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樑詠慧也是由暈厥轉爲熟睡,但我一起身擡頭,將她驚醒了,
她一聽到門外的聲音,瞬間有些驚慌,但馬上就鎮定下來,對我指了指那邊的客房,
這個時候她的素質得到了相當完美的體現,因爲那邊還有一個進門廳,約六米的樣子,所以我們收拾都還來得及,
她迅速將自己的衣物整理好,放在一邊,整個人光着,披頭散髮從牀上下來,準備去開門,
我還對她指了指她的臉,她卻低聲在我耳邊說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人家不會在意的,
我知道那個人家是什麼家,反正不是正家,當場拿起我的揹包,手機還對她揚了揚,她對我一咬牙,低聲說知道,趕緊過去躲起來,
然後,她又收拾起了牀鋪,搞得很快,外面的敲門聲又響起了,她卻並不理會,
可我卻沒去那邊的客房,而是直接鑽到落地窗的窗簾後面去了,窗簾是收起來的,華貴的白底金質的雲紋簾,垂到地板上,厚重又不失飄逸,我在角落裡站着,外面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她見我那麼樣,真是鬱悶的瞪了我一眼,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接着,她才光着腳,圍了一條大浴巾,從一個櫃子裡取了一串鑰匙,披頭散髮的,過去開門了,
她鐵鏈子開得輕,然後收到一邊,最後纔打開門保險,裝着打了個哈欠,對外面嬌冷冷的說人家在睡午覺呢,好香好香,可討厭了你,
馬上,一個男子的粗沉笑聲響了起來,他推門而進,拉着樑詠慧的手就往牀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說:“來這邊走一走,洽談一些項目,以爲你在所裡,結果聽說你在這裡度假,我着急急的過來,就是見見你,然後晚上就回去了,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
說話間,我已看到了這男人,黑亮的四六分頭,很正式,白襯衣,紅領帶,黑西褲,高大瘦削,戴着大墨鏡,?子挺拔,薄脣顯得很剛練,臉型屬於那種很冷峻的味道,一看那氣質,還真是頗有威嚴的玩意兒,
我一看他,估計就是樑詠慧手中的所謂大工具吧,
樑詠慧只是哦了一聲,但嬌冷冷的說:就不能多呆一晚上嗎,老是這樣來去匆匆的,你要讓我怨恨到什麼時候,
男人呵呵一笑,臉部肌肉有些皺紋,那種笑褶子,讓整張臉顯得又會有滄桑、威厲之態,果然是一個頗有能量的相貌,
他看起來有四十五左右,顯得年輕有活力,但我想至少不是這個歲數,肯定他能量太大了,但又如何,這是準備吃剩菜的節奏,
一笑之後,他說等兩年吧,一切就好了,然後直接將樑詠慧轉了個身,按下去,
樑詠慧很順從,放棄了所有的女王高傲,站在地上,在牀邊來了個半身趴,挺好的,她被我打腫了的臉,人家根本看不到,不過,好像這男人進來之後,一直看都沒看她的臉,似乎看過外面的雲海,還低頭看過她的兇和腿,
馬上,男人扯掉了浴巾,甩出去,白色的浴巾在空中飄飄蕩蕩,造型極是優美,
樑詠慧暴露在空氣之中,依舊那麼完美到極點,黑髮覆在白色的單子上,就那麼趴着,像一幅美麗的畫,我說我沒激動,你不會信的,
不過,男人也很急躁,迅速行動了起來,不到兩分鐘,他只剩下襯衣,光着腳,居然啥表示也沒有,直接就行動了,
沒有溫情,沒有話語,只有行動,這是一個很強大的男人,來歷絕對不簡單,但天賦異稟很一般,普通,處於那種半生命狀態,
樑詠慧還是燃起了鬥志,像桑巴女郎一樣,搖晃出生命的節拍和風采,她保持着一慣的風格,沒有聲音,咬着牙,悶聲戰鬥,雙手抓住單子,撕扯着,似乎跟單子有仇一樣,
男人沒到二分鐘,居然說怎麼回事,太熱了,他猛的一退,當場把我驚了一跳,
大爺的,我看到他的半生命狀態因爲行動而生機勃發,壯實了一些,但卻……靠,沾了鮮血,
樑詠慧驚啊了一聲,剛說了不好兩個字,男人已經飛一樣的轉身,朝着衛生間裡奔去,嘴裡罵了一句:媽的,你這要害得我倒黴,
似乎,越是這樣顯赫的男人,越是迷信,他跑得比狗快,關上衛生間的門,迅速的收拾着,
我也看到了,樑詠慧一片紅,都滴到了淡金色的地板上了,不自覺,我暗暗慶幸,還好還好,老子沒觸黴頭,
樑詠慧無奈的笑了笑,馬上去找姨媽巾,收拾自己,她剛剛搞定,還沒穿鞋,衛生間門打開了,她很自然的低頭去穿高跟鞋,長髮遮了臉,嘴裡還說:“東來,對不起,原本是應該後天的,我沒想到……”
我他媽也沒想到,那個叫“東來”的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出門之後,不等她話說完,拋了兩個字“走了”,便大步流星往門外走去,
她還裝模作樣的,說我送送你,
男人已到了門口,聲音傳回來:“不用,”
好男人,好乾脆,好有個性,好讓老子生笑,而且,聲音落時,傳來了關門聲,顯得稍稍有些不爽,
樑詠慧看我藏身處一望,我對她笑了,笑得我自以爲從來沒有那麼燦爛,她氣得瞪我一眼,然後趕緊去關了門,迴轉身來,找拖把來,把地上也弄得乾乾淨淨,
我呢,就走出來,大大膽膽的,站到窗戶邊,看着外面的雲海,感覺心情不錯,
她收拾完了之後,坐到了我對面的雪白大沙發上,有些嗔怨,說都怪你,害得我太激動,都提前了,
我晃了晃手機,說我爲你們的情感作了見證,這個男人是誰,叫什麼東來,
她說你自己不會上網查一下麼,用得着我說,
我點了點頭,說能量很大吧,是你的工具,
她點了點頭,斜靠在沙發上,蹺起了二郎腿,黑絲長裙滑開,雪白一片,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說:你的手機得保管好了,要是流傳出去,死路一條,我反正是拿你沒辦法了,你自求多福吧,連這個也敢記錄,簡直是瘋得沒辦法了,
我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這個外表女神的女人,獨特冷味兒的律政大神,你以爲她多大本事呢,但說到底還是跟邱梅貞走的一個路線,有些趣味的是,兩個高級婊之間還有矛盾,這是表面一團和氣,暗地裡鬥狠麼,
接下來,我們在山上呆了很多天,同吃同住同休息,我的警覺性很高,不給她任何傷害我的翻盤機會,訓練在繼續,對她的收拾也在繼續,
五天之後,她一切清淨了,那便是無度的戰鬥要求,帶着她的陰謀,瘋狂而投入,
臥室裡,臨着深淵雲海的陽臺上,寺廟的後廚、大雄寶殿薄團上,沒有什麼地方不是戰場,甚至,我們還從後山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上下去,到密林裡,到山谷裡,到人跡不至的小溪邊……
我做盡了帝王,她化爲奴隸,
她隨時會過暈厥,完全不是對手,卻還是孜孜不倦,總迷惑我,說要爆發徹底纔是最痛快的,
然而,我總是做得很好,水得很少,絕不當大水貨,
她終於崩潰了,因爲想讓我虛弱,然後她還會有機會擊倒我,卻想不到我是如此的堅強、強悍,不輸每一場戰鬥,
我用她的攝影機記錄了一切,最後把記憶卡裝在我貼身的內庫袋裡,那時候還流行內庫上有小袋子,農民工出門用來裝錢,我用來裝證據,多麼美好的證據啊,
她給外界的電話是:休假要不定期延長,一切事務交由嚴清蘭負責任,關機不聯繫,
我手機早沒電了,也不充,斷絕一切聯繫,我不把她打服不下山,當然,提前我也短信告訴了很多人,我要在峨嵋山修行一段時間,不聯繫,其實就是火力全開,戰鬥力爆表,
她幾乎和邱梅貞一樣的口吻,說我除了那點點可憐的能力之外,也就一無是處了,但她不得不服,每一次都被打得崩潰求饒,甚至暈厥,
有一天,她第六次暈在我手下後,我打開了電腦,在百度裡搜索了一下“東來”,結果跳出了一個姚東徠的名字,還有墨鏡相片,與那天的東來一橫一樣,一看相關消息,把我震驚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