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仰光河,別看有些平靜,但你入水之後,才知道大河水流也洶涌。再加上其時正是潮起時分,的確水勢讓人有點難受。
遊艇向前開去,帶起後面巨大的涌流。我摟着黛爾的修長小腰浮出水面時,不由自主都跟着遊艇水流向前卷,穩了好久才穩住。
而那些埋伏的遊艇上的槍手們,顯然經驗豐富,一落水之後,拼命向遊艇兩邊遊。遊艇開過之後,他們就瘋了,朝着我和黛爾、尼貝里和許晴晴、李幽城和孟婷不斷的開槍。
那時候,在我們的身後,河上又有強烈的電光射來。發動機聲音轟鳴,大爺的,居然有六艘衝鋒快艇追了下來,每一艘上面兩個手持消音微衝的黑衣頭套傢伙,老遠也就開槍了,還有一個傢伙在開艇。
他孃的,這絕對是大規模的團伙作案,搞得人苦不堪言。鬼知道這些人是針對誰呢,反正八個保鏢被幹掉,我們每個人都有生命危險。
我們六個人好不容易活下來,卻只能馬上往水裡潛,以圖避開子彈。我顧不上許晴晴了,但願尼貝里能保護好她吧!
我之潛水,是往仰光河的左岸下方逃去,而李幽城、孟婷、尼貝里、許晴晴是往右岸而去,因爲我們跳艇的方向不一樣。但是,我們都是拼了老命潛水,瘋狂逃命。
我拉着黛爾,她緊抓住我的手,爆發出驚人的潛游能力,比我差不了多少。我們順着滔滔水流下行,又靠向岸邊,水流速度加我們的爆發速度,一口氣下潛游出百米的樣子纔出水。
身後,那些黑衣頭套傢伙全部翻上了快艇,一見我們露頭,有兩艘追了過來,舉槍就掃,嚇得我們趕緊換氣下潛。
而那邊,四艘在分追李幽城和孟婷、尼貝里和許晴晴。媽的,我們這三對六個人,被人逼得痛苦不堪。好在我們都是訓練過的,身體素質一流,漸漸也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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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李幽城、孟婷、尼貝里和許晴晴剛開始還在河面上的小黑點,沒多久就消失在我的視野之內。相互顧不上了,誰都只能自保,但願各自平安吧!
我則帶着黛爾,瘋狂的換了十來口氣,才最終逃到了岸邊。當我們上岸的時候,人家快艇離我們還有近一百五十米,還在瘋狂的追着。
黛爾晚餐時換的一條白色悠閒長褲,繃得美腿筆直,鵝黃色的寬大襯衣蓋了性感後墩子,但襯衣蓋住小腹的地方破了一個橫着的大口子,小腹上似乎有巨大的破錶之傷,血流了不少,褲子都染紅完了。高跟涼鞋呢,已經沒有了。
我拉着她奔進了大片的稻田裡,並用漢語問她有沒有事。
她說是輕傷,不能放過他們。可我感覺到了,她奔跑的時候步伐有些不正常,牙齒咬得緊緊的,似乎大腿的根處也受了傷。
但那時情況緊急,我顧不上那麼多,馬上和她往稻田裡鑽,然後隱蔽起來。
沒一會兒,追我們的兩艘快艇衝出了河面,騰空而起,落進稻田裡,搞亂了一片正抽穗的稻子。
就在那時,我和黛爾左右出擊,狠狠的打擊着對方。
我原本槍法就不算差,叢林之戰後,更是精準起來。黛爾也非同一般。我們幾乎是一槍一個,很快乾掉了十二個。最後一個我想要個活口的時候,黛爾卻是殺得興起,一槍給崩了。
靜靜的大片水田,真的靜靜了。天空銀月繁星,風吹稻子沙沙響,稻花香裡腥氣濃。
我在這邊站着,看着那邊站在水田裡的黛爾,金髮凌亂披在白膩的臉蛋上,藍色的眸子裡一股堅毅的神情,衣物帶水貼出完美的身形,褲上血跡斑斑,握着槍,月色下別是一種戰火浴血美人的性感風情。
她對我說了句“胡多,你真了不起,謝謝你!”,然後還是忍不住彎下了腰,捂着小肚子,痛苦不堪。
我趕緊衝過去,將她扶起來。那時她疼得咬了牙,閉着眼,卻對我說不能去醫院,要不然會暴露的,這些人應該是杜克家族的人。
管他什麼克家族,老子不認識,但估計是歐美力量吧?看那些頭套男子的眼睛,還有高大強壯的體形,反正不像亞洲人。
我馬上抱起她來,四處看了看,然後將她放到一艘快艇之上。順便,我還是撈了四支消音微衝,搞了不少的彈夾放我裝備包裡。
我大力爆發,拖着快艇下河,然後朝下游狂開,尋找着可以避身之所。只有開着這樣的衝鋒快艇,才能掩蓋掉我們逃走的痕跡。
唉,也不知道李幽城、孟婷、尼貝里和許晴晴怎麼樣了,但願他們身手都不錯,都能躲過這一劫吧!
一邊開,一邊回頭看了看。我才發現,真的是不但她小腹有傷,而且子彈在混亂之中好像擊中了她妹,這也太他媽……
十多分鐘後,我將快艇開進了仰光河左岸的一條小岔河裡,沿着往上衝了十分鐘,小河岸邊有一艘小型的漁船,船家不在上面,興許是回不遠處的村落裡了。
於是,我將快艇拋下,把黛爾抱進了漁船的艙內,將她放在艙板上。見那船上還有礦燈式的照明燈,打開,照着她。
只見她痛苦的捂着小腹,手上還有血跡。我摘下裝備包,道:“來吧黛爾,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她白晰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說:“還是我來吧,你不太方便的。”
其實我方便得很,可就是……她害羞了。
我也尊重她,從裝備包裡取出酒精、紗機上、藥棉和藥物等等,放在她面前,然後我到船頭抽菸去了。
可沒一會兒,她還是叫道:“胡多,還是你來幫我一下,可以嗎?我實在是……沒辦法。”
我扭頭過去時,只見她躺在那裡,閉上了眼睛,白玉臉上紅暈兩片。回她一聲“好吧”,走過去一看,靠,她的襯衣撩了起來,那小腹處比剖腹產的刀口還大,皮肉翻卷的,血還在緩流。
而白色休閒長褲那裡,赫然一個洞,裡面血糊糊的。
估計她想處理傷口,但有些不方便。特別是坐着彎腰處理妹妹的傷,更是讓小腹那裡的傷勢疼痛不已。
我想了想,馬上替她處理小腹的傷口,酒精沖洗,上藥,綁紗布,打抗感染的針劑,這些都是上次我在山裡養傷時剩下的,也就留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小腹傷口處理完了,我又只能用醫用剪子,剪開她的褲子,然後進行下一步的治療。當然,褲子只是傷處剪開了,但也挺讓我心裡那啥的。
在燈光下,我看到了她的傷勢真實情況。那子彈真是夠準也夠巧合,竟然打掉她妹的耳朵,其他的皮膚組織有些擦傷。
我只能幫着把傷口清洗一下,然後上藥。這過程並沒有讓我產生別的想法,我只是一個戰友一樣,或者是一個醫生似的。
她很疼,但咬着牙忍着。最後她還說:“胡多,問題不是很嚴重吧?”
我想了想,說:“不嚴重,就是捲心菜沒有葉子了。”
她居然咬着牙,無奈的笑了笑,說:“能不能找到一根軟管什麼的,我需要方便的。”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總不能她需要的時候又把傷口紗布揭開吧?
我說這裡沒有,先就這樣吧,我好好在這裡休息,然後我出去找一找。
她點點頭,沒說什麼。我便關了燈,準備下船到快艇上去。她叫住我,說:“胡多,謝謝你!注意安全,杜克家族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
我淡淡一笑,說沒什麼,應該的。
隨即上了快艇,出了小岔河,進入仰光河,然後往入海口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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