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我撥打了許晴晴的手機號碼,她的手機鈴聲是《兩隻蝴蝶》**版: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
沒有飛越那紅塵永相隨的時候,她把電話掛掉了,我看看時間,晚上六點剛過沒多久,於是心裡有數了,
她不方便接電話,而那天是星期天,只能一個理由:和家人在一起,
當下,我沒有再打她的電話,知道她有機會了,一定能給我回電或者來信息的,
我轉過頭來撥打了秦青的電話,無法接通,我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總是這樣無法接通,難道她就這樣再也不理我,或者說對我的照顧和幫助已到了極限嗎,說實話,我沒再奢求她能幫助我什麼,我只是想聯繫一下她,
然後,我又撥打樑詠慧的電話,她居然還在三合律師事務所裡,聽說我出來了,不冷不淡的,說:“夏總,在裡面好過嗎,”
我淡聲說:“樑所,您覺得呢,”
她淡道:“你被送進去也好,省得你一天到晚這裡惹事那裡惹事,給你擦屁股都來不及……”
我說你行了吧,別說這些風涼話,到底是誰坑的我,
她冷淡道:這件事情到此爲止,深入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然後,她掛電話了,艹,她居然給老子掛了,
我放下手機,啥也不說,直接就往三合律師事務所而去,到了那邊停了車,直接坐電梯上樓,老子今天就要看看深入下去對誰沒有好處,
到了事務所那裡,接待大廳裡的一男一女,還在和兩個律師分別說着什麼,其中有個女律師起身問我找誰,我說找樑所,
說完,我就直接去所長辦公室了,女律師連忙說先生,如果沒有預約,請不要硬闖樑所的辦公室,
我淡道:“你是新來的吧,不知道我是誰,”
她端詳我一番,說對不起,先生,我確實不知道您是誰,如果……
正那時,染詠慧的所長辦公室門開了,她站在那裡,淺藍色的春裙職裝,依舊那麼迷人性感,帶着律政女王的冷性,人說只有皮膚極白的人,才能穿出藍色的韻味,大約她便是,
樑詠慧淡道:“進來吧,別在那裡糾纏人家小姑娘了,”
我淡淡一笑,對那女律師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
我進入所長辦公室,順手關門、反鎖,樑詠慧已轉身往她的辦公大椅走去,我急步衝上去,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腰,
她驚呼一聲,掙扎着說死和尚,你幹什麼呀,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分不清楚嗎,
我說我纔不管什麼地方呢,只要是個地方就行,看看深入下去對誰沒有好處,哼哼,
然後直接將她抱起來,壓倒在辦公室的待客真皮大沙發上,那沙發真的很柔韌,彈性十足,坐上去的話,你整個身體和靈魂都要一起墜落似的,
整整半年的收容教育啊,教育個卵,老子憋滴蛋疼了,那時無法控制了……
一水,我不痛苦,二水,我也不痛苦,
痛苦的是樑詠慧,明明很痛快,偏偏痛苦得要死,
她自己想速戰速決,自己都拼了命的打,卻又只能咬牙不發音呢,她還悄悄求過我,說上她家裡去啊,這裡也太不行了,
但我不鳥她,說我就熱愛這裡,熱愛生活,於是,沙發像是被水洗過一樣,反正真皮都被抓破了好幾處,
最要命的是外面兩個律師手下敲門,男的說要下班回去了,女的說合作協議談妥了,請她簽字蓋章,
這時候我也只能停下來,而她惱火的冷聲說下班就回去吧,不用招呼;合同的事,明天再簽字蓋章,我正忙着呢,
結果忙啥呢,忙得恨不能殺了我唄,
當一切靜止之後,她羞得無地自容,只得收拾起來,
我坐在一邊,抽着煙,淡聲道:“樑所,你太不愛惜自家的財產了,沙發都抓破了,它和你有八輩子仇啊,說說,感覺怎麼樣,”
“死和尚,”
她就罵了我這麼一句,臉色紅潤迷人,頭髮散亂無比,那似乎要殺人的雙眼都透着一種不一樣的風味,
我笑而不言,只顧抽菸,還讓她給我倒了杯水,
當她收拾完畢時,我才道:“死和尚一進去就半年了,你一點也不想,也不心疼,”
她梳弄了一下頭髮,坐回了她的辦公大椅上,雖然臉色還紅潤萬千,但神情一派冰冷,說憑什麼要想你,憑什麼要心疼你,
我呵呵一笑,點了點頭,滅了菸頭,站到窗戶邊,拉開窗簾,淡道:“誰把我弄進去的,你應該很清楚吧,”
她冷冷的說:“我都說了,這件事情深入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我道:“這邏輯就他媽怪了啊,老子無緣無故被人扣了那麼多帽子,連學都不能上了,要是追究下去,對我反倒沒有好處,樑詠慧,你這靠山也不是那麼當的吧,難不成姚東徠真的是個屁,他兒子白日了我染姐嗎,”
她臉色一冷,恨不得給我一巴掌那樣子,說你這話是人說的嗎,
我說那要看你怎麼理解了,我來這裡,目的只有一個,告訴我,是誰把我弄進去的,是不是張祺禕或者黃玉蕾,
她冷道:“你也就那點腦子了,就不想想別的,”
“呃,難道不是他們,”我一愣,也不想把張、黃二人的事情讓她知道,這種事情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多了就得讓狗急跳牆、兔子亂咬人,
她不屑道:“爲什麼就是他們呢,你憑什麼認定是他們呢,”
我看她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知道這女人心思不簡單,便說:“可能是因爲在果城我訛了他們一筆錢吧,”
她冷呵呵一笑,說你還想得起這個啊,沒錯,你訛到了許家的頭上,你就是這個代價,發話要治你的不是什麼張祺禕、黃玉蕾,而是許凌鋒,這個人不用我給你解釋吧,你要去追究也行,到時候死活我也管不着了,還不如就這樣化了算了,五百萬,關半年,值了呢,
我拳頭一捏,淡聲說:“竟然是他親自下的令嗎,他就是永恆的強者是嗎,”
她淡道:“至少目前他是個強者,你別想着跟他扳什麼,你弄不過的,你爸夏天,多麼牛比上天的人物,通緝令取消半年了,爲何不見蹤影,爲何不敢露面,恐怕你比老孃更清楚其中的道理吧,”
我稍稍有些沉默,又抽了支菸出來,點上,深吸一口,徐徐吐出煙霧來,她冷嗤嗤一笑,說還抽什麼抽,都被人弄得抽大煙了,還在抽,
我說老子想抽,關你卵事,老子被人弄得抽了大煙又怎麼樣,老子還票了四個呢,結果今天還不是把你給銃爆了,
“死和尚,老孃真是難以想象你那種無恥的場面,”她罵道,
我說是他許凌鋒無恥,想從道德上、學業、前途上打擊我,毀了我,果然他辦到了,我讀不了書了,只能投身社會,可又能怎麼樣啊,老子身邊的人都過得很好,老子過得差一點,又怎麼樣呢,
她有點凝神一樣的看着我,默然不語,我說:“這麼看着老子幹什麼,你哪一點不服啊,不服又來打我,”
她卻起身道:“我在想,你可真是你爸的種,跟他一個德行一個脾氣,就你這樣的人能囂張到幾時呢,你以爲你是那些人的上帝嗎,你能隻手遮天嗎,”
我說我不信什麼上帝,也不能隻手遮天,但只想盡力而爲,如果你沒什麼可以告訴我的話,我走了,再見,
說完,我轉身就走,
她卻把我叫住,說你應該還不知道許家在這大半年時間裡發生了大事情吧,
我眉頭稍一皺,說什麼大不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