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旁邊還坐着兩名軍人的,其中一人還有些感激的說:“夏冬同志,謝謝你的理解了。我們真的很敬佩你。我有戰友在那邊的,說你的身手很強,對他們的教習也很讓人受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愛國的強者。”
我說:“強者算不上了。朋友,我只是做了我作爲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當然,也承受了別人不能想象的痛苦、壓力和折磨,不過,感謝這一切,讓我一直在成長。”
他笑了笑,點點頭,對我豎了大拇指。
半下午,四輛軍車將我送到了地點。還在這邊山上的時候,看着常家的深山大宅,還是那麼奢華氣派。進門大花園的停車場上,停了不少的車。
就在宅子的門口,站着兩個黑風衣漢子,這是把門的感覺。我沒有看到常遠亭和可心姐在哪裡,但我看到那宅子,心頭涌起無數的感慨。一切的過往皆在於心,一路走來,這個地方還是留下了太多的回憶了。從宅子裡走出來的人,死的死了,活着的有的很好,有的也不好。
而今天我來這裡,不懼常遠亭,而他叫來可心姐一起等我,又是什麼意思呢?
車子到了大宅門口時就停了下來,司機對我說:“夏冬同志,我們就送你到這裡了,先回去了。請下車吧!”
我說:“就不送我回去了嗎?”
司機笑了笑,說不用了,如果你能活着離開,自然有辦法回去的。
我點頭默然而笑,跳下了車來。軍車便調頭,迅速離去。
門口兩個黑風衣漢子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人冷道:“夏冬,你終於來了。”
我朝宅子裡面看了看,點點頭,說可以進去嗎?
他一伸手,做了個請式。我淺淺一笑,大步朝宅子裡走了進去。
那時的視線裡,花園中間的小廣場上,已經站了二十個黑衣漢子,而且是以冷鬆爲領頭的。原來有三個想上樓夢鴿的,但被我打暈了綁了的傢伙,也赫然在列,他們一看到我去,雙眼裡冒出的光,恨不得殺了我似的。
冷鬆不用說了,眼神如刀,充滿了嘲弄之意,似乎在說我今天來了,就別想活着走出去了。
冷鬆的旁邊,擺放着兩長雙人的白色藤條椅子,很奢華的樣子,面前有兩張桌子。其中一把椅子上,赫然坐着一身雪白的楊恆。遠大集團的執行老總,氣派斐然,看來又成熟進步了許多。
楊恆看着我,英俊的臉上一片冷然,眼裡有兩道淡淡的冷光,沒說話。他只是拿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飲上了兩口,然後叼起煙,點上。
我來到小廣場上,掃了掃大宅子。那裡還是那麼奢華大氣,花草芬芳,一派如春之景。
就在正中央的樓門口,常遠亭一襲大風衣,整過容的容貌帶着生硬的冷笑,這種笑容很陰狠似的。他右手摟着可心姐的小腰,慢慢地踏步而來。
可心姐,臉兒表情冰然了。她還是那麼美麗、性感,雪白的大衣、緊身長褲和高跟靴,風姿動人。只是她的皮膚有些蒼白,如同病態,表情也很漠然,看到我來,一點感覺也沒有似的。
看到這樣的可心姐,我驀然有些心痛。很久不見了,她又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與折磨,竟然變成這樣了?
常遠亭一邊走,一邊道:“夏冬,你肯來,說明你有種。”
我淡道:“常大將軍退役之後,依然有着神秘的身份,據說是匡曠同志的左膀右臂一樣,你叫我來,我如何不能來?爲了不爲難接我的軍人兄弟,所以我不得不來。”
他冷道:“看來你知道得也並不少,當然這也不奇怪。也許,你來這裡,是因爲她吧?”
說着,他摟着可心姐搖了搖,似乎當她就是個玩物一樣。可心姐就像一朵可憐的花,在他大力的右臂下顯得柔弱不堪。這樣的事情,讓我心痛,牙都輕咬了一下。
我說:“你說是爲了可心姐,那也算是一方面原因吧!當然,我說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爲你姐,你不會反對吧?”
他冷笑兩聲,已踏入小廣場裡,將可心姐安排在一張豪華的白色藤條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才站在我對面五米遠的地方,冷道:“明人不說暗話,不做暗事,我不會遮遮掩掩的。今天找你來,確實是因爲我姐的事情。她死了,完全都是因爲你。她的命運本來可以很好,卻因爲你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說:“常遠芳的死,是她自己找的,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她若不是處心積慮想弄死我,也不至於會走到那般末路。若不是我命大,我也早讓她玩死了。今天在這裡,你就是想爲她報仇,對吧?”
常遠亭道:“不!不止是爲她報仇,是爲我整個常家報仇。從我的父親開始,再到我姐。我的父親非常有前途,但就是因爲你爸,他向上面舉報了我爸的一些事情,讓我爸只能自殺謝罪。但爲這事,我曾經因爲劉可心而原諒了你。沒曾想,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居然一直惦記着劉可心,甚至慫恿她與我離婚,還拿出了證據,你碰到了我的底線;甚至,你還一場假約戰調開了我,然後對我姐下毒手,這些我都原諒了你,因爲你的集團被打擊得不像樣子了。沒想到……”
“沒想到我還是站了起來,對吧?”我接了他的話。
他點頭道:“沒錯!沒想到你這個雜種竟然走了什麼狗屎運,熬過了那一劫,連袁競平都栽在了你的手裡。今天,讓你到這裡來,我就是想在你曾經挖掘地道的地方,偷走了關悅和樓夢鴿的地方,與你作一次了斷。這也是夏家和常家的了斷,你爸不在,就你了。我姐死了,不能白死。”
“她對不起國家和民族,出賣了自己的靈魂,死不足惜。本來,我是想拿她的命來換取可心姐的自由。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不是我要殺她,而是她要對我下殺手,被一羣狼給咬死了。我感覺很遺憾,只能這樣說。”
常遠亭那張生硬的臉上,青筋都冒了起來,說:“匡曠同志給我講過那段經過,我知道我姐死得很慘。夏冬,你這個王八蛋,你得拿命來償。”
我說:“我知道有這麼一天的,今天我們就是生死之鬥了,對吧?”
“沒錯,生死之鬥,只有一方活着。”他幾乎是狂嘯了起來,右手一大衣裡一拔,拔出一柄造型霸氣的反背魚刺匕,像寒鋒,又有點像龍牙,鋒利無比。
我搖搖頭,說:“常遠亭,礙於你的身份,只怕我不能讓你死。”
他說:“不!從我決定與你生死了結一切恩怨的時候,我就不再是匡曠的左膀右臂了,我只是一個江湖人士。那我們就按江湖的規矩,強者爲尊,拳頭說話,沒有實力的人只能去死。”
我有些吃驚,這傢伙是真的瘋了。他的一家人,栽在我夏家父子手裡,確實到這個地步,不瘋也沒辦法了。我只能點點頭:“那你如果死了,可心姐呢?”
他回頭看了可心姐一眼,冷道:“你做夢都想得到她,不是嗎?如果我死了,她就是你的,完完整整的初女,我交給你,讓你來照顧她的後半生。”
可心姐表情很冰冷,幾乎如同沒有聽我們在說什麼。
常遠亭接着道:“你如果贏了,帶走可心,這裡沒人阻攔你。但我在想,你今天是贏不了的。你我放手一搏,你活不過五分鐘。現在,你可以開始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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