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踹過來,砸在我的病牀邊,倒在地上,頭都要被切掉一樣,當場沒救了。
而剩下的三人,竟然在兩名黑衣頭套人的撲擊下,真的也是不堪一擊。他們咆哮着,剛剛起身,對方已撲至,至於來不及擺開反抗架子或者拔出消音手槍,便被二人撲殺。
雪腥在病房裡散漫開來。兩個頭套人關掉了病房門,冷冷的看着我,手上利器的寒光映着燈光。刃面上,雪珠子順鋒而滴。
他們身手矯健無比,出手狠辣,可謂是兇殘歹毒。若不是我動了手術,倒不至於怕了他們。
我躺在病牀上,冷冷的看着他們,道:“連殺我四名侍衛,你們是誰?”
其中一人冷道:“夏冬的貼身侍衛嗎?不過如此。今天,你終於落到了我們的手裡。”
我道:“我問的是你們是誰?受何人指使?”
另一個冷道:“我們來自寒鋒堂,你懂了吧?”
我心中恍然,淡道:“原來,許凌鋒依舊知道了我的所在。可我已經取掉了身上的追蹤器材,你等如何得知?”
第一個說話的人道:“寒鋒堂眼線衆多,想知道你的下落也很容易。堂主對你已恨之入骨,沒想到你在勉甸6戰隊的追擊下也能活出命來,所以命我們擒拿你,帶往美國,他要親自收拾你。”
我笑了,說:“感謝許凌鋒如此看得起我。果然他是通過追蹤器將我地理位置弄得清清楚楚,甚至與勉甸聯邦政府合作過兩次。”
“這倒是沒錯的。第一次在仰光河邊,堂主希望聯邦能抓住你,但沒能成功。第二次,聯邦政府懷疑就是你乾的事情,聯繫堂主,希望得到幫助。果然,堂主利用追蹤系統一查,真的是你,也希望勉甸聯邦能將你抓獲,交與他。不過,你太狡猾了,竟然逃脫。”第一個冷冷的說。
第二個接着說:“堂主一直在追蹤你,看你如何逃脫,卻不曾想電池幾乎耗盡了。當你到達仰光境內的時候,就再也追蹤不上了。不過,在寒鋒堂的眼目之下,你的行蹤到底還是暴露了。如今,你在這裡做手術,取的不過是沒有電能的追蹤器了。但也好,你刀口未愈,正好給了我們機會。”
我冷冷一笑,說:“謝謝講述這些過往。但我不明白,許凌鋒是什麼時候給我把追蹤器裝進身體裡的?”
兩人相視一眼,第二個道:“這說來時間就遠了。你十七歲那年,與姚翔對決之後,重傷的情況下,入院後,便被植入了。四年過去了,電池耗盡了。當然,這些年你在有的地方,信號不好,堂主是抓不到你行蹤的。而且,你對堂主的威脅不大。但現在看來,你越來越強大。你的強大是堂主不願意看到的,你了壞了堂主的大好事,到了你必須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我說:“指的是葉定山與衛家之爭的事吧?看來,衛康輸了?”
第一個傢伙說:“衛康雖然輸了,但堂主是決不會放過你的。夏冬,起來吧,跟我們走吧!”
我哈哈一笑,說:“你們想不到吧,許凌然也想不到吧,他機關算盡,陰謀使完,天理昭昭啊,老天有眼了。貴族一葉定江山,人間正義掌乾坤!”
第一個傢伙說:“你他媽少廢話!趕緊起來,跟我們走。要是我們強帶你,恐怕有你的苦頭吃了。”
我說:“別講這個了。看來,你們二人也是許凌鋒心腹中的心腹了,告訴我,在追蹤器電池耗盡的情況下,誰是你們的眼線,把我的行蹤瞭解得徹底無比?”
第二個傢伙冷道:“寒鋒堂有嚴密的紀律性,這個問題你只能親自去問堂主,他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我點點頭,說:“組織是個好組織,領也是個精明的領,可惜這個組織的性質陰暗、兇殘,不與人爲善,全乾的是罪惡的勾當。所以,今天你們休想把我帶走。”
第一個傢伙眼睛一虛眯,眼神便如兩道寒光閃現,冷道:“夏冬,你以爲此時你還是叢林之王嗎?你要是不動手術,呵呵,恐怕我們兩人拿你還沒有辦法。但現在,想想你的手術刀口吧!而且,這醫院門外,還有我們六個兄弟化妝成醫務人員在外面候着,你覺得你還有逃脫的希望?”
“媽的,你們這一夥黑厄分子,外面竟然還有六個?都帶槍了嗎?”我瞪着眼睛,冷罵道。
他們兩人冷嘿嘿一笑,第二個傢伙說:“對付你,不出動寒鋒堂精英中的精英,不多來點人,堂主不放心啊!你和你的父親樣,是堂主的勁敵,堂主很給你們面子。當然,這一次拿到你之後,只怕你父親也得乖乖就範了。放心,外面的兄弟們都帶着消音微衝。”
“唉……”我搖搖頭,長長的嘆了口氣,才從病牀上撐起來,說:“好吧,道高一尺,魔卻高一丈,你們贏了,許凌鋒也贏了。走吧,我跟你們走。”
兩人得意冷笑,微微一轉身,說:“那就走吧,看你的樣子,行動倒是方便,我們也就不用扶你了。”
我扶着牀邊,有些艱難的下了病牀,然後站起來,微笑說:“行動當然方便,包括殺人也方便。”
兩人聽得臉上一變,正待下一步反應,我右手突然擡起,啪啪兩聲脆響,果斷就是兩槍正中二人心口。
他們身體顫顫,低頭看着心口緩緩流出的什麼,擡頭看了看我。第一個說:“你……你……怎麼還有槍?”
第二個已經不行了,後着心口,連連後退,砸在了門板上。
我拿着手裡的消音手槍,微笑道:“槍就在的病牀邊底下藏着。你們身手太好,連宰我四名手下,我都沒機會拿到槍,這病牀太寬,伸手就容易暴露。還好,我問不出我想要的東西,借下牀的機會,便拿到……”
我話沒說完,二人都倒在地上,身體痛苦的抽搐了起來。我還是接着說道:“我拿到了槍,然後就是你們的死災。功夫再好,一槍撂倒,這是至理名言啊!”
這槍呢,其實在過邊境線的時候,我身上根本沒有,我四個侍衛身上也沒有。但過完邊境線之後,李幽城的特戰隊從秘密路線給我們送來了五把消音手槍,就是以防萬一的。
可沒想到,四個侍衛的槍是沒揮用場,而我的也是藏在病牀下邊的。當然,不可能像電視電影那樣藏到枕頭底下,那樣的話,你要反擊、抓槍,人家就可能知道你有詭,得先下手了。這兩個傢伙是寒鋒堂精英中的精英,完全可以先下手砍我的。
不過,消音手槍也並非聲音完全能消除的,只是讓槍聲小一些,有的啪啪很清脆,有的撲撲很沉悶,但聲音還是有點點大的。
就在我幹倒兩個傢伙的時候,人家外面的同夥就有反應了。有人擡腳就踹開門,兩個傢伙各提着一杆消音微衝,進來就狂掃。
老子那一瞬間反應也快,用力一掀病牀,對方子彈打在牀板上,被擋住了。但子彈很厲害,有的穿透了牀板,我左臂上還捱了一顆。我就地一滾,伸手就是兩槍,直接將兩人給幹倒。
此地不能久留,老子走也!
好在我的病房在三樓,我衝到陽臺上,順手關了陽臺與房間的門,但門板上被啪啪啪打了好幾槍,後面追的人也反應快。
我沒想那麼多,彈身從陽臺上跳出,抓住外面的一棵景觀鬆的樹梢,然後往地上墜去。
媽的,就是那一彈跳,我的手術刀口繃開了,感覺腸子要流出來了。
我將松樹給拉彎,拉斷,啪嚓一聲,震得身體打顫,然後也着地了。雖然落在水泥地上的時候,我雙腿努力彎曲緩衝,但反震力還是很大。手術刀口劇痛,撕裂,那結果就是……慘啊,你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