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回來之後,還對我說會不會太殘忍了點啊?
我淡淡笑,說小七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是對自己人生的不負責任,你想想,鄭家姐弟是怎麼對我和對你的,你好好去想一想。
唐七臉孔馬上嚴肅,說冬哥,還想個r啊,在陳家壩子的時候,這對姐弟倆也太他媽狡詐了,要不是你喊我投降,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鄭文娟那賤人是要狠心要弄死我們的啊!
我一拍他肩膀,說還講那麼多幹什麼,直接給我辦事去。
他憨憨一笑,點點頭,說其實他還是蠻期待的呢!
於是,當天下午,鄭文娟的下午茶裡被下了藥。這賤人雖然被我真的是弄服了,不敢在我們面前再拽了,更不敢有報復之心,但那生活品味還保留着,每天下午都喝下午茶的,還他媽自己烘點心和麪包,顯得是心靈手巧。
而在當天中午,唐七給鄭文英送了午餐到地下室裡,作爲同學嘛、老冤家嘛,人家鄭二公子的父親都是廣安的副市長了,我不斷他的手臂不斷他的腿,只打落了牙,這也是我很仁慈的了,當然每天的飯還是要給他吃飽吃好,畢竟人家是“在峨嵋山旅遊度假”的呢!
而那天的中午飯裡呢,唐七也給鄭文英下了藥的。鄭文英飯後不到半個小時,藥效就起來了,那叫一個狂躁啊,瘋狂的叫着什麼什麼,我都不好意思說了。就這麼一個成績優秀的人渣,陰謀、兩面三刀、沒有什麼人性的混蛋,他能叫出什麼好話來嗎?粗俗啊,下流啊!
這貨是嚎了兩個多小時,也沒人理他。但鄭文娟的下午茶喝了不到半個小時,我他媽還在健身房裡和唐七拼比做俯臥撐呢,她居然滿面紅霞的跑來,要和我去做遊戲。
我說行啊,抱起她就往別墅一樓走,很快就將她丟進了地下室裡。很快,她就像看到野獸一樣尖叫了起來,而鄭文英更是像野獸一樣咆哮起來。
那場面,我沒去看,簡直無法想象,估計是有些驚天動地。我讓唐七拿手機去拍點料出來,他拍了不到十五分鐘就出來了。
我問唐七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
他居然很成熟的樣子,望着外面太陽西斜的天空,點了點頭,說:千萬別和冬哥做對手,不招他不惹他,靠近他別傷害他,這纔是活命之道,阿門!
說完,他在胸前虛空劃了個十字,一臉的神聖莊嚴似的,把老子都看笑了起來。
我還是感慨的點了點頭,說:“鄭文英本來是有機會的,我不止給過他一次,可他心懷鬼胎,屢教不改,我也沒有辦法了。不讓他們痛到最深處,他們就會一直困擾着我們。”
說完,我便大步往樓上的健身房走去,不想聽地下室的那些聲音了。
唐七跟在我身後,擡頭一邊走一邊說:冬哥,感覺你的背影那麼高大、偉岸、冷峻哦,非r有男人味兒了!
我不回頭,淡道:“你語文越來越好了,但和我做兄弟,就少拍馬屁。”
“冬哥,我說的是真實的感受。”
“是嗎?確定你沒睜眼說瞎話?”
“沒有,我眼睛非r亮呢,呵呵”
“”
當天晚上,我才把鄭文娟從地下室裡抱出來,她已經昏迷了,一身的傷痕,有抓撓之傷,有咬傷。鄭文英累癱了,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把鄭文娟放在浴缸裡,放水給她洗了個澡。她清醒過來,完全像是傻掉一樣,呆頭呆腦。
洗完之後,我將她抱到客房的一間牀上躺下來。雖然是身上有傷痕,但不得不說,她依舊極美、極性感,只是神情很呆滯。
她躺在牀上,傻傻的望着光芒柔和的吊燈,整個人沒有一絲活氣。
我看着她,帶着淺淺的笑意,說了句:鄭文娟,想一想,何必呢?
“夏冬,你就是我們命裡的惡魔,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她突然驚叫着,坐起來,猛的抱住我,用拳頭狠狠的打着我的背,但已經顯得很無力了,淚水澆溼了我的肩膀。
說實話,當時我的心裡還是有些軟。但我更多的是在思考,是什麼讓我變成那樣,是什麼讓她變成了這樣?
假如她像許晴晴一樣善良,作爲可心姐的同學、好友,能真的像可心姐一樣待我,而不是先向許凌鋒告狀,告狀不行之後,心生毒計,找混子敲我悶棍,捆死我,把我用來喂蚊子蒼蠅,姐弟倆還打算給我酷刑斷子絕孫,最後她真裝暈,給我極狠的斷子絕孫攻擊,這一切又會發生嗎?
然而,生活沒有假如,只有既然、那麼、就、因爲、所以、於是。
過了好一陣子,她纔像癱掉了一樣,從我身上滑了下去。躺在牀上,只有閉眼流淚,漂亮的臉孔一片悽然。
我說:鄭文娟,我和你本是沒有什麼交集的人,是你的不依不饒造就了現在,但我還是可以保證,如果你不再試圖報復打擊和陰謀陷害,我永遠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你可以繼續墮落,以你喜歡的方式,但我告訴你,你這樣的賤人,不配和可心姐成爲朋友,但也許你對我還有幫助,當我想念可心姐的時候,或許會通過你,找到和她相見的機會,這一切,你能辦到嗎?
她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我很滿意,說我本來可以在你面前做一個君子,但你逼我做了小人和禽獸,真是讓我自己感覺很遺憾,好好休息吧,明天和明天的明天,一切都將重新開始。
隨後,我離開了房間,去了地下室。剛一進去,燈光下的鄭文英赤果着,頭髮凌亂無比,眼裡佈滿了血絲。
他一看到我,頓時渾身發顫,不由自主就尿了,像狗一樣狂爬到牆角,縮成一團,驚恐無比的看着我,隨即又兩手遮住眼睛,不敢看我,一直在發着抖。
我就站在那裡,帶着微笑看着他。他好幾次鬆開手,想看我走了沒,但我又沒走,嚇得他啊啊大叫,又雙手捂上了雙眼。
最後,我走過去,蹲下來,撫了撫鄭文英的頭,輕聲道:“鄭文英,是你自己辜負了機會、辜負了青春。沒有背景,你什麼也不是。有了背景,在我面前,你依然什麼也不是。其實,你要是一直踏踏實實做我的手下,不想那麼多花招,連肖鵬他們也狠心下手殘害,更差點要了素波的命,你不至於如此。甚至,我們還是籃球好搭檔,一起代表一中打遍天下。”
他眼裡流出了淚水,不知道是悔恨還是傷悲,或者代表身心最深沉的痛苦。
我淡淡一笑,抹了一把他的淚,說現在哭,已經晚了,以後,有我怒發天尊在的地方,你自己夾着尾巴做人吧!
到第三天,鄭家姐弟衣着乾淨、上檔次,各自開着車離開了小女人的別墅。他們從崩潰中漸漸好轉了些,我才放他們離開的。但命運留給他們的,是一道永遠抹不去的陰影,正如鄭文娟所說:我在他們的眼裡,就是一個可怕的惡魔。
但在唐七眼裡,我是他最好的兄弟,是他永遠的冬哥。我想做的,就是崛起、強大,保護我想保護的一切。
我和唐七站在三樓的窗戶邊,看着兩輛車遠去了,才道:“唐七,你也安全了,帶着劉宇奇他們好好訓練吧!我們不打架不滋事,但我們也不怕打架不怕事。關鍵時刻,要拉得出去,要敢於亮劍,要能打勝仗!”
這狗日的居然左手給我敬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說還要聽黨指揮,冬哥就是我的黨,永遠跟黨走,聽黨指揮,作風優良!
我忍不住笑了,說你個憨貨少在嘴巴上賣功夫,真本事纔是最重要的,我要出去幾天,你也好好忙一下飛翔時代那邊和酒吧開業的事吧,我八月一號回來。
他問我去哪裡,難道楊老二他們不收拾了嗎?
我說他們這一夥人與人的毒品交易沒那麼快,你們先給我把種植基地盯着就行,我要去廣安,爲了我們大家的幸福未來,準備搞一個一千五百萬的投資。
他一聽那個數字,差點沒嚇暈過去,問我哪裡那麼多錢,我淡笑,不語。
當天晚上,我按邱素波先前給的地址,去了秦青家裡。半路上,我還是忍不住先和邱素波聯繫一下,她很開心。可當我敲開門之後,整個人都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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