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水家你都懂,看來你不簡單喔,”大崩牙陰笑道,“炎帝也是你能招惹的?千萬別找死!”
我呵呵道,“通知另外兩位,他們有24小時做準備,放棄自己的勢力和地盤。否則的話,只能由我親自出馬了。”
“你贏不了的!港島不是魔都,你沒辦法撒野!”大崩牙兇悍道。
我掛了電話,然後看了看滕青山。
“老大,有事儘管吩咐。”滕青山說。
我點了點頭,思忖道,“給我想辦法,追蹤這三個電話,我要隨時知道他們的行蹤。辦得到嗎?”
滕青山皺了皺眉,說,“難度肯定有,港島的電訊公司都是私有的,連‘龍組’都沒辦法調取他們的數據庫。不過,我就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
“你行的,相信自己。”我說道。
剩下的兩個電話,我也沒想再拔打,已經完全沒必要。
大崩牙會把消息放出去的。
洛施沒說話,任由我發揮。
倒是黃春福,嚇得臉色發青,兩腳都在顫抖。
“大佬,我都不敢回家了,”黃春福駭然道,“大崩牙曉得我家住哪裡。”
“那就通知家裡人,在這段時間裡小心提防,別出什麼岔子。”我沉聲說。
黃春福點頭不止,趕緊跑了出去。
洛施陪着我,也開始泡茶喝,她對功夫茶很有研究,沏茶倒茶動作極爲優雅,具有獨特的美感。
幾泡鐵觀音喝完,滕青山就找到了法子。
“老大,三人的電話都追蹤到了。”滕青山興奮道,“他們都在港島,具體的住址也都有。幸運的是,三人的手機號都在‘和記電訊’辦理。”
“喔?你闖入了和記電訊的內網?”我問道。
“那倒沒有,”滕青山說,“我以前的一個同學,有朋友在這家公司任職,我跟那人談條件,砸錢,還不是分分鐘搞定。”
“嗯,”洛施深有感觸,“有渠道發掘內應,倒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說話的同時,滕青山在牆上鋪開一張港島地圖,又在上面做了三個標記,分別用紅綠藍代表三位本土大佬的方位。
大崩牙和馳哥,目前在不同的城區,一個在家裡,一個在社團大樓。
至於跛潘,還真象大崩牙說的那樣,籌備旗下藝人的演唱會,就在那個知名的體育場附近。
只要掌握了他們的行蹤,幹掉這三位,也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我不單純的是想打垮三人,而是想將他們身後的勢力瓦解,爲“龍騰四海”的進駐鋪平道路。
水家爲了對付我,損失空前的巨大。炎帝受傷,水伊一被擒,水均一和水天一掛掉,辛不悔被廢了功夫,死傷的化勁高手都不下十位,現在已經風聲鶴唳,估計抽不出什麼人手來支援港島。
更何況,這裡只是水均一突發奇想,營造出來的小局面,水家就算放棄了,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
次日。
我和洛施一起,到了港島迪士尼玩了一回,還挺開心的。
本土三大社團,壓根沒有消息,象是完全無視了我的警告。
我也沒理會,反正時間未到。
日升月落,又過了一天。
這天早上。
中環威靈頓街,一間喚作“蓮香樓”的復古茶室裡。
大崩牙和馳哥,兩人在喝早茶。
他們身旁,盡是一些虎背熊腰的彪悍護衛。
店裡也沒有任何人,顯然被包場了。
牆壁上古老的掛鐘,作響的吊扇,略顯破舊的席位,很有懷舊的味道。
兩位大佬相對而坐,臉色有些平靜。
“那個林棟,居然想來搶我們的地盤,簡直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崩牙不爽。
馳哥也嘆息道,“人家練過功夫,據說已是華夏超一流的高手,水家跟他鬥來鬥去,都吃了大虧。這種神龍般的人,居然放低身段來港島搶地盤,我們無論如何是爭不過的。”
“所以啦,我們兩位最好摒棄前嫌,商量一下,如何搞定這個死撲街仔。”大崩牙咬牙切齒,夾了一份蝦餃燒麥,使勁的嚼起來。
“你沒請水家馳援?”馳哥問。
“人家不理我啦,”大崩牙搖頭,“只說炎帝正在閉關,他座下的弟子也被約束,最近都不能外出。其實我在想,如今是熱武器時代,功夫再高,也是一槍撂倒。”
“未必吧,”馳哥愁眉不展,“我聽說林棟非同尋常,甚至能躲子彈。”
噗!大崩牙直接把茶水噴出來了。
“有沒有搞錯,世上有人能躲子彈,大佬你莫要講笑啦。”大崩牙哭笑不得,“反正我現在出門,都穿着避彈衣,手下的小弟們也個個揹着槍。只要林棟敢來,分分鐘把他打成篩子。”
“我總覺得心神不寧,”馳哥說,“昨日到寺廟裡上香,讓大師替我算了一卦,說是大凶之兆,建議我下鄉躲避幾天。”
“出來混的,還信這個?”大崩牙冷笑,又挾了一隻鳳爪,美滋滋的咬起來,“反正不管誰來,地盤我絕不會交。管他是‘過山風’還是‘羊癲瘋’,弄不死他!”
兩人正聊得熱絡,冷不防,門口出現了一條人影。
保鏢們都瞪圓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要知道,爲了保護兩位大佬,“蓮香樓”可是裡三層外三層的,都佈置了人手。甚至廚房裡都有人盯着,生怕被下毒。
可這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就這麼輕鬆自如的走進來,如入無人之境。
眼尖的保鏢,已經通過門口有限的縫隙,瞧見了滿地躺着的社團兄弟。那些人無一例外的,都口吐着白沫,完全不省人事了。
“死撲街仔,你是邊個?誰讓你進來的?”大崩牙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臉上怒意不小。
“過……過山風?!”馳哥驚訝道,渾身止不住的哆嗦。
人的名,樹的影,就是這麼犀利。
隻身闖進來的,當然是我。
膽敢阻攔的人,已經都躺在地上了。
“兩位大佬,喝早茶怎麼不叫我呢?”我保持着微笑。
“幹掉他!”大崩牙面部神經抽搐,瘋狂的喊起來。
那些保鏢立即拔槍。
可我一個虎形,就躍上了他們的桌子,轟隆一聲,堅實的八仙桌被踩塌。
與此同時,有毒的真氣噴涌而出,方圓丈許之內,人人都是頭暈目眩,搖晃着想要栽倒。
“你……”大崩牙都嚇傻了。
因爲這一切,只發生在瞬息之間,令人完全無法反應。
“大佬饒命!”馳哥嚇尿了,強忍着不適,想要給我下跪。
“現在才求饒,不嫌太遲了嗎?”我淡定從容道,“我給過你們二十四小時的,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那你們下半輩子,只能在後悔中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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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崩牙掙扎着想拔槍,我不動聲色,踢起了一個蓮蓉包。
蓮蓉包暗蘊着內勁,瞬間就將大崩牙擊飛,場面看起來詭異之極,四兩拔千斤也不過如此。
轟隆!悶響聲中,大崩牙將一面木製牆壁撞塌,慘叫着爬不起來,估計脊椎骨都扭曲了。
誰能想到,名震港島的“洪星”大佬,居然有如此窩囊的一天。
“來,你也吃一個,算我請的。”我看着馳哥,又露出了笑容。
轟隆!又是一聲悶響,擊飛馳哥的是一隻水晶蝦餃。
嘴角溢着血,馳哥也奄奄一息,望着我的眼神裡,充滿了深深的畏懼。
而那些凶神惡煞的保鏢,早就癱軟如泥,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我搖了搖頭,找了張椅子自己坐下來。
“我不喜歡暴力,希望世界和平,”看着四周,我淡定道,“所以,我再給你們兩個小時把社團解散了,想保命的趕緊照着做。”
……