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你也太狠心了吧?這樣虐我,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當朋友?”我涎着臉說。
小紫呵呵道,“告訴我真相。”
“不好,就不告訴你,”我嘿嘿的笑了,“等我打通三十三條經脈,到時我來虐你,讓你跪鍵盤。”
暗勁高手,每打通一條經脈,都要耗費極長的時間,有時幾個月都未必能成功。
所以能打通七十二條經脈,再衝開任督二穴的,這個難度簡直堪比登天。
爲什麼化境高手那麼少,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凝練真氣本來就不容易,嘗試衝擊和打通經脈失敗機率還挺高,十多次都未能成功一次,很多暗勁高手因爲種種原因,境界一直無法提升。
“靠,你這麼有自信?”小紫不服氣,“信不信我現在就虐翻你?讓你滿地找牙叫爸比。”
“好吧,算你狠,這個事情是秘密,咱們日後再說。”我無奈。
沙沙沙,輕輕的腳步聲,小紫若有所思的離去了。
等我回到公寓,趙雪已經替我準備好了午餐。
很簡單,拍黃瓜和蒸餃子,葷素搭配,營養也夠了。
雖然我是南方人,但我也不拒絕吃餃子,偶爾來一次還好吃的。
“小紫跟你說了什麼?”趙雪坐在我旁邊,拿出紙巾,替我擦了擦臉頰。
我一看,這尼瑪的糟糕了。
紙巾上一片殷紅,全是小紫殘留的口紅印。
換成別的女人,肯定當場就發飆了。
還好,趙雪心胸比較寬廣,也有些隱忍功夫,只是隱晦的提醒我。
我跟她沒什麼好隱瞞的,就把小紫詢問“天使之淚”的事說了。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老公你還真的撿到寶貝了?”趙雪思忖道。
我笑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那你不能忘了我,帶我飛呀。”趙雪說。
“你也想練武?”我愣住了。
趙雪嗯了一聲,“我不想拖累你,張晴晴都能練,我比她年輕,爲什麼不行?”
擦!她連這個都知道了,是誰告訴她的。
看到我一臉窘態,趙雪哈哈大笑,把手機拿給我看。
原來,趙雪用小號加入了“棟少粉絲聯盟”,裡面聊得火熱,她當然能掌握第一手的資訊。
“好吧,什麼都瞞不住你,”我無語,“明天開始教你站樁。”
“這纔對嘛。”趙雪很開心,摟着我的脖子,在小紫原先親過的地方,又重重的親了一下。
我覺得,她一定是故意的。
這女人,越來越有心計了,我以後的日子難熬嘍。
“那個什麼,忘了告訴你一件事,”趙雪又說,“早上的時候,霍頓表哥回澳洲,還發消息想讓我去送他。我直接裝做看不見,可以想象,他有多落寞。”
“太不應該了,”我搖了搖頭,“人家大老遠的來,咱們好歹要盡些地主之誼,買幾個榴蓮什麼的送給他嘛,讓他緬懷一下故鄉的味道。”
趙雪樂了,“你好壞啊,榴蓮那氣味,整個機艙的人都得薰死。”
“其實你不懂,這種東西不能託運的,我逗你玩啦。”我哈哈道。
午休。
起牀之後,我打算去上學。
沒料到,表姐卻給我打來了電話。
“林棟,你快來我家,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表姐急匆匆的說。
“我靠,很嚴重嗎?”我有點慌,“天塌了還是地崩了?”
表姐說,“少貧嘴,我爸媽鬧離婚呢,家裡吵成一團,跟世界末日差不多。”
“擦!!你不早說,我馬上到!”我急了。
舅舅和舅媽居然鬧離婚,這尼瑪可是大事。
讓趙雪替我請個假,開着路虎攬勝,我一路狂飆。
好不容易到了舅舅家,裡面還是吵得不可開交。
很多街坊鄰居聚在門口,或者從窗口探頭探腦,都在瞧熱鬧。
“各位,讓一讓。”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人羣裡擠進去,“大家都散了吧,一些家務事,不值得大家關注,很快就會解決的。”
人羣還是不肯散去,我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學劉超那樣,捉兩條扁頭風過來。
嘭!我把門關上,又把窗簾拉好,才把目光投向吵得面紅耳赤,都是氣鼓鼓的舅舅和舅媽。
表姐閨房的門開着,她戴着耳塞坐在電腦桌前,一臉的無奈。
“說吧,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沉聲問道。
因爲最近我的崛起,舅舅和舅媽也懂得我的一些事,讓我在家裡也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舅舅臉色很難看,說,“這個賤女人,嫌我窮,嫌我沒本事,找了個跳廣場舞認識的舞伴,想跟那個野男人跑了。”
“什麼?這麼狗血?”我哭笑不得。
舅媽很不屑,“陳滿,你自己說說,你不窮?不窩囊?我跟你受了那麼多的罪,吃了那麼多的苦,受夠了!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媽姓陳,我舅舅當然也是這個姓。
我舅媽姓馬,叫馬冬蓉,姿色平庸,皮膚有點微黑,身材也開始發胖。我就鬧不明白了,就她這條件,居然還有人追她。
舅舅很不爽,“你當初跟我的時候,我比現在還要窮,家裡的條件比現在還要差十倍,每到開工資的前幾天,窮得發抖,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八瓣來花。怎麼到了這把年紀,你倒嫌棄起來?”
舅媽說,“那是我傻,我不懂事。現在我開竅了,我要奔向新生活。”
我呵呵了,奔你妹啊。
嫌棄我舅舅,信不信分分鐘打臉。
也怪我,最近一直忙啊忙,對舅舅一家疏於照顧。
表姐陳蜜桃,本來就不是他倆親生的,我也不指望她能幫什麼,更不指望她能拿出一筆鉅款,改善家裡的條件。
還是得由我來。
“你無恥!”舅舅氣得渾身發抖。
我走過去,輕輕的按在他的肩頭。
“舅媽,你倒是說說看,你那個對象,條件好不好,比我舅好在哪裡?”我淡淡的問道。
舅媽笑了起來,一臉的幸福和憧憬,“比陳滿高,比他白淨,比他懂事,比他會體貼人,而且人家有兩套房子,還開了個小工廠,座駕是凌志呢。”
我很不厚道的笑了。
就這條件,連我表姐的身家也不如啊,有什麼好得瑟的。
“林棟,你覺得好笑?”舅媽生氣了,臉色驟變,“你就說,你舅舅哪點比得上人家?長得又矮又挫,存摺裡的錢加起來,還沒有五位數,最關鍵的是沒有生育能力,在街上隨便找一個男的,都能完爆他。”
爆你妹啊爆!我心裡暗罵了一句,但是臉色還是保持平靜。
畢竟,舅媽以前也挺疼我的,在我小時候,還讓我跟表姐一起睡,讓表姐幫我洗白白。讓我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憶。
“馬冬蓉,你不要臉!”舅舅捂着臉,無聲的哭了。
我看着他,也有點感同身受。
一個四十來歲的老男人,活成這個窩囊樣,能怪誰。
“離婚!等下就去辦手續!”舅媽嚷嚷起來,“這個家我已經呆夠了,半分鐘也不想呆下去。”
舅舅捂着臉,連話也不想說。
我淡定道,“舅媽……不,馬大姐,看來你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只能告訴你,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後悔?”馬冬蓉臉上容光煥發,十分不屑道,“我隨便找個男人過,也比跟着你舅舅強。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聽說你現在有錢了,想塞給你舅舅,打我的臉。”
我去,她還真的懂。
表姐幽怨的看着這邊,朝我攤了攤手,示意她也沒辦法。
“還有陳蜜桃,我知道你也有點錢,”馬冬蓉又道,“估計你也想拉陳滿一把,呵呵,靠別人的,都不是真本事。”
我呵呵的笑了,“馬大姐,把你的相好叫來,我要打你們的臉,啪啪的響。你們小看我舅舅,其實你們不知道,他有多厲害。”
“真的嗎?我不信。”馬冬蓉挺直了腰桿,“我跟陳滿同牀共枕幾十年,他什麼尿性,我還不懂?連他把私房錢藏在花盆底下,藏在廁所的燈罩裡,我也是一清二楚。”
“靠!”我很無語。
“林棟,你說怎麼辦?”舅舅突然伸手抓住了我,就象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淡然道,“還能怎麼辦,人家心都不在你這裡,放開手就是了。出軌這種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是個男人就不能忍。”
“可是,我還有點放不下。”舅舅哽咽着,眼眶都泛紅了。
我說,“人家都放下了,你也看開點,只要有錢,還怕沒有女人跟你過日子?”
“真的嗎?”舅舅眼前一亮,“林棟,你要拉舅舅一把,我跟你老媽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
“放心,”我說,“等馬冬蓉離開了你,咱們再找一個,比她年輕,比她漂亮,比她賢惠的。咱家的人,沒有窩囊的,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哈哈哈,”馬冬蓉放聲狂笑起來,“陳滿,瞧你這點出息,自己沒能耐,還要外甥幫忙。我們家老宋,比你強一百倍。”
“老宋?原來馬大姐你的對象叫老宋,方便說出名字嗎?”我淡定道。
“告訴你又何妨,反正你們遲早會知道的,”馬冬蓉說道,“宋成哲,號稱是廣場舞男神。”
廣場舞男神?!
我一頭黑線,這尼瑪也行。
這狗東西,敢勾搭我家的人,破壞我舅舅的家庭,我不會放過他的。
“你們先去辦手續,辦完之後,我有驚喜給你們。”我呵呵道。
“真的去辦嗎?”舅舅很不情願。
“好,就是這句話!現在時間也到了,民政局上着班的,趕緊走。”馬冬蓉催促道。
表姐猛的站了起來,臉色狂變,可是,又只能無奈的坐下。
舅舅和馬冬蓉去辦手續,是我開着車載着的。
“林棟,我的好外甥,你這車夠氣派啊,花了不少錢吧。”進了車裡,舅舅羨慕不已。
我淡然道,“也不是很貴七十萬左右,等舅舅辦完手續,我送給你開。”
聞言,舅舅感動了,“那怎麼行?況且,這車應該是油老虎吧,一上路就要燒錢,我現在的收入,也養不起啊。”
馬冬蓉保持着冷笑,眼裡透着濃濃的輕蔑。
我呵呵道,“舅舅,你放心,過了今天,你就會時來運轉。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甩那個宋成哲十條街。”
“真的嗎?”舅舅激動了。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的。”我淡然道,“在這個世界上,男人不能窮!”
馬冬蓉身子顫抖了一下,看了看窗外,臉色很不自然。
民政局的效率挺高,而且下午太陽大,辦事的人比較少。
不到一個鐘頭,手續已經辦完。
兩人已經形同陌路,沒有任何關係。
我塞了一包中華煙給舅舅,他低着頭點了起來,還被煙霧嗆了一下。
此時,馬冬蓉也叫來了她的那個對象,叫做宋成哲的,要坐他的車回去收拾東西。
我注意看了一下,宋成哲貌似比我舅舅年輕幾歲,麪皮白淨,頭髮梳得一絲不亂,打扮得也挺得體,勉強稱得上美男子。
此人開的還真是東洋車,再憑着他這外形,在廣場舞圈子裡,大約挺受歡迎的,難怪把馬冬蓉迷得死心塌地。
“親愛的,你看,那個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陳滿,”馬冬蓉小鳥依人似的縮宋成哲懷裡,“你看他窩囊嗎?”
“垃圾!”宋成哲從牙縫裡,吐出兩個輕蔑的字眼。
“狗東西,你說什麼?”我火了,一步步走上去。
“林棟,你這個小崽子,又想打人?!簡直無法無天!”馬冬蓉嚇了一跳,脫離了她對象的懷抱。
宋成哲臉色變了變,可是還沒容他反應過來,我已經抓住他的領口,一隻手就把此人給拎了起來。
“……”舅舅和前舅媽都是目瞪口呆,沒想到我的力氣這麼大。
“小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說那邊的地上有堆垃圾。”宋成哲掙扎了兩下,卻完全不能奈何我,頓時急得滿頭大汗。
“道歉。”我淡然道。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亂罵人,我沒素質,我是畜生。”宋成哲口不擇言。
“知道自己是畜生就好,”我冷笑起來,“走吧,去我舅舅家,我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開開眼界。我林棟的舅舅,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