峰集團大小姐許穎穎,懷有身孕,準備以後在杜鵑谷中養胎。集團也打算開那地方,搞成一處度假山莊,地已經批下來了,預計施工度快的話,半年落成,但現在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我心裡暗震了一回,當初可心姐和楊恆在楊家莊救我的時候,那裡也要做國家級的度假村,當時可心姐還說起杜鵑谷更好呢,現在好了,銀峰集團盯上那地方,還居然拿下地來了。
銀峰集團也太他媽牛比了點,半年就能把度假山莊搞出來,這也是讓人驚歎的,當然有錢好辦事啊!
我說:什麼麻煩,跟我有關係嗎?
他淡笑道:“當集團聘請設計院進入谷中進行考察設計的時候,遇到了蛇類,而且數量不少,估計有十餘條,行動敏捷、迅,纏在樹上、山石縫裡、草叢裡,稍不注意咬人一口,會讓人傷口在一天之內潰爛擴大,痛不欲生。這種蛇類,目前竟然還沒有解毒血清,因爲抓不到樣本,只能按目擊描述。”
我說你們不知道用雄黃薰麼?
他說沒有用,很多捕蛇的方法都用過了,抓不着,大約每條都在一米左右,通體黑中泛銀光,聽說你是個捕蛇高手,果城這邊以前叫蛇老七的傢伙教過你,不過聽說他早年就死了,你若是能抓光裡面的蛇,銀峰集團會給你一百萬的獎金。
我冷冷一笑,說:“行了吧張總管,那麼兇險的蛇,我可不敢去碰,給五百萬都不行。杜鵑谷那麼大,萬一抓不完呢,不是以後還會害人麼?那是大自然的產物,生態平衡的一環,你們要這麼霸氣搞開,遇上了,也是大自然的報復,還是算了吧!”
黃玉蕾冷不丁冒一句:“那我給你五百萬,你把那裡給我弄乾淨!”
麻痹的,我確實有點心動。當即,我說那給我一個月時間吧,我不敢保證抓完,但保證以後沒有蛇!
她說不行,只給你半個月時間。
我說二十天,不能再少了。
黃玉蕾點點頭,說二十天就二十天,明天到銀峰大夏來籤合同,要是二十天抓不完,五百萬也沒了,你倒賠一百萬來。
我冷冷一笑,暗說你個傻叉女人,五百萬你他媽就乖乖給我吧,哼哼!
當時我就答應了下來,說沒問題,明天見,然後轉身就走。誰知張祺禕又叫道:“夏冬,等一下,還有一件事。”
我回頭說拜託你有事就趕緊一起說完,別一件一件的整,我真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