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掃落葉般,闖入屋內的三名越北精英就被幹掉了。
我趕緊穿好衣服,朗聲道,“花師伯,原來你早就到了,謝謝你啊。”
花師伯幽幽的嘆息了一聲,“你啊你,拈花惹草的性子,總是改不了。遲早有一天,你會在這方面吃大虧。”
我很汗顏,上官藍茜也尷尬之極,連忙披上浴巾。
這種隨時被人窺視的感覺,讓人鬱悶得想吐血。
可我知道,花師伯這是爲我好。
如果不是她屢次出手,搞不好我早就被人幹掉了。
處置這些越北人的屍體,倒是一件麻煩事。
好在,汽車旅館突然莫名的停了電,給我們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這一夜,我們是在路上度過的。
天亮了,纔在雲南的一座小城市裡住下,住的地點,也是上官藍茜在這邊的一個大學同學家裡。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接下來,還有兩場針對我們的刺殺。
一個是白種人,綽號叫歐羅巴屠夫的那個施內德帶隊的。
另一個,則是訓練營裡的那些土著精英。
施內德想殺我,純粹是因爲我在訓練營裡搶了他的風頭。而且,他很想從我這裡,逼問出猜霸到底教了我哪種絕殺。這個歐羅巴屠夫,心狠手黑,目無餘子,實力確實在我之上。
可是他沒想到,花師伯如影隨形的保護着我,這幫白種人頓時吃了大虧,來了五六個人,最終只有施內德逃了出去。
花師伯因爲要保護我,纔沒有繼續追殺。
否則的話,施內德在數小時之內就會掛掉。
另外,那些土著精英,則是一直看我不爽,又嫉妒我拿了頭名,按捺不住想要出手。
當然,他們的下場比白種人更慘,當場團滅。
整天繃緊了神經,提心吊膽的趕路,好不容易,我們終於回到了龍城。
這裡可是我的主場,再有多少居心叵測的外國刺客過來,我都有信心留下他們。
到了“龍潭大廈”,上官藍茜邀我上去坐一坐。
我說不用了,改天再說。
上官藍茜又附在我耳邊,悄悄的說,“小老公,咱們那天沒能整成。不如,你先休息一下,找個機會再把奴家給辦了吧?”
我乾咳了兩聲,臉上紅得象猴子屁股。
上官藍茜還偷親了我一下,這才恢復了大姐大的模樣,昂首闊步走進大廈。
我駕着“黑鯊”,來到了紅光停車場。
這邊離蘇媚原先住過的小區挺近,我的座駕路虎攬勝運動版,就一直停在這邊,有兩個多月了。
停車場那邊,劉超已經等在那裡了。
“棟少,歡迎你回來。”劉超面無表情,還給我送了一束花。
我搖了搖頭,“超哥,你會不會笑啊?認識你那麼久,沒見你笑過。”
劉超勉強笑了笑,可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趕緊制止他,“超哥,以後麻煩你還是別笑了。你這笑容老霸道了,小朋友看見會嚇壞的。”
劉超果然收斂了笑容,又恢復到原先的狀態。
換了車,我總算是鬆了口氣。
“小紫呢,她怎麼沒來?”我問道。
劉超一邊開車,一邊說,“金姑娘回省城探親去了,也不知道幾時纔回來。棟少,咱們現在去哪?”
我說,“我現在無家可歸,只能暫時住酒店。我先去看看趙雪吧。”
十來分鐘之後。
我手捧一束趙雪最愛的鬱金香,來到了她家樓下。
可是,我一眼就瞧見,旁邊停着那輛白色的牧馬人。
算算時間,趙山河也應該出院了。
我不想見到他,於是,就借了劉超的手機,給趙雪打電話。
“喂?你是哪位?”趙雪看到是陌生號碼,仍舊很有禮貌。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我的心跳驟然加快,就象百米衝刺到了最後時刻,整個人莫名的激動。
“是我,林棟。”我沉聲說。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趙雪懷疑她自己聽錯了。
我說,“雪姐,我在你家樓下。”
電話那頭,趙雪一下就哽咽了。
“你等着,馬上到!”趙雪說。
幾乎是立刻的,樓梯間就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
趙雪來不及換衣服,甚至還穿着拖鞋,就跑下來。
再次看到她,再次目睹這個溫婉可人的面孔,我心裡就象灌了二斤蜜糖,甜得都快化了。
“壞蛋!真的是你!”趙雪撲到我懷裡,不由分說,先把櫻桃小口湊了過來。
我緊緊的摟住她,也把頭低下去。
可她突然在我嘴脣上狠狠的咬了一下,疼得我直咧嘴,忍不住倒抽冷氣。
我剛想問她,爲什麼這樣對我。
可她的動作,慢慢的變得柔和起來,讓我痛並陶醉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倆才分開。
此時此刻,趙雪父母,以及趙山河,全都跑到了樓下,目瞪口呆的盯着我們。
雖然我戴着墨鏡,皮膚也曬黑了些,個子也高了一點,但是他們還是能把我給認出來。
“林棟,你回來幹什麼?”趙山河怒氣衝衝,“放開我妹妹!”
“滾開,我不想打人。”我沉聲說。
看見我冷峻的面孔,聽到寒冰似的聲音,趙山河渾身哆嗦了一下,彷彿想起了在河畔酒吧裡的遭遇,以在醫院裡度過的那一個個無比煎熬的日夜。
他滿面怨毒,慢慢退了回去。
趙母安慰了一下趙山河,也慢慢的走過來,假裝和顏悅色的對我說,“林棟,你跟我閨女,是兩個世界的人。前陣子,有傳聞說你被警察給抓了起來,還坐牢了。對於你這種背景,我們趙家高攀不上。”
我呵呵的冷笑,“伯母,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干涉子女的感情。難道,你擔心我給不了趙雪幸福嗎?”
趙母訕笑着,聳了聳肩,竟爲之語塞。
趙雪掙脫了我的懷抱,轉身走到她母親面前,一字一頓的說,“媽,對不起了,我這輩子就認準林棟一個人,非他不嫁。如果你們都不同意,那我離家出走,跟他一起浪跡天涯。”
“混賬!”趙母火了,擡手給了趙雪一巴掌,“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結果養出一個白眼狼來。林棟有什麼好,要什麼沒什麼,名聲也臭了大街,你跟誰不好,非要跟他在一起?”
見狀,一股無名之火,從我胸中騰起。
我把趙雪拉回來,緊緊的擁入懷裡。
趙雪被打懵了,捂着臉,晶瑩的眼淚在眶裡打着轉。
“無知者無畏,”我淡然道,“伯母,你怎麼就知道我一無所有。我經歷的和擁有的,是你不曾想象到的。”
“吹吧,使勁吹。”趙山河扁了扁嘴,十分的不屑,“這輛路虎,是你花錢租來裝逼的吧?租一天多少錢啊?要不要八百塊?”
我極度無語,真是門縫裡看人,把人給看扁了。
趙母臉色也很難看,“林棟,我警告你,放開我女兒,否則的話,我要報警了!”
我沒辦法,只好鬆開手。
趙雪也被徹底激怒了,向來好脾氣的她,臉蛋漲得通紅。
“媽,哥,你們太過份了!林棟和你們想象的都不一樣,他比你們加起來還要強得多!”趙雪說。
趙山河陰陰的笑了,“是嗎?這種人的話你也信?我的好妹妹,依我看,這個林棟一定是貪圖咱們家的錢。想要當上門女婿,趁機撈一筆,少奮鬥幾十年。”
我只能搖頭苦笑。
跟這樣的人,我真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哥,你別亂說!”趙雪急了,“你們這樣小看林棟,遲早會後悔的。”
趙山河跟他媽對視了一眼,都是笑彎了腰。
“我們會後悔?妹妹,你是來搞笑的吧?”趙山河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這個林棟,看起來就是普通的小混混,整天打架滋事。他能有多少錢?五萬還是十萬?跟我比,他也配!”
趙母也笑得合不攏嘴。
“林棟啊,我們不是小戶人家,嫁女兒有講究的,最起碼要門當戶對。”趙母很認真的建議,“我看啊,你還是知難而退,離我閨女遠一點吧。”
趙雪不幹了,急得直跺腳,眼淚象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的往下掉。
我從來沒見她如此難過,心裡象是被鞭子狠狠的抽了幾下,痛苦得都要抽搐了。
簡直欺人太甚啊!
不行,我得反擊!
我沉聲說,“伯母,那你來說一說,如果我要娶趙雪,要達到什麼條件?象上回說的那樣,至少身家千萬?”
“對啊,你有嗎?身家千萬,這是最低的底線,我估計你這輩子不用奢望了。”趙山河居然走上前來,故意把我和他妹妹隔開,“走啊,有種別動拳頭,濫用暴力只會讓人瞧不起!”
“伯母,你怎麼說?”我又看了看趙母。
趙母笑意盈盈,說,“我跟山河的意思是一樣的。沒有一千萬,你不用進我家門,從此離趙雪遠遠的。”
我把手一揮,“都上車吧。”
“去哪裡?”趙山河很警惕,“你該不會是想把我們全家拉到什麼地方,暴打一頓吧?”
我說,“你想太多了,咱們去銀行,眼見爲實。否則的話,我怕你不信。”
“銀行,那倒是可以!”趙山河見我如此自信,頓時滿面狐疑,“媽,你去不去?”
“去啊,爲什麼不去?如果林棟真的身家豐厚,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把女兒嫁給他。”趙母陰陽怪氣的說。
趙雪看了看我,輕輕的搖了搖我的胳膊,眼中有着一抹憂色。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擔心我搞不定這件事,當着趙家長輩的面丟臉。
五分鐘之後,路虎攬勝離開了小區,抵到了附近的一家儲蓄所。
我們一行人步入營業廳,恰好,這個時間段是領退休金的時間,很多老人家在排隊。
我把剛得到的金色銀行卡取出來,在排隊機上刷了一下,排隊號碼挺吉利,是8688。
立即,有個櫃檯喊號,“請8688號貴賓,到6號vip客戶臺席辦理業務。”
此時,趙山河和趙母仍舊不爲所動,跟着我慢慢的走過去。
我把卡寄給前臺小妹,說請她幫忙刷一下流水,再蓋個公章確認。
小妹立即照辦。
在打印流水記錄的時候,小妹的臉色驟然,嘴巴慢慢的張大,由原來的只能塞下一個雞蛋,變成了可以塞下一張八仙桌。
“什麼情況?”趙家母子有些吃驚,隱隱的感覺不妙。
前臺小妹轉頭看了看我,見我這麼年輕,頓時一臉的仰慕。
如果不是現場人太多,她可能直接問我缺不缺女朋友。
流水記錄打印完畢,也加蓋了公章,從櫃檯裡遞了出來。
我瞟了一眼,把它挪到一旁,讓趙家母子觀看。
“九位數!老天爺!我沒有看錯吧!”趙山河抱着腦袋,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
趙母也是一臉懵逼,拿着流水記錄的單子,手都在顫抖。
“美女,你們銀行系統是不是出錯了,怎麼這單子上,這麼多的數字?”趙母還心有不甘,詢問前臺小妹。
前臺小妹訓練有素,笑着答道,“您請放心,絕對沒錯的。如果還有疑義的話,您可以到自助櫃員查詢餘額。”
這下子,趙母象是泄了氣的皮球,頓時蔫得不行。
趙雪把流水記錄拿過來一看,也驚訝的捂住了小嘴。
“林棟,你哪來這麼多錢?”趙雪悄悄問我。
我說,“天上掉下來的嘍,你們愛信不信吧。”
其實,這筆錢是之前梟雄聚會時,幾方勢力協商出來的結果,是給我的分成和補償。
我只是沒有想到,數額會如此的巨大。
看來,天鷹會和尖峰堂在本土紮根多年,撈到了很多的油水。
加上我之前被凍結的那張卡,我的銀行存款,比現在還要多三千萬。
我是不會告訴趙家人的。
此時此刻,趙山河的臉色黑得象鍋底,嘴角頻繁抽搐,身子都在劇烈搖晃。
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爲他突然羊癲瘋發作。
我問,“趙雪,你哥到底怎麼了,要不要替他叫輛救護車?或者是來兩顆速效救心丸。”
趙雪白了我一眼,“別理他,叫他小看人,真沒眼力價。”
趙母沉默了一陣,臉上突然堆滿了笑容。
“林棟啊,真是對不起,是我們不對,是我們狗眼看人低,你能不能原諒一下?別跟我們慪氣?”趙母放低了姿態,非常誠懇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