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說:“姚老闆,對不起,談西眉是我費了心思纔給制服的,我還差點就死在她手上,就算是要宰,也得我親自動手,要是給你的話,豈不是污了你的手,壞了你的前程氣運,”
他冷道:“當你知道我與姚清月之間的事後,或者說你華冬集團與姚家福聚集團有戰略合作之後,我們就綁在一條船上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很明顯的是,我之損前可先損你,在我的面前、姚家的面前,你不過是個附庸,懂嗎,所以,談西眉必須交給我,”
這是**裸的威脅、傾軋,我們如同盟友,但他卻用家勢、權勢來控了我的股,我們有共同的利益,但也只是冷冰冰的利益,我們達不到水乳交融一般的合作情態,這就是現實,只因爲我是個三無人員,現實如此寒冷、殘酷,我之風光背後是你讀得懂的壓抑、無奈,
我想了想,說:“姚老闆,你又贏了,但是,談西眉到了你的手上,你將如何處置,這樣心狠手辣的賤人,你得小心了,”
他淡淡一笑,似乎是很滿意,說:“識時務者爲俊傑,夏冬你便是,談西眉在你的手上,無非不是發泄一通,然後一刀滅之,但到了我的手上,她的用處更大,至少比殺了用處更大,人死了,沒有價值了,但活着,意義就非凡,也如你,”
我聽不出他是誇獎還是諷刺,但覺得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不過,我還是說:“不管你對她們姐妹有何等打算,但請一定小心,不要中途着了道,後悔不迭,”
他說:“你放心吧,在這一點上,我比你更冷靜,更會審時度勢,一句話,活着,意義非凡,”
話到最後,他笑了,笑得從容大氣,但總給我一種陰險的氣息,這種人物,混到這個份兒上,確實有時候讓人猜不透的,時時都透着一種危險氣息,
當然,你也要理解,他是混正治的,正治這個東西,那纔是人世間最兇險的東西,咱小老百姓有時候打打鬧鬧也就罷了,但正治這東西,就不是打鬧那麼簡單的,簡單說:姚東徠要是混慘了,他就得坑倒一個家族,還把我也當添頭給損了,
但沒有辦法,我綁在了他的戰車之上,身不由己了,未來如何,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也就看命了,但我他媽總有一種感覺,我這個人命一直不太好啊,
我點頭一笑,抽了煙出來,飛他一支,點上,說:“好吧,你是大人物,當然比我考慮得更周全了,希望一切平安,前程似錦,你榮我不窮,”
他呵呵一笑,似乎還是蠻高興的,對我舉起了茶杯,很優雅的姿態,道:“一切平安,前程似錦,我榮你不窮,”
我笑了,舉杯輕擊,與他一飲而盡,他居然親自給我們兩人添上茶來,然後還去取了清水,繼續小火煮茶,表情相當怡然自得,
我則說:“上次一別之後,聽說令尊大人急病住院,現在安好吧,”
他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說:“家父一生健朗,從不生病,但這一次病來如山倒,108歲高齡了,一病不起,已過世滿百天了,”
我聽得默然,說:“一代老碩果,終於仙去了,姚老闆,節哀吧,”
他淡笑,說:“沒什麼的,我想得很開透的,老前輩老了,時代總歸是後輩的,他走了,唯一的遺憾是沒有看到我的最終成功,但我想,只要有心,一定會達成心願的,”
我點點頭:“嗯,也是吧,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他又說:“你爸呢,最近有沒有和他聯繫,”
我有些無奈,說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聯繫了,算起來都三年多了吧,
他眉頭一皺,疑惑的哦了一聲,說:“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一代兵王夏天會遇到什麼事嗎,”
我說哪知道呢,
他也沒說這事了,只是問我關於袁競平、鍾秋傑,有什麼打算,
我說:“鍾秋傑既然是寒鋒堂的人,恐怕是把袁競平藏得很深,一時也不容易抓住,但是,既然鍾秋傑一直惦記着我,也好,等此間事了,我將高調現世,然後,我就不信鍾秋傑不會對我下手,到那時候,也許就是一次甕中捉鱉,”
他笑了,說有具體的措施和方案嗎,
我說暫時沒有,有時候變化比計劃快得多了,
他說也是,有時候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那一夜,我們還是聊了不少的話題,屬於正常交流,談不上惺惺相惜,只是戰略伙伴吧,當然,他有上位者的威嚴和壓迫力,讓我不舒服,但也不得不領受,
我向他打聽了鍾秋傑的心性、習慣、特點,他都一一講來,甚至還給了我鍾秋傑的詳細資料,我都收了下來,說研究一下再作決定,對於我這一點,他是很滿意的,說我年少老成,值得欣賞,
姚東徠也告訴過我,如果有需要,我得到他的身邊執行一些力所能及的任務,這樣的要求,我又能拒絕嗎,我們是盟友,但實際上我成了他的一杆槍,指哪兒,我就得打哪兒,
到深夜十二點,他才和我一起下樓,帶上了四名精悍的帶槍保鏢,跟我一起去提走談西眉,
當我帶着他的專車開到嘉陵江邊的時候,他還示意我停一下車,那裡是有些荒涼的江灘,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他下車後,站在江邊,說:“夏冬,你武力值提升很高,我想看一看,與我的侍衛相比,你有多大的差距,”
我說:“姚老闆,這不必自家人幹自家人吧,”
他淡笑說:“不,我們不叫自家人,只是盟友,應該相互關心對方的實力,”
我看了看他身後的四個保鏢,只得說:“那行吧,咱們點到即止,”
他道:“嗯,點到即止,”
隨即,他的四個保鏢將我圍住,發動了攻勢,
我確實感覺到這四人的武力值非凡,對於我這個剛滿了十八歲不久的青年來說,壓力還是蠻大的,
差不多十分鐘的激戰,四個保鏢拿我沒奈何,我也拿他們沒辦法,互相的拳腳磕碰倒還是有的,當然,如果真的開打,他們動槍的話,我慘了,但這文明的比鬥,我的耐力還是勝了他們一籌,我累,他們更累,
姚東徠及時叫停了比賽,四個保鏢退回他的身邊,身上的白襯衣都成了黑襯衣了,我的身上也不那麼幹淨,他眸子裡隱有寒光,盯着我,淡道:“夏冬,你果然算是少年英豪,實力如此驚人,倘若單打獨頭,這四人任何一人都不是你的對手了,不錯,像我的盟友,走吧,提談西眉那賤人去,”
說完,他轉身上自己的車去,
我淡笑着上了車,心裡卻是無奈暗道:老子再厲害,不也讓你當槍使了嗎,你最好是笑到最後,別他媽坑老子,
沒多久,我帶着他們來到防空洞內,那時談西眉躺在氣墊牀上,雪白赤果,身線精緻玲瓏,被銬着,已熟睡之中,
姚東徠看到這小賤人,很明顯是眼前亮了亮,我看在眼裡,心裡暗明白,卻只能無奈一笑,好吧,既然他要,也就給他吧,萬一哪天着了道,他就會後悔的,
不過,姚東徠踢了氣墊一腳,把談西眉給震醒了,這賤人爬起來,看着我們所有人,居然淡定了,冷笑道:“我以爲是誰,原來是另一個披着人皮的狼來了,姚東徠,你好啊,”
姚東徠臉上有些掛不住的感覺,一轉身就朝外走,還揮了一下手,只道了兩個字:“帶走,”
馬上有一名保鏢上前,將談西眉給提起來往外走,談西眉那賤人衝着我哈哈大笑道:“死光頭死夏冬,怎麼樣,你想弄死姐,甚至可能要連着我妹一起辦死,但結果呢,姐卻要走了,姚東徠一定捨不得殺我,因爲月月懷孕了,只有我這個孩子們的大姨媽能滿足他的一些需求,哈哈哈……你這個小角色,可惜你沒生我們的工具呀,沒我們的身形啊,哈哈哈……”
大笑聲中,她被提了出去,我站在原地,心頭有種莫名的失落感,不是因爲我沒生她們的工具,而是因爲……這個女人很狡猾,腦力不簡單,這要是和姚清月一起在姚東徠身邊,我覺得這姚大人危險就大了,
不行,姚清月先且不說吧,但老子還是得想個辦法,幹掉談西眉,但得怎麼辦呢,不是我愛姚東徠,是我愛自己,這個傢伙不能慘啊,一慘我也慘啊,
我想來想去,覺得很有必要聯繫一下姚純清,這是一個很懂事理的女人,我希望她能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