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我在一處環境清雅的地方,宴請曹剛川和付曉曉。』地點叫清風家常菜,也在平遙河邊,看景吃菜,別是一種享受。
我到那裡的時候,他們還沒有來,於是我就要了臨河的三樓包間,安排了菜餚。因爲付曉曉說過要狠狠宰我一頓的,於是點了最貴的一些菜系,然後又叫了茅臺。錢對於我來說,身上已經足夠多了,加上信用卡能透支的額度,七百萬出頭了。
一切搞定之後,大約這頓飯能花掉四千多塊,我很滿意。那時候,我所報的駕校教練打電話告訴我,下午可以考試了。駕考,我是一點也不怕的,反正會,而且教練一直幫我打學員記時卡,學時算起來已經夠了。像我這樣的人,就用不着真去練車了。
這通電話接完後,曹剛川和付曉曉便上樓來,進了包間。一番見面,自是挺熟絡與親熱。曹剛川還是高大威風的樣子,給人一身正氣的感覺。付曉曉已經被抹職了,身着淺綠色的休閒襯衣,淡藍的牛仔長褲,美腿筆直修長,素顏朝天,盡顯了活力與靚麗的青春姿采。
對於付曉曉被抹職的事情,曹剛川是很憤怒的,說幹得好好的,立了功也不少,說抹掉就抹掉,上面也太無情了。他雖然也是西城區分局的xj大隊長,又是付曉曉的師傅,但確實也是愛莫能助。
但付曉曉卻看得很開,說這沒什麼的,我是辭職離開的,當然被逼無奈,但和師傅共事三年,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對以後也有用的。
當然,我也表示了憤怒,但也讚賞付曉曉的心態,說這樣對於未來是非常好的心態。並且,我在上菜的時候,詢問了付曉曉的打算。
她說準備下個月到深圳去,打算在那邊進入私人偵探社,因爲她有同學在那邊做相關的業務,收入不錯,而且也專業對口。
付曉曉還對我和曹剛川說,希望你們有時間了,到深圳來找我玩,來看看我到底離開了這個公職能幹得咋樣。
曹剛川說自己一天忙到晚,沒時間過去了,倒是林橋你這個當紅大主持,調調班,也能去幾天的,深圳是個不錯的地方,值得去看一看。
說起主持這事兒,我還是好好感謝了一下付曉曉。她說沒事的,你有這個能力,挺好的,聽方姐說你們欄目已經成爲平山廣播界的金牌欄目了呢,真是可喜可賀。
那時候,菜上齊了,我們打開酒來,邊吃邊喝邊聊,相談甚歡。
其間,我便問他們,知不知道劉東這個人?
付曉曉一聽就皺眉,說:“你是說那個花心大蘿蔔嗎?”
我不禁一愣:“花心大蘿蔔?我是說那個平山搏擊冠軍,要代表市裡參加省運會的那個。”
她看了曹剛川一眼,兩人都是一笑,她說:“林大主持,我說的就是這個貨。”
我笑了,說:“看來,你對他還是有所瞭解的。”
她說:“這小子的父親就是西城分局的老大,你說我們能不瞭解嗎?”
我聽得腦子裡轟然了一聲,媽的,劉東這小子的嫌疑是越來越大呀!
曹剛川說:“不過,最近倒沒有看見這傢伙在市面上晃盪了。也許吧,省運會十月份要開賽了,他在備戰吧!不過,看他爸的臉色,這些日子在局裡是不那麼好看,說不定家裡生了什麼事也有可能。”
我聽得暗笑,這小子被我一柺杖廢成太監了,還能出去晃個什麼呢?
付曉曉說:“這個貨格鬥天賦不錯的,要不是花心,把自己廢了,早特麼進國家隊了。”
我笑了笑,說:“這種二代,大抵如是,天份都浪費了。不過,你們說這個劉東有沒有可能涉h?”
曹剛川眉頭一皺,說:“林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很自然的笑了笑,說:“按慣例來推斷一下,隨便說說。”
他點頭釋然,說:“這傢伙倒是不涉h,在平山也沒犯什麼事,頂多就是花心一點。在黑這一方面,他爸劉強還是管得很嚴的。”
我哦哦兩聲,又跟他們舉杯相飲了。
在我的心裡暗暗不解,這麼說來,那襲擊我的有訓練高水平的黑衣東洋刀團隊,不是劉東的了?但他媽是西城分局的老大,倒是有可能請得動東倉那邊的j方對我行動的。如果不是劉東幕後的操作,又會是誰呢?
我找不到答案,也沒有繼續問什麼,和曹剛川、付曉曉好吃好喝着。沒多久,曹剛川接了個電話,又出案子了,急匆匆離去。
包間裡就剩下我和付曉曉了,她那時候還叼起了女士煙,很神秘的看着我,說:“林橋,突然打聽劉東的事情,你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吧?”
做過xj的人就是不一樣,一點點話語上的不對勁,都能讓人家猜出些什麼。剛纔的曹剛川,就有些疑惑什麼,但也被我引開了。現在,付曉曉又來了。
我笑笑,說:“沒什麼事情,就是和你們隨便聊聊,吃個午飯而已。”
她白了我一眼,說:“好了啊林橋,有事沒事打聽劉東,必然是有事。你纔來平山多久呢?不至於和這樣的人有交集吧?我已經離開崗位了,大家也是朋友一樣,何必隱瞞,說來聽聽呀?”
看她一臉純潔好奇的樣子,我也沒有太多的猶豫,略一思考就說:“前幾天,我受到了一羣不明來歷高手的襲擊,同時還有j方的配合。j方對於我,是二話不說就開槍。還好,我能逃出來。因爲我確實得罪過劉東,所以故有此問。”
她一副上下打量着我的神情,然後道:“林橋,你這傢伙果然是個不一般的傢伙,竟然真的惹上劉東了。具體怎麼個情況?”
我便將那天晚上橋下幫助盧玉梅的事情道了出來。
付曉曉聽得很震驚,說:“林橋,你也果然是個高手,連劉東都一招廢成了太監。我就說呢,怎麼不見劉東在市面上晃盪呢,怎麼他爹整天吊着個臉呢,原來是這小子被你廢了,估計抓不到人,父子倆都在鬱悶呢。我看啊,你代表平山參加省運會,那纔是能爲平山爭光的事。有這個興趣沒有啊?”
“算了,我沒那種心思。”我搖頭笑道:“這事兒吧,還請你保個密。”
她說:“沒問題,我可不會亂說的。不過,林橋,劉東不至於和什麼高手攪和在一起。他爸呢,平素也算是低調,應該也不會。所以你遇襲的事情,還得另外查起。對了,你是在哪裡遇到的襲擊?當時的情況怎麼樣?”
對於這樣的問題,我拒絕回答,當下道:“不必追問這些了,我什麼也不會說的。不過,你要是能給我徹底調查一下劉東和他爸,特別是他們與黑這一方面的接觸,出了成果的話,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她一聽就來勁了:“嘿,還這樣子是不是啊?行,反正我也去職了,就當我是在接私家偵探的第一筆業務吧!”
我點點頭:“報價多少?”
她想了想,伸了五個手指頭,我馬上點頭道:“五萬,成!”
她眼珠子一瞪:“我靠,你這傢伙真有錢,我是說五千。”
我稍稍有些鬱悶,然後笑了笑,端起杯子說:“五千太少了,給你一萬,不許討價還價了。這是一個愉快的中午,很高興能和你、曹警官一起吃飯。下午我還有駕照考試,就先失陪了。讓我們再乾一杯,合作愉快。”
“好吧,你這傢伙真是錢多了沒地兒花一樣,合作愉快!”付曉曉一副女兒嬌,端起杯子來,和我幹了一個。她和曹剛川的酒量都很不錯的,喝酒都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那種。
然而,我和她的合作並不愉快。半個月後,付曉曉說劉東和劉強和黑s會沒有接觸,還算乾淨,而她也要去深圳上班了,連面都沒和我見,直接坐飛機走了。我給她微信轉帳了一萬過去,她拒收,說爲朋友辦點事情,沒什麼的。
而這半個月後,我也拿到了新的駕照,開始了實習期,低調的買了部新桑塔納,能代步就行了。
提車回家的這一天下午,陳冰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十萬火急的事情,叫我務必在下午五點以前趕到平遙河邊上的“江天一品”遊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