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李建路,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吭聲。
我百分之百的肯定,從我踏進龍城的那一刻,他就盯上我了。
見狀,蘇媚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畢竟,看着李建路的警銜,還是挺嚇人的。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李建路打開車門,走到我身前,目光炯炯的盯着我。
他跟我個頭相仿,但是,氣場比我強得多,掌握權柄的人就是不同。
我把手一攤,“李警官,是不是吃個宵夜也犯法?剛纔我吃了碗雲吞麪,你看着辦吧。”
李建路面無表情,伸手撣去我肩上的灰塵,冷靜之極的說,“明人不說暗話,我現在派着人,全天24小時跟着你,我建議你,最好奉公守法,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
我呵呵了,“你們高興就好。另外,相信你們也調查清楚了,我是有一些混社團的朋友,可我壓根不是社團的人。”
“保持低調,出門時最好戴上口罩和墨鏡。”李建路冷笑兩聲,調頭走了。
他這麼匆匆忙忙的趕來,就是爲了警告我。
蘇媚看着我,完全無語了。
“上車吧。”我說。
以前,蘇媚坐慣了保時捷卡宴,對我開的路虎倒是沒有什麼感覺。
路上的時候,蘇媚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林棟,你真的沒有混黑?”蘇媚問。
我無語,“剛纔你沒聽到我跟李警官的對話?我只是個普通學生,可能經歷和別人不太一樣,可我絲毫也沒有混社團的想法。”
“那就好。”蘇媚點了點頭,“可是,唐輝怎麼叫你‘棟少’?”
我說,“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簡單的講,他是社團的人。但是,他又奉命來追隨我。”
蘇媚頭都大了,“算了,我不管這些,總之你別犯事就好。”
我直接笑出聲來,“媚姐,你都聽見了。人家說派人24小時盯着我,我連歪念頭都不敢動啊。”
蘇媚也笑了。
因爲是暑假,沒有學生住校,學校管理比較寬鬆,所以到了這個點,我們還是能驅車進去。
到了單身宿舍樓下,蘇媚邀我上去坐一坐。
我看了看時間,感覺還有些富餘,來得及趕回去陪趙雪,所以就答應了。
上了樓,還是那個熟悉的房間,佈置得依舊溫馨,色調粉嫩。
我坐了下來,可是思緒紛飛,象是回到了幾個月前,初次進來這裡的情形。那天,我看到了蘇媚換衣服,嘿嘿嘿。
“陪我喝兩杯。”蘇媚關了門,不由分說的,從窗邊的小酒櫃裡取出了一瓶龍舌蘭,還貼心的取來了一些冰塊。
“喝。”我堅定的說。
今晚上,她肯定心情不好,需要人陪一陪。
在訓練營呆了兩個月,我是滴酒未沾,才兩杯下肚,竟然有點上頭的感覺。
蘇媚酒量不錯,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還去打開了電腦音響,開始播放一些懷舊抒情的老歌。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還能沒有點想法。
更何況,我惦記蘇媚不是一天兩天了。
看到我的眼神,老往她身上的豐腴之處亂瞟,蘇媚笑得很嫵媚。
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印象中,蘇媚對我頗有偏見,一旦覺察到我對她有不良企圖,她肯定不會給我好臉色看。
還沒等她開口,我先發問,“媚姐,姓高的那小子,有沒有碰你?”
蘇媚頓時霞飛雙頰,“你很煩,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他。”
“好吧。”我很識相。
蘇媚很殷勤的,又給我倒了兩杯。
“媚姐,我不能喝那麼多,我這人酒量淺,喝高了容易犯錯誤。”我涎着臉逗她。
“廢話太多,喝高了就在姐這裡睡吧。”蘇媚湊近過來,緊緊的挨着我,拿起酒杯往我嘴裡灌。
我只能又喝,“睡什麼覺?睡葷覺還是睡素覺?”
蘇媚嘻嘻的笑着,“那要看你的表現嘍。告訴姐,你到底是不是葉一航。”
擦!我的酒立即醒了一半。
果然,蘇媚居心不良,想把我灌醉了,套我的話呢。
我趕緊搖頭,“不是。”
“你確定?”蘇媚不甘心,又繼續追問,“這段時間來,我一直在反思,我發現疑點越來越多。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假扮葉一航來騙色!”
噗!我嘴裡的酒當場噴了。
“你看,你的反應那麼大,肯定是心虛了。”蘇媚說,“說吧,那張面具是從哪來的?”
聽她這麼質問,我頓時亂了陣腳。
我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硬着頭皮說,“蘇媚,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疑心病太重。我不認識葉一航,也不知道什麼面具。差不多就這樣吧,我該回去了。”
“慢着,”蘇媚一把拉住我,“不把問題交待清楚,你不能走。”
“……”我是真的有點慌。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弄那些破事。
狐狸沒逮着,還惹得一身騷。
“那行,我就坐一坐吧,酒是萬萬不能喝了,喝多了誤事。”我正色道。
蘇媚嘴角微微上翹,笑得很是勾人,“你喝一杯,我脫一件。”
媽蛋!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啊!
“騙人是小狗。”我舉起了酒杯,只恨自己沒把酒量練起來。
否則的話,蘇媚就算穿得裡三層外三層,一樣要繳械投降。
我喝完一杯,蘇媚果然照辦。
等我喝了五杯,眼前已經天旋地轉,這種烈性酒果然霸道。
至於蘇媚穿沒穿,穿成什麼樣,我已經搞不清楚了。
蘇媚扶着我的肩膀,在我耳畔悄悄的說,“告訴我,你就是葉一航。”
我雖然蒙圈了,可是頭腦還保持着一絲絲清醒,知道在這樣的時刻,絕不能認。
“不是啊,”我大着舌頭說,“假設我是的話,你要怎麼對待我?”
“還敢騙人!就是你!老孃要殺了你!”蘇媚氣極,伸手來掐我的脖子。
受了那麼久的訓練,我的反擊已經成爲本能。
所以,下一刻,蘇媚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沙發上。
“媚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些汗顏,想去拉她起來。
可是,身體頭重腳輕,完全不聽使喚。
我剛剛站起來,身子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敢打我,你死定了!”蘇媚火上澆油一般,怒氣更盛,撲過來又掐又咬。
在異國的那段日子,每日我都跟人練近身搏擊,也不知道捱了多次打。她這三招兩式的,還沒能把我怎麼樣。
我不敢再反擊,怕把握不好力道,真的打傷她。
我只能攔腰把她抱住,讓她無法動彈。
“放開我!你這死壞蛋!”蘇媚火氣極大,掙扎個不停。
旋即,她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只因爲,一隻晶瑩玉潤的耳垂,被我輕輕的咬住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反正就是瞎整。
誰料到,蘇媚竟然身子越來越燙,通體酥軟,眼中還涌起了一層水霧,居然放棄了掙扎和抵抗。
“林棟,別這樣,快放開我。”蘇媚語氣細若蚊吟,象徵性的說了句。
以我日漸豐富的撩妹經驗來看,這是有戲了。
我猛的一個翻身,用一個類似於柔道的動作壓住蘇媚,想做點壞事。
冷不防,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特麼就尷尬了。
我愣了愣,從褲兜裡掏出手機。
來電的是趙雪,不得不接。
“林棟,你在哪裡?都十二點了,不用回來睡覺嗎?”趙雪語氣平靜,但是,象在努力壓制怒火。
我無奈之極,“跟朋友在外邊吃宵夜,喝了點酒,待會我打車回去。”
“那你快點,我等你。”趙雪掐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渾身冒冷汗。
差點忘了,今天是我跟趙雪同居的第一天。
當晚就夜不歸宿,你讓她怎麼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