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龍潭大廈,我感覺象是做了一場夢,很真實的夢。
“怎麼樣,刺激嗎?”小紫笑眯眯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爽。”
小紫想了想,又說,“如果剛纔在池子裡的不是上官藍茜,而是我,你會救我嗎?”
我說,“這不是廢話嗎?咱們以前的關係是比較惡劣。你想扔我喂鱷魚,我想送你進獅虎山。可咱們現在是同穿一條褲子的盟友,我不救你我救誰?”
“呸!誰跟你同穿一條褲子。”小紫臉色有點緋紅,“好吧,算你良心未泯。你打算怎麼對付上官藍茜?”
我說,“上官老師是個美人兒,雖然不是極品,但也是秀色可餐。我決定睡服她。”
“靠!你個臭流氓。”小紫手一抖,差點又直奔綠化帶而去。
“喂,金大小姐,你這是危險駕駛好不好,”我都慌了,“別忘了,你車上還有個無辜乘客。”
“你車技好,那你來開嘍。”小紫挺不樂意。
我說,“我還沒有考到駕照啊,方向盤都沒握過。”
小紫把車停在路邊,很認真的看着我,“男人不會開車,還算個帶把的嗎?駕照的事我幫你搞定,明早就能拿到手。現在,你跟我去學開車。”
我怔怔的看着她,“真的假的?”
小紫拍了拍胸口,大大咧咧的說,“都跟你說我省隊有人了,你不信是吧?明早要是駕照還沒辦好,我摘下腦袋給你當球踢。”
“好,算你厲害,我服了還不行嗎?”我攤了攤手。
小紫已經拿出手機來,讓我對着鏡頭微笑,“行了,我待會傳照片過去,讓他們立即着手辦。你還有什麼額外的要求嗎?”
我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我駕照上的名字,最好改成趙山河。”
小紫哈哈大笑,“靠,你小子還真是夠壞。”
隨後,小紫就把“黑鯊”開到了“鳳凰河”高爾夫球俱樂部,這邊地勢空曠,有不少開闊的場地,最適合練車了。
第一次摸方向盤,我還有點緊張。
可是教練太厲害了,我每次不按照她教的去做,她居然拿牙籤來對付我。
被紮了幾次。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板一眼的認真開車。
晚上八點這樣,我總算是學到了點皮毛,被送回了學校。
咬着在路邊蛋糕店買的三明治,喝着俱樂部提供的礦泉水,我走向教師宿舍。
此時,已是週日晚上,很多同學都返校了,校園裡挺熱鬧的。
路上,有認識的人跟我打招呼。我都敷衍了過去。
快走到靜姐家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樓底下居然有個光頭在那裡瞎轉悠。
定睛一看,擦,又是保衛科汪觀江。
這老小子賊心不死,被我警告過了,居然還來糾纏俞家靜。
不行,我得給他個教訓。
繞了個彎,我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換上了“葉一航”的面具。
在地上撿了塊磚頭,我一步三晃的朝汪觀江走去。
按照以前的套路,上去就開幹肯定不行,必須得找茬,製造磨擦。
“咳咳,你誰啊你?在我家樓下轉了老半天。想偷東西是吧?”我故意用沙啞的聲音,上去就給他扣帽子。
汪觀江擡眼一看,是個面目陌生的學生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特麼的又是誰?老子是保衛科的。來這邊巡邏,用你來管閒事?”
我搖了搖頭,“不對。你自己看你這副德性。光着頭,樣子邋里邋遢的,還保衛科的人,我看你象是剛從牢裡逃出來的。你不會是前幾天公安通緝的大東吧?”
“草泥馬,你會不會說話?誰是逃犯?”汪觀江動了怒,“我看你這樣子,倒是有幾分可疑。說吧,前陣子宿舍樓裡。女士內衣褲失竊,是不是跟你有關?”
我心裡暗樂,沒想到,這個老汪也是扣帽子的一把好手,正好逗他一下。
我說。“死光頭,你特麼纔是內衣賊,你全家都是內衣賊!有種別走,讓我搜一搜你的身,看看有沒有吊帶和小可愛。”
“媽勒個巴子!小兔崽子想造反?有種別跑。跟我回保衛科問話!”汪觀江徹底惱了,解下武裝帶就想抽我。
要是在從前,我可能還會忌憚他幾分。
可是我現在眼界和身手都已經不同,不退反進,從側面迎了上去。
呼!汪觀江一皮帶抽歪。可能是用力過猛,險些失去了重心。
我飛快的衝上去,照着他腦袋就是一磚頭。
咚!汪觀江捱了一記狠的,腳步都有些踉蹌。
“我草泥馬!兒子敢打老子!氣死我了!”汪觀江頓時叫嚷起來。
可能他在學校裡作威作福,欺壓學生。也沒遇到過什麼象樣的反抗。
這驟然吃了虧,他肯定着急上火。
瞅準了機會,我腳下一絆,汪觀江頓時摔了個惡狗搶屎。
“打死這個內衣賊!”我騎到他身上,用磚頭往他手臂上,大腿上招呼。
又捱了幾下重的,汪觀江眼冒金星,只剩下捱打的份了。
“你等着,我這就去叫保安來抓你。”我狠狠的踢了他幾腳,又把他的武裝帶給扔到了旁邊的池塘裡,這才大搖大擺的溜了。
揍完此人,我頓時心情舒暢,念頭通達。這些天來受到的氣,都消散一空。
換下面具,我就在附近的足球場抽菸。
遠遠的。我看到汪觀江自己爬起來,打電話叫人,一幫隸屬於保衛科的青年保安急匆匆的跑過來。
遇到這樣的情況,肯定是先把人找到再報仇。
等他們四散找人的時候,我大大方方的回到靜姐家裡。
“喲。林棟回來了。”俞家靜穿着睡衣,坐在客廳裡玩筆記本電腦,好象是聯網鬥地主什麼的。
我點了點頭,“靜姐,這麼無聊啊。”
“來,坐我旁邊,姐有事想跟你聊。”俞家靜衝我招手。
其實,她不叫我,我肯定也要想辦挪過去。
誰讓她穿得那麼性感呢,布料薄如蟬翼,燈光一照,啥都瞧見了。
坐到她身邊,一股好聞的幽香直往鼻子裡鑽,也不知道是香水還是沐浴露的味道。
我假裝看着屏幕,其實眼角的餘光,全都聚集在俞家靜身上。
或許是有陣子沒見,靜姐的事業線顯得越發的深邃,我願意戴着安全帽,腰纏幾百米的繩索,跳到裡面探索未知領域。
我認爲,世上的老師只有兩種。一種是發福利的,一種是不發福利的,靜姐恰巧就是前一種。
“靜姐,找我有啥事?”我不尷不尬的問道。
俞家靜沉默着,繼續跟網友打牌。
半晌。她才說,“我有一個朋友,老公可能出軌了,問我該怎麼辦?我也不懂,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反問,“哪個朋友?讓她打電話給我,我當一回知心姐姐。”
俞家靜猶豫道,“唉,不好說,反正就是有那麼回事。你說說你的想法。”
我一個頭兩個大。
我纔是十六歲的純情少年,問我這種成年人的問題,是不是有點太爲難我了。
所以,我很誠懇的說,“靜姐啊,咱們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就說吧,你老公出了什麼事?讓你發現了貓膩。”
聽了我的話,俞家靜渾身一顫,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
“你別瞎想,沒有的事,是我朋友老公那啥……”俞家靜還想狡辯。
我正色道,“靜姐,你有沒有聽過一首歌,叫做是‘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你雖然否認,但是你的眼神透露出了玄機。別否認了,咱們情同姐弟,我必須站在你這邊。”
俞家靜沒輒了,幽幽的嘆息了挺久,纔再次打開了話匣子。
“那是半年以前的事了……”俞家靜的語氣中,透着淡淡的憂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