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駕車前往雙慶大酒店,到了那邊沒有開房間,而是去了餐飲商業區,自己吃了晚飯。至於談西眉,就讓這小賤人餓着吧,老子先不管她,餓一頓又不會死的。
吃過晚飯後,我直接去總統套房區。那裡的服務人員還是記得我,不少人對我微笑點頭。我直走消防通道樓梯,來到樓頂花園的圍牆外,按了按門鈴,真的有保安在裡面爲我開門。我一看到這個保安,並不認識,但顯然他還是蠻精神的。
保安還是被我的形像給嚇住了,問我找誰。
我說姚老闆讓我到這裡等他,可以進去嗎?
保安一聽,驚訝了,上下打量我,然後有點恭敬的意思,說:“您就是夏冬先生吧?”
我點點頭,說是的。
他說姚老闆有打電話回來交代的,便將我迎往裡面,送到別墅門口,然後請我進去坐等,他則回那邊的崗位上值班。
我到了別墅裡面,直接到樓頂上,爲自己泡起了茶,看看夜色,抽抽菸,等着姚東徠,甚至思考着一些問題。特別是許凌鋒這個角色,竟然在姚東徠身邊安插了一個臥底姚清月,他到底是想幹什麼呢?
臨近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我纔在樓頂看到姚東徠在四個精壯的保鏢保護下,打開圍牆大門進來了。保安在裡面笑臉相迎,而且說了什麼。
姚東徠擡頭遙看了我一眼,顯然也是驚了一跳,估計是不知道我爲什麼搞成這個樣子了。他滿臉的嚴肅,還是對我點了點頭,然後帶着手下朝着別墅走來。
我夾着煙,站在茶几邊,等着他上來。
他上來之後,還是讓四個保鏢不要跟隨,獨自往茶几邊來,示意我坐。
他坐下之後,把公文包往茶几上一放,然後主動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倒一邊說:“你消失三個來月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
我道:“說來話長了姚老闆,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給你提起過的談西眉嗎?”
他眉頭突然就是一皺,神情變得非常嚴肅起來,點點頭,說:“我妹妹後來說起過她,她應該是月月的孿生姐妹吧?在廣遂高速路上製造了一起慘案,受到了全國通緝。後來我也關注了這方面的新聞,果然是如此。”
我點頭道:“是的。但準確的說,她是月月的姐姐。”
他說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我說;“因爲是談西眉親口告訴我的,我這一身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正是這個歹毒的女人造成的。”
他又是一驚,說:“你們有過照面了?”
我說:“豈止是照過面呢?這個賤人,將我折磨得夠可以了。我現在都恨不得宰了她。但是,事先我必須向你說明一下你意想不到的情況。”
“什麼情況?”
“月月是許凌鋒安插在你身邊的臥底,和談西眉一直有聯繫,也是心狠手辣,而且城府極深,演技一流,智商絕對不低。你很危險,必須儘快除掉這對孿生的侏儒姐妹。”我看着他的眼睛,淡然的一字一句慢慢道。
他聽得面色驚變,額頭青筋都冒了起來,雙拳緊握,直盯着我。兩眼裡的怒火如刀鋒,直透我心,低沉無比道:“夏冬,你要爲你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任。如果一切都是虛言,我將讓你粉身碎骨,萬劫不復。你是一個彪悍的人,因爲你有一個彪悍的父親,但我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
我非常平靜的看着他,淡道:“我願意爲我所說的每一個字加上標點符號都負責任。”
他道:“證據呢?”
我站了起來,直面於他,解掉了我的腰帶,然後一退。
當場,那恐怖的天賦異稟展現在他面前,看得他臉上肌肉都抽搐了起來,沉聲說:“我要證據,你就給我j八?”
我向下一指,說:“這就是談西眉對我的折磨所致。幸好,我還活着。而她對我的折磨也許是持續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期間,月月也曾來過,參與其中。姐妹倆以我的痛苦爲歡樂,狠毒之極。”
他沉默的看着天賦異稟,又看着我的眼睛,點了點頭。不待他說話,我收拾了自己,又將自己所受到的折磨情形一一講來。
這一講不得了,姚東徠都聽得臉上驚懼不時閃現,我感覺到他似乎都有代入感,身心痛苦似的。
到最後,他竟然一拍大茶几,沉聲道:“談西眉這個小賤人,怎麼如此狂毒?她在哪裡?”
我說:“不僅是她,還有姚清月,這纔是一個最有心機的小賤人,絕不能放過她。姚老闆,把姚清月交給我,我會親手宰了這對孿生姐妹。”
他卻將面前的茶水深飲遠了,放下空杯,道:“不行,月月還不能交給你。”
我說:“姚老闆,有些事情,我相信你應該相信我已經知道了。但我保證不會對外宣講,因爲在許凌鋒的問題上,我們是統一的戰線。你應該沒有想到,許凌鋒早在你身邊安插棋子了,而且是你養了十幾年的義女,或者說某方面的奴隸。也許月月能滿足某些方面的愛好,但你是做大事的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他眉頭緊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居然還問我要了一支菸。他抽着煙,看看夜色,等了好一會兒,纔對我說:“夏冬,你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這一點我很欣賞。但是,月月已經懷孕六個月了,是我的孩子,還是雙胞龍鳳胎。”
我聽得心頭一震,差點從椅子上震到地上了,看着他:“這……是真的嗎?”
他默然點頭,不說話,深深的吸了口煙。
我深吸一口氣,說:“姚老闆,你是想保全姚清月,是嗎?”
他又是默然點頭,並不說話。
我說:“這個女人就是你生命裡的一顆炸彈,特別是爲你生下孩子之後,你會更危險。在你人生仕途之上,你只差一步之遙了,難道就要毀在這上面嗎?我想,許凌鋒如此安插棋子,必然與你的前途有關。”
他臉色浮現出痛苦來,說:“殺人容易,一刀,三條命啊!”
我說:“萬一產下的是侏儒呢?你何以堪?”
“但那也是我的孩子,我的親骨肉,我唯一的一對親骨肉!”他的聲音低沉到極點,但又像是對着我咆哮一樣,臉色極爲難看。
他的情緒居然有些失控的感覺,身體都有些顫抖。
我又聽得震驚了,想到了什麼,說:“那梓哥……和姚翔竟然……”
他擡手止住了我說下去,臉色很痛苦,點點頭,說:“是的,姚梓不是我的骨肉。他是我在鄉下做知青的時候,從別人的手裡奪來的女人生的,也就是他的母親。豈知他的母親在鄉下有個相好,在和我好的時候懷上了相好的孩子,他就是姚梓。那是姚家的恥辱,但卻不能說,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吞……”
我聽得很感慨,因爲這是面子的問題。只聽他又接着道:“姚翔呢,呵呵!我曾對你說過,我要感謝你幫我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姚翔的事。因爲他不是我的兒子,是我的綠帽子產物,是袁競平和鍾秋傑的兒子。他死了,我很開心。但爲了家族的利益,我只能讓你活着,卻不能讓你過分的自由、解脫。”
我淡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終於有自己的骨肉了,姚家族最風光的大公子,自己的孩子養起來都順眼一眼,自身你是風光的,但也更希望有自己的骨血,這樣才能在家族中徹底擡頭。”
他點頭,苦笑,眼裡竟然有些淚水,或許是爲自己前半生的際遇吧,養了兩個兒子都不是自己的,誰想想都會痛苦的。
他說:“我要告訴你,小心鍾秋傑,他是永遠不會放過你的。”
我笑笑:“想不放過我的人,最終落入我手。比如談西眉,現在就在我的手裡,受制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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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把她交給我。”
我一聽就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